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出身的悍匪,流竄7省作案300餘起無影踪,去炸警察局才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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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02年10月9日晚,20多名全副武裝的刑警,包圍了雲南景洪市“納鑫飯店”的一個房間。兩名嫌犯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戴上手銬。其中一人名叫鄧文斌,他是一名有過特種兵經歷的悍匪,异常兇惡。他領導的幫派,在國內7個省份瘋狂作案300餘起,盜搶機動車300多輛,身背4條命案。在發現被警察追捕後,他逃竄於5個國家之間,行無影踪,給抓捕帶來了極大難度。在破獲一起槍殺案時,警察發現胡國君有重大嫌疑。

特種兵出身的悍匪,流竄7省作案300餘起無影踪,去炸警察局才暴露

2002年10月9日晚,20多名全副武裝的刑警,包圍了雲南景洪市“納鑫飯店”的一個房間。服務員用鑰匙打開房門後,刑警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房內,用微型衝鋒槍頂在兩名嫌犯頭上,迅速將他們控制。

兩名嫌犯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戴上手銬。其中一人名叫鄧文斌,他是一名有過特種兵經歷的悍匪,异常兇惡。他經過專門訓練,身材健碩,武功高强,槍法極准,身上經常攜帶著槍和手雷。而且頭腦靈活,反偵察意識極强。

他領導的幫派,在國內7個省份瘋狂作案300餘起,盜搶機動車300多輛,身背4條命案。在發現被警察追捕後,他逃竄於5個國家之間,行無影踪,給抓捕帶來了極大難度。

更讓人後怕的是,在將鄧文斌押回湖南的列車上,他不知道用了什麼工具竟然悄悄地把手銬打開了。好在當時押運的警察警惕性高,一直把手槍放在褲兜裏,使其沒有作案機會,才沒有造成惡劣影響。

在審訊過程中,鄧文斌更是語出驚人:“我很看不起張君(造成50多人傷亡的悍匪),他是持槍公開搶劫,很容易暴露。而我是靠的是腦袋,隱蔽作案,你們很難抓到我。”

在意識到自己死罪難逃後,他開誠布公地交代了一個瘋狂的計畫,他說:

這次我不回來,你們根本抓不到我。我這次回來主要是辦兩件事:一是取走槍、手雷、炸藥,搞掉祁東縣警察局和白地市派出所,然後遠走高飛。二是用氰化鉀化學武器去洗劫緬甸小猛拉那個國際賭場。

看到這裡,很多人不禁會問。鄧文斌為何會從一名光榮的特種兵變成十惡不赦的悍匪?他到底犯下過何種罪行?警詧又是如何抓住這名陰險狡猾的悍匪的呢?

鄧文斌

鄧文斌1967年出生於一個軍人家庭,從小在部隊大院中長大。耳濡目染的都是國家大事,囙此心傲氣高,總想幹一番大事業。受家庭影響,鄧文斌17歲就入伍,成為空軍某部一名地勤特種兵。

鄧文斌的性格較內向,平時總是沉默寡言,不愛與人交流。他把所有心思都花在苦練軍事本領上。據說他每天都要做800個俯臥撐,即使後來被抓進看守所也堅持這一習慣。鄧文斌在部隊練就了一身本領,武功過硬,槍法精准,能在25米內能百發百中。

這樣的“人才”本來在部隊中有個好的前程,然而鄧文斌生不逢時,正趕上大裁軍的尾巴,加上他性格孤僻,不太適應集體生活。最後只能退伍,被安置到湖南祁東一家工廠當工人。

別說幹什麼大事,工廠微薄的薪水連個體面的生活都無法維持。現實與理想的巨大落差,讓鄧文斌的內心受了不小刺激,他認為社會待他“不公”。鑽入這種牛角尖後,邪惡便漸漸在他內心發芽生根。

要幹大事,就必須得先有武器。鄧文斌經過長時間踩點,發現祁東二中有個射擊場,槍械庫晚上無人值守。一天深夜,他潜入學校,剪斷槍械庫窗戶鋼筋,偷出了2支步槍、2支手槍。這是他滑向深淵的開始。

槍械被盜案曾引起公安部重視,但以當年的技術條件,難以鎖定真凶。鄧文斌偷得槍支以後,以他在部隊學到的知識,自己研究製造了消聲器,使槍聲能像在桌子上拍蚊子般大小。

後來,他還將5個自製消聲器拿到緬甸,以一萬元的價格出售。而購買者表示“效果很好”。正如事後鄧文斌狂言,他走的是“科技流派”。

由於工廠薪水實在太低,1998年鄧文斌跳槽到當地一家運輸公司,跑廣東、雲南等地的長途客車。期間,他認識了雲南一些販毒、販槍的犯罪份子,他們出手大方,吃喝玩樂時常常一擲千金,讓鄧文斌無比羡慕。

開長途客車,雖然比工廠收入高,但來錢慢而且累,一輩子都無出頭希望。鄧文斌內心已極度扭曲,心想只有搞大錢這輩子才有希望。當時,能快速搞到錢,而且又容易得手的管道就是車。於是,鄧文斌萌生搶劫計程車的罪惡念頭。

