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的繁華造就出一個長安,而唐末的紛繁戰亂也幫扶起一個福建。
唐朝的固始縣人口頗多民有所樂,這也正是在“十八姓隨王”中河南固始縣人數最多的重要原因。
王緒、王潮、王審甫和王審知率光州、壽州五千義軍南下入閩,過江出北,後世稱之“十八姓隨王”。
五千將士浩蕩南行,其數之多路之艱尚難估量,而除這人數眾多的阿兵哥外還有大量為戰所累的孤寡孤獨、流離失所的普通難民,他們也在這場南行之路上,更加應召而行的人才能者,一萬五千餘人就這樣出發。
有人的地方就有文化、有科技、有生產力,大量的人口遷移給福建帶去紡織文化冶煉文化等,衣著器具的改變在當時影響頗大,福建人民的生活質量勞作效率得到大幅度提升。
可以說,南下的人們開拓疆土的同時也發展了疆土。
現今的“福建”一詞就在這時出現,唐玄宗設定類似現代的邊防軍事長官——經略使一職,其中就有福建經略使,故此有了福建一詞,沿用至今。
當然,地區的發展與壯大絕不是一言可貫的簡單事,“十八姓隨王”只可說為福建的耀眼拉開序幕,真正的亮相要數“十八姓入閩”,這也是唐朝為數不多的遷移中接近尾聲之事。
人口遷移的影響之廣由上可觀,其影響之深則從“十八姓入閩”可窺一斑。
唐朝經濟雖空前繁盛,後期卻暗潮湧動諸多風雨,政治問題尤為尖銳,十八姓入閩就出現在兵荒馬亂的唐末,由河南至福建人口大規模遷移,光州固始遷移人數尤甚。
唐後期馬嵬事變,玄宗落荒,中州百姓不堪言,平原家鄉依無所,另尋南方避難處。
時年光州刺史(今河南信陽一帶的監察人員)王緒率領百姓軍隊難民老少南下躲避戰亂,方走出淮河流域便由江州出發至洪州(由今江西九江至江西南昌)意走洪州道至福建,路線崎嶇可想而知。
王潮也加入其中,史稱“十八姓入閩”。
而這“十八姓”倒並非真有滿打滿算十八族姓氏的將士隨隊而行,十八在此處只做一約數,並非實指。
人數龐大姓氏必然眾多,而這“十八姓”僅指約有十八姓的立功之人跟隨王緒王潮二人,為此次福建之行護航添磚助力有功。
有李、王、陳、張、吳、蔡、楊、鄭、謝、郭、曹、周、廖、莊、蘇、何、高、詹等姓氏,也就稱為“十八姓入閩”了。
一時間因“十八姓入閩”帶來的眾多人口和科技為福建的發展壯大奠定了强大基石。
民國由王審知建立,人民也算安樂,大量的人口遷移給閩國帶來不小騷動,但很快被平定。相繼有長江淮河流域的百姓遷居閩國(福建)。
不少人以福建做依靠來避開水灾人禍,由此,福建的崛起基礎已然打好。
王緒軍民此行並非一帆風順,戰爭難民與亂軍向來不招人待見。
途經洪州的計畫因洪州節度使時鐘的軍事理由宣告破產。
時鐘認為王緒等人一旦得知福建南北淨土接通,必為己患,因而阻撓之。
然而北上戰亂仍在繼續,痛苦與戰火交織,王緒一行不得不繼續南下以求生路,進而轉為吉州至虔州(今江西吉安至江西贛州)。
其中虔州尚未被王緒佔領,此次虔州之行必有一戰,由此觀之前路艱難。
然而虔州所屬的南康民潭有起兵運動,王潮等人率先開路到達虔州,王緒變只得向東出發,自南康至臨汀(今福建長汀)
規模宏大行途浩蕩的“十八姓隨王”、“十八姓入閩”由此算是暫畫句號。
人口的大量新增如不加以適當的管理必引來更大的慌亂,資源有限民民相爭。
囙此,王審知順利推行了一系列政策,其中優待江淮移民的政策吸引了大量江淮移民,這也為福建的發展提供滋養。
江淮流域與東南沿海地區的人員往來囙此變得空前密切,富足勞動力的新增為福建提供科技能力,可謂是發展中的興奮劑。
有人的地方就有文化,文化是人類社會發展與壯大的不竭動力,除卻勞動力的新增人口遷移的另一優點便是文化的碰撞。
