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新聞週刊記者 陳良傑

柳昌林 王暉餘 吳茂輝

仲秋時節，天高雲淡，中國文昌航太發射場雷鳴巨響，“天舟三號”貨運飛船劃破蒼穹，進入預定軌道，為我國空間站建設和實現太空夢接力奔跑。

依託文昌航太發射場，海南打造的文昌國際航太城，正是海南自由貿易港11個重點園區之一，航太產業要素在此加速聚集。

南海之濱，千帆競發，“海南自由貿易港”號奮楫逐浪，在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開放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征程上闊步前行。

2018年4月1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上鄭重宣佈，黨中央决定支持海南全島建設自由貿易試驗區，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穩步推進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建設。

自由貿易港是當今世界最高水准的開放形態。海南自由貿易港將對接國際經貿新規則，在制度集成創新上實現全面突破，建立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為國家新一輪高水准改革開放提供海南樣本和海南方案，在國際自由貿易港隊列中彰顯中國模式。

在自由貿易港開局之年，新設企業、實際利用外資、引進人才、離島免稅購物等均實現翻番。今年以來，海南經濟增速全國名列前茅……3年多的實踐證明，以習近平衕誌為覈心的黨中央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和自由貿易港建設的重大戰略決策是完全正確的，彰顯高水准開放的决心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

大膽試、大膽闖，

自貿港政策制度框架基本建立

8月18日，金林海口甲子通用機場，一架嶄新的直升機吸引了眾多媒體的目光。這是海南自由貿易港進口的首架享受“零關稅”政策的飛機，關稅、進口環節增值稅减免幅度達15%。

作為海南自由貿易港政策和制度體系的一項重要安排，零關稅進口商品實現車輛、飛機、船舶及遊艇“海陸空”全覆蓋。

在洋浦保稅港區內，加工增值內銷出區免關稅政策的首單業務，也在8月份順利完成。該政策由洋浦率先實施，全島封關後，將在海南全島實施。

自此，海南自由貿易港的覈心政策之一——“零關稅”政策項下的原輔料、交通工具及遊艇、企業自用生產設備三張零關稅清單已全面落地實施；另一項重要的加工增值政策也正式試點推進。

從“逐步探索”，到“加快探索”，再到“加快推進”……3年多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對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作出重要指示批示，從頂層設計到夯基壘臺、立柱架梁，從方向目標、思路原則到關鍵舉措，都親自統籌謀劃、科學部署、領航定向。

2020年6月1日，《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總體方案》對外公佈，勾勒出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的“時間表”“任務書”和“路線圖”，標誌著這一重大戰畧進入全面實施階段。

建設海南自由貿易港是一項全新的探索，沒有先例可循，海南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需要解放思想、敢闖敢試、大膽創新。

大膽試大膽闖，一系列自由貿易港獨特性、首創性的政策制度迅速落地。中央和國家有關部門會同海南省，加快構建起自由貿易港政策制度體系的四梁八柱，現時已落地實施的政策檔達140多份。

比如，在稅收制度方面，對符合條件的內外資企業和內外籍人才實行“兩個15%”稅負政策；在產業開放方面，允許境外理工農醫類高水准大學、職業院校獨立辦學；在服務貿易方面，實施全國首張跨境服務貿易負面清單；在航空運輸開放方面，開放貨運和客運第七航權；在外商投資方面，施行全國最短的外商投資准入負面清單……

大膽試大膽闖，海南把制度集成創新擺在突出位置。3年多來，累計發佈13批123項制度創新案例，有效優化營商環境，提升社會治理水准，為高品質發展激發內生動力。

海南省委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辦公室副主任李宇飛介紹，海南正加緊製定實施系統性的制度集成創新方案，力求打造一批具有鮮明海南特色，有前瞻性、戰略性和重大影響力的制度集成創新成果。

大膽試大膽闖，需要强有力的法治保障。今年6月10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海南自由貿易港法》表決通過，法律對接國際高水准經貿規則，聚焦貿易自由便利、投資自由便利、財政稅收制度、生態環境保護、產業發展與人才支撐等，在國家立法層面為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作出一系列制度安排。

“這是將政策部署轉化為法律規範的關鍵步驟，也是自由貿易港建設法治先行的重要體現。”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工委副主任王瑞賀說。

