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江小白:為何久處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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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評判一個企業很容易。當年吳曉波評錘子手機,說羅永浩“夢太大入錯行”。簡單的給一個企業歸因沒勁兒。這十年,作為一個傳統媒體人,又作為一個新媒體人,我看到江小白不停地變化,搞各種有用的沒用的探索,看到他的跌到,也看到他的爬起。現在,與江小白相關的各種共識都已經變得“稀鬆平常”。九年前,我感受過江小白的“因為相信而看見”。十年生長,江小白現在做的是:因為看見而更加相信。

評判一個企業很容易。

當年吳曉波評錘子手機,說羅永浩“夢太大入錯行”。後來吳曉波自己企業上不了市,羅永浩就懟回去,也是“夢太大入錯行”。

都不容易!

簡單的給一個企業歸因沒勁兒。

這十年,作為一個傳統媒體人,又作為一個新媒體人,我看到江小白不停地變化,搞各種有用的沒用的探索,看到他的跌到,也看到他的爬起。

1相信

有些人因為看見而相信,有些人因為相信而看見。

2012年移動聯網崛起,社會作別大工業時代準備換一種活法。個體從舊群體的撕裂中逃離,又慢慢形成新的群體。混沌之中,有人“因為相信而看見”,相信時代有新的共識,所以看見新的產業倫理。

社會催生了一批“新生代”,與年齡無關,與心態有關,與習性相關。

新生代已經形成了新的共識,在有意無意中告別傳統酒局,在朦朧中展開了一場“酒桌平權”“消費平權”的運動。

這個共識是對過去的瓦解、消融,當然也是一種重構,場景重構,消費重構。

共識形成的過程,就像科幻作家格拉斯•亞當斯的形容的創新“三重境界”:

先被當作“異端邪說”;

然後成為“偉大革命”;

最後還原為“稀鬆平常”。

現在,與江小白相關的各種共識都已經變得“稀鬆平常”。

茅臺、五糧液等大鱷紛紛下水,推出年輕化產品。一些新的米酒果酒配製酒品牌也在折開江小白,他們想沿著江小白的混飲路線,繼續細分出一個市場。

九年前,我感受過江小白的“因為相信而看見”

2012.12.21日,瑪雅人說這天是世界末日,江小白說這天是“世界末日約酒大會”。那一天的重慶“飯江湖”,一群人去掉面具,喝酒吹牛,擁抱一場簡單的世俗的狂歡。現場人頭攢動晃得我眼暈,大會抽獎,頭獎是蘋果剛推出的土豪金。中獎的小夥子們跳上臺直接幹掉了一瓶江小白,歡天喜地。

許多年輕人揮舞著酒瓶子,那是一種身份識別的符號,同類相親。走到人間煙火中,市井人生裏,許多人喝著江小白。他們有一種成就感,有一種“共識”必然會落地的興奮。

流量,在變成共同體。

2靜銷力

十年生長,江小白現在做的是:因為看見而更加相信。人們看到了更厚實的東西:高粱地、酒廠,還有一壇壇酒蒙著紅布……

我覺得,江小白到了考驗“靜銷力”的階段。

“靜銷力”就是:不吆喝,把罎子裏的酒裝到瓶子裏,讓它靜靜地呆在貨架上,然後有個人悄悄地把它帶走。

也聽說江小白也推出了一個10周年特別版的酒,叫金蓋。

產品煥新,酒體陞級——我覺得本質上就是一個簡單的道理:把一壇壇老酒摘掉紅布,裝到一個又一個的瓶子裏,然後送到一個又一個的館子裏。

最終,每一瓶酒都會找到自己的主人。

這就是靜銷力。

當然,有這種力的產品,必須打完該打的仗,有自己的品牌積累,有自己的內功積累。相見歡之後的長相廝守不是一驚一乍,而是波瀾不驚,靜水深流。

想到了小米。

江小白與小米,誕生之初都是“有溫度”“小而美”。它倆行業不一樣,體量有大小,但踩過的坑都很像。

2016年,小米手機銷量下滑,退出了全球前5,雷軍稱這是小米的穀底。屬下希望再出奇招,出奇制勝。但雷軍卻認為,企業上了規模,遇到困難一定是基本功出了問題。雷軍確定了2016年的戰畧就是補課,補供應鏈的課。

