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一對吉林兄妹訪朝,發現:已犧牲48年的父親在朝鮮家喻戶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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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金日成在逝世前,曾留下一部回憶錄。在回憶錄中,金日成曾反復提及一位在中國不為人所熟知的中國共產黨員,名叫張蔚華。今天,澳古要跟大家說的,正是這位在朝鮮深受尊敬的國際主義戰士、中國共產黨員張蔚華與金日成那段非同尋常又無比深厚的革命友誼。1913年,張蔚華出生在吉林省撫松縣一戶經商為業的殷實之家。1926年,金日成的父親金亨稷因病去世。

金日成在逝世前,曾留下一部回憶錄。在回憶錄中,金日成曾反復提及一位在中國不為人所熟知的中國共產黨員,名叫張蔚華。

金日成在回憶錄中寫道:

“臨近21世紀的世界局勢極其嚴峻而複雜,但我和張蔚華一家的綿綿情誼是决不會改易的。我很早就表示過訪問撫松的意願,這個心願至今仍沒有變。我很想去撫松瞻仰坐落在南甸子的張蔚華之墓,只怕這一願望終將成為無法實現的空想。如果不能如願以償,但願在夢中能去到老戰友的身邊。”

從金日成這段發自肺腑的自述可以看出,他與張蔚華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情同手足。

“張蔚華”這個名字對於中國是比較陌生的,但是在我們的鄰國朝鮮,“張蔚華”這三個字絕對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朝鮮流傳著這樣一句諺語:“不知道張蔚華,便不是朝鮮人。”

張蔚華在朝鮮是著名的國際主義戰士,他在朝鮮的知名度和地位就像是白求恩在中國那樣,深受朝鮮人民的尊敬與愛戴,並得到朝鮮人民廣泛紀念。

在今朝鮮革命博物館中,有一個陳列了60多位金日成親密戰友資料的展覽室,這裡面就包括張蔚華。

那麼,張蔚華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能讓金日成至死都念念不忘?他又為什麼能得到朝鮮人民的尊敬與愛戴?

今天,澳古要跟大家說的,正是這位在朝鮮深受尊敬的國際主義戰士、中國共產黨員張蔚華與金日成那段非同尋常又無比深厚的革命友誼。

1913年,張蔚華出生在吉林省撫松縣一戶經商為業的殷實之家。

張蔚華的父親張萬程本是一個農民,因山東戰亂舉家離開故土,加入到闖關東的人流中,幾經輾轉來到吉林撫松縣定居。

後來,張萬程與他人合夥開了一家名叫“天成永”的雜貨店,因張萬程經商有道,目光敏銳且獨到,很快張家就成為了撫松縣屈指可數的富庶之家。

除此,由於張萬程為人誠實且和善,又經常仗義疏財,他就被撫松縣商戶推舉為撫松縣商會副會長,成為當時撫松縣頗具威望的社會賢達之一。

張蔚華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境殷實的家庭,所以張蔚華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並接受良好的教育,是一比特無憂無慮的富家子弟。

然而,與張蔚華相比,金日成的童年生活卻過得非常艱辛。

金日成出生的那一年,朝鮮早已淪為日本的殖民地,在日本人的剝削下,朝鮮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受盡日本人的壓迫。為了光復自己的國家,為了解救自己國家的老百姓,朝鮮革命志士從未放弃反抗,一直在朝鮮各地堅持同日本人做鬥爭。

金日成的父親金亨稷就是朝鮮革命領導人之一,他在平壤組織了地下反日組織——朝鮮國民會,參加組織反日革命運動。

因為金亨稷是反日組織的領導者,日本人自然不會放過他,想盡辦法想抓住他,為了逃脫日本人的追捕,金亨稷只能是四處躲藏,如此金日成從小就過著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生活。

1920年,金日成的父親金亨稷為躲避日本人的追捕,也為秘密發展反抗日本帝國主義的革命力量,他帶著一家人來到了中國吉林臨江縣,這一年金日成8歲,張蔚華7歲。

此時,金日成和張蔚華還不認識,前者在臨江初小讀書,後者則是在撫松縣第一小學讀書,相隔兩地,自然不認識。

兩人能成為摯友,與他們的父輩有關,金日成的父親金亨稷與張蔚華的父親張萬程是摯友。

1925年,金亨稷從臨江來到撫松,準備在這裡定居,但是因為他是朝鮮流亡者,所以撫松縣政府遲遲不允許他們落戶在撫松。

人生地不熟,又落不了戶,金亨稷在這裡的生活狀態可想而知,可謂是貧困交加,一時間金亨稷陷入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就在這時,因為一件善舉改變了金亨稷在撫松的境遇。

