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落馬官員把打高爾夫球當作雅好,工作日休息日都在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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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王儉,男,1960年10月出生,1977年9月參加工作,1986年1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2019年10月8日,經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主要領導準予,自治區監委對王儉涉嫌嚴重違法問題立案調查,並採取留置措施。2020年7月17日移送審查起訴。2020年11月25日,銀川市中級人民法院以王儉犯受賄罪判處其有期徒刑十四年,並處罰金人民幣400萬元;依法追繳其違法所得及其孳息上繳國庫。2021年4月19日,自治區高級人民法院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王儉,男,1960年10月出生,1977年9月參加工作,1986年1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寧夏回族自治區靈武礦務局副局長,靈州煤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副總經理、董事,寧夏煤業集團公司黨委委員、副總裁,神華寧夏煤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黨委副書記、董事會董事、總經理,神華寧夏煤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黨委副書記、董事長,寧夏回族自治區寧東能源化工基地黨工委副書記、管委會副主任,自治區經濟和信息化委員會黨組副書記、副主任(正廳級),2017年10月辭去公職。

2019年10月8日,經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主要領導準予,自治區監委對王儉涉嫌嚴重違法問題立案調查,並採取留置措施。2020年3月3日,王儉黨組織關係從北京市朝陽區轉入銀川市興慶區鳳凰北街黨工委崇安社區黨委。3月6日,自治區紀委對王儉涉嫌嚴重違紀問題立案審查。2020年7月8日,王儉被寧夏回族自治區紀委給予開除黨籍處分。2020年7月17日移送審查起訴。

2020年11月25日,銀川市中級人民法院以王儉犯受賄罪判處其有期徒刑十四年,並處罰金人民幣400萬元;依法追繳其違法所得及其孳息上繳國庫。王儉不服提起上訴。2021年4月19日,自治區高級人民法院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王總,今天狀態不錯啊,再來幾杆?”

“好啊!”

“厲害啊,王總,那您看我的項目……”

“沒問題,放心吧!”

被留置的前一天,王儉還約著“朋友”在銀川某高爾夫球場盡情揮杆,甚至承諾為該“朋友”爭取工程項目。然而,第二天,王儉就接到自治區紀委監委請他前往說明情况的通知,此時的他仍心存僥倖。“心想我都已經辭職了,應該沒什麼事,還想著早點說清楚,出來再約幾場球,沒想到……”

在接受審查調查期間,王儉對自己所犯的錯誤不以為意,多次為自己“鳴冤”:“我之前也參加過不少警示教育,覺得自己和那些人比起來算是比較廉潔的,而且我對寧煤的貢獻不小,本身也沒什麼錯,就這麼‘進來’了,挺委屈的。”

隨著調查取證工作的逐步深入,當一樁樁違紀違法事實擺在他面前時,王儉震驚了,“不敢相信,這是我嗎?貪圖享樂、腐化墮落,收了這麼多錢,幹了這麼多壞事,我早已跌入違法犯罪的深淵,卻麻木不仁,可悲、可惡。”

“王儉36歲成長為廳級領導幹部,曾在神華寧煤集團任職十餘年,直至任該集團黨委副書記、董事長,他的問題也主要發生在這一時期。”辦案人員告訴記者,王儉錯誤地認為國企幹部可以“搞搞特殊”“變通一下”,他長期游離於組織之外,靠企吃企,驕奢淫逸,最終淪為政治上變質、經濟上貪婪、道德上墮落、生活上腐化的“蛀蟲”,教訓十分深刻。

嚮往奢靡享樂的生活,和老闆打成一片,以隨時能“呼朋引伴”為榮

“我一路是非常順的。”留置期間,王儉時常會談起自己的過去,“上學期間,我是大家公認的好學生。參加工作後,由於愛學習、能吃苦、業務能力强,很快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在同志們心目中是非常優秀的,組織也很認可我,我在提拔上基本沒遇到什麼坎。”

2006年,神華集團重組原寧夏煤業集團公司,成立了神華寧夏煤業集團公司,王儉被任命為該集團公司黨委副書記、董事會董事,並成為首任總經理。2007年11月,王儉被任命為神華寧煤集團黨委副書記、董事長。

