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訊】說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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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以味覺論,酸甜苦辣,是人生自有的味况。人生無外乎這四種味道和它們的交雜交替,有這種體味,人生才有了自覺上的意義。但酸在人類的生活認識中實現定義和標記,卻是和一樣東西——醋相伴隨的。最初的醋,是由對某些動植物采食過程中獲取的。其實對此,先祖是很分明的,早期的“醋”稱為“酢”,這時是果莖肉髒選取或發酵之工藝。早期的醋作為“酢”,是聖物,作為祭祀、典禮、禮賓的大雅堂物。

文/陶瓦

以味覺論,酸甜苦辣,是人生自有的味况。人生無外乎這四種味道和它們的交雜交替,有這種體味,人生才有了自覺上的意義。

酸、甜、苦、辣,這四種人生的味道,有說這樣的排序其實是不對的,按物性理,其實應是甜、酸、辣、苦這樣的人生順序:人生出世那一刻是甜的,成長的幸福太過了,又變成了酸的!酸得不行了,猛折騰過了又成了辣的!辣得清醒了,才埋下頭狠幹,又成苦的了!

當然這是一種人生的順序。

其實還可以如下這樣看:酸是人生永遠的中和、稀釋劑,所以酸甜苦辣,這樣的人生秩序是對的。太甜了酸來降調,太苦了酸來稀釋,太辣了酸來平衡,這樣也是一種對人生味况的理解。

無論怎樣的理解,酸在人生的意義是顯見而不可少的。但酸在人類的生活認識中實現定義和標記,卻是和一樣東西——醋相伴隨的。

酸是從甜中來的,那麼醋是從哪裡來呢?

最初的醋(還不能真正稱醋),是由對某些動植物采食過程中獲取的。吃了太甜太辣太苦的莖果及太鹹肉蛋食物,再吃些酸的莖果或遊蟲走飛的肉髒等,人類逐漸發現其中的酸味是來自果莖和肉髒裏的某種汁水,再後來由於農耕優越地排斥了遊牧,使得種植的作物果莖獲取這種酸的汁水成為人類獲得早期“醋”的主流選擇。

後來又發現了可以人為控制植果莖的發酵,可以高效地大量產生這種酸汁並收集,這時侯醋以及相伴生的人類醋文化便發生了。這個時間大約在人類農耕文明開始繁榮的父系時代。這裡要強調,醋並不是與蒸餾白酒同時出現,它遙早於這種近現意人義上的酒。但現代工業文明意義的醋與酒,卻是相連相伴的,這一點要說明。

其實對此,先祖是很分明的,早期的“醋”稱為“酢”,這時是果莖肉髒選取或發酵之工藝。在隋楊之際,才從前人或附會杜康之子以酒發釀工藝而明確出現“醋”字和相關表述的。醋和醋文化出現在父系時代,但那時沒“醋”字,稱“酢”;而“醋”字和近現的醋文化則似當出現在早隋之際。

早期的醋作為“酢”,是聖物,作為祭祀、典禮、禮賓的大雅堂物。後世隨著人類物質生產豐阜,工藝創進,如今的醋早已是尋常老百姓不可或缺生活必備品,調和著千家萬戶的口味,甚至影響著我們地球村的和平。

“寧舍一杆槍,不舍一口醋”,在中國北方,最著名的醋種當屬據稱為明朝開始的山西老陳醋。山西人以愛好食用醋而全國聞名,有“繳槍不繳醋”的笑談。在中原地區最著名的是河南特醋等幾個品種。在中國南方,影響最大的有鎮江香醋等。而在陝西及西北地方,現在以岐山香醋和武威熏醋等較出名。

在陝西關中,過去五村八裏的,就有一個醋坊。村人基本都是食用知根知底傳統工藝的糧釀醋生活了上千年了。“五十香,十裏醇”是老百姓的飲食傳統。我的老家在大荔縣東北的大壕營,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村上就辦了一座小具規模和聲譽的醋坊。

媽媽當年是村醋坊的一個“多面手”社員,除了幹各種釀醋的活路,還要走村過鄉走售賣醬醋。據媽媽講,大壕營的醋坊名聲好的很,當時周圍幾個公社的人都愛吃大壕營的醋哩。

那時我大約六七歲吧,總跟著媽媽在醋坊玩,在那個醋坊裏常能吃到罕見的白面餅和粘牙的老糖——這是醋坊做醋醬的必然副產品……除了見慣了大人洗糧、蒸糟、曬缸和飽吃之外,聞著大壕營醋坊的醋香,我在醋坊及村試驗站的田院中養狗、下水、逮雞捉鳥等等,歡快無忌地遊戲,留下了一段飄著醋香的童年記憶。每每在某些與醋有關的時刻,總泛起對傳統糧食醋那種莫名的想往,總是縈縈約約,令人叵叵。

最近鄉兄李躍峰為文介紹,稱故鄉大荔有一家醋企,傳統工藝,純糧釀造,很有回歸原香的老醋味道,質味俱佳,很是不錯;企業名叫做金玉卉,老闆很有文化情懷和社會責任感,推出了建黨百年徵文活動,讓我感動,再加上我本有愛鄉及醋的故土情節,同時金玉卉這種回歸傳統、重原生態、重健康、愛國愛家鄉的追求,其實和我們這些在外遊子是相通相息的,金玉卉的這種醋文化、醋精神為我找到了精神寄託的食物載體了!這太好了!

是為記,大壕營陶瓦匆寫於五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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