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考古題材紀錄片《何以中國》將於近期完成,在特別節目中部分影像首次披露“何以中國”,是這個時代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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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昨天,東方衛視播出《〈何以中國〉特別節目·考古寫史大家談》。據悉,紀錄片拍攝工作將於近期完成。總導演幹超介紹,現時,《何以中國》紀實拍攝部分已完成約90%。紀錄片和文物展,為何不約而同取名“何以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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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峁遺址石雕

  記者 鐘菡

  昨天,東方衛視播出《〈何以中國〉特別節目·考古寫史大家談》。節目中,由國家文物局和上海市委宣傳部指導、上海市文物局支持、上海廣播電視臺東方衛視中心和百視TV出品的大型考古紀錄片《何以中國》的部分影像首次披露,同時結合早期樂器、服飾展示,邀請專家學者從學術角度為觀眾深入解讀“何以中國”。

  據悉,紀錄片拍攝工作將於近期完成。紀錄片將用創新多元的形式,回應總書記對建設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考古學,更好認識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的殷殷囑託。

  文物組合拍攝形式首次披露

  8集紀錄片《何以中國》以《搖籃》《星鬥》《古國》《擇中》《殷商》《家國》《天下》《秦漢》為名,時間從新舊石器時代之交一直講述至秦漢時期,空間上則跨越“千里江山”。這部立足於“中華文明探源工程”和“考古中國”重大研究成果,向世人講述“多元一體”中華民族形成和中華文明創生故事的紀錄片,自2021年啟動以來,攝製組在400多個日夜跋涉超四萬公里,至今步履不停。

  總導演幹超介紹,現時,《何以中國》紀實拍攝部分已完成約90%。今年拍攝點比特從原計畫的220個新增到230餘個,一批尚未正式發佈的最新考古動態被納入,如甘肅四角坪遺址、河南宋國故城城牆考古發掘、浙江井頭山遺址二期、山西西吳壁遺址最新發現等,“考古工作一直在進行,我們瞭解到一些還不為人知但意義非常重大的考古進展後,也會把它納入拍攝計畫。”除了新增點比特的補拍工作,還有文物器物拍攝、遺址場景復原、三維復原等後續工作要完成。他坦言,這部精益求精的紀錄片後期工作量不小。

  儘管現時尚難確定紀錄片的播出日期,但觀眾可以通過特別節目初步嘗鮮。首次披露的部分影像,包括今年發佈的王家咀戰國楚墓出土的竹簡抄本《孔子曰》、三星堆8號坑等。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副教授、紀錄片《何以中國》學術總製片人秦嶺和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良渚古城及水利系統考古領隊王寧遠,及武漢大學歷史學院教授張昌平做客演播室,為觀眾共同解讀“何以中國”。“特別節目可以視作紀錄片的預熱,我們希望通過學術演講和圓桌討論的管道,引導觀眾去思考中國早期文明起源的若干問題,比如最早的江南是如何形成的、青銅器和禮制之間的關係等。”幹超說。

  值得一提的是,透過特別節目首次披露畫面的呈現,觀眾可以領略《何以中國》器物組合拍攝的特殊形式。這有別於在博物館觀展時單獨欣賞和瞭解一件文物的體驗。幹超介紹,同一座墓中出土的陶器、玉器、青銅器等重新收集起來,置入同一環境,按照考古學家的建議,復原它們最早的擺放位置來拍攝呈現,借助這種組合拍攝管道,觀眾可以更加直觀地根據出土環境來解讀文物背後人和社會之間的關係。

  比如上海博物館“何以中國”展覽中展出的殷墟出土的婦好鴞尊,在《何以中國》中,就會和同時出土的觚、爵、斝等青銅酒器放在一起組合。“相信借助這種組合管道,觀眾不會只看到青銅器精良的制造技術,也會思考它們背後的使用者們的地位、權力,它關乎早期禮制的確立和國家文明形態的形成。”

  《何以中國》和“何以中國”不同

  “宅茲中國——河南夏商周三代文明展”作為上海博物館“何以中國”文物考古大展系列首展,成為上海市民爭相預約觀看的大展,甚至連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也遠道而來,連續兩天來到展覽現場。

  《何以中國》紀錄片和“何以中國”系列展之間有何關聯?“上博的展做得特別精彩,我們學習了很多。雙方一直保持密切的交流與合作。”幹超認為,紀錄片和博物館作為兩種不同的文物呈現通路,本身沒有什麼天然的關聯性,但在讓文物活起來、傳承傳統文化上相輔相成。“觀眾看了片子,會對文物有一些基礎認知,會更想去博物館裏看看這些展陳的器物,近距離地欣賞、感受它們。反過來,在博物館裏看到的文物,也會好奇它們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誕生的、它們表達的含義和使用它的人之間的情感聯系是什麼。這兩種體驗是互補的。”

  幹超此前拍攝過大量現實題材紀錄片,此次選擇組合拍攝以復原考古現場的呈現管道,也源自過往經歷和當下“聚落考古”管道的啟發。“現實題材的特點是拍一個人物的時候,希望能看到這個人物的社會關係,看到一個人和所處時代之間的關係。過去,我們更多注重文物本身給我們帶來的視覺衝擊和文化遐想,有些可能是脫離環境的,甚至會把文物網紅化處理。但這次我們把考古題材當現實題材來拍,透物見人,研究它從哪裡來、身邊還出土了什麼樣的器物、它在墓葬當中和主人之間的關係是什麼。這也是我們在學習考古學時,考古專家們給我們的一些新思路。”

  通過《何以中國》,觀眾可以認識到,文物不僅是一個靜物,其身上還有大量的流動的、試圖要告訴你的資訊。比如在拍攝殷墟時期的亞長將軍墓時,攝製組邀請體質人類學家復原了亞長骨骼的擺放原狀,觀眾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哪一根肋骨是受過傷的,那是他當年沙場征戰的痕迹。他骨頭上殘存的花椒,則是當時所流行的“花椒葬”的禮儀。“如果只是一些骨骼的文物碎片,那麼也許就只是考古學家的研究對象,福斯並沒有特別大的興趣。但我們花了很多時間,通過這種組合管道復原墓葬,可以讓福斯更加具體、形象地認知古人。包括許多近年來發掘的大型墓葬,我們也調動考古資源,將已經出土的所有器物組合在一起呈現,它們是非常珍貴的、也許無法再重來的拍攝機會。”

  紀錄片和文物展,為何不約而同取名“何以中國”?“‘何以中國’這個題目其實受到多方啟發,也許應該說,它是一個時代起的名字。當我們講了很多何為中國的時候,人們自然會問,何以中國?”幹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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