“神華寧煤被稱作寧夏的‘工業長子’。作為它的掌舵人,這是王儉仕途的高光時刻。2008年,他被自治區授予‘有突出貢獻專業科技傑出人才獎’。”辦案人員說。

然而,擁有這些光環的王儉卻漸漸忘記共產黨人的初心使命,思想滑坡,滑入深淵。

“我的蛻變是從放鬆和逃避政治學習開始的。”王儉自我剖析道。入黨之初,他覺得參加組織生活是神聖而光榮的事,他積極參加政治理論學習,加强自身黨性修養。然而,走上領導崗位後,他的思想卻慢慢鬆懈,常以業務工作繁忙脫不開身為藉口逃避組織生活。“我不願意和大家坐在一起,以一個普通黨員的身份參加政治學習,成了游離於組織之外的‘特殊黨員’。”王儉說。

在重溫入黨誓詞,學習黨章黨規黨紀後,王儉坦言道:“在留置室裏的學習,是我擔任領導幹部以來最全面、最投入的一次政治學習。”

丟棄了共產黨人的“真經”,王儉變得精神空虛、不思進取,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開始扭曲。他常與老闆們做比較,覺得自己在能力上不比身價千萬、上億的老闆們差,但生活上卻相差甚遠,心裡愈發不平衡。“‘天下之難持者莫如心,天下之易染者莫如欲’,自從我有了‘心中賊’,也就有了貪欲和私心。”王儉說,“我很羡慕老闆們的生活方式,和他們在一起吃喝玩樂心情愉悅,覺得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他熱衷於建社交圈、朋友圈、生活圈,以手機通訊錄裏存有幾千個聯繫方式,能隨時“呼朋引伴”為榮。

內心失衡,信仰迷失,王儉把權力异化成建立人脈關係的工具,他認為,“只要我建立起關係,那之後的你來我往就是人情交際,不算以權謀私。”在辦案人員的耐心教育下,他才幡然悔悟,“用權力打造起的人脈關係實際上是一副沉甸甸的枷鎖,如果自己不是整天琢磨鑽營,而是把精力全部用在工作上,也不會作繭自縛,陷入泥沼,我這是明白得太遲啊。”

從拒收、小收到大收,頻次不高金額大、對象不多出手重,靠企吃企斂財六千餘萬元

建立起“人脈圈”後,王儉以增進感情、維繫關係為幌子,經常吃吃喝喝、拉關係辦私事,大搞權力尋租。“人的貪欲是慢慢膨脹的,王儉也是這樣,他一開始是不收錢的,可以說,他的腐敗是經歷了從拒收、小收到大收的過程。”辦案人員說。

在擔任神華寧煤集團董事長之前,王儉曾拒收過一些老闆送的禮品禮金。但拒收之後他又覺得“虧”,感到遺憾且不甘。

漸漸地,在收與不收、怎麼收的問題上,他摸出了一點門道,並形成一套“原則”——只收可靠的、放心的、與自己有交集的老部下的錢。後來又逐漸演變為鎖定重點目標,呈現出“頻次不高金額大、對象不多出手重”的特點。

“在王儉貪腐的道路上,有兩條‘大魚’不得不提,一是北京某股份公司實際控制人王某某,二是寧夏某公司法定代表人肖某某。”辦案人員說。

“我的公司馬上就上市了,我給您些股份,保證上市後有很高收益。”2009年5月,王某某為感謝王儉幫助其公司承攬神華寧煤集團公司甲醇項目水處理系統等多個工程項目,提出給王儉轉讓其即將上市的公司原始股,王儉對此很是贊許,“他是個很懂感恩的人,而且做事也嚴謹,讓我別自己出面,最好能找個親戚‘購買’並代持。”

此後,王儉安排其妻弟張某以150萬元“購買”該公司50萬股原始股,登記在張某名下。為了更加“保險”,王儉又安排張某和王某某簽訂虛假的退股協定,約定王某某退還張某150萬元股本金及10萬元利息,張某則退還股份,但實際雙方均未退還。2014年7月,王某某安排出售張某所持全部股份,獲利4311萬餘元。

