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歲自駕行的孟學農,真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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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日,據媒體披露:曾任北京市長和山西省長、年逾古稀的孟學農,和五六比特朋友自駕遊新疆,頂風冒雪行程12000公里,再次引發輿論關注。2003年4月,出任北京市長三個月的孟學農因為處置“非典”疫情不力,被免去北京市委副書記、常委、委員職務,他亦請辭市長職務。檔案履歷顯示,4月20日,中央免去作為中管幹部的孟學農北京市委副書記、常委職務,22日,北京市人大常委會决定接受孟提出的辭呈。

點藍色字關注“知事通鑒”

近日,據媒體披露:曾任北京市長和山西省長、年逾古稀的孟學農,和五六比特朋友自駕遊新疆,頂風冒雪行程12000公里,再次引發輿論關注。

附:美篇截圖

孟學農(1949年8月—),中國山東省蓬萊縣人,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馬列主義專業,工學碩士。1972年7月加入中國共產黨,中共第十六、十七、十八届中央委員。曾因2003年防治SARS、2008年山西臨汾特大礦難,兩度去職,之後擔任中直機關工委副書記。2012年4月任中直機關工委常務副書記,2013年3月任全國政協社會與法制委員會主任,2018年3月卸任退休。

                                       (據百度百科)

2003年4月,出任北京市長三個月的孟學農因為處置“非典”疫情不力,被免去北京市委副書記、常委、委員職務,他亦請辭市長職務。同時被“免職”的還有時任衛生部部長的張文康。

5個月後,孟學農調任國務院南水北調辦公室副主任。直到2007年9月,十七大前,孟學農“複出”,任山西省委副書記、代省長,並再度當選為中央委員。

2008年9月,山西襄汾縣發生尾礦潰壩重大責任事故,鑒於山西省省長孟學農衕誌、副省長張建民衕誌對上述事故負有領導責任,依據《國務院關於特大安全事故行政責任追究的規定》和其他有關規定,經黨中央、國務院準予,同意接受孟學農衕誌引咎辭去山西省省長職務的請求,同意免去張建民衕誌的山西省副省長職務。

孟學農,山東蓬萊人,共和國同齡人。

30年前,孟學農以而立出頭年紀任共青團北京市委副書記,仕途已為外界看好。

越10年,出任北京副市長;又10年,去一字昇半格,官至正部,巡撫京畿,時年50有4。正要大展拳脚之際,趕上非典疫情。此一事件,當是孟學農一生仕途中之重大轉折。

須知,當年也就是2003年1月,孟學農在北京人代會上當選市長,而4月疫情已蔓延至北京。

檔案履歷顯示,4月20日,中央免去作為中管幹部的孟學農北京市委副書記、常委職務,22日,北京市人大常委會决定接受孟提出的辭呈。孟市長由此和時任衛生部長張文康一起成為在非典疫情中下野的高階官員。

據說,中國古人對命運的一種理解,是把命和運分別理解的。一輩子就算一次命,運卻不同,要算運程。10年行一次大運,5年行一次小運。沒有證據表明,孟學農信命運那一套,但是他的運程確實在5年之後,又發生了一次改變。

這一年是2008年,中國的2008,悲喜交加,北京奧運,汶川地震。孟學農的2008年,潮起潮落,1月,出任山西省省長,9月,遇襄汾潰壩重大責任事故,再度引咎去職。此時的老孟,已然接近花甲之年。此後,他基本告別中國政壇的中心舞臺,成為許許多多名字不那麼顯赫、曝光率不那麼高的部級官員中的一比特。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本是俠客世界的追求。

但有很多時候,事未了,功未成。人已不在江湖,江湖還有你的傳說。

在正部級的高價位上,兩次引咎去職;在公眾眼中,賦閑的印象甚至多於任事的印象。孟近10年的的仕途經歷,在中國政壇雖說不是絕無僅有,但也頗為少見。非典時遭遇輿論的斥駡,潰壩時有換回點輿論的同情。孟的心境,外人難以蠡測。

