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靈芝:當眾抽軍官耳光後入獄,13年後,監獄大娘揭露殘酷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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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947年,16歲的尹靈芝被捕,在閻錫山部隊的一名軍官當場質問她身份的時候,這名軍官還沒有反應過來,尹靈芝伸手就抽了他兩個耳光。這名女子的舉動,瞬間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離亂年代裏,哪有人敢招惹這群握有生殺大權的軍官,尹靈芝在現場的那份舉動,當場就鎮住了閻軍的軍官,惱羞成怒的閻軍軍官當場嚇得不知所措、語無倫次,只能下令讓阿兵哥將尹靈芝關押到監獄。1931年,3月12日。第二年,距離尹靈芝100公里的文水縣,劉胡蘭出生。

1947年,16歲的尹靈芝被捕,在閻錫山部隊的一名軍官當場質問她身份的時候,這名軍官還沒有反應過來,尹靈芝伸手就抽了他兩個耳光。

這名女子的舉動,瞬間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離亂年代裏,哪有人敢招惹這群握有生殺大權的軍官,尹靈芝在現場的那份舉動,當場就鎮住了閻軍的軍官,惱羞成怒的閻軍軍官當場嚇得不知所措、語無倫次,只能下令讓阿兵哥將尹靈芝關押到監獄。

女英雄的身份

1931年,3月12日。

尹靈芝出生在山西壽陽趙家堖村一個貧窮的農民家庭中。

第二年,距離尹靈芝100公里的文水縣,劉胡蘭出生。

這兩個相距不遠的女孩,有著幾乎相同的人生經歷,又有著近乎相同的結局。

她們都是出生在山西大地上的女英雄,她們都是亂世中的絕對時代標杆。

在那個貧者無立柱之地的年代裏,尹家的土地早早就被當地地主奪去,他們家賴以生存的唯一經濟來源也從此被掐斷。

老父親尹爾恭為了維繫一家人的生活,開始寄生在當地地主家,給他們放羊、幹苦力,艱難的維繫著一家人的生活。

後來,尹爾恭家中幾個孩子相繼出生之後,一家人的生活更加艱難,妻子在長女尹靈芝五歲的時候,就離開老家前往省城太原做工。

眼看著尹家越來越走向絕境,尹爾恭最後選擇離開地主家,徹底擺脫了土地對於人身的束縛,他靠著打鐵、彈棉花的手藝在周邊存在活動,賺錢補貼家用。

其實在小農經濟時代裏,土地才是底層百姓維持生計的唯一經濟來源,放弃土地意味著切斷了自己全家生活的唯一來源,也意味著放弃了一家人的最後經濟後盾。

所以,從古至今的幾千年歷史中,我們可能總是在感歎為什麼底層的農民一定會受到地主的壓迫,為何他們不能從土地中脫離出來?

我們在任何時候,也無法站在今天的視角來理解古代的群體選擇。

他們這麼做,不是因為所謂的民智未開,而是因為在小農經濟主導的社會裏,普天之下的土地不僅每一個生命個體的基本經濟來源,也是一個王朝幾乎唯一的經濟來源。

我們如今所生活的時代,是一個工業化相當發達的時代,我們有配套的工廠,有配套的建築群,有配套的大大小小的企業、公司,可供每一個生命個體有選擇支配自己生活的多種經濟來源。

但是古代呢?

在歷代王朝中,從夏商一直延續到明清,其實並沒有除去土地之外的第二經濟來源,所謂的手工業、商業只不過是寄生在小農經濟下的衍生經濟,它們的存在起不到支撐王朝經濟的强大原動力。

一直到清末戰亂,隨著列强的入侵,清末亂世才開始了以海關稅收為主要收入來源的商業經濟來源。

但即便如此,小農經濟仍舊是清末經濟不可忽視的强大存在。

古代所謂的手工業大多都是個體家庭的額外職業,它不會成為一個家庭的主業,而所謂的商業更多是建立在富商巨賈手中形成的商業,在小農社會裏,並沒有他們橫插一手的機會。

古代底層群眾以食為天,有了土地即便再貧窮,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滿足溫飽這個問題,但是脫離的土地,他們便失去了一個個體家庭維繫生活的原始物資基礎,所謂小農所經營的手工業,只是相當於維繫人們生活的二道臺階,它的存在只是新增小農經濟的生活資本,改變不了一個小農家庭的底層生活架構,它也產生不了直接的有效物質收益。