“股票的獲利情况我是第一時間就知道的,但我當時是公職人員,不好拿回來,只好先放著,想著以後有機會再取回來。”王儉說。直至2019年1月,在辭去公職一年多後,王儉方從王某某處取回1700萬元。

“和王某某相比,肖某某算是王儉的半個‘管家’,多年來,他把王儉一家‘照顧’得無微不至,出手格外大方。”辦案人員說。2011年1月,肖某某為感謝王儉幫助其公司多次承攬工程,出資1000萬元為王儉購買某公司股份,並約定股權由肖某某找人代持,收益歸王儉。平時王儉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肖某某也都會“及時出手”給予幫助。王儉對其很是認可,凡是神華寧煤集團的相關工程,都會先安排肖某某承攬,甚至親自為其投資經營出謀劃策,成了名副其實的“官商一家”。

2015年12月,王儉任自治區經信委黨組副書記、副主任,此後不到兩年,他卻主動辭去了公職。對此,王儉解釋道:“我在神華寧煤任董事長期間,呼風喚雨,為所欲為,到經信委以後,卻被安排到了一個副職的崗位,我的落差感很大。恰逢此時,有個朋友邀請我去他們公司幹,我就想幹脆辭職吧。”

“其實,王儉辭職主要是為了收割他在任期間所收股票的收益。”辦案人員告訴記者,“他一直在找機會,取回在王某某處存放的4000多萬元。”

王儉處心積慮,採取隱蔽的手段收受他人財物,以期逃避審查調查,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經查,王儉利用職務上的便利,在工程項目承攬、煤炭資源整合協定簽訂、工程款支付、設備物資採購等方面為他人謀取利益,非法收受相關組織及個人行賄款折合人民幣共計6042萬餘元,其中,黨的十八大後收受財物共計4422萬餘元。

在擔任神華寧煤集團董事長期間,王儉多次在大會上談廉潔、講奉獻,不少幹部對他尊敬有加,甚至把他當作勤廉榜樣。而在台下,他卻以權謀私、大肆斂財,想方設法掩蓋自己的貪婪行為,搞兩面派,做兩面人。他懺悔道:“我是非常羞愧的,不光是羞愧,我晚上也難以入眠,一閉上眼睛,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就會一件一件浮現在眼前,太折磨了,很懊悔,很痛心。”

打球上癮,安排下屬某企業利用公款購買高爾夫球會員卡歸個人使用,工作日休息日都在高爾夫球場

從違規吃喝到收受禮品禮金、股份財產,從出入高檔會所到追求奢華,與老闆們玩在一處的王儉享樂主義思想日漸滋生,走向了驕奢淫逸、肆意放縱的歪路。

2012年11月,王儉安排下屬某企業利用公款購買了一張50萬元的高爾夫球會員卡,稱用於公務接待。“說是公務接待,基本上都是我用的。”王儉坦言道,“第一次接觸高爾夫球這項運動後,我便樂在其中不能自拔,被它迷住了,成了一名‘癮君子’。”在組織明確要求組織的高爾夫球會員卡必須封存上交時,他卻隱瞞不報,長期使用,並認為只有高爾夫球運動才符合他的身份。

“我一直把打高爾夫球當作雅好,覺得這個運動只有少數富人玩得起,而我作為一個領導幹部,就應該享受這種高雅運動。一開始我在銀川打,後來發展到全國各地,甚至延伸到國外。球場也成了權錢交易的場所。”王儉說。

為了打高爾夫球,王儉甘於被“圍獵”,無論是購買價值不菲的裝備,還是球場高昂的消費,總有人投其所好,他也都欣然接受。

據神華寧煤集團相關人員描述,無論是工作日還是休息日,在球場上總能看到王儉的身影。在一次次揮杆中,王儉與老闆們感情“近”了,與企業廣大幹部職工的感情卻“遠”了,心中只有權與利的王儉,敷衍工作,背離羣衆,一步步“退”到了懸崖邊上。

