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日本“頂級名刀”,如今的中國“一級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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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二樓南段東展廳,陳放著一把日本軍刀,標牌上注明了它的來歷:“1945年侵華日軍海南警備府司令、海軍中將伍賀啟次郎投降時呈交的海軍軍刀。”錚錚刀鳴,這把歷經四個世紀歷史風雨的日本頂級名刀,是日本軍國主義侵略罪行的鐵證,也是中國人民抵抗外辱、英勇鬥爭榮光的見證。當時侵佔海南的日軍隸屬日本海軍海南警備府,指揮官是日本海軍中將伍賀啟次郎,下轄17個作戰組織,官兵達43500多人。

在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二樓南段東展廳,陳放著一把日本軍刀,標牌上注明了它的來歷:“1945年侵華日軍海南警備府司令、海軍中將伍賀啟次郎投降時呈交的海軍軍刀。”錚錚刀鳴,這把歷經四個世紀歷史風雨的日本頂級名刀,是日本軍國主義侵略罪行的鐵證,也是中國人民抵抗外辱、英勇鬥爭榮光的見證。

1945年,國民黨第四十六軍軍長韓練成奉命對日軍反攻,從4月到7月,韓練成率部接連攻克賓陽、遷江、柳州、鎮南關、雷州半島和廉江等地。當時侵佔海南的日軍隸屬日本海軍海南警備府,指揮官是日本海軍中將伍賀啟次郎,下轄17個作戰組織,官兵達43500多人。抗戰勝利後,韓練成率第四十六軍登入海南,接受日軍投降。

1945年5月,韓練成(左)率第46軍參加桂柳追擊戰

1945年9月,韓練成奉命率部渡海受降,進駐海南島。按照投降儀式的流程,日軍指揮官需要獻上所佩戴的軍刀,象徵繳械投降。日軍高級將領的佩刀都是流傳有序的古代名刀,伍賀的佩刀自然也不例外,其刀正反面均刻有銘文,正面為“長曾彌興正”,背面則是“寬文九年八月吉日”。“寬文年間”為西元1661-1673年,“寬文九年”應該是西元1669年。在日本出版的《日本刀事典》中記載,“長曾彌興正”是武藏系的著名刀工,在《古今鍛制備考》中被列入“最上大業物”,日本刀劍界把歷史上最著名的刀工分為最上大業物、大業物、良業物和業物四個等級,其中最頂級的最上大業物共有十二名,“長曾彌興正”位列其中,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隨著日軍投降,這把鍛造於日本江戶時期的頂級名刀,也便由伍賀之手交到了韓練成的手中。

韓練成明面上是國民黨的高級將領,但早在1942年就由周恩來秘密介紹加入了中共情報工作系統,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時期,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特殊的貢獻,囙此也被稱為“隱形將軍”。1949年初,韓練成在河北平山中共中央社會部歸隊,1950年正式加入中國共產黨,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一級解放勳章。

1959年,韓練成擔任軍事科學院戰史部部長。戰史部副部長賈若瑜少將還兼任了軍事博物館首任館長,當時正在緊鑼密鼓地為新建成的軍事博物館徵集館藏的他,看到韓練成的這把日本軍刀,很感興趣,開口便說:“部長大哥,這把刀,一定要給我!”韓練成知道他說的“我”,等於軍事博物館,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

從伍賀那繳獲來的軍刀實際上有兩把,一長一短組成一對,長刀用於攻擊,短刀是備用武器。捐贈時,這兩把刀都裝在一個錦緞刀袋裏。

刀雖然捐了,可那時捐贈藏品較多,越是眼前的越容易忘記,韓練成和賈若瑜都沒想起什麼捐贈的手續問題。事過多年,博物館裏一撥一撥的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把刀的與眾不同,可一直都沒搞明白它的身世。

1984年,韓練成在北京逝世。1995年,其子韓兢向賈若瑜老將軍致函詢問“當年那把刀”的下落,韓兢到軍事博物館確認後,這把刀才得以驗明正身,並以韓兢的名義辦理了正式的捐贈手續,作為“一級藏品”被博物館永久收藏。

如今,這把名刀靜靜地陳列於博物館的櫥窗內,刀刃仍然泛著光澤,但人們不會忘記它曾經的罪孽:它的前任主人伍賀啟次郎在1939年2月至4月間,曾以中國方面艦隊T作戰部隊司令官、第1基地隊司令官身份參與“南昌作戰”;1944年11月被任命為海南警備府司令長官,直至投降——它曾是侵略者手中的兇器。

這把古代著名刀工製作的名刀,歷經近四個世紀的“最上大業物”,在一次又一次嗜血易主的輪回中完好保留下來。如今的它,和與它一樣被悉心永久收藏、公開常年展出的日本軍刀、槍炮、坦克、飛機一起,作為中國人民戰勝侵略者的物證,在數以萬計觀眾回望歷史的視線中,得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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