大膽試大膽闖，還需要建立健全容錯糾錯機制。今年8月，《關於建立海南自由貿易港公職人員容錯糾錯、澄清正名和重新使用典型案例通報發布制度的實施辦法（試行）》正式出臺，明確了可以容錯的1個前提、7種情形，鼓勵基層幹部先行先試、敢闖敢試。

“自由貿易港政策制度框架初步建立，可謂是鴻蒙初辟。”國家發改委副主任叢亮用“六個更加”總結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進展：更加自由便利的貿易投資政策、更加安全便捷的金融支持政策、更加高效精准的稅收優惠政策、更加便利開放的運輸服務政策、更加有力有效的要素支撐政策、更加高效完善的實施保障制度。

高品質、高標準，

自貿港建設蹄疾步穩

非房地產投資占比從不到40%上升至60%；固定資產投資在壓減房地產投資背景下實現較大增長；經濟發展動力從主要依靠房地產和基礎設施投資向消費和投資共同發力轉變……

3年多來，海南以壯士斷腕决心擺脫經濟對房地產業的過度依賴，推動經濟高品質發展從“調理肌體”轉向“強身健體”，產業結構不斷優化，發展質量明顯提高。

高品質高標準建設自由貿易港，首先體現在以旅遊業、現代服務業和高新技術產業為主導的產業結構優化和動能轉換。

萬里晴空下，萬噸級豪華郵輪停靠碼頭，附近海面上，一艘艘輕捷的遊艇疾馳而過，劃出一道道白色水痕。在三亞中央商務區國際郵輪港，這樣的場景已是常態。

“在海南發展郵輪產業，不僅有著獨特區位優勢，更有自由貿易港一系列政策優勢，我們非常看好這個市場前景。”三亞國際郵輪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薑志剛說。

豐富旅遊業態、提升旅遊品質、放寬離島免稅政策等為海南旅遊業轉型陞級注入了強勁動力。2020年，海南成為疫情後全國旅遊恢復情况最好地區之一，旅遊業也步入海南千億級產業行列。

海南現代服務業也展現勃勃生機。8月初，外資設計企業先恩環境藝術（海南）有限公司正式簽約入駐海口江東新區，助推國內外一流設計產業優勢資源集聚。“期待在海南自由貿易港和更多的頂尖設計機构交流合作，碰撞出更多火花。”公司負責人王任飛說。

依託自由貿易港的特殊政策，金融、電信電腦和資訊服務、商業服務、維修服務等新興服務進出口額占比穩步提升。2020年，服務業占到60%以上的比重，對海南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95.8%，更多的全球優質資源正在加速彙集。

深海、南繁、航太等“海陸空”三大產業成為海南高新技術領域的三張響亮名片。

今年國慶期間，全海深載人潜水器“奮鬥者”號在馬里亞納海溝首次實現常規科考應用，這一國之重器為代表的深海科技專案已在三亞崖州灣科技城順利落地；南繁矽谷建設取得實質性進展，海南省崖州灣種子實驗室、中國農科院南繁育種創新中心掛牌運作；“天問一號”“嫦娥五號”相繼在文昌航太發射場成功發射，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近年來，海南省高新技術企業以每年約40%的增長幅度增長，現時已突破1000家，較“十三五”初增長近6倍。高新技術企業已逐步成為海南現代化經濟體系的新引擎。

高品質高標準建設自由貿易港，還體現在將生態環境保護貫徹自由貿易港建設全過程。

經過兩年多的試點，10月12日，《生物多樣性公約》第十五次締約方大會傳來消息，我國正式設立首批五個國家公園，其中包括海南熱帶雨林國家公園。

在此之前，9月5日，在法國馬賽召開的第七届世界自然保護大會期間，中國海口-法國馬賽聯合新聞發佈會向世界發佈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喜訊：極度瀕危的海南長臂猿喜添兩隻嬰猿，其種群數量恢複至35只。

海南熱帶雨林國家公園正是海南長臂猿在全球的唯一分佈地。

“這個發生在中國海南的生動例證給全球瀕危靈長類保護帶來信心和希望。”世界自然保護聯盟物種存續委員會主席羅德里格斯表示，海南長臂猿種群數量穩步恢復的消息令人振奮，凸顯了近年來中國在生態環境保護方面的成效。