當時,張蔚華的父親張萬程患有嚴重的傷寒病,遍尋名醫診治也未見好轉,張萬程被這個病弄得是叫苦不迭,深受折磨。

金亨稷得知此事後,因為自己有治傷寒病的藥方,便主動前往張家為張萬程診治,結果曾經無數名醫都不能根治張萬程的傷寒病,在金亨稷幾味草藥的調理下即得到根治。

張萬程病癒後,對金亨稷感念不已,加之金亨稷又與他有著相同的書法愛好,很快兩人便成為了莫逆之交。

後來,在張萬程的打點下,金亨稷順利在撫松落戶,而金日成也在張萬程的幫助下,進入張蔚華所在的撫松縣第一小學讀書,成為張蔚華的同班同學。

金日成剛到撫松縣第一小學讀書時,因為不太熟悉漢語,上課時經常聽不懂,張蔚華便主動幫助他提高漢語水准,經常陪著他練習漢語。

課餘時間,兩人也是形影不離,經常一起參加各種活動和比賽,比如參加文娛演出、網球和游泳比賽等等。

除此,兩人不僅興趣形同,且也有著相同的志向,都有著一顆熾熱的愛國心,都心懷振興各自祖國的心願。

就這樣,因為相同的愛好和志向,金日成和張蔚華便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

在父輩的影響下,金日成和張蔚華從小就養成了一種見義勇為、扶正壓邪的鬥爭精神,看不慣那些欺善怕惡、仗勢欺人的惡人,只要看到就會挺身而出,想盡辦法也要教訓惡人一頓。

囙此,在撫松縣第一小學讀書期間,金日成和張蔚華一起幹了許多讓人敬佩的事情。

有一次,撫松縣第一小學的一比特老師在街上辦事時,被一個巡警無端毆打,重傷入院。

金日成、張蔚華得知此事後,義憤填膺,當即組織撫松第一小學的學生,打著“嚴懲毆打教師的野蠻警詧”、“保護教師的正當權益”等橫標,一起走到縣政府門前,呼喊嚴懲當事巡警的口號,要求縣政府一定要懲辦無端毆打教師的巡警。

然而,縣政府和警察局卻是沆瀣一氣,對待學生的正當要求置若罔聞,不但不嚴懲當事巡警,就連出面回應學生的正當要求都沒有。

撫松縣政府的置若罔聞,讓金日成、張蔚華明白要想讓縣政府出面嚴懲無毆打教師的巡警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要想讓當事巡警受到應有的懲罰,只有靠學生們自己的力量,於是他們决定靠自己。

某天晚上,他們在得知毆打教師的巡警要去戲院看戲,便决定趁這個機會狠狠教訓他一頓。後來,在金日成周密地安排下,學生們不但給了那個巡警一個狠狠的教訓,還全身而退。

撫松縣第一小學學生們的義舉,受到了撫松縣百姓的敬佩與讚賞,並也讓撫松縣巡警大為驚恐,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收斂自己的惡行,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胡作非為。

1926年,金日成的父親金亨稷因病去世。

金亨稷去世後,金日成一家的生活變得越來越艱辛,好在張萬程對摯友一家頗為照顧,常常接濟他們,這才讓他們的生活能够維持下去。

對於摯友的兒子,張萬程對金日成的生活更是百般照顧,一有時間就讓張蔚華帶金日成來家裡住,對他呵護有加。

張萬程一家的悉心呵護,讓失去父親的金日成感到非常溫暖,並為此也銘記了一輩子,這也是為什麼他至死都沒有忘記過張家的原因之一。

正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在最苦難的時候盡心盡力幫助自己,這份恩情任誰都不會忘記,都是會永世銘記的。

1927年,金日成從撫松縣第一小學畢業,準備赴吉林市毓文中學求學。

當時,因為家境的關係,金日成只能去學費較低的毓文中學讀書,而張蔚華則要去瀋陽讀國高,故而兩人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相見。

經過一年多的相處,張蔚華早已將金日成看成自己的親大哥,十分敬重,一想到要分開,他就很不舍,於是主動提出由他父親出錢,讓金日成與自己一起去瀋陽求學。

張蔚華的話,讓金日成很是感動,可是他去吉林並非完全是為了求學,他還有其他的想法,那就是參加革命,繼承父親未竟事業,為光復自己的祖國而奮鬥。因為這時吉林已經有了朝鮮共青組織,所以金日成就想著去吉林求學,這樣求學之時也能參加革命。