江小白這些年也在苦練內功,自己種高粱,自己釀酒,自己攢老酒。表面上的“顛覆者”,其實一直在做常識的回歸。規模大了,就開始有“結硬寨,打呆仗”的意思。

當年的江小白,最初的辦公室地點在南濱路。既是辦公室,又是酒吧,隔壁還有哈雷摩托俱樂部。

現在的江小白辦公室是在高粱地裏,在釀酒車間裏,在陶壇酒庫裡,在街頭大排檔裏……

小勝靠奇,常勝靠正。

3供應鏈

消費品公司的成敗,短期是流量,中期是效率。

長期只有一個:最好的供應鏈。

身處百年之大變局的當下,每個行業都充滿不確定性。誰能提供一些確定性,就變得彌足珍貴。酒是氛圍飲品,助興工具,也是社交貨幣,人性所需。有民生基礎的這個行業不會壞。

這裡是江小白所處的賽道的一個確定性。

再往下想,那就是這個行業的不變。

亞馬遜的貝索斯說:“大家都關注行業的變化,其實研究哪些是不變的更關鍵。”

峰瑞資本的李豐說:“零售企業在長期競爭的效率上,只有擁有優質供給這一件事是核心競爭力。當然,這件事的本質上長出的東西就叫品牌。”

江小白應該也意識到了這點:不管怎麼發展,優質供應鏈一定始終是商業社會最底層的核心競爭力。

以蘋果為例,它強勢地把持了供應鏈的各個環節。像瑞聲科技這樣優秀的公司,就有好幾條專門給蘋果做聲學元器的專供生產線。

當年羅永浩最頭痛的就是供應鏈經常掉鏈子,跟不上錘子手機的步伐。

消費品公司做的是雙邊市場,一端是供給,一端是需求。兩端都充滿不確定性,總要把其中一端做實。

企業真正能把握的就是供給,只有擁有優質的供給,甚至要創造優質供應鏈,才擁有核心競爭力。

要與用戶長相廝守,江小白要打造規模化優質產能。760畝的酒廠,6000畝的高粱種植示範基地,6.5萬噸的年產能,4.8萬噸的老酒儲備……這在清香酒領域已是名列前茅。

江小白是砸鍋賣鐵在佈局產業鏈。

4種地

梁寧曾說,“始於爆品,忠於品牌。”這是許多以顛覆者入場的企業,最期待的歸宿。

行得通嗎?

這其實就是用品牌把前期的勢能鞏固下來。品牌重要作用就是,附著在這個產品上的精神愉悅感。

江小白從小切口入局,和年輕人有了共識,有了品牌的勢能。

迫切地需要一種真實,更真實的把握。

脚踩大地,面向大江,用莊稼、果樹、油菜花田、酒廠,把這一切深深地固定下來。

千年酒鎮白沙鎮成了這一切的載體,這讓江小白給用戶帶來更有力的確定性。

讓人們相信,這不只是一個共識,不只是一個故事。

江小白在為“相信”下血本,構建龐大的系統工程。

這可能是千年酒鎮的重構與啟動。這影響著白沙鎮各種生產力要素的組合,也或輕或重地影響著白沙18萬人的命運。

中國過去有不少刻意做舊而速成的古鎮,但白沙的古樸被保存得很好。它們就在那裡:青石的臺階,古老的吊腳樓。

我還看見過一扇門,木紋斑駁,銅環包漿,掛滿了各個時代的鎖,滄桑盡攬。

白沙與江小白可謂互相選擇:一個沉寂已久的古鎮需要煥發新生,一個本身就是“新生”的品牌需要堅實支撐。

我理解的江小白下半場,就是全力在做這件事情——確定性。

江小白提供的確定性:自己育種,自己種地,自己釀酒,打磨產品。在高粱酒的領域,它是一個認真的專業的生產者,研究者;同時,基於自己的田間地位,生產線,還可以有自己米酒、果酒。

江小白苦心經營的,就是要把江小白產品——白沙鎮——江小白品牌,形成一個厚重的鏈條。

這也是一個讓用戶相信的邏輯鏈。

5久處不厭

以色伺人者,色衰而愛馳,愛馳而恩絕。

中國龐大的市場與强大的製造能力,大水養魚,也時常有新物種躍出水面。“網紅”、“爆品”,多先以“色”驚豔亮相。這個“色”,既可能是產品的顏值“正義”,也可能是新流量帶來的動人傳播,還可能是場景重構之後的全新體驗。