在辭去公職後,為了填補精神上的空虛,王儉更加熱衷於打高爾夫球,其特定關係人薛某還為其在北京購買了一張高爾夫球會員卡,供其長期使用。

“我辭職後來找我打球的人也不少,最開始還覺得是自己與他們關係好,後來慢慢發現他們看中的是我在寧煤這麼多年下來積累的人脈和影響力,想要借此拿一些項目。對此我還有點沾沾自喜,覺得還有人找,就證明自己有價值。”王儉自我剖析道。然而,這一切終將成為過眼雲煙。

“父親為我取名‘儉’,是希望我一輩子勤儉節約、艱苦樸素,但自己恰恰由儉入奢,成了‘王奢’。”在黨紀處分决定書上簽字的王儉雙手顫抖,淚流滿面,“我辜負了父親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擅權妄為,集團多人被查仍一意孤行找門路、托關係,企圖為自己的“小圈子”開脫

王儉在生活上追求奢靡享樂,在工作上則獨斷專行,以“家長”自居,甚至越權越位。他坦言道:“組織任命我為副書記,在集團黨委領導下分管行政工作,但在我的‘把控’下,卻成了董事長直接領導黨委工作,淩駕於組織之上。”

“你去處理一下,把‘火’滅一滅。”2010年,神華寧煤集團下屬某煤礦的主要領導因違法犯罪被檢察機關偵查,時任集團董事長的王儉不僅沒有積極配合偵查工作,反授意下屬找門路、托關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2013年,該集團又有多名礦長因受賄被查,並受到法律制裁。事後,有一比特檢察機關的領導告誡王儉,“若你們能正確對待,早些刹住歪風邪氣,也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但王儉不以為然,“社會風氣就這樣,這些不過是偶然事件。”有人建議他在集團內開展警示教育,以案為鑒,但驕傲自負的王儉對此嗤之以鼻,他深信只要人脈廣,做事謹慎一點就沒有問題。“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也在違紀違法,膽子更大,所以對他們的犯罪行為根本沒有在意,整個集團風氣日漸敗壞,最終覆水難收。”王儉說。

2014年,中央巡視組對神華寧煤集團進行巡視,該集團多名中層幹部因涉嫌受賄被查,鋃鐺入獄。集團幹部接二連三落馬,王儉卻仍未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更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根子在自己,仍一意孤行,企圖用自己的“人脈關係”解决問題,為自己的“小圈子”開脫,嚴重破壞了企業的政治生態。

而在對待自治區和上級神華集團公司的監督管理上,王儉則兩面討巧,逃避監管,“寧煤雖然有自治區和神華管,但管理是比較鬆懈的,我對自治區彙報工作的時候,就講當前項目的進展,工作取得的成績;在神華彙報工作時,就會說自治區對我們工作的支持,並強調區裡對我們管理很嚴格。實際上兩邊都不怎麼會管我,被我鑽了空子。”

“王儉案是我區國有企業腐敗案中的典型,監督有形無實,權力制約乏力是這一領域作風和腐敗問題不斷蔓延的主要原因。”辦案人員說,“有效制約和監督權力運行,才能抓住抵制腐敗的關鍵與關鍵。”

綜觀王儉的嚴重違紀違法行為,幾乎沒有繞開過“權”字:權大了,能監督自己的人少了,開始妄自尊大;權大了,圍在身邊的有錢人多了,搞起了權錢交易;權大了,腰包鼓了,開始了聲色犬馬,直至以權壓人,專權弄權,破壞組織政治生態。以案為鑒,落實對國有企業的有效監督,要紮牢不能腐的制度籠子,推動國有企業完善現代企業制度,强化對“一把手”的監督,為權力運行糾偏正向。該案亦警示黨員領導幹部要築牢思想防線,堅持公正用權、依法用權,守住廉潔底線,莫重蹈王儉的覆轍。

王儉懺悔書(節選)

通過反思,我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嚴重性,組織本來對我寄予了很大希望,我卻沒有珍惜組織給予的權力去很好地為黨工作,濫用權力,為自己和他人謀取私利,跌落成一個腐敗分子。我痛定思痛,從錯誤中反思出幾點感悟,作為反面典型,警示他人,也永遠警示自己。