見金日成一定要去吉林,張蔚華想也沒想,面露堅毅之色,語氣堅定地與金日成說:“我想一輩子跟著你,你去吉林我也去吉林,你當共產黨我也當共產黨。”

聽到自己的摯友這麼說,金日成感到十分高興,但是他也明白革命是很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會陷入不測之淵,為了讓張蔚華明白革命的危險,金日成義正言辭地說道:“當共產黨要有個心理准備,隨時都有可能蹲監獄,甚至有掉腦袋的危險。”

張蔚華意志堅定地回答說:“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蹲監獄、掉腦袋我都不怕。”見張蔚華如此堅定,金日成便也答應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去吉林求學並參加革命。

然而,當張蔚華向父母告知自己的打算後,他的母親卻是強烈反對,畢竟誰願意自己的孩子離開自己身邊太遠呢!

金日成也知道老人的一片愛子之心,便也勸說他留下來,待學有所成再參加革命。張蔚華也是一個孝順之人,再加上金日成的勸說,他也只能放弃跟金日成去吉林的打算。

然而,張蔚華投身革命的脚步卻並未囙此停下。

金日成來到吉林後,很快便接觸到了我黨在東北的地下組織並積極投入到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當中,他秘密在學校組織了“打倒帝國主義同盟會”和“朝鮮共產主義青年同盟”,發展朝鮮愛國進步青年加入。

1928年冬,張蔚華趁著家裡人沒注意,連夜趕往吉林,從家裡跑出來時他還把父親隨身帶著的手槍偷出來。與金日成見面後,還沒等金日成開口,張蔚華立即說道:“我終於逃出了家庭的束縛。你看,這就是我投奔革命的决心!”邊說邊將從父親那裡偷來的手槍拿給金日成看。

見張蔚華是偷跑來的,金日成雖然被他的真誠所感動,但是想著他偷跑出來,伯父伯母肯定很著急,便勸他趕緊回去,待徵求伯父伯母的同意後再來參加革命。

張蔚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那刻就已經下定决心要跟著金日成幹革命,無論前方有著怎樣的危險也絕對不會回去。見張蔚華如此堅決,金日成也就不再勸說。之後,在金日成的安排下,張蔚華以教書先生的身份來到距離吉林不遠的榆樹屯進行地下工作。

次年,因為金日成要去大山里拉起一支抗日武裝,此行兇險萬分,再加上當時張蔚華的家人也來尋他,金日成便讓張蔚華回到撫松繼續完成自己未競學業。

臨分別時,金日成正式將張蔚華發展為“共青同盟”組織的成員,並交給他一個重要的任務——在撫松組織黨的週邊組織“共青同盟”開展地下工作。

這一別,再次相見時,時間就來到了1930年。

1930年8月中旬,金日成秘密從伊通來到吉林進行秘密活動,準備在這裡擴大組織,積蓄革命力量。可是,當金日成來到吉林後,發現這裡到處都有軍警盤查,軍閥在這裡實施嚴格的戒嚴,根本就不利於開展革命活動,於是他便决定離開吉林,去敦化山區開展地下工作。

8月13日,金日成準備乘坐火車前往敦化,可是當他來到吉林站後,卻發現這裡到處都是軍警和日本特務,他們到處搜捕革命青年,對來往的乘客進行搜查,尤其是朝鮮籍乘客。

此時,金日成的身上可是藏著許多共青同盟組織的機要檔案,一旦被軍警或者日本特務搜查,自己被抓是小,組織的機要文化被敵人知曉是大,為了避免出現差錯,金日成便决定轉至距離10公里外的一個小站登上火車。

因為這裡是小站的關係,敵人對這裡的搜查不是很嚴格,所以在共青同盟會幾比特衕誌的掩護下,金日成順利登上了火車。

然而,正當金日成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突然發現列車上也有軍警和日本特務在以檢票的名義對乘客進行搜查,且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隨著敵人漸漸朝著金日成走來,金日成的氣息越來越重,臉上雖然沒有流露出任何慌張的表情,但是內心卻已是無比緊張。

就在這危急關頭,金日成居然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他就是張蔚華。

看到這裡,有些讀者可能不明白,張蔚華不是回到老家撫松了嗎?怎麼會在吉林,而且還好巧不巧地出現在與金日成同一輛列車上呢?

