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8月,在歷經一系列爭鬥後,西寧地區終於迎來了人們盼望已久的解放。當地人民都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黨的各級建設也在這種歡樂的氛圍中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1950年的一天,位於青海省西寧市的湟中縣正在集體召開羣衆大會。在那高臺之上,有一比特領導正在慷慨陳詞——那是湟中縣委書記尚志田,而他的身旁一面鮮紅的黨旗正在隨風飄揚著。
正當尚志田講完話準備退場時,一比特衣衫襤褸异族打扮的漢子從人群中沖出,等不及身邊人阻撓,他就一把拉住了尚志田的手,顫抖著對著黨旗淚流不止,他似是十分激動,口中還不斷在說著什麼,但不是漢語,一時叫人難以理解。
尚志田和周邊人一邊安慰,一邊詢問著這位漢子,男人卻顧不上理會他們,只口中一個勁重複說著什麼。這次他說的倒不是异族語言了,聽起來倒像是漢語,就是像好久未曾說過似的,一時竟讓人難以理解。尚志田仔細傾聽許久,終於分辨出了:大別山,紅軍等字樣,頓時,尚志田也驚了。
這位男人究竟是誰,為何在見到黨旗後會淚流不止?而他究竟又說了些什麼,會讓一比特縣委書記都如此驚訝?
西征途中意外失散
1916年,廖永和出生在安徽省金寨縣的一個農戶家中,出身貧苦的他從小就不得不靠為地主放牛來謀求生計。而地主對他也自來是非打即罵,毫不手軟。故而,年幼的廖永和對地主階級自是不會有什麼好感。
時間轉眼到了1929年,金寨縣爆發了立夏節起義,自此革命的春風終於也吹到了這個地方。
這次起義對廖永和的影響也不小,本就對當時社會現狀極為不滿的他,更是對共產黨產生了高度的認同和敬畏。
兩年後,機緣巧合之下,年僅15歲的廖永和加入了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這也是他革命的正式開始。
又三年,到了1934年,表現優異的廖永和在領導的介紹下加入了共產黨,成為了一比特紅軍幹部。之後幾年,根據黨的安排,廖永和隨部隊從大別山打到了四川省,後又參加了長征,一路來到了陝西。
當時由於政治軍事觀念上的不和,剛緩和不久的國共關係又日益嚴重起來。時至1936年10月份,由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一部組成的西路軍和國民黨軍的馬家軍在甘肅省西部展開了一場拼殺,這也就是後世口中的“西路軍西征”。
當時擔任紅三十軍八十九師二六九團二營副營長的廖永和也參加了此次西征,可是,由於我軍在氣候,地形等方面的劣勢,這場仗打得並不容易。在1937年3月,在倪家營突圍戰中,廖永和所處的二營被迫打散了,只有包括廖永和在內的27人得以逃往梨園,後又不幸遇上馬家騎兵,本就傷殘的眾人又是遭到一番打擊,廖永和的腿也在戰鬥中受傷了,這也間接性導致他在之後翻越大山時和部隊走散了。
流落异地不忘初心
與大部隊走散的廖永和獨自流落在陌生的地界,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去和大部隊會和!
之後,廖永和就按照戰友們走後的足迹開始追趕,可追趕的路途又豈會太平?
不久後,廖永和就在途中遇上了同樣和部隊走散的胡傳基等11比特戰士,幾人協商後打算一同行動和大部隊會和。
好景不長,在一次行進過程中,幾人和一批馬匪相遇了。頓時,本就不多的人數又少了兩位。廖永和也在交手中被子彈擊穿左腿,昏迷了整整八天。
醒來後,廖永和看到一直在等他的剩餘9比特衕誌,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氣惱,感動他們的不放弃,也氣惱他們的不放弃。
廖永和覺得自己現在連挪動都困難肯定會拖累隊友,為此他不惜以死相逼,期望隊友們能够早日追上大部隊。迫於無奈,其餘人只好留下年紀最小的戰士火娃子,剩下八人一起上路。
之後不久,藏身山洞的廖永和、火娃子兩人被一比特懂得漢語的蒙古大娘江西力帶回了家中養傷。可江西力雖是好心,但她的丈夫卻是個好逸惡勞之人,他只把廖永和當成是個低賤的奴隸,不僅要求他帶傷放牛,更是對他非打即罵,而火娃子也被迫和廖永和分開。
即使是這樣,廖永和仍舊沒有放棄與大部隊會和,雖然,當時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心中的部隊身在何方。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他趁著兩民族爆發爭鬥之際,拿著江西力給他的十塊銀元逃了出去。
十三年後終歸黨的懷抱
出逃成功的廖永和輾轉多時來到了青海的德令哈地區,考慮了諸多因素後,他决定暫時在巴音河畔隱居下來,並且改名為黃永和。
一晃又是許多年,廖永和和當地一比特靚女結了婚,生了孩子,但是他仍舊不忘自己的部隊,自己的家鄉,他靠著幫當地人修補鞋子為生,也借此向各種來修鞋的人打聽消息。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1949年9月,他聽到有人說:西寧解放了,是革命军打敗了馬家軍。但當時許久不接觸外界的他並不知道革命军就是當年的紅軍,即使這樣,他仍舊沒有放棄希望,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西寧的路,之後便是文章開頭的一幕。
後尚志田得知他的身份一時也是拿不定主意,只好帶著他前往青海省軍區委員會大院,面見軍區領導。
省軍政委員會主任廖漢生得知此事也是極為重視,當務之急就是先借由翻譯搞清事情前因後果。在廖永和聲淚俱下的講述以及對當時首長,戰友姓名的如數家珍聲中,廖漢生等人也相信了他的話。之後,廖永和便被安排到了青海省青年幹部培訓班中學習。直至1950年3月,漂泊在外13年的廖永和終於重新擁有了黨籍,回歸了黨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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