江湖上的各路消息中,也難覓其行踪。

只知道,在2009年3月,搜狐部落格主編趙牧曾在徒步旅行中偶遇孟學農,留下一聯,“狹路相逢宜回身,往來都是暫時人。”頗有旅程中的風輕雲淡之感。

只知道,在2009年6月,孟病中因怒豫地一官僚“替黨說話還是替人民說話”,起而賦詩,《心往何處安放》

只知道,其在山西任上的最後一次基層調研,隨隊《山西日報》記者發現,9人2吉普的隊伍稍顯寒酸,孟省長隨意走在街頭上,和便利商店水果攤的老闆攀談。

孟學農的最近一次高光,出其不意的發生在2014年的兩會上。此時的孟,是全國政協委員、法制和社會委員會主任。在接受北京青年報、鳳凰衛視等媒體的採訪中,他言辭犀利,直指時弊,一改十年來低調的公眾形象。

“我非常不贊成官員出書。還是多留點紙張,給孩子們印點經典讀物。有些人,把助手幫著弄的講話稿都收進去了。出書,誰看?靠這個樹碑立傳?”

“(官員中)有些人讀什麼博士?圖虛名,招實禍。真想建議中組部把這些博士招來考一下。好幾個貪官都是博士。我抨擊不學無術、注水的博士。”

引發爭議的“公務員工資”問題,孟借鳳凰衛視的地盤做了一次闡述。

“最近因為公務員漲工資的事,我已經成為“公敵”,公務員的敵人。我覺得還是因為資訊不够對稱,他們不瞭解我所講的初衷。……公務員工資的問題,我覺得上届政府得擔當。十年公務員工資都沒有條不紊地增長,當時公務員法、財政預算都提到應該逐步提高公務員工資,但政府的主要領導一會兒顧及這種輿論,一會兒又顧及那種輿論,一會兒又顧及金融危機,等等。……”

鳳凰衛視記者追問他,反對公務員漲工資是否帶有某種情緒,他則回答道,“不是。我已經退出一線,這些錢是納稅人給我們的,我覺得還是由奢到儉難的問題。另外,大家在這上面有情緒,是對灰色收入或是八項規定落實的一種頑強抵抗,這種情緒的發洩是改革的阻力,而改革要衝破阻力。利益的再分配,再調整很難,我們這些人垂垂老矣,希望你們年輕人更努力,祖國的前途還是美好的。”

官員應該有怎樣的一輩子?孟有自己的回答。

“我沒有感到什麼唏噓。我說過一句話,歲月是美好的,但是經歷更美好。人不在於活多大年紀,但是有很多經歷,也是豐富多彩的。也有人說我受挫折什麼的,我沒感到我受什麼挫折,為什麼呢?我給他們舉例子,遇見阻力的水流會激起更大的浪花,有時候這個浪花更美麗,更好看。”

不過,更值得注意的地方是,孟兩次提到了中國傳統中“士”的概念。

一次是談履職,說作為政協委員,就是個“士”,給決策層出主意的。

一次是談過日子,孟的日常家居生活,在普通的公寓和菜市場間轉悠。他說房子再大,不也就是住一間、放張床麼?老祖宗士大夫的那些遺風,共產黨員氣節應該比他們更高些。

或許,正是這個“士”字,讓他找到了說話的感覺。

孟學農先後擔任過北京市市長和山西省省長,加上“代理”主政時間,分別在兩個崗位上工作了93天和377天。

大風大浪,於2008年9月他第二次去職時終止。此後,孟學農把家從山西遷回北京的老房子——二環邊的一個社區裏,他在此已經住了20年。

一年多的賦閑讓孟學農遠離公眾視野,媒體的採訪要求也均被他婉拒。他的妻子說,他就是想踏踏實實過幾天老百姓的日子,這也遂了她的意,“不想折騰了”。

外人無法瞭解和氣的孟學農這一年多來是否真的過上了普通百姓的生活。社區裏的居民常會看到孟學農在樓下散步,有時一個人,有時和他的妻子一起,在旁邊停滿車輛的一條小徑上,他來回走,步速很快。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在社區居民眼裡,孟學農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穿著很普通的夾克衫,灰色,帶拉鎖的,戴個帽子。”有居民說。

徒步是孟學農愛好的運動。

“以前(沒去山西前)在北京,我們一到週末就背著包到處走。”孟學農的妻子這樣解釋。

賦閑這一年孟學農顯然繼續著這種運動。

2009年3月,戶外運動愛好者趙牧在一次爬野長城的徒步活動中,曾偶遇孟學農。

趙牧試探性地問他:您現在在做什麼呢?

