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翻了一下
導師的畢業論文,
瞬間被震驚了。
手寫了整整129頁的
碩士畢業論文,
圖表也畫得很漂亮。”
近日
一篇手寫的畢業論文
在浙江大學的師生群裏刷屏!
據瞭解
這篇論文是
浙江大學文物保護資料實驗室
博士生導師張秉堅教授
1981年從浙江大學物理化學專業碩士
畢業時的論文
引用172篇參考文獻
字迹工整無塗改
工整美觀的字迹
精緻漂亮的手繪圖表
翔實清晰的數據記錄
一絲不苟的文獻引證……
張秉堅的碩士畢業論文
透出一種斟字酌句的認真
據瞭解
張秉堅本科畢業於
浙江大學化學工程專業
碩士畢業於浙江大學物理化學專業
師從韓世鈞教授
博士畢業於
浙江大學化工熱力學專業
師從侯虞鈞院士
對於被翻出來的
手寫體畢業論文
張秉堅只是謙虛地表示:
“當時還沒有打字機,
手寫畢業論文是沒辦法,
也是很正常的事,
後來博士的畢業論文
就是用打字機打出來的了。”
實際上,在當時的條件下
手寫一篇畢業論文並非簡單
沒有打字機
129頁論文中的每一個字
都是一筆一劃寫出來的
每一次修改都是一次新的謄抄
沒有電子資料
圖要自己手繪
表格要自己手寫
引用文獻也要一本本翻閱篩選
當時
張秉堅每天大部分時間
都泡在圖書館裏看書
每週還會寫一篇文獻綜述
梳理當周閱讀文章的主要理論概念、
採用的研究視角方法、
得出的結論等
靠著一雙眼、一雙手、一支筆
他查閱了大量的書籍資料
也就有了畢業論文中
引用的172篇參考文獻
理工男硬核“跨界”守護文物
其實
張秉堅最硬核的經歷當屬
他從化學“跨界”到文物保護
多年來都在為救治文物而努力
上世紀末
本是地道地道理工男的張秉堅
正在研究花崗石材的表面處理
而浙江省文物局
在此時聯系了浙江大學
希望校方支援杭州白塔的清洗工作
杭州白塔屬於石質文物
它的無損清理
恰好與張秉堅熟悉的石材防護、
清洗、粘接、修補、翻新
有異曲同工之處
學校就將白塔的清洗工作
交由他負責
興趣使然
他開始深入研究
石質文物的表面清洗科技
在1997年成立了
浙江大學文物保護資料實驗室
逐漸走上以古代壁畫、磚質、
石質、土質文物、古建築為主的
不可移動文物保護的“跨界路”
張秉堅教授團隊參與北京故宮養心殿研究性保護
從莫高窟到良渚古城
他為救治文物尋找“好藥”
據浙江日報此前報導
多年來
張秉堅都在為救治文物尋找“好藥”
這首先要瞭解“病人”
如果用了不恰當的修復資料
就會給文物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害
但實驗又不能直接在文物上做
他曾與敦煌研究院攜手開展工作
“為研究壁畫病害機理,
我們首要的工作就是類比製作出
與石窟壁畫實際狀況基本符合的樣品。”
張秉堅說
這意味著在資料和工藝上
都要盡可能還原一千多年前的唐代風格
張秉堅近照(右)
當代的保護工作者細緻重複著古人的步驟:
選取與敦煌岩體相似的粗砂岩
在上面先抹一層摻有麥秸的較厚的粗泥層
再抹一層較薄的摻有細麻的細泥
做出較光滑的平面並沾水抹平
最後刷一層由石灰和明膠水調配的白粉層
在其上塗繪顏料
樣品做出來後就投入破壞迴圈實驗
直到類比的病害狀況
和文物現場的實際現象基本相符
張秉堅團隊準確地測定了各種效能數據
這種實驗室類比方法
之後在許多壁畫文物的保護中都得到應用
張秉堅團隊在敦煌開展文物保護合作研究
“二十多年來,
敦煌和浙江的文物保護交流
一直沒有中斷過。”
張秉堅曾深有感觸地說
對張秉堅而言
在莫高窟探尋修復壁畫之道
不過是他親歷的浙江和敦煌情緣的一部分
另一部分一直在良渚遺址書寫
早在2002年
敦煌研究院李最雄等專家就來到浙江
與我省文物保護工作者一道
開展良渚遺址的保護研究
由此開啟了對潮濕區域土遺址保護的探索
眼下,在張秉堅牽線協同下
敦煌研究院已經承擔了非常艱巨的
浙江良渚老虎嶺、南部城牆
兩處考古發掘剖面土遺址的保護工程
綜合浙江日報記者曾福泉通訊員柯溢能、中國青年報、浙江大學、浙江線上等
來源:浙江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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