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節歷史沿革丨歷代軍事機构:白帝城與夔州都督府

重庆 86℃ 0
摘要:西漢末年,王莽改制,天下大亂,群雄崛起。導江卒正公孫述割據蜀中,自稱輔漢將軍兼領益州牧,派將軍任滿在瞿塘峽口築城,因公孫述字子陽,名曰子陽城。因改子陽城為白帝城,所在山曰白帝山。白帝城周長二百八十步,大約相當於現在400米。唐代都督府沿襲了這種性質。特別是大都督府的長史,地位非常尊崇,相當於上州刺史,甚至可充任節度使。

西漢末年,王莽改制,天下大亂,群雄崛起。導江卒正(蜀郡太守)公孫述割據蜀中,自稱輔漢將軍兼領益州牧,派將軍任滿在瞿塘峽口築城,因公孫述字子陽,名曰子陽城。

建武元年(25)四月,公孫述自立為帝,國號成家,建元龍興,崇尚白色,自稱白帝。因改子陽城為白帝城,所在山曰白帝山。建武十一年(35)東漢征南大將軍岑彭率軍大破荊門、虎牙,攻入峽中,兵臨成都。公孫述戰死,成家滅亡。

公孫述雖然短暫割據,“十二為期”,但在他稱帝期間,保境安民,蜀中相對穩定;最後寧死不屈,中槍貫胸而亡,表現出很好的氣節,民間還是比較感念他的,在白帝山上修建白帝廟,立像祭祀,成為後世所見白帝城的主體建築。關於白帝城的規模和形勝,現在所能看到的最早描述是《水經注》:“城周回二百八十步,北緣馬嶺,接赤岬山。其間平處,南北相去八十五丈,東西七十丈。又東旁東瀼溪,即以為隍,西南臨大江,窺之眩目。惟馬嶺小差委迆,猶斬山為路,羊腸數四,然後得上。”[27]卷三十三《江水一》744

白帝城周長二百八十步,大約相當於現在400米。赤岬山不是現在的赤甲山(民間稱桃子山),而是今雞公山。連接赤岬山與白帝城的小山嶺就是馬嶺。白帝城東邊的東瀼,今稱草堂河,在白帝城邊注入長江。明正德八年(1513),四川巡撫林俊認為公孫述非正統僭稱皇帝,拆廟毀像,改祀江瀆、土神和勸阻公孫述稱帝的東漢名將馬援,稱“三功祠”。

嘉靖十一年(1532),四川巡撫朱廷立又改祀劉備、諸葛亮,更名“義正祠”。嘉靖三十六年(1557),四川巡撫段錦增塑關羽、張飛像,取“明君良臣,千秋垂範”之意,改名“明良殿”。清同治十年(1871),奉節知縣呂輝重修白帝廟,成為今日所見格局。

夔州都督府

北周設總管府,或繁盛都會,或戰守要地,本身就是區域性軍事管理機構。長官稱都督,例兼該州總管,統攝軍事、民政。信州總管府屬於設在戰畧要地的軍事機构,陸騰、李明、賀若誼、豆盧績、王述、楊素先後任信州總管。

唐代都督府沿襲了這種性質。唐高祖武德七年二月十二日(624年3月7日),改全國總管府為都督府,管10州以上為上都督府,不滿10州只稱都督府。唐玄宗開元元年(713)規定,轄地戶籍滿2萬以上為中都督府,不滿2萬為下都督府。長官為都督,一般兼任治所州刺史,職責是:“都督、刺史掌清肅邦畿,考核官吏,宣佈德化,撫和齊人,勸課農桑,教諭五教。每歲一巡屬縣,觀風俗,問百姓,錄囚徒,恤鰥寡,閱丁口,務知百姓之疾苦。”[30]卷三十《都督》都督、刺史下設長史,負責處理日常事務,權力很大,相當於秘書長。特別是大都督府的長史,地位非常尊崇,相當於上州刺史,甚至可充任節度使。唐睿宗景雲二年六月二十八日(711年7月18日)詔令,全國分置24個都督府,“令都督糾察所管州刺史以下官人善惡”[31]卷六十八《都督府》1411,將民政官員全部納入都督監管之下,並確定了各都督府的行政級別:“其揚、益、並、荊為大都督府,長史正三品。其雍、洛州長史,亦加至從三品。汴、兗、魏、冀、蒲、綿、秦、洪、潤、越為中都督府,正三品。齊、鄜、涇、襄、安、潭、遂、通、梁、夔為下都督府,從三品。”[31]卷六十八《都督府》1413夔州都督府於唐太宗貞觀十四年(640)改夔州總管府析置,督夔、歸、忠、萬、涪、渝、南7州[4]卷二《沿革志》17。景雲定制雖為下都督府,但仍管忠、萬、歸、涪、黔、施6州,地盤也不算小。有唐一代,張長遜、李貽孫、齊善行、鄭叔清、許欽寂、狄知遜(狄仁傑之父)、康季榮、柏貞節等人先後擔任夔州都督府都督。其中李貽孫於唐武宗會昌五年上任,十一月十三日(845年12月15日)撰《夔州都督府記》,詳記夔州之悠久歷史及壯闊風貌,有“峽中之郡夔為大”[4]卷三十六《藝文志》614一語,為後人了解夔州文化留下了寶貴資料。由於時代久遠,官私文獻記載缺失甚多,經有心人不懈努力,現時已收集到曾任職於夔州都督府的下列人員墓誌銘拓片:房德(596—664)《大唐故夔州都督府司馬上柱國房君墓志銘》,著名書法家、顏魯公真卿曾祖父顏勤禮(597—664)《唐故秘書省著作郎夔州都督府長史上護軍顏君神道碑》,支萬徹(648—719)《大唐故正議大夫夔州都督府長史上柱國支公墓志銘》,杜甫侄孫女婿班愻(716—779)《唐故承議郎守夔州刺史扶風斑公墓志銘》及夫人《唐夔州刺史斑公故夫人崔氏墓志銘》《唐夔州斑使君故夫人杜氏墓志銘》等。上述各位在明清省志、府志《秩官志》中隻字未提,顯然修志者對他們一無所知;其墓誌銘要麼在清編《全唐文》中失收,要麼被當代學術大家弄錯姓名或生平,囙此更具文物價值和文獻價值,彌足珍貴,值得深入研究。

評論留言

  • 熱心網友
    暫時沒有留言

我要留言

◎歡迎參與討論,請在這裡發表您的看法、交流您的觀點。【所有評論需要人工稽核後才能顯示,請勿發佈垃圾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