人類社會的多次重大發展都從强烈的文化碰撞中得來,“十八姓入閩”也不例外,北方文化與閩南文化相互碰撞融合逐漸形成了獨具特色的閩文化,文化的發展由於經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福建也囙此蓬勃發展。
文化是全方位多角度的,囙此文化的發展也體現在閩南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建築形式的改變,生活習俗的發展以及言語溝通的變換等等。
福建人的發展也離不開與波斯、阿拉伯等地的密切貿易往來,西方文化也對其有一定影響,閩文化在貿易中得到另一種豐富與發展。
如果說人口文化等都是人口遷移的浮錶影響,那麼王氏三兄弟中的王審知就可稱是這次遷移帶給福建的一塊寶石。
人是獨立的個體,要把以萬記數的眾人引領好管理好實屬難事,而王審知對閩國的治理無疑是成功的,正是這種成功促進了文化的交融而不是引來干戈。
鼓勵農桑和輕差役薄賦稅的政策一經推行就吸引了大量農民投入勞作,甚至出現放眼望去無一曠土的奇景。
開發狀態的不斷完善使福建人民不再滿足於原有的開發地區,其開發進度開始向沿海地區拓展,今天福建沿海的經濟想必也收其影響。
福建農業的發展則要從圍海造田說起,據研究,唐五代十國時期,福州、晋江、莆田等地進行了大規模的圍海造田,田地大量新增,甚至還有在灘塗區域圍堤築墾的活動。
民以食為天,農業發展逐漸成熟的福建人民則有更多精力發展其他經濟,這種多棲發展的經濟模式讓福建的發展速度達到了新的高度。
福建地區的食物味美香甜頗具特色,茶、荔枝、橄欖、柑橘等都是貿易經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東南沿海的山海地勢也為福建的全方位發展提供地理支持,山區就是福建農業發展的一大要地。
大紅袍作為茶中極品就產自福建,而在唐朝,茶的盛行可比之現今的咖啡。
無論中外官民,都被茶葉征服,福建的茶葉正可做上品,唐朝時,福建最主要的經濟作物便是茶葉了,茶葉都交由政府管理,可見其重要性。
除此之外,福建的手工業也得到了空前的發展。唐初福建對上的錦織貢品的質量與數量都不算上乘,這次人口大遷移卻給其帶來了大量的紡織科技,民國時期,王審知的上貢數量就已高達3.5萬匹,高超的紡織科技與大量的勞動力都為福建的紡織業技術提供了不少動力,使福建紡織業得到大步發展。
同時,福建也是與波斯、阿拉伯有著密切貿易聯系的經濟貿易區,是絲綢之路上的一把好手。
唐中後期,泉州成為新晋之星,在貿易往來中熠熠閃光,即便如此,其光芒也有無法觸及廣州之處,而這一現象則在民國時期得到一定的改善。
福建泉州倖免於唐末的戰亂,以得到此發展效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其後福建的港口發展進度都逐步提升。
安居樂業,農有所耕,商有所營,士有所讀,工有所做的生活也吸引來大量中原名士前來福建,人才的湧入註定將福建的發展帶到另一個新高度,“邊海鄒魯”一說也在這時興起,王審知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覷,開明的貿易政策輕開役薄賦稅的管理措施都給福建注入了新鮮血液,從甘棠港的開發就可見王審知的管理頭腦。
“開閩尊王”一稱就是後世福建人對王審知的尊崇表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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