長臂猿保護的生動案例是海南生態文明建設取得積極進展的縮影。海南堅決扛起生態環境保護的政治擔當，以最嚴的規劃、最嚴的措施、最嚴的處罰、最嚴的問責，精心呵護青山綠水、碧海藍天。

海南生態環境質量持續保持全國一流水准。空氣品質優良天數比例保持在98%以上，主要河流湖庫和近岸海域水質優良率分別達90%和98%，森林覆蓋率穩定在62%以上。

高品質高標準建設自由貿易港，還要將營商環境打造成“金飯碗”。

習近平總書記要求海南“加快形成法治化、國際化、便利化的營商環境”。《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總體方案》提出到2025年，海南營商環境總體達到國內一流水准。

“當前海南營商環境和自由貿易港要求相比、和市場主體的期待相比仍有差距。要通過深化改革和有力措施，把營商環境打造成自由貿易港的‘金飯碗’。”海南省委書記沈曉明指出。

瞄準痛點、動真碰硬。近日，一場致力於推進“查堵點、破難題、促發展”的現場考核會在海南召開，由省委書記、省長帶頭，22名領受“查破促”問題解决任務的省領導，逐一上臺彙報問題調研和解决情况。

今年6月以來，海南省委刀刃向內，在全省開展“查破促”活動。截至目前，全省20個縣市、141個組織參加活動，查找堵點3400多個，推動解决1500多個。

海南省政府還成立由省長掛帥的優化營商環境工作專班，並設立營商環境問題受理平臺，主動面向社會徵集問題線索。近日，專班隊伍進一步擴容，從全省各部門抽調精幹力量，組成110多人規模的日常辦公隊伍，通過集中辦公、掛圖作戰、清單管理的辦法，打響營商環境問題的殲滅戰和大會戰。

“多虧了專班人員耐心細緻協調，讓我們一直談不攏的難題，終於得到圓滿解决！”三亞一家教育公司負責人說，在專班的協調下，公司拿到了應得的政府補償。現時，專班已成功處理一大批歷史遺留問題，為海南營商環境贏得越來越多的好口碑。

匯全球、惠世界，

奮力構建大開放格局

剛過去不久的國慶長假前後，海南三亞、陵水黎安、博鼇樂城的三個場景令人印象深刻。

在三亞國際免稅城，來自全國各地的遊客人頭攢動、排隊掃貨，琳琅滿目的國際高端品牌吸引著“剁手黨”紛至遝來。今年國慶日期間，海南9家離島免稅店銷售額、購物人數、銷售數量較去年同期分別大幅增長63%、48%、72%。今年全年離島免稅銷售額有望再創新高。

“去年離島免稅新政策實施後，眾多國際知名品牌進駐各大免稅店，免稅品銷售成倍增長，離島免稅購物吸引力越來越强。”中國旅遊集團中免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高緒江說。

在陵水黎安國際教育創新試驗區，首批兩所高校——北京體育大學、電子科技大學中外合作辦學項目的86名學生，開啟了為期一個學期的“海南自由貿易港國際英才班”項目學習。在這個以教育對外開放為主題的重點園區，“留學海南”夢想正照進現實。

“聽說這裡有中外合作辦學項目，不用出國就可以享受國際一流的教育資源，於是就毫不猶豫報考了這個項目。”北京體育大學碩士研究生何燁直言試驗區幫她消除了因疫情不能留學的遺憾。

在博鼇樂城國際醫療旅遊先行區，國內首例特許准入釔〔90Y〕樹脂微球臨床治療肝癌手術成功實施。中國工程院院士董家鴻表示，這意味著我國肝癌患者可以在國內接受國際先進的選擇性體內放射治療。

作為全國唯一的醫療特區，先行區在國際最新上市、國內尚未獲批的創新技術、藥品准入並臨床應用方面，從3～5年優化到用時6個多月，基本與國際先進水準同步。截至目前，在樂城可使用的創新藥械已達160餘種。

