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考古曝重大發現!3000年西周大墓下葬時曾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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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時隔40餘年,這兩座墓葬又有新發現。12月7日,北京市文物局公佈琉璃河遺址考古重要成果:考古人員發現了一件銅簋,與40餘年前出土的圉簋紋飾相同,為西周的名、字制度研究新增了確鑿證據;利用最新的文物保護科技和科技手段,考古人員精細發掘、還原了西周墓葬棺椁,對研究墓葬隨葬器用制度具有重要意義。

從北京地區出土的最大青銅器堇鼎,到首博的鎮館之寶伯矩鬲,1974年,兩座大墓的發現讓琉璃河遺址走入公眾視野,北京作為燕國都城的面紗也被考古工作者揭開。時隔40餘年,這兩座墓葬又有新發現。

12月7日,北京市文物局公佈琉璃河遺址考古重要成果:考古人員發現了一件銅簋,與40餘年前出土的圉簋紋飾相同,為西周的名、字制度研究新增了確鑿證據;利用最新的文物保護科技和科技手段,考古人員精細發掘、還原了西周墓葬棺椁,對研究墓葬隨葬器用制度具有重要意義。

新出土銅簋下葬時蓋身混淆一錯3000年

12月7日上午,記者在琉璃河遺址考古現場看到一個巨大的圓形“深坑”,這是這次發掘的M1901號墓葬,其實它有一個更著名的名字——1970年代老一輩考古工作者發掘的253號墓。

“40餘年前,這裡出土了迄今為止北京地區一支最大的大青銅器堇鼎。”市文物研究所琉璃河遺址考古發掘現場負責人王晶介紹,當年由於地下水位高,兩座墓葬沒有發掘完整,一些細節沒有完全揭露出來,今年,為建設琉璃河國家考古遺址公園,考古工作者對編號為M1901和M1903的兩座西周早期墓葬進行再次發掘,“這次,我們在老一輩學者的研究基礎上,發現了新的驚喜。”

發掘中,考古人員發現了一件趣事。M1901號墓葬新出土的銅簋與40多年前出土的圉簋紋飾相同,器蓋內銘文為“白(伯)魚作寶尊彝”,器內底銘文為“王於成周,王賜圉貝,用作寶尊彝”。

“據銘文推斷,這兩件簋的蓋、身在下葬時應是混淆了,一錯3000年。”王晶說,時隔40餘年,兩器重聚首,也證明了(伯)魚和圉實為同一人,為西周的名、字制度研究新增了確鑿的證據。

同時,該墓葬新出土的青銅面具、獸面形銅飾、成組的銅車馬器、鏤空有銎銅戈,紋飾精美、細節豐富,均為首次發現,表現出多元的文化因素。

M1903號墓葬出土了多件漆器,包括三角紋簋、豆等,“漆器的發現,彌補了上世紀現場文物保護科技有限的遺憾,對於墓葬隨葬器用制度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王晶說。

發現現時北京所知年代最早墓葬頭箱蓋板

考古現場,墓葬的細節也被考古人員精准還原。

王晶介紹,為填補以往田野發掘的空白,進一步研究西周墓葬的棺椁規制,考古人員首次採用了從椁室之外向內清理的“破壁發掘法”,對重點現象和出土器物進行清理,重點痕迹留取剖面。清理出多處以往未發現的漆器、織物交疊現象,首次辨識出北京西周青銅箭頭的木質箭杆、席紋等,首次成功選取到北京西周早期帶紋飾的絲織品,精准還原了出土每件器物的空間位置,為還原下葬過程和喪禮制度提供了豐富的資料。

考古人員還利用最新的測繪手段、資訊記錄手段和文物保護科技,對文物進行了精細化的發掘。

新發現的M1902號墓發現了現時北京所知年代最早的墓葬頭箱蓋板,在北方地區也較少見。箱內有銅提梁卣、銅尊、銅爵、銅鼎、銅劍、漆器、陶器等,組合豐富。棺椁及人體骨骼均保存良好,椁板上有整只殉葬狗,與狗同出了一件銅鈴。

“該墓是難得一見的完整資料。”王晶說。

遺址保護區域範圍遠超此前認知

通過科技手段,考古工作者對遺址範圍有了新認知。

琉璃河遺址首次在北京的大遺址中建立了web-GIS地理資訊系統,將遙感考古、座標資訊、航空攝影、電法物探、勘探和發掘的成果統一到大遺址“一張圖”中,逐層進行繪圖、攝像、建立三維模型,全面收集資訊。考古人員完成了重點勘探面積約32萬平方米,抽樣勘探面積45萬平方米,遺址的保護區域範圍為17.3平方公里,遠超過此前對遺址的認識。

考古人員還確定了居葬合一和單純墓地兩種墓葬類型,對墓地結構和族群分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城內新發現成規模的夯土建築基址4處,大型水井7處。大型夯土保存之好、範圍之大,在西周考古中屬於前列。其中,最大型水井的井壙夯土寬度超過30米,深逾10米,分佈在包括城南區域,說明西周燕都“穿井治城”的水准已經相當發達,大型水井的附近存在高等級建築的可能性很高。這些發現有助於進一步判斷城內功能區的分佈,瞭解燕國始封地的規劃理念、組織模式和治理能力。

此外,考古人員本次分清的西周墓地範圍超出原有認識的墓葬區邊界,表明琉璃河城外存在小型聚落,就近埋葬的情况,對進一步瞭解琉璃河遺址輻射範圍和族屬分佈具有價值,為遺址公園的建設奠定了良好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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