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在獨具鄉村文化特色的永川黃瓜山中華梨村廣場,83歲的張善族老人攙著老伴慢慢遊覽。記者 張其宏 攝/視覺重慶
10月18日,榮昌區安富中心小學,鄉村學校少年宮的孩子們正在製作夏布。記者 崔力 攝/視覺重慶
巴南區花溪街道先鋒村的羣衆自發參與公共服務,經常組織為社區居民免費理髮。(受訪者供圖)
10月23日傍晚,聽說三崇堂又要開講座,周邊不少村民拿著凳子就往小院趕。
“這在以前不敢想!”榮昌區安富街道通安村黨總支書記鄧躍虎回憶,三崇堂是一個有53戶人家的傳統農村大型院落,以前叫“三重堂”,那時大多村民對村裡的事情並不關心。
近年來,榮昌全面推行“小院講堂”議事制度,把村民想要的和村裡想做的結合起來,大家面對面討論問題商量辦法,村民真正成為了村子的主人,“三重堂”也逐漸演變為“崇文、崇禮、崇信”的“三崇堂”。
鄉村治理是國家治理的基石。在推動鄉村全面振興的過程中,我市各區縣聚焦基層組織建設體系,堅持自治增活力、法治强保障、德治揚正氣,不斷創新和完善鄉村治理體系,有效解決了新時代鄉村治理面臨的不少新問題,讓鄉村善治成為羣衆看得見、摸得著的實在事、大好事。
問題羣衆缺乏參與平臺
探索榮昌建“新風小院”設“小院講堂”
三崇堂大院有57棟房屋,多為磚木結構,年久失修,破爛不堪。“到處破破爛爛,污水橫流,蚊蠅亂飛。”74歲的邱振權自小生活在三崇堂,“髒亂差”的過往記憶深刻。
隨著“新風小院”的建立,大家借助這一平臺,群策群力,牆面怎麼刷、哪裡的院子要修補、哪裡的環境該清潔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如今,每家每戶牆體牆面煥然一新,庭院硬化,地面整潔,旱廁變成沖水式廁所……
近年來,榮昌以10戶以上的傳統院落為組織,吸納周邊散居村(居)民,結合當地特色建設不同主題的新型農村院落“新風小院”,開設“小院講堂”,村民選舉出當地有聲望的人當院長,負責院落的日常管理、政策文宣、民情收集、衝突化解、法律普及等工作,村民不僅有了參與自治的平臺,而且治理更加聚焦,更能調動村民的積極性,從制度上破解了鄉村治理的一系列老大難問題。
舉辦春節年會是三崇堂院落的一個傳統,由院落“小院講堂”議事理事會負責統籌。就在春節前,在院落理事會組織下,全院經過商議,决定自籌資金舉辦活動。可當活動資金、物品萬事俱備時,突如其來的疫情打亂了計畫,“春節年會暫停與否”的選擇擺在村民們面前。
通過“小院講堂”線上會議,村民們一致同意叫停活動,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更沒引起民怨。
現時,“新風小院”結合農村產業發展、農業技術培訓、危舊房改造、人居環境改善、城鄉接合部整治、市民法治素養提升等工作,已開展活動1000多場,全區12萬戶家庭參與,解决生產發展問題400多個。一個個民居圍成的“新風小院”正演變成自治、法治、德治“三治結合”的鄉村治理“大院”。
市委黨校副校長周學馨表示,鄉村基層治理是一項系統性工程,在經濟發展較好的地區,村民的自治意願不斷增強。但在以前,由於缺乏有效的參與通路和平臺,不少地方出現了社會矛盾多發、羣衆約束力不够、群眾參與度不高等問題。
為此,各地積極探索,創新性地搭建了村民參與自治的平臺,暢通了溝通交流通路,榮昌“新風小院”、永川“鄉賢評理堂”等,逐漸成為村民自治的有效載體。
問題基層衝突糾紛點多面廣
探索巴南“兩網三治”讓基層治理更精細化
巴南區花溪街道先鋒村是一個典型的城中村,驅車幾分鐘就能到達周邊的都市區域,其轄區內建有不少都市社區,各類衝突問題疊加,讓先鋒村基層治理顯得頗為棘手。
“過去,我們的主要精力都花在了解决各類衝突糾紛上。”先鋒村黨委書記潘玲說,亂倒垃圾、土地佔用、鄰里糾紛、供水供電不均等問題,可以說是千頭萬緒,有時一天要打上百個電話協調解决各類問題,耳朵都已經嗡嗡響了,一些羣衆還覺得村裡辦事效率不高。