這也是為什麼,古代的擁有土地的自由民,在失去土地之後,寧願變成寄生在地主階級下,憑藉租借地主階級土地成為佃農,也不願意完全放弃土地的原意。

因為,土地永遠是一個生命個體生活下去的原動力。

今天我們所擁有的一切,其實和古代類似,所有的一切工業建築,諸如密密麻麻的辦公樓,仍舊寄生在土地這塊基層經濟框架下,沒有土地這塊原始的基層框架,就無法形成有效的工業經濟。

他們的實質,仍舊是寄生在土地上面的衍生經濟。

尹靈芝老父親尹爾恭所生活的時代那不是一個靠努力就能改變命運的年代。

那幾乎是一個無望的社會,那是一個需要一代又一代人滿腔熱情奉獻生命打破原始架構,重新塑造政權的時代。

尹靈芝的父親、母親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幹活,這個年少的小女孩,則安靜的待在家中,幫父母照看家中的弟弟、妹妹。

她的懂事或許讓我們覺得有點心疼,可我們更能感知到那個悲情時代的殘酷。

它割裂了無數的家庭,也毀掉了無數人的生活希望。

6歲那年,尹靈芝的母親、弟弟因為身體虛弱,相繼離開了人世,一家人人僅剩下了爸爸、弟弟和她自己。

無數個日日夜夜,他都能看到爸爸蹲在自家的門檻前默默歎氣,那時候他還不太懂得外面到處彌漫的戰火,對於他們這個本就脆弱的家庭意味著什麼?

是簡單的劫難?還是無盡的浩劫?

她不懂成年父親心中的哀歎,她更不懂當時的中國還面臨著列强肆意侵淩的境地,甚至還有滅亡的危機。

1940年,10歲的尹靈芝發現父親更顯忙碌,幾乎在晚上也常常不在家,她多次以為父親準備拋弃這個家,拋弃她和弟弟。

直到有一天,她忍不住問父親,父親才告訴他自己已經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並且每日常常有活動。

那一年,尹爾恭擔任趙家堖村抗聯的主任,經常夜晚帶領村子裏的進步青年宣揚革命思想,配合當地的八路軍進行武裝運動。

尹靈芝聽到父親和她所說的一切,深受影響,她覺得父親是她的人生標杆,她發誓要成為和父親一樣,成為時代的革命者。

這個小女孩因為家庭原因,一直沒有幾乎前往學校讀書,一直到她14歲那一年,八路軍在當地組建了抗日小學,專門幫助村子裡面沒有上過學的小孩子推行基礎教育。

尹靈芝也進入了抗日小學,並且跟隨父親開始參加革命工作,同時擔任學校裡面的兒童團團長,走上了革命道路。

一個14歲的孩子,懷揣著革命理想,懷揣著對於未來的美好期許,正式踏上了革命征途。

日常忙碌的父親除了平常的打鐵、彈棉花,還要跟著武工隊對當時的地主武裝進行軍事打擊,而且常常發生小規模的戰鬥。

懂事的尹靈芝總是偷偷跟在父親的後面,他會給父親送水,還會將村子裏替八路軍做的軍鞋送到八路軍的手中。

1945年,隨著抗日戰爭的結束,另一場戰場悄然來臨。

當時,八路軍在全國的根據地展開了大規模的土地改革運動,所有擁有田地的大地主都受到了打擊,尹靈芝所在的農村也一樣。

但是,土地對於地主來說就意味著財富,他們自然不想看著田地被瓜分,即便這些田地大多是他們從農民手中強取豪奪而來。

當地的大地主們為了防止自家田地被瓜分,便聯合附近鄰村的地主,三三五五出錢搭夥,成立保衛田地的地主武裝,而且經常聯合當地軍閥閻錫山的軍隊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共同對抗土地改革運動。