免稅購物回流、求學回流、海外就醫回流……隨著自由貿易港建設的加快推進，海南力爭吸引海外消費三大回流。

根據海南省“十四五”規劃，未來五年海南將吸引免稅購物回流3000億元，吸引求學回流5萬人，吸引海外就醫回流50萬人次、不出國診療150萬人次。

三大消費回流場景的背後，正是海南自由貿易港立足國內國際雙迴圈的戰畧交匯點，對內對接超大規模國內市場、對外吸引全球優質資源集聚，致力於成為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兩種資源的“反應爐”。

“新時代，海南要高舉改革開放旗幟，創新思路、凝聚力量、突出特色、增創優勢，努力成為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新標杆，形成更高層次改革開放新格局。”習近平總書記對海南在新時代的改革開放寄予厚望。

海南自由貿易港既是我國新時代改革開放行程中的一件大事，也是全世界分享中國市場的重大機遇。

3年多來，海南已經逐漸成為全球投資熱土。統計資料顯示，海南實際利用外資已連續3年翻番。今年前8個月，實際利用外資19.07億美元，同比增長388.09%，增速位居全國第一。新設立外商投資企業1367家，遠超去年全年新設1005家企業數量，同比增長235.87%。

特別是今年上半年，落實自由貿易港系列政策的重要平臺和載體——首届中國國際消費品博覽會在海口市盛大舉辦。

“中國願發揮海南自由貿易港全面深化改革和試驗最高水准開放政策的優勢，深化雙邊、多邊、區域合作，同各方一道，攜手共創人類更加美好的未來。”習近平總書記致消博會的賀信中，再次彰顯中國邀請世界參與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的誠意。

“消博會是進博會之後，中國政府搭建的又一互利合作平臺，彰顯其擴大開放的堅定決心。”雀巢大中華區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羅士德說，為滿足中國消費者高品質、個性化需求，這家來自瑞士的食品巨頭專門攜多款新品亮相消博會。

這一國內首個以消費精品為主題的國家級展會，亞太地區規模最大的精品展，吸引了來自約70個國家和地區、1505家企業、2628個消費精品品牌參展，體現了中國同世界分享市場機遇、分享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機遇的真誠願望。

博覽天下，獨佔鰲頭。海南省瓊海市萬泉河入海口處，博鼇亞洲論壇永久會址在椰風海韻中更顯非凡氣度。

作為海南對外開放的另一張重要名片，博鼇亞洲論壇已成立20周年，成長為舉世矚目的全球外交平臺，在世界舞臺上發出更響亮的中國聲音和亞洲聲音。

習近平總書記始終關心和高度重視博鼇亞洲論壇發展。2010年以來，他先後5次以現場或視頻管道出席論壇年會並發表主旨演講。他在這裡作出的“中國開放的大門不會關閉，只會越開越大！”“探索建設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推進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等堅定表態，在國際上產生極大影響。

在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背景下，博鼇亞洲論壇也被寄予更多期待。在香港中文大學（深圳）全球與當代中國高等研究院院長鄭永年看來，博鼇亞洲論壇可以助力海南自由貿易港，在探索製定更高標準的經貿規則方面發揮作用。

定方向、守底線，

“中國特色”凸顯制度優勢

《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總體方案》公佈之前，外界對海南自由貿易港有各種猜測，對“最開放”有諸多理解。

方向决定道路，道路決定命運。

海南自由貿易港是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無疑是海南自由貿易港與世界其他自由貿易港最本質的區別。

《方案》旗幟鮮明提出，要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確保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正確方向。

在慶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經濟特區處於改革開放前沿，對全面加强黨的領導和党的建設有著更高要求。

去年12月，沈曉明履新後的首次調研，主題就是“確保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和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建設的正確方向”。此後，從省委七届九次、十次全會到專題調研現場會，從省委常委班子民主生活會到省兩會和全國兩會，沈曉明都突出強調“確保正確方向”。

在海口國家高新區雲龍產業園裏，裕同科技環保及高端包裝產業基地一期廠房已經搭建完畢並迅速進入試產階段。為何項目推進這麼快？專案負責人花傑說，園區配備的“企業秘書”幫了大忙。

“‘企業秘書’一周至少來項目現場兩次，一期廠房剛完工，就上門幫忙跑腿辦理二期廠房的規劃許可證、施工許可證等資料。這種積極主動、靠前服務的意識讓企業感覺很‘舒心’。”花傑錶示。