“儉與奢”。“儉”,是父親給我起的名,有我出生時很深的歷史烙印。1960年正是國家三年自然灾害最困難的時期,聽母親說,生我時組織給她坐月子的生活補貼就是8斤胡蘿蔔。我就是靠這胡蘿蔔哺育的初生。父親更是希望我一輩子都能勤儉節約、艱苦樸素。但自己恰恰由儉入奢,成了“王奢”,貪圖享受、驕奢淫逸,完全辜負了父親的一片良苦用心。正是忘了“儉”的初心,變成了“奢”,有了貪念與私心,才走向了犯罪。

“雅與俗”。什麼是雅?什麼是俗?不同的階級有不同的判斷標準。就體育運動來講,不同的健身運動管道本身沒有什麼雅俗之分,但一項運動只被少數富有人把持著,成了權錢交易的場所,被老百姓在心中冠上奢侈腐敗的形象後,就有了雅俗之別了。作為一名國企的董事長,我經常和老闆們在高爾夫球場揮杆瀟灑,在企業幹部職工中造成了惡劣影響,顯然已不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公僕了,而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爺,也就變成俗不可耐了。始終心系百姓,與人民群眾同甘共苦,鞠躬盡瘁,在人民群眾心中才是最高雅的人民公僕。

“守與舍”。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就是“守”。初心易得,始終難守,就必須始終保持崇高的革命理想和旺盛的革命鬥志。守住為國有企業的改革發展努力工作、頑強拼搏的精神家園,就必須舍去貪圖享受、為少數人和自己謀利益的私心雜念。但自己卻熱衷於建立人脈關係,給他們利用權力提供幫助,謀取私利。能和你成為朋友,不是你的人品有多好,而是因為你手中的權力好,本質就是權錢交易,哪有什麼真正的情感友情?收受了人家的“好處”,心裡早就把你唾弃了。用權力打造起的人脈關係絕不是自己的人脈資本,而是編織自己作繭自縛的枷鎖。如果自己把精力全部用在工作上,心中始終謀劃著企業的發展和職工羣衆的利益,就絕不會跌入違紀違法的深淵。

“得與失”。作為一名黨員,正確看待個人的得失,多想想為黨和人民的事業而犧牲的英烈們,多比比勞動模範,與他們來比得失,就能做到不為私心所擾,不為名利所累,不為物欲所惑,淡泊名利,克己奉公,實現共產黨人的人生價值。作為一名國企領導,組織已給予了我很高的榮譽和待遇,應該多與企業的職工來比自己的得失,心中多想想在井下奮鬥的礦工兄弟,為他們多解决些實際困難,為他們多分憂,倍加努力地工作。但自己卻與社會上的老闆們比得失,覺得自己比他們付出的多,得到的少,越比心裡越失衡,開始想著攀比仿效,琢磨著給自己找後路,以權謀私,到頭來把自己比進了高牆鐵窗裏,失去了一切。

“自律與他律”。自律是內因,他律是外因,外因靠內因才能起作用。沒有嚴格的自律意識,再嚴格的他律也會監督不到位。作為國企一把手,必須認識到崗位的重要性和特殊性,不斷增強自律意識。我作為集團黨委副書記,上級的監督很難持續到位,往往上級到組織檢查工作、調查研究、參加民主生活會和組織生活會時,班子成員很難對我提出責備,指出自身不足。在班子內部,沒有樹立良好的民主氛圍,自己不能按一名普通黨員身份與班子成員坦誠交流,始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領導姿態,同志們怎麼可能給我提出善意中肯的責備,並指出我的不足!自己不加强政治學習,不能從思想政治上經常檢視、剖析和反思自己,自律意識也就慢慢淡忘了,成為了不受任何約束的特殊黨員了,突破紀律底線走向犯罪也就成了必然。

雖然我即將離開黨組織的懷抱,但組織在留置室給予的幫助教育足够我受用餘生。今後我依然會按照黨員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把理想信念作為自己的精神支柱,彌補我曾經丟掉的一切,常懷敬畏之心,常懷感恩之心。接受改造,重新做人……

來源:中國紀檢監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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