很快,他就找來一名叫李興春的同夥著手實施。他們在廣西南寧火車站叫了一臺桑塔納2000計程車,謊稱要到柳州。中途,李興春藉口下車找人,觀察了周圍環境,發現該處比較偏僻。上車後便向鄧文斌發出事先約定好的暗號。

鄧文斌掏出他那支裝了消聲器的手槍,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裏發現了危險,他嚇得痛哭哀求:“大哥,車和車上的錢都可以給你,我家裡還有老小,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鄧文斌卻兇狠地說:“對不起了兄弟,你看到了我的臉,必須得死。”

隨後,他們把計程車司機殺害。後來據鄧文斌供述:“當時嚇得手直哆嗦,十多分鐘才將計程車發動。”不過有了罪惡開頭以後,他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而且手段愈加兇狠。

1999年中,江西樂平市烟草公司鳴山批發部主任張德海,攜89萬元公款與情婦潜逃到湖南祁東一同學家中躲藏。但此人沉溺於賭博,加上手上有錢,在祁東賭博出手就是成千上萬,這引起了賭友胡國君的注意。

胡國君原是縣醫院麻醉科的一名醫生,早年便與鄧文斌有往來。當時鄧文斌化名“王志兵”找他銷售過贓車,熟悉以後,便將槍支藏在他家中。一天,胡國君拿槍出來把玩,不小心走火,被人舉報。

胡國君被捕後,丟掉了工作,但卻沒把鄧文斌供出來。鄧認為他很講義氣,是個可以倚重的人,兩人關係更加緊密。他們找來一個叫謝愛民的幫兇,决定搶劫張德海。

一天晚上,胡國君以打牌為由,把張德海和情婦騙上一輛五菱快巴車,中途又陸續接了自己的同夥。他們把兩人綁架到胡國君農村老家,從他們身上搜出多本存摺,金額共計79萬。在逼迫兩人說出密碼後就將他們傷害,並拋屍於一條山溝中。

隨後,幾人分頭去取款。鄧文斌、胡國君先後取得39.5萬元,而謝愛民卻空手而歸。鄧、胡兩人質問謝愛民為何取不出,謝一攤手說:“不相信下次你們自己去取。”

鄧文斌的兇狠,連自己人也不放過。他懷疑謝愛民私吞了錢款,一個多月後,在宿舍把謝灌醉後開槍打死。

有了錢之後,鄧文斌開始專研科技。他認為盜賣機動車風險相對較少,於是花了20多萬學習各種開鎖“絕技”,購買了兩套改碼器。為了便於夜間作案和逃避警察打擊,他們花了2萬元從俄羅斯買回兩副夜視鏡,夜間偷車不用開燈,更加隱蔽。

鄧文斌漸漸發展起來一個20多人的偷盜、販賣機動車的覈心團夥,流竄於廣東、雲南、廣西等7個省,甚至遠至老撾、緬甸、泰國、越南等東南亞國家,瘋狂作案。據他交代,最多時曾在一個晚上連續偷了7台車。

而偷車所得的贓款,很大一部分被鄧文斌用於購買各種槍支。到他被抓時,該團夥已經有手雷70多枚、微沖2支、手槍5支、步槍2支,子彈1000多發,氰化鉀3瓶。

網絡圖片

鄧文斌的幫派組織非常嚴密,他們規定:如果出賣同夥,則會殺其全家;中途退出,則自斷手指;如果被抓,則自己扛下全部責任,“組織”照顧其全家。他們還買來《刑事偵查學》《現場勘查學》等書籍學習反偵察科技。

鄧文斌本人非常狡猾,使用多個假身份證,就連團夥“二號人物”胡國君到案發前也只知道他叫“王志兵”。他與團夥成員聯系時,自己身在廣西,卻說在福建。約定第二天見面,他當天就趕回去,行無定踪。

他還與團夥成員約定,打電話時前三句一定要說普通話,如果接下來還是一直說普通話,則表示對方出事了。為了便於躲藏,鄧文斌在緬甸、老撾各有一個“妻子”,隨時可以向境外逃竄。

在鄧文斌看來,自己的反偵察措施做得天衣無縫,事實上他們在作案時也極少留下證據。

俗話說,再狡猾的狐狸,終究逃不過獵人的槍。在破獲一起槍殺案時,警察發現胡國君有重大嫌疑。他沒有固定收入,平時卻開著高檔汽車,吃喝嫖賭樣樣在行,而且對女人出手極為大方。

通過對胡國君的調查,又發現他與一個叫張東明的人關係密切,兩人經常換開高檔汽車,家中藏有多張汽車牌照。警察隨即對兩人進行了秘密抓捕,經過6天6夜的交鋒,張東明才供出與一個叫“老傣”的人盜賣機動車的事實。

事後證實,這個“老傣”就是鄧文斌,他與張東明租住在一處。警察蹲守在張東明住處,準備抓捕“老傣”。但狡猾的鄧文斌在樓下看到窗戶開著,便意識到出事了,家也不回急忙逃走了。