沒想到,孟學農很有幽默感地說:現在全球金融海嘯,我也加入了“失業大軍”,賦閑在家呢。

在交談中,孟學農也會不經意間流露出對過往的“自我辯護”,比如在說到非典時的瞞報問題,他說“北京市在資訊收集、監測報告、追跡調查方面存在疏漏,這裡既有主觀原因,也有客觀原因。……比如說,北京有眾多醫院,但並不都歸北京市政府管轄,在當時體制下,北京市只能是如實彙報自己管轄範圍內能掌握的數位。我不明白那些記者根據什麼這樣說(指有報導說孟“因瞞報SARS疫情丟掉了北京市市長的職務”——編者注)?

但當趙牧問起,“是否要辯解”時,孟的回答是:“狹路相逢宜回身,往來都是暫時人”,他們寫些東西也挺不容易的,現在都在講和諧,理解萬歲吧。

那次野外徒步,一共進行了六七個小時,是“一般强度”。事後,孟學農把手機號寫在小紙條上,算是跟趙交換了名片。

一個月後,趙牧把這次對話寫在部落格上,發表之前徵求了孟學農本人的意見,孟的回復是:這些都是實事求是的內容,可以寫出來,沒有問題。

除了這次戶外偶遇,媒體記者很少再接觸過孟學農本人。他的家人轉達他的願望,只說“能做就多做點工作,沒有條件沒機會,就平靜地過生活”。

孟學農不願對媒體講述。在其妻子簡訊回復《中國新聞周刊》採訪邀約時,說道:“他這一年感到,‘得未必是好事,失也未必是壞事,隨遇而安,隨緣而行’,離開喧囂和浮華,過平靜、簡單、快樂的生活,心裡很踏實,由衷地感到輕鬆和釋然。他不願意再有別的波瀾,希望你的理解,這也是我們家人的心願,謝謝你。”

他的妻子還告訴記者,“他有一句話說‘歷史愈久遠愈清晰’,有些東西不要去再爭辯什麼,表白什麼,沒有必要,自己做了,自己承擔了,問心無愧,就可以了。我們很坦然,很快樂。

心在哪裡安放?

孟學農

默默地思量:心在哪裡安放?總想總想把她遺忘——京畿西面的屏障,黃河,太行,汾水,呂梁,五台雲岡……還有那3700萬老鄉!

心在哪裡安放?在烈火熊熊的太鋼爐旁,在黑金滾滾的大同煤礦,在晋南改造黃土地的村莊,或是,在雁北那啃著光禿禿草根的牛羊……

心在哪裡安放?曾在江南水鄉,塞外山梁,嫋嫋烟繞的廟宇,萋萋青草的氈房,或是,伴著大城市的美味佳釀,在妻子柔軟細膩的胸膛,生活本來就愜意舒暢……

心在哪裡安放?流轉的時光,叩拜著敬畏的上蒼,即使是農田、工廠,即使是商店、學堂,莽莽蒼蒼,過過往往,民主文明富强,那是人類最終的理想。

我多想多想,讓窑洞傳出書聲朗朗,孩子們揮就健壯的臂膀,遨遊在知識的海洋。

我多想多想,讓母親充沛的乳漿,緩緩地滴入孩子的口腔,嬰兒在溫暖的懷抱中成長。

我多想多想,讓乾涸土地得到灌溉,淙淙之水在貧瘠的高原上流淌,泥土的芬芳、晨曦的陽光,綠色的情景成為並不苛求的嚮往。

我多想多想,讓鬢角斑白的老人,該吃飯吃飯,該上炕上炕,手中有余錢,家裡有口糧。

我多想多想,手拿把攥著命運的人們,事該幹,福該享,沖就沖,浪就浪,舞就舞,唱就唱,五千年文明史再不讓我們悲愴。

哦,北國風光,呂梁太行,民族脊樑,銅壁鐵牆。黃河拍岸的濁浪,一代代生生不息的願望,在三晋大地閃射出後發的光芒。

融入吧,像細小灰塵一樣,冉冉升起悄然落下,覆蓋在祖國的土地上,心,不需要安放,只要在難忘的地方,有山在呼喚,有水在蕩漾,心,就在揮灑的過程中——發光、閃亮!

來源:環球人物、新華社、人民網、上上讀書、碼字工匠老詹、青龍刀筆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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