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個月,估計很多購房者都在網站或者群裏看過這張照片。
是的,曾經鄭州人民神之嚮往的開發商,維權了。
出問題的是濱河國際新城的——綠城明月濱河。
按照業主們的迴響,綠城不僅把高層社區的一樓的68塊公共綠地以在提高房子單價的形式“贈送”給了一樓業主。還偷偷的把紙質契约的建標部分那一頁,進行了更換。
最神奇的是:有些拆掉的訂書釘都沒清理乾淨。
以及一些大堂被簡配、報批規劃中人車不分流等問題。
業主為此還做了一張海報:
中間寂靜博弈,一直沒有最終完美的解決方案。
這中間到底是業主過度維權,還是開發商嚴重違規、刻意降標,在事情塵埃落地之前,我們只描述現狀,不過多的評論。
但很明顯:
——綠城變了。
過去的綠城,根本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更不可能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綠城已經似乎沒有了原來那麼“愛惜羽毛”,也沒有了原來的情懷和品質。
曾幾何時,綠城在鄭州,是最被人追捧的開發商,沒有之一。當年的綠城百合,幾乎就是神話一樣的存在。
哪怕是在10年之後,仍然還會頻繁出現綠城百合的字眼,甚至拿綠城百合作為某些設計或事件的標誌、標杆。
而如今鄭州的綠城,既沒有當年的風範也沒有了往日的光環。
拋開維權風波中的明月濱河,綠城在北龍湖的湖畔雲廬和經開的誠園似乎都過得不太好。
並且,這一切都有迹可循,都是有因有果。
以湖畔雲廬為例,綠城和北岸的中海幾乎同期拿地同期建設,中海現時幾乎已經清盤,而我們在案場看到,只有五百套房子的綠城卻只是最靠西的幾棟樓賣的比較多。
還有大量房源處於空房等客的狀態。
這中間,有綠城地塊外部環境的因素,但大多數問題還是在內部,綠城的團隊似乎很不給力,項目推進的節奏和速度都不盡人意。
比如說遲遲不見的樣板間,再比如說品牌並不一流,且沒有具體展示的所謂“豪裝”。
先天不足的規劃,對於市場的預判不足,戶型面積規劃過大,還有謎一樣的定價,綠城太高估自己的品牌,導致這個項目銷售暗淡。
殊不知品牌在北龍湖這片區域,品牌、產品力和位置,對於去化的影響可謂三分天下。
而湖畔雲廬在這三個方面都沒有達到拔尖和極致。
中庸至極的湖畔雲廬,市場給出的反應自然是不溫不火。
誠園也是類似的狀態。
我想綠城自己應該很難受。
反正曾經的綠城粉很難受。
不僅是鄭州,中交之後的綠城,正在全面的拋弃原本宋衛平的經營理念。
換句話說,正在全面平庸化,全面流量化。
去年在廣州,我和朋友因為買房多次到訪廣州的綠城柳岸曉風。
首先需要承認的是,因為都市開發商平均水準的緣故,廣州綠城的項目整體要明顯强於鄭州項目。
但,第一眼茂密的綠化,並不能掩飾綠城的困境。
由於品牌影響力和綠城產品的創新力不足,在强手如雲的廣東,綠城顯得有些水土不服。
在整個市場極其火熱的幾個月,柳岸曉風相比周邊競品顯得不溫不火。
本身產品貨量就不大的情况下,還一度上了貝殼的通路。
既沒有了超越對手的產品,也沒了傲人的品牌溢價。
有些房源的成交價甚至還低於周邊一個流量剛需盤。
隨之降低的,還有一系列的自我要求。
比如說,柳岸曉風的裝修標準低於周邊競品,再比如說,曉風印月不知道從哪裡找的銷售團隊,連標準的講解流程和統一的工裝都沒做到。
還有那粗糙到被人一眼嫌弃的樣板房。
顯然,用平庸化和流量化去形容那一刻的綠城,似乎再合適不過。
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那才只是開始!
鄭州綠城這次的換契约降標風波,再次重繪了我們對綠城的印象。
甚至說,是一個顛覆,是一個形象的倒塌。
綠城離了宋衛平,還是那麼綠城麼?
在2019年的5月,港交所最新權益披露資料顯示,綠城中國被執董宋衛平於减持28.05萬股,涉資約169.03萬港元。
而且那也是宋衛平在那個期間,第8次對减持,一共减持了451.1萬股。
也就是從那短時間,我們發現宋衛平之於綠城,正在漸行漸遠。
綠城在宋衛平時代,最大的事件莫過於聯手融創。
以至於,融創和綠城兩家,至今都在自己的每個樓盤品牌牆上,放著蘇州桃花源。
在後來關係破裂,融綠之爭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宋衛平沒能等來又一個九龍倉式的白武士,為了避免將公司交給“野蠻人”,綠城“嫁”給了央企中交。
2014年3月25日那一天,創始人宋衛平把親手耗費20年心血養大的“孩子”——綠城中國,拱受給了中交。
從那天起,綠城似乎再也沒有了繁榮生長的春天。
中交治下的綠城,高周轉成了一個頻繁出現的名詞,原本綠城的很多“理想主義”逐步雪藏,產品為王的理念正在逐步消失,或者說:綠城正在“抹去”宋衛平。
當張亞東對著媒體說:投資拿地是綠城當下最關鍵的問題。
當張亞東對著員工說:我們的銷售目標是1800億,但我們要爭取衝刺2000億。
那一刻,我們就應該知道。
過去那個綠城,正在離我們而去。
那是一個時代的落幕,我們甚至不必唏噓,更不必掩面而泣。
藏在歷史榮光裏的綠城,和現在處境尷尬的綠城,25年來興衰起伏的綠城,皆與房地產的黃金時代,一同逝去,被時代所掩埋。
去了就是去了。
無聲的接受,或許就是當下我們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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