他並沒有把警察放在眼裡,逃走後還用公用電話給一比特偵查員打電話:“你們不要抓我,我可以給你們10萬元現金。否則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你的老婆孩子也休想活命。”

偵查員沒有被瘋狂的鄧文斌嚇倒,而是加大了工作力度。但“打草驚蛇”之後,想要抓到他又談何容易。警察連續奮戰了十餘天,終於從一個內線那裡得到一條重要線索:鄧文斌曾和老撾“妻子”依原在廣西桂林辦理過護照延期簽證手續。

老撾南塔

偵查人員立即趕到桂林,在出入境管理處的資料室裏翻箱倒櫃找了一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難道消息有誤?無巧不成不書,正當大家打退堂鼓時,一名偵查員隨意抽出一本檔案,吃驚地發現上面的照片與鄧文斌非常像,只是名字已換成“王平寧”。

檔案上登記的住址為雲南猛臘縣,其老撾“妻子”依原的住址為老撾南塔省。偵查人員判斷,鄧文斌要進出老撾必然會在雲南邊境小城景洪停留,在那裡也許會找到線索。

於是,偵查人員又趕到景洪,在當地警察的配合下,對景洪十幾家星級賓館的入住記錄逐一進行排查。終於在“納鑫飯店”找到鄧文斌有數次入住記錄,並且在前幾天剛剛離開。

偵查人員拿出照片讓飯店前臺工作人員指認確認是鄧文斌後,判斷他再次經過景洪時很可能還會入住該飯店,於是吩咐飯店一旦發現鄧文斌立即報告。隨後,偵查人員趕往猛臘縣“王平寧”登記的住處,不過他們並沒有找到鄧文斌。

猛臘警察看了鄧文斌的照片,大吃一驚說道:“此人前不久還在猛臘活動,我們準備發展他做內線,但看他人太狡猾,不好控制,才沒有實施。”他們判斷,鄧文斌很可能已經逃往老撾。他們派出一名非常瞭解老撾風土人情的警察,帶著兩箱“紅富士”蘋果,驅車趕往老撾南塔省。

一行人找到南塔省警詧廳,把兩箱蘋果送給廳長,那位老撾廳長非常高興。當年,老撾人喜歡吃中國水果,尤其以蘋果為水果中的“極品”。廳長很快就派出人員配合找到鄧文斌老撾“妻子”依原的家中。

不過偵查人員再次撲空了,依原的父親說:“阿斌剛回中國了。”

一路的捉迷藏,讓偵查人員又有些洩氣。不過在他們回國途中,景洪傳來了好消息——鄧文斌再次入住納鑫飯店。偵查人員再次趕到景洪,與當地警察一道佈置了抓捕。

諷刺的是,被抓捕當天,鄧文斌仍然在飯店裏研究最新的磁性鎖的開鎖方法。平時他住飯店都會用自己的鎖把門鎖起來,萬一出現狀況,便跳窗逃走。當天兩人進門後就在專心地研究“科技”,忘記了把門反鎖,便被警察抓個正著。

被捕後的鄧文斌自知難脫死罪,倒也很坦誠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據他供認,這次入境主要是來幹兩件大事,也就是文章開頭提到的去炸警察局,然後到緬甸洗劫國際賭場,最後遠走加拿大。

他的老撾“妻子”依原曾苦苦哀求他:“你在中國犯了那麼嚴重的罪,現在到處都在抓你,不要再回去了。”但一意孤行的鄧文斌根本沒把警察放在眼裡,而是繼續入境策劃瘋狂的報復行動,從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後來,曾有媒體到看守所去採訪鄧文斌。他突然大叫起來:“別拍我,再拍我就一頭撞死在牆上。”

警詧問他怎麼回事,這時鄧文斌才痛哭流涕地說:“我家中老父老母身體不好,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氣死的,我兒子看到這樣一個惡魔父親,以後做人都抬不起頭來。”

他還向警詧提出一個要求,將來上刑場的時候,能讓他帶上一條紫色的裙子。那是他回國前,老撾的“妻子”依原留給他的。他說:“她對我很好,是我一生最難忘的人,我無以回報。”

從這些言行來看,鄧文斌難道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隨後,記者又走訪了他的老家,找到他的父母。兩個老人哀歎,五六年了,鄧文斌雖然在外面花錢大手大脚,但沒有拿過一分錢回來。

老母親托他到湘雅醫院去買藥,花了99元,給他100元,他也爽快地收下了。兩個兒子,也都是靠父親的終身俸在供養,他平時都是不聞不問。

可見,鄧文斌平時並不是什麼善類。只是大難臨頭,終於找回了一點人性,開始想起親人們對自己好,開始留念這個世界。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俗話說善惡終有報,鄧文斌犯下的罪行可謂百身難贖。經審訊判决後,鄧文斌被執行死刑。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個人有欲望,有野心是正常的,但一定要弄清楚法律的界限。通過自身努力和合法途徑去獲取財富,對社會對家庭,都是有益的。一旦逾越律法底線,最終會滑向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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