上海芭蕾舞團經典版《天鹅湖》劇照。資料照片

  記者吳桐

  阿姆斯特丹當地時間9月16日晚，觀眾德弗裏斯帶著妻子走進有著136年歷史的卡雷皇家劇院，和1700多位觀眾一起觀看上海芭蕾舞團經典版《天鹅湖》。這是上芭此次歐洲巡演的第17場演出。

  “我屏住了呼吸，太美了！”

  卡雷皇家劇院坐落於運河旁，船隻往來，人潮湧動。劇院內是特殊的圓形構造，頂上八只璀璨的水晶吊燈。謝幕時，吊燈點亮，觀眾紛紛起立，送上潮水般經久不息的掌聲。走出劇院的德弗裡斯難掩激動：“我們看過許多版本的《天鹅湖》，這一版與眾不同，當48只東方天鵝出現在煙霧繚繞的舞臺上，我屏住了呼吸，太美了！”

  自2015年起，上海芭蕾舞團《天鹅湖》已第四次赴歐洲巡演。按原計畫，45天內，上芭要在阿姆斯特丹、格羅寧根、鹿特丹、海爾倫四城完成34場演出。因為場場售罄，一票難求，又先後在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加演，再度售罄。

  荷蘭星辰戲劇有限公司總裁漢克·範德梅登說：“不少人特地從比利時、德國趕到阿姆斯特丹，觀賞來自東方的‘天鹅海洋’。我從業50年，曾與巴黎歌劇院芭蕾舞團、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等全球知名舞團有過合作，上芭稱得上是世界級的。”

  這是闊別三年後，上海舞步重回世界舞臺。上海芭蕾舞團團長辛麗麗說：“這是海派芭蕾與西方經典碰撞產生的化學反應，給了我們走向世界的信心和决心。”

  細節成就獨一無二的“天鹅”

  《天鹅湖》首演於1877年的莫斯科，迄今已有150年歷史，這是當今世界上改編版本最多、演出場次最多、觀眾人數最多、傳播範圍最廣的一部芭蕾舞劇。上海芭蕾舞團經典版《天鹅湖》，有何獨特之處？為何令西方觀眾震撼？

  在阿姆斯特丹上演時，上海芭蕾舞團特邀藝術總監、經典版《天鹅湖》編導德里克·迪恩也來到現場。他認為，這一版本最具獨創性之處在於將常規版16只或24只群鹅華麗陞級為48只，在舞臺流動變出優美簡潔、層次分明的隊形，這是世界上其他芭蕾舞團不曾有的。囙此，上海芭蕾舞團經典版《天鹅湖》誕生後，在海內外受到熱捧，先後前往六個國家，演出總場次達210場，其中海外演出已滿百場。

  “48只天鹅的動作整齊劃一，連睫毛的閃動都一樣，這並不是說她們像機器人。她們是48個獨立的人，卻能舞得如同一個人，這在其他芭蕾舞團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迪恩說，“當然，除了演員，舞美、燈光、設計等幕後工作者也同樣重要。舞臺上的每一盞燈、每一個髮型、每一個細節都必須準確無誤。”

  “走出去”不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要獲得持久的影響力，需要不斷深耕。2015年以來，上海芭蕾舞團四度在荷蘭演出，不少當地觀眾成了上海芭蕾舞團的忠實粉絲。此次在阿姆斯特丹連演18場，不乏前來“二刷”的觀眾。

  海派芭蕾要在世界舞臺上打出響亮的品牌，辛麗麗認為，最重要的還是需要好作品。“多年實踐中，海派芭蕾形成其精緻唯美的風格，我們迄今約有十部作品走向全世界十餘個國家。這些作品都是為上海芭蕾舞團量身定制的，也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