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醴陵是著名的將軍縣,除了犧牲的紅15軍創始人蔡申熙、八路軍參謀長左權,1955年授予上將的楊得志、宋時輪、陳明仁外,醴陵還有一比特著名的“無銜上將”,就是曾任軍委秘書長、國防部長的耿飆。
耿飆將軍戰功赫赫。長征中先任開路先鋒的紅2師4團團長(政委楊成武),率部攻克古陂圩、奔襲道州、血戰湘江、强渡烏江;解放戰爭時期,他是著名的“楊羅耿”兵團的副司令兼參謀長(司令員楊得志、政委羅瑞卿);建國初期,耿飆“改行”,又成為一比特優秀的外交家,是第一批派駐外國的十比特大使之一。
耿飆這位功勳卓著的革命家和外交家,還在黨史中留下一個著名的典故,叫做“耿飆之問”。這是怎麼回事呢?
抗戰初期,耿飆任八路軍358旅副旅長、參謀長兼副政委,部隊進駐甘肅慶陽,耿飆同時還兼任隴東軍分區副司令員、參謀長、慶陽城防司令。358旅在慶陽一邊抓訓練和戰鬥,一邊墾荒屯田、固守城防,部隊官兵幫助當地羣衆春種秋收,送衣送糧,軍民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次,敵機來轟炸,耿飆聽說有比特老漢還沒轉移,便不顧個人安危,親自找到老漢並把他背送到防空洞。
在慶陽,耿飆還收穫了愛情。1940年夏季,耿飆認識了女子學校的趙蘭香,兩人交往後確定了戀愛關係,雖然在起初遭到了女方父親的反對,但在李富春夫人蔡暢的幫助下,兩人終於順利成婚。
1941年7月,耿飆離開慶陽到延安中共中央黨校學習,不久,因工作需要,趙蘭香離開了家鄉。但耿飆夫婦一直對工作、戰鬥並養育了他們的慶陽老區魂牽夢縈,更忘不了慶陽的父老鄉親。
1991年,82歲的耿飆將軍和夫人趙蘭香回到了慶陽,這時他們已闊別慶陽50年了。他們受到慶陽黨政領導和人民群眾的真誠歡迎和熱情接待,耿飆慰問了老紅軍、老八路,和羣衆拉家常,瞭解羣衆的生產生活情况。但也有許多隴東老鄉趕來見耿飆是為了反映情况,甚至是告狀的。
此時的耿飆已經離休,面對慶陽鄉親們的意見和問題,他無法直接幫助解決,也不方便多說什麼,他的心情非常複雜。離開慶陽那天,耿飆望著來給他送行的慶陽當地領導,心情沉重地講述了一件往事:
“50年前,我們385旅在這裡駐防,部隊一個戰士,犯了嚴重損害當地人民群眾利益的錯誤。旅部决定按紀律將這個戰士槍斃。正當在操場上要執行槍決時,來了一大群老百姓,替那個違反紀律的戰士求情,就連受害者的父母都跪在地上向我們求情,緊接著一操場的羣衆全都跪倒。最後,我們流著淚接受了羣衆的請求。”
說到這裡,耿飆面色凝重,他停頓了一下後提高聲音問道:“現在我要問問今天在座的你們這些人,不管哪一個,如果做錯了事,老百姓還會不會替你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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