抗日戰爭結束後的第二年,閻錫山的軍隊就朝著太原附近,尤其同蒲鐵路、正太鐵路的各處八路軍據點展開瘋狂進攻,力圖捍衛自己的地盤。

尹靈芝的父親尹爾恭在閻錫山的這場突然反撲中,被當地的地主聯合閻錫山的軍隊聯合圍攻,不幸被殺。

那一刻,尹靈芝成為了孤兒。

不幸被捕

尹靈芝在得知父親被當地地主武裝聯合閻錫山的軍隊殺害後,她剪掉了一直以來都珍愛的長髮,留了一頭精幹的短髮,發誓一定要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正太鐵路附近的壽陽縣附近的存在被閻錫山瘋狂反撲,革命军開始全面進攻閻錫山的進攻,並且暫時控制了壽陽,同時擊潰了閻錫山和當地的地主武裝勢力,解放了縣城的眾多村子。

閻錫山聽到壽陽失陷的消息,瞬間大驚,馬上派遣第四十九師前往搶奪壽陽。

僅僅兩個月之後,閻錫山的軍隊重新攻佔了壽陽。

為何當時的閻錫山如此重視壽陽這塊地方?

其實無論是抗日戰爭,還是解放戰爭,所有戰役的覈心就是沿著當時山西境內的兩條重要鐵路展開。

---「南北同蒲鐵路、東西正太鐵路」。

這兩條鐵路大體東西南北縱橫,構成了山西境內的完整鐵路網,而尹靈芝所在的壽陽恰好處在正太鐵路這條關鍵的交通要道上面。

革命军佔據了壽陽,無疑一手掐住了閻錫山的咽喉。

1947年,10月10日。

在閻錫山的第四十九師佔領壽陽僅僅三個月之後,已經代替父親,成為村婦救會主任的尹靈芝自知情況不妙,馬上安排村中的百姓前往盂縣的山裡,同時將現有的1.8萬公斤的糧食運往深山中,保證後續革命军重新解放壽陽提供有效物資。

10月19日,尹靈芝帶著羣衆再次回到羣衆搶運糧食,沒想到這一次村裡面有一些地主武裝的眼線馬上將村子裡面發生的異動告訴了地主武裝。

村子裡面的地主武裝聯合屯駐在壽陽縣城的四十九師下屬的一個營部,馬上朝著趙家堖村撲過去。

小小的一個存在,竟然調動了一個營部進攻,我們難以想像那是怎樣的一個時代,那又是一個何等無序的時代,底層群眾的生活又是何其的艱難。

閻錫山的軍隊在來到的時候,尹靈芝其實已經帶領群眾撤出了村子,但是當時的幾名糧秣員因為在掩護過程中被困在村子,她再次偷偷潜入村子。

此時的尹靈芝自知已經無法安然撤離,只能安排這批人藏在村口的一個窑洞裏。

敵人的軍隊對趙家堖村展開全面蒐索,最終還是發現了藏在窑洞裡面的尹靈芝一行人,並且以扔手榴彈的管道威脅尹靈芝,讓她們馬上出來,負責就直接炸了這處窑洞。

其實,當時的這處窑洞裏不僅藏著羣衆,還有一大批的糧食。

為了保證糧食和羣衆的絕對安全,準備分為兩路突圍,尹靈芝自己選擇走出窑洞,將敵人引離窑洞,而羅振富則帶著另一支隊伍從原來藏身的高山上撤離,保證羣衆和糧食的絕對安全。

隨後,尹靈芝當場被軍官用手指著讓她自白,不然一定要給她好看。

後面,便發生了我們前面說到的那一幕,尹靈芝聽到這番話,迅速揮手在威脅她軍官的臉上留下了兩道紅手印。

當天夜晚,尹靈芝被敵人押往旁邊的南堙村,地下組織工作者聽到尹靈芝被捕的消息,馬上展開的營救,在南堙村順利將尹靈芝解救出來,沒想到在路上逃跑的時候,因為他們都不熟悉南堙村的地形,再次被當地的地主們引路抓捕,尹靈芝再次落到了敵人的手中。