原來是他在家待了不久就再也不想待著,想著去找金日成一起革命,當他獲悉金日成正在吉林附近活動,便果斷來到吉林想找金日成。可是,他尋找數日都沒有找到金日成,便决定先去海龍再赴瀋陽求學,待有金日成確切的消息再去尋他。

就這樣,金日成和張蔚華兩人在同一列火車上奇迹般地相遇。

張蔚華見到金日成後,看見前方不遠的軍警和日本特務就明白金日成現在面臨著十分危險的境地,於是趕緊將他拉到自己乘坐的一等包厢裏。

因為一等包厢坐的基本上都是有錢有權有勢之人,所以這裡的軍警和日本特務對於這裡的搜查很是寬鬆,就這樣金日成僥倖逃過了搜查。

列車上的搜查,金日成雖然僥倖逃過去了,可是到了海龍站後,如何出站又是一個嚴峻的問題,守在車站門前的軍警和日本特務也很多,他們就守在檢票口,緊盯著來往行人,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尤其是朝鮮人。

當金日成和張蔚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時,幸運的事情發生了。

恰逢張蔚華的父親張萬程準備經海龍去營口販賣人參,張萬程也恰好得知張蔚華要在海龍站下車,便雇了一輛豪華馬車來車站接他,為了保證兒子的安全,他還特意讓七八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前往護送。

此時,守在檢票口的軍警和日本特務一看見這架勢,在不知道馬車主人真實身份前,他們也不敢對金日成和張蔚華怎麼樣,只能是隨便搜查下就讓他們離開車站。

就這樣,在張蔚華、張萬程的鼎力相助下,金日成化險為夷,成功逃出敵人的層層包圍,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們,金日成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

張蔚華對於金日成的幫助遠遠不止這一次,他對金日成最大的幫助就是協助金日成建立起了一支抗日武裝。

正如金日成在接見張蔚華遺孀時所說:“沒有張蔚華送的槍,就沒有今天的朝鮮人民軍。”

1930年,張蔚華就為金日成帶去了12支手槍,這是金日成展開抗日活動以來得到的第一批武器。次年,張蔚華又動用家中大批資金,為金日成送去了40支步槍。正是張蔚華送去的這些槍,金日成才得以建立起一支抗日武裝,並逐漸發展壯大,最終成為後來的朝鮮人民軍。

除此,張蔚華也曾數次讓金日成轉危為安,擺脫危機。

1937年7月,金日成的部隊在撫松馬鞍山區時,被日寇圍困,陷入了彈盡糧絕的境地。這時,張蔚華得知此消息後,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掏空家底,冒著生命危險,為金日成部隊源源不斷地運去棉花、鞋襪、藥品、糧食等物資,金日成和其部隊得以轉危為安。

張蔚華和金日成的革命友誼,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生死之交”。

然而,讓人遺憾的是,這對生死之交卻未能一起見證抗日戰爭的勝利,一起迎接各自祖國的繁榮昌盛。

1937年秋,因為叛徒鄭學海的出賣,張蔚華不幸被捕。

在獄中,日寇為了讓張蔚華說出金日成和其他抗日遊擊隊隊員的下落,對他嚴刑拷打,可是任憑敵人如何拷打,張蔚華都堅貞不屈,始終未說出半點遊擊隊的秘密。

日寇見到張蔚華怎麼拷打都不屈服,為了能得到金日成的下落,便想出了一條毒計,日寇故意讓他保釋,然後利用他誘捕金日成和抗日遊擊隊隊員。

日寇的毒計,豈能瞞得過張蔚華。

回到家中,張蔚華就明白日寇放自己走,不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沒罪,而是想利用自己去誘捕金日成和其他戰友。此時,張蔚華明白自己身份已經暴露,日寇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他决定自殺,用自己的死來換取金日成和其他戰友的安全。

1937年農曆十月初二下午,張蔚華給金日成寫下絕筆信:“成柱:敵人正派特務秘密偵察朝鮮人民革命軍司令部所在地。請速遷司令部要緊!張蔚華絕筆。”

寫罷,張蔚華悲痛地對妻子說:“恨只恨我當初沒能手握槍桿和金日成將軍一起抗日到底,我只有用一人之死,換取同志們的安全,並以此報答金將軍的信任和友情。你不要太難過。”言罷,張蔚華就走進屋內,將一瓶用於洗照片的顯影劑喝入腹中,壯烈犧牲。

張蔚華犧牲時,他的兒子張金泉才4歲,女兒張金才剛剛出生。

張蔚華為革命作出的貢獻沒有白費,在無數比特像張蔚華這樣的革命志士的英勇奮戰下,中朝兩國人民終於將日寇趕出了自己的家園,贏得了抗日戰爭最終的勝利。

1948年,北韓成立。建國後,金日成雖國務繁忙,但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好朋友、好戰友張蔚華。