新入園的項目實行“一對一”黨員服務責任制，是海口國家高新區打造黨建服務平臺的重要舉措。“我們先後為128個項目配備58名企業秘書，同時兼任企業黨建指導員。”海口國家高新區黨工委相關負責人表示，園區形成了以黨建帶項目、以項目促跨越的發展局面。

海南省堅持黨建引領自由貿易港建設、基層黨建服務中心大局的正確方向，以改革創新精神出實招、打硬仗，為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提供堅強政治保障。

建强基層戰鬥堡壘——圍繞“換出堅強有力的新班子、換出基層治理的新作為、換出城鄉發展的新氣象，推動基層黨組織全面進步、全面過硬”的“三新兩全”要求，扎實有序抓好村（社區）“兩委”換屆。

夯實組織體系建設——打造黨支部建設“8+2”標準體系，全面落實農村基層黨建“4321”工程，深入開展兩新組織“兩個覆蓋”百日攻堅，推動各領域黨組織體系更加健全，組織力、凝聚力和戰鬥力明顯增强。

營造風清氣正政治生態——堅持以政治監督為統領，查處一批腐敗分子，做實做細日常監督……3年多來，海南以正風肅紀反腐成效凝聚黨心民心，為加快推進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提供了堅強的紀法保障，逐步形成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

境外高校獨立辦學機构、跨境電商、離岸金融、直播銷售……自由貿易港新產業、新業態層出不窮，這些新領域黨建如何開展？

近日，《中共海南省委關於堅持以黨建引領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的意見》印發，要求把加强黨的領導、强化黨建引領、確保自由貿易港正確的政治方向作為一條紅線貫穿始終。

海南省委組織部負責人說，改革開放越深入，越要全面從嚴治黨，越要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環境，並使之成為海南發展的關鍵性、基礎性優勢。

海南自由貿易港既要具備自由貿易港的基本要素，更要充分體現中國特色，遵循社會主義制度。在基本制度層面和意識形態領域絕不逾越紅線，對黃賭毒、走私等違法犯罪行為零容忍。

離島免稅購物在促進消費回流的同時，也成了走私團夥眼中的“肥肉”。一年來，海口海關組織開展10輪打擊行動，打掉73個走私團夥，系列案案值約2.47億元。

除了走私風險，自由貿易港建設帶來人流、物流、資金流和信息流的接連湧入。社會治理和風險防控，能不能做到實时感應、及時處置？海南省大數據管理局總架構師馬利的答案是：“能！‘殺手鐧’就是社會管理信息化平臺。”

馬利說，該平臺綜合了全島社會管理多個系統，應用雷達、北斗、大數據、5G、無人機等，構築了從“態勢感知”到“大數據研判”，再到“聯勤聯動高效應急處置”的全鏈條綜合防控體系，將來還可為自由貿易港封關運作提供數據科技支撐。

一線可以放開，但國門不能“洞開”；“香花”可以進來，但“毒草”不能進來。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堅持底線思維，海南梳理確定了貿易、金融、意識形態等15個方面的風險點，分類別、專業化推進風險防控工作，推動形成黨政軍警察“五位一體”風險防控格局。

事業因人才而興，人才因事業而聚。

“沒想到留在海南了！”從掛職到任職，上海航運交易所原副總裁王堅敏經過深思熟慮後，有了新的選擇。2019年掛職洋浦港航首席運營官，他充分利用自身經驗和資源，推動首艘以“中國洋浦港”為船籍港的國際船舶成功注册，極大提振了外界對海南的信心。截至目前已有28艘船舶入列“中國洋浦港”。

“自由貿易港的前景，還有這裡從上到下的熱情，讓我留了下來。”這位在業界有著較大影響力的航運專家說。

3年多來，海南先後引進4批415名優秀掛職幹部，選派4批400名幹部赴有關中央組織和發達省份跟班學習。截至7月底，海南已共引進人才30.9萬人，有效緩解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開局起步階段對各類人才的迫切需求。

30年前，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十萬人才下海南。如今，南海之濱再煥風采，百萬人才正從各方湧入，追逐著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賦予的無限機遇和美好前程。

（原載《了望》新聞週刊2021年第4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