但這些新消費、新場景、新品牌的標杆,經常是快速成功又快速腐朽。

飛起來之後,能否平穩降落,回歸守正的常識,這是巨大的挑戰。

從觀“色”到品味,從吸引到體驗,經歷過乍見之歡之後,怎麼避免久處之厭,這是共同難題。

江小白跳脫出了這個圈子,已經從網紅變作了經典,變作了國民的認知與認同。

久處不厭,其實是用戶關係的常態化,是完整認同對方的基礎上的深度認同

我知道你就是這樣,不用你在廣告裏一直敘述。我知道你的主張,我知道你的品質,我對你有確定性。買這個產品時,我知道會買到什麼。

這是靜銷力的本質。

為何久處不厭?因為它早已不是網紅,而是國民日常生活的一份子。宵夜攤上,街頭飯館裏……隨處可見。

6重做

小酒種都值得重做一遍嗎?

現如今來看,酒類的格局已經板結,牢不可破。

但時間維度一拉長,就會是各領風騷,千變萬化。

舞臺中央,不停更換主角。

關羽“溫酒斬華雄”,喝的是米酒。

李白“葡萄美酒夜光杯”,喝的是果酒。

武松喝的也是米酒,所以喝上18碗仍能打老虎。

時至今日,很多曾經光鮮的品類,變成了配角,或者叫“小酒種”。高粱酒、青梅酒、米酒、果酒,都可謂“小酒種”,非常碎片化,每個類別都沒有強勢品牌。而當江小白有了利口化的方向,再加上生產能力的確定性,就有了滿足多口感需求的可能。

可以把這此“小酒種”都重新做一遍,賦予其國際化的口感與時尚化姿態。江小白推出了“果立方”、“江記高粱酒”、“三五摯友”等產品。當然,還有一大堆沒跑出來當了炮灰的。

這些產品的共同點是,都是瞄準新生代消費群體,都是利口化的產品。

產品打磨,要與用戶强互動。但要過濾掉無效用戶的意見,比如60後白酒用戶說酒太甜酒太淡,這意見不用聽。

深度融入場景,空口喝金蓋,綿甜。

但是很多用戶喝的場景是吃火鍋,這個綿甜度就是合適的。

水果味高粱酒“果立方”,銷量也過了億,也做到了品類第一。其實就是聽用戶的意見,將清香型高粱酒加入果汁,然後就打造了果立方系列產品。

典型的江小白方法論。

這像是中國式雞尾酒——誰說中國白酒不能做雞尾酒呢?

“甜”可能是人類味蕾最大的公約數,江小白就是要在白酒裡面找到這個公約數。江小白可以做國際化基因,各類洋酒的在地化生產,本土化品牌的國際化改良。

江小白也可以從一個單一產品、單一品牌的企業,變作多產品、多品牌的運營平臺。

7下個十年

以現在的基本盤,下一個十年江小白會長成什麼樣子?

第一種可能,品牌勢能釋放殆盡,品質又不能說服人心,慢慢“年老色衰”,最後像這個世界來過的無數品牌一樣,慢慢消為無形,被人淡忘。

這是最壞的可能,最好的可能呢?

江小白肯定不會取代茅臺,成為尊崇的象徵,成為酒類行業的天花板。

其實,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江小白基於白沙鎮這樣一個物質的自然的地理平臺,又基於“江小白”對年輕用戶的影響力,構建優質供應鏈,步步為營。

既做“老酒新生”,啟動各類小酒種,又做“洋酒落地”,啟動各類外來酒種。

我把這個能力視為“翻譯能力”——“過去的酒”,“外來的酒”,都能翻譯成“時代的酒”與“年輕的酒”,都能澆當下心中的“塊壘”。

是的,舉起杯,你就此時,在這個激蕩而複雜的時代,你飲下的這個時代的百般况味。

(三得利旗下有清酒、威士卡等多種產品。圖片摘自三得利官網)

這樣看來,江小白最像的企業,我覺得是日本的三得利。

這個企業最先在19世紀末以進口洋酒銷售起家,慢慢地進化出了把控“高品質、低價格”的能力,就成了酒類行業的“優衣庫”。三得利以這種超强的能力,不斷“破圈”,成功殺入啤酒行業,殺入發泡酒行業,甚至殺入飲料行業。

你可以把三得利視為,圍繞人類酒飲展開經營的公司。

以中國龐大的市場,江小白完全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所以,下一個十年,有可能看到江小白醬酒、江小白白蘭地、江小白威士卡,甚至也有可能看到江小白精釀、江小白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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