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長槍短劍如麻亂,怎奈失計無投竄,金箱玉印自攜將,任他亂芬芳。——《酒泉子》
冷兵器時代,刀槍混戰,劍戟如影,各有各的長處也各有各的短板。可以說,冷兵器時代是我國古代最富麗也是最殘酷的一個階段,兵器的誕生也意味著人類對於地位與主權的認知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新高度。而這一把把鋒利而又冰冷的武器,正是古時候對於地位的無情象徵。伴隨著武器的演化與提升,冷兵器也逐漸被一些其他的武器所取代,刀、槍、棍作為冷兵器中的鼻祖,其一直在被一代一代地改良著,並沿用至今。但是,說到冷兵器,還有一件冷兵器一直都沒有被大家過多的認識並瞭解。直到在湖北考古發現了21根“怪棍”,這一冷兵器才重回人類的視野。
這一武器名為“殳”,形式一根棍子,但是兩端皆是鋒利無比,這也是2000年以來,我國考古學家首度發現“殳”的存在,其歷史意義自無需多言。那麼,這種已經幾乎絕代的冷兵器“殳”,究竟是何來頭,有為何絕跡於江湖呢?且聽筆者一一道來。
這21根“怪棍”,出土於曾侯乙的墓穴中,該古墓群坐落在湖北隨城以西北的方向約2000米處,這裡建立了一座擂鼓墩。1978年,武漢某部隊抵達此處,並為了建造廠房,只能開山炸石。這一炸,竟然從地底炸出了一大片褐色土層,這一奇怪的顏色很明顯與附近土地的地質想必極其違和,於是乎,這一情況立即上報給了附近的科考團隊,科考團隊火速前來,經過勘查後得知,這片土地下是一座巨大的古墓。雖然,這一古墓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從中更是出土了大量的隨葬品,其數量更是高達上萬件,包括了無數刀槍劍柄,金銀珠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這21根“怪棍”了。
根據專家的認證,確定了這21根“怪棍”,就是傳說中已經幾乎絕跡的冷兵器“殳”。殳,是西周時期用於作戰的兵器之一,其具有一丈之長,用法與普通的棍棒無異,唯一的區別,在於殳擁有極為鋒利的尖頂,但它並不是普通的棍棒,要使用它,則是需要找到令一根棍棒,並將“殳”插在棍棒的一側,拼接之後才可作為武器使用。古人除了打戰,在野外生存的時候,也免不了與抵擋野獸的侵襲,“殳”也囙此登上了歷史的舞臺,在必要的時候裝上“殳”,就可以進行抗敵,如果裝在槍上,則可以讓槍變成一個兩面都極為鋒利的新型武器。
《周禮》中對“殳”有過相應的記載“殳以積竹、八觚,長丈二尺,建於兵車。”,由此可見,“殳”正在投入使用,則是作為了一種作戰兵器,且是大批戰馬一同使用。只不過,隨著歷史的發展,作戰形式也發生了改變。刀槍才是真正主流的作戰武器,由於“殳”需要組裝,需要花費一些額外的時間,這在真實作戰的時候極為浪費時間,於是乎,久而久之,殳的使用已是少之又少,直到秦漢時期,殳發展成為了一種禮儀權杖,僅僅只是一個用於禮儀作為展示的兵器,秦朝之後,殳也從歷史舞臺上逐步隱退。
“殳”的發現,對於我國古代兵器史的研究,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有關於“殳”的傳說以及起源,歷史上卻眾說紛紜。相傳,炎帝神農氏的子孫伯陵,其與吳權的妻子阿女一見鍾情,便私下結合,而後誕下了三個兒子,其二兒子的名字就叫做“殳”。囙此,堯帝封其為殳候,還賜予他“殳”姓,於是,便誕生了“殳”氏,也誕生了名為“殳”的武器。
在曾侯乙的墓穴中,還發現了一套配寘完整的編鐘,相應的還帶有許許多多的古代樂器,這些文物都是絕世罕見的稀有文物,若不是因為此次偶然的發現,這些器具一直都活在古代的文獻與記載裏,現在,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中。這些樂器用具出土量甚至比先秦的墓葬還要多很多。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農具、車具也是首度展露,如此之多的發現,可以堪稱歷來之最。這次曾侯乙墓葬群的發現對於中國古代歷史研究所產生的影響,是足具深遠意義的。
結語:
冷兵器時代,本就是人類歷史上最為浴血也最為原始的階段。人們對於武器的掌握尚處於萌新階段,只要手上的東西足够鋒利,能够起到抗擊敵人的作用,就是一把好用的兵器了。而“殳”的誕生,則是意味著人類在兵器方面取得的階段性進展。武器不僅僅要物盡其用,更是要具備效果與功能性。雖然“殳”早已被歷史的更替所淘汰,現如今,冷兵器早已不用於軍事作戰中。但是,“殳”的用途早已滲透到人類用具發明的每一處,人類生活的點點滴滴當中。我們在感歎中國古人的智慧的同時,也要吸收古人的經驗與認知,跟上時代的步伐,創造更多的可能。
參考文獻:
《酒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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