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端新聞記者楊曉妍/文
1月3日下午,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召開新聞發佈會介紹,當前我國防疫工作重心從“防感染”轉向“保健康、防重症”。
“新十條”落地後,多地出現新冠感染高峰,隨著身邊人陸續“陽康”,生活開始恢復秩序,不少人也好奇,疫情三年間,那些未感染者是如何防護的?
頂端新聞記者聯系到3比特截至目前還未感染過新冠的受訪者,其中有與感染者同住10天的上班族,有留學回國的畢業生,也有“幻陽”的備婚女孩。通過他們的分享,希望未感染或已感染新冠的人群,能從中瞭解近一個月以來,她們如何防疫保健康,以及未陽者心態的變化。
以下根據他們的自述及記錄整理:
莉莉:鄭州上班族3針北京科興新冠疫苗
“10天用1500ml酒精消毒液”
2022年12月10日左右,我身邊的朋友、家人、同事,陸續出現感染新冠的症狀,當時我選擇了居家辦公,减少出門,需要外出時帶上兩層口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全面消毒。
12月16日到25日,是我同住的室友從陰轉陽的階段。因為我們合租的是一室一廳,平時休息都在一個房間,她出現嗓子疼的症狀後,我就搬到客廳睡沙發。
室友請假在家的10天裏,我幾乎沒有跟她直接接觸,吃飯、吃藥、喝水,我都是送到臥室門口,她拿進房間後我再消殺一遍,她感染期間,我除了洗漱、吃飯以外,所有時間都佩戴口罩,包括洗澡洗頭。
另外,如果沒有兩個洗手間,我的經驗是未感染者和感染者可以劃分區域避免接觸,比如我室友使用洗漱臺,我就在廚房刷牙洗臉。
10天裏,我清楚地記得我用掉了1500ml消毒酒精,此前都是在網上看到新冠病程,近距離感受到室友從高燒到渾身疼,嗓子疼的一系列症狀,親眼目睹病程的痛苦讓我有些害怕。
因為共處一室,意味著我的感染概率比較高,為避免風險,10天內我幾乎沒有出過門,並且每天都在量體溫,出現了“幻陽症”,有任何不適就測抗原,看到陰性才放心。
12月26日後,室友康復已經開始上班,我周圍大部分人也康復了。心態從害怕到坦然,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無症狀感染者。
現在,抱著終究會有“陽”的那天的想法,有了經驗和準備,我開始正常出行、工作,和朋友聚餐等。
詹晴:徐州應屆畢業留學生2針輝瑞新冠疫苗
“留學未感染,隨身帶消毒液成了習慣”
2022年2月,留學8年的我在韓國研究生畢業,並於4月底回到我的家鄉徐州。
我清楚地記得,在我回國前,韓國疫情比較嚴重,曾有一天新冠確診新增約60萬人。回國機票是2月份定的,那時韓國一天新增僅幾千人,後期為了能順利回國,更為了我的健康,我已經不怎麼出門了。
回國前做核酸,我戴了兩層口罩,選擇人較少的醫院。行李都打包的情况下,我買的最多的就是預製菜,簡單加熱、煮熟就能吃。不叫外賣,更不和送快遞的人員接觸,所有快遞都是放在門外噴好消毒液靜置兩小時我再拿進門。
3月中旬,我搭上了回國的飛機,在上海隔離,那時上海的疫情也比較嚴重,每天除了測體溫和核酸,沒有機會接觸外界,不過消毒成了我的習慣,開關門前噴酒精、飯前消毒濕巾擦拭、帶消毒片浸泡日常用品等。
4月我回徐州以後,自己獨居,12月防疫政策調整以後,我身邊不少朋友感染了新冠,父母也在月中開始發燒。因為獨居,且現時從事線上教學工作,我與外界接觸的機會並不多,現時還未感染。
留學經歷了3年疫情,回國前夕,我在韓國的同學心態也慢慢“躺平”。如今回國近9個月,家人、朋友最近也會諮詢我三年期間如何避免感染,重要的一點就是,外出時,除了手機、鑰匙,我一定會帶的就是消毒用品,並隨時佩戴好口罩,在可能接觸到的地方做好消毒。
即便這樣做了,我以後可能也避免不了感染,到那時就順其自然,起碼我並不害怕了。
郝郝:北京備婚白領3針北京科興新冠疫苗,1針北京萬泰
“在沒陽和‘幻’陽中焦慮”
2021年,我接種了三針北京科興的新冠疫苗,2022年12月逐步放開後,我所在的社區通知可以預約第四針疫苗。
12月20日,隨著身邊感染的人增多,處於備婚狀態的我為了預防感染,接種了北京萬泰鼻噴新冠疫苗,接種後也沒有發燒等不適。
12月中下旬,我身邊同事、朋友陸續被感染,擔心接種完疫苗抵抗力低易被感染,我十分注意防護,在辦公樓內部佩戴N95口罩,外邊會加一層醫用口罩,並佩戴手套上班。
幾乎每天都是兩點一線,上班和回家,隨身攜帶消毒噴霧,基本都會噴在我可能會接觸的地方,避免噴灑在衣服上。
我做的有一些極端的地方,是在辦公室减少喝水的量,這樣能儘量少的上廁所,需要用衛生間時,我基本都是酒精噴灑、手套、洗手液攜帶齊全,尤其會注意消毒鞋底。
午飯時間,我幾乎都是在自己的車裏就餐,吃飯完畢回辦公室前,我會將上午佩戴的口罩、手套換成新的,减少乘坐電梯次數,避免人群聚集時乘坐。
回家時,我會將鞋子、外衣脫在門口,家中無人時通風半小時。早睡早起是我多年的習慣,並且會補充一些營養補劑,用來新增免疫力。
12月以來,我雖然未感染,但內心也會很掙扎,覺得自己“不合群”,尤其是耶誕節、跨年朋友都一起聚會,但我怕被感染只能選擇在家中避免和人群接觸。
即便是這樣,我也總會覺得嗓子疼,一點點不適就懷疑自己“中招”,在沒陽和幻陽之間焦慮,如果我已經算是堅持到了決賽圈,希望感染那天來得再晚一些。
(受訪者均為化名。個人體質存在差异,上述採訪內容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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