為了防止有人再來營救尹靈芝,敵人將她北遷至距離壽陽10公里的陌生地方宗艾鎮。

這個地方,也是尹靈芝最後受害的地方。

15天的牢獄生涯,即便在尹靈芝被殺害之後,關於她在獄中所遭受的一切,仍舊是一個謎團。

1947年,11月3日。

敵人宗艾鎮瑞祥寺專設刑場,準備嚴懲尹靈芝,敵人仍舊忍不住威脅她,告訴早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尹靈芝只要她說是一切事實,馬上免她一死。

廟宇之下,盡然腥紅。

面對敵人的威逼利誘,尹靈芝仍舊沒有選擇屈服,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弟弟,他也想起了曾經被無辜殺害的父親。

她曾親眼目的了家人所遭受的地主壓迫、剝削、奴役。

父親曾經是她的人生燈塔,也是父親將她帶上了這條充滿希望的革命道路上。

尹靈芝在生與死的雙向選擇面前,毅然决然的選擇了死亡,他在刑場當場呵斥敵人。

“你們今天殺死我,革命军回來會給我報仇,只怕你們死的時候不如我這麼剛強!”

敵人不相信,一個年輕的姑娘如此傲氣,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又如此的大義凜然,他們再次質問尹靈芝。

“你真的不怕死?”

尹靈芝豪情的說出了一生中最後的一句話:

“沒有人不怕死,心中有信仰就不怕死!”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敵人,尹靈芝被用鍘刀殘酷地鍘成了三段,分別從她的雙腿、腰部鍘下。

那一年,尹靈芝還只是一個16歲的女孩。

尹靈芝被殺之後,她的遺體被當地百姓收整後安葬,但是頭顱卻失去了踪影。

1960年,當地的羅振海為了詳細瞭解尹靈芝當年被殺害的事實,拜訪了當年和尹靈芝被關押在一起的同村趙大娘,趙大娘所描述的現場卻震撼的用小本做實錄的羅振海。

他從趙大娘的口中聽到了尹靈芝在現場被殘忍折磨的細節。

原來,敵人在監獄裡面為了從尹靈芝嘴裡得到有用的資訊,對這位年僅16歲的小姑娘極盡摧殘能事,幾乎每天都在審訊,每天都在行刑。

敵人將一根根竹簽刺進了尹靈芝的指甲縫中,用燒紅的烙鐵燙在尹靈芝的身上,還將滾燙的開水潑在尹靈芝的傷口上,可以說是殘忍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尹靈芝的右眼還被挖掉,左腿也因為長時間的毆打骨折。

所有一切的折磨,最終只換來尹靈芝的關於地下組織資訊的閉口不言和關於他們禽獸行為的滿口謾駡。

羅振海將尹靈芝在監獄中受到的非人折磨公佈之後,當地警察部門將其視為要案、大案,一定要將當年那些殘忍折磨尹靈芝的劊子手緝拿歸案。

所有的一切,似乎也有了一個結果。

當年秘密透露消息的地主武裝線人杜壽增被處死。

尹靈芝的堂兄尹政當年僥倖逃走,在太原以賣水為生,因為被人舉報暴露身份,關入監獄。

地主武裝自衛隊的大隊長李鳳翥在案件偵破後被抓獲,卻在勞改途中逃走,公安部門字啊抓捕途中,他仍舊不知悔改,持槍威脅,被警察人員現場擊斃。

直接用鍘刀殺害尹靈芝的劊子手趙顯明,竟然在事後投身革命军,想要以此隱藏身份,不過在尹靈芝案件調查過程中,他因為害怕逃離革命军。

這個舉動迅速引起公安部門的警覺,趙顯明最終被抓回壽陽執行槍決。

任何一個悲情的年代裏,在好人與壞人之間,可能大多人沒法做出正確的選擇,好人和壞人之間似乎也從來都是立場的問題。

但是,任何時候也請別忽略,在尹靈芝這件事情上,已經不單純是好人和壞人的問題,也不單純是立場的問題。

那是人性卑劣的無情展示,那是對一個人生命權的無情踐踏。

它無關陣營、更無關立場。

它關乎著人性中的惡~

尹靈芝的一生和劉胡蘭一樣,沒能留下一張照片,她唯一的一張照片也是依據鄉鄰描述所繪。

她沒能留下舊照,卻留下了一段讓人難以忘卻的故事。

而這段故事,曾經關乎著一個時代,關乎著一個時代的殘酷歷史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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