先鋒新村社區是該村首個農轉非安置社區,不少村民有在房前屋後堆放雜物的習慣,使樓道變得十分狹窄,居民過路都不方便,還嚴重影響消防等安全,鄰里間時常發生口角。
為此,花溪街道在先鋒村試點了“兩網融合、三治協同”基層社會治理模式,著力構建在基層黨組織領導下的公共服務圈、羣衆自治圈、社會共治圈。
“首先是將組織建在網格上,將黨員融入樓棟中。”花溪街道相關負責人介紹,先鋒村把黨支部建在社區、黨小組建在樓棟。每個支部建立2個及以上黨小組,由支部書記擔任網格長,黨小組長擔任網格員,打造“平安樓棟”“友善樓棟”“和諧樓棟”“誠信樓棟”“孝善樓棟”等特色樓棟文化。
同時,實行“三治協同”精細化管理,形成《村民公約》,建立“村民道德風尚卡”,獎罰分明,激勵、督促村民自覺遵守村規民約、主動參與村級活動;開設法治講堂,打造一刻鐘“法律服務圈”;成立“鄰姐工作室”,針對家庭關係、婚姻關係、鄰里關係展開調解,實現衝突糾紛化解在一線。
該村村民王某和張某結婚已30多年,卻因家庭瑣事溝通不暢致使家庭關係惡化。“鄰姐工作室”得知後情况後,第一時間與兩人交心暢談引導勸解,最終使兩人真正認識到了錯誤,成功化解了這場“家庭危機”。
市鄉村振興局相關負責人認為,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和城鄉的快速融合,在近郊農村地區,基層治理涵蓋的內容越來越多,遇到的問題更加複雜,呈現出點多面廣、千頭萬緒的局面,給鄉村基層治理提出了新的挑戰。
為此,應不斷探索法治、德治、自治“三治”融合的新方法、新路徑,不斷完善黨委領導、政府負責、民主協商、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科技支撐的鄉村治理體系,構建共建共治共亯的治理格局,走出了具有自身特色的鄉村善治之路。
問題鄉村各類資源缺乏有效利用
探索渝北試點建立生產互助合作社
渝北區木耳鎮金剛村距離兩路城區不到20公里,210國道、空港南北大道貫穿其中。過去,因為大多數村民進城務工,村裡的大片土地閒置,是一個典型的“空殼村”。
“我們這離城區不遠,道路等基礎設施還是比較好的,但不知為何,就是沒老闆來,大家都很著急。”村民周文全說,他家三口人也都在城區上班,家裡閒置的土地和房屋一直是他的心病,“要是我家的幾畝地能流轉出去,一年少說也能多個兩三千元收入。”
2019年,渝北區開始試點探索成立村級生產互助農業股份合作社(簡稱合作社),農民以土地等入股,其收益除用於擴大再生產、解决民生需求外,剩餘部分作為農戶和村集體收益按股分紅。
金剛村組建合作社兩年來,已發展柑橘4000多畝,並建起了有機肥廠、苗圃場,2020年實現淨利潤103萬元,給全體村民分紅50萬元。
在渝北,類似金剛村這樣利用合作社盤活“沉睡”資源的村社不在少數。古路鎮烏牛村的3000餘畝土地也全部入股合作社、全體村民成為股東。“土地可以分紅,務工還能掙錢。”烏牛村四組段成芳夫婦病疾纏身,生活主要靠女兒務工接濟。他們家三畝地入股後,每年除了2500元左右的分紅,兩人在村裡務工一年還能掙七八萬元。
市供銷合作總社負責人表示,隨著鄉村遊、近郊遊的發展,近郊鄉村村民越來越重視財產性收入的新增,特別是自家的土地、宅基地,以及周邊環境的價值提升,期盼能搭上發展的“快車”。而現實的情况是,除了部分資源被活用之外,大量的土地、宅基地、森林等資源都還處在“沉睡”的階段。
應繼續大力推動供銷社、農民專業合作社和信用社“三社”融合發展,構建“普惠”的利益聯結機制,同時,以“三變”改革為覈心,大力推動集體經濟發展,讓更多羣衆分享到了產業發展的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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