1959年秋,朝鮮派出抗日武裝鬥爭戰跡考察團前往中國東北進行戰跡尋訪。

考察團臨行前,金日成特意囑咐考察團團長樸永存:“你還記得抗戰時我們在撫松馬鞍山密營,在我們挨餓受凍時,給我們送物資的那個張蔚華嗎?他犧牲已經20多年了,可我至今還沒有好好問候他的父母妻子。你到撫松後,一定要替我看望張蔚華的遺屬並轉達我的問候。”

之後,金日成還不放心,又叮囑道;“如果他們現在已經不在撫松,你就請中國公安機關幫助,請求他們一定要調查清楚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幸運的是,朝鮮考察團來到撫松後,張蔚華的妻子和兒女依然住在吉林撫松縣城,遺憾的是張萬程在1954年因病去世。

樸永存來到張家後就向張蔚華的妻子轉達了金日成的慰問,張蔚華的妻子聽後瞬間熱淚盈眶,失聲痛哭,她哭著對樸永存說道:“已經過去了20多年了,可是金日成將軍還沒有忘記我的丈夫,我不知該怎麼感謝他才好。”說完,便將一張她珍藏已久的丈夫張蔚華與金日成胞弟金哲柱的合影交給樸永存,讓他幫忙代交給金日成。

樸永存回國後,便將這張照片交給了金日成。

金日成看到這張照片後,瞬間就被勾起了往日的回憶,回想起自己與摯友張蔚華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起他為了保護自己犧牲的事,他的內心頓時湧起了一股難以言錶的痛楚,眼淚從眼中奪眶而出。

之後,他當即訓示將這張照片陳列在平壤新建成的民族解放戰爭博物館裏,並批示:“我們越幸福越不要忘記像張蔚華這樣的人,越不要忘記用鮮血支援過我國革命事業的中國朋友!”

金日成的批示下達後,朝鮮勞動黨中央宣傳部開始廣泛宣傳張蔚華烈士,使他的名字與羅盛教、黃繼光一樣成為全朝鮮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

1984年,金日成向張金泉、張金兄妹倆發出正式邀請,邀請他們來朝鮮訪問。

1985年,張金泉、張金兄妹倆來到了朝鮮,金日成在平壤錦繡山議事堂接見了他們。

見到張金泉、張金兄妹倆,金日成以一種家人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不但用一句話中國話“歡迎你們”來歡迎他們的到來,更是主動張開雙臂與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

在為兄妹倆專門舉行的歡迎宴席上,一向不在公眾面前喝酒的金日成,不但破例喝酒,還喝了很多。金日成這些舉動,無一例外不在說明他就是把張金泉、張金兄妹倆看成自家人。

在朝鮮進行的十幾天訪問中,讓張金泉、張金兄妹倆驚訝的,除了金日成對自己的熱情招待,最讓他們驚訝的就是已經犧牲48年的父親在朝鮮居然是家喻戶曉的國際共產主義英雄。

每到一處,朝鮮人民都會在兩旁熱烈歡迎他們的到來,而從朝鮮人民激動的表情和敬佩的話語中,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父親在朝鮮是有多受朝鮮人民的尊重與愛戴。

半個月後,當張金全、張金兄妹倆即將返回祖國時,金日成百忙之中還特意抽出時間,親自到新義州為他們送行。

臨行前,金日成就像長輩叮囑自己的晚輩一樣,叮囑兄妹倆:

“我明天就要離開新義州回平壤去了。你們回去後要好好工作,要做一個優秀的共產黨員。不要攀地位,不要出岔子,你們從小就沒有父親,現在我就是你們的父親!”對於摯友張蔚華的一雙兒女,金日成從內心深處將他們看成是自己的兒女。

1992年10月27日,金日成以個人名義為張蔚華烈士刻制的紀念碑,立在了張蔚華烈士的墓地前。紀念碑上這樣寫道:“張蔚華烈士的革命業績是朝中兩國人民友誼的光輝典範,烈士的崇高的革命精神和革命業績永遠活在人民心中。”

金日成在回憶錄中追憶起為張蔚華烈士刻制紀念碑的那一刻,他這樣說道:“把紀念碑送走以後,我的心情輕鬆一些了。但是,即便豎立起了千萬個那樣的紀念碑,難道就能報答完張蔚華為我捐軀的恩情嗎?”

張蔚華烈士對自己的恩情,及為中朝兩國人民作出的貢獻,金日成從未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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