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發現中國古代羯人的後裔,1219人,柳格高速解開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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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石包城見證了當年吐蕃民族當年切入河西走廊的事實,而柳格高速公路起點的柳園則將我們引向了一個更為廣闊的羌氐民族遷徙活動空間。柳格高速公路是指柳園經敦煌至格爾木的高速公路,該線路是G30連霍高速公路的聯絡線,編號G3011,該線路分甘肅段和青海段。2018年12月開建,全長194.07公里,建設總工期4年。

提示:安多人的融合與最終形成,羌人和氐人也是其血液裏的源頭風景。石包城見證了當年吐蕃民族當年切入河西走廊的事實,而柳格高速公路起點的柳園則將我們引向了一個更為廣闊的羌氐民族遷徙活動空間。

一、柳格高速

柳格高速公路是指柳園經敦煌至格爾木的高速公路,該線路是G30連霍高速公路的聯絡線,編號G3011,該線路分甘肅段和青海段。

青海段:當金山到大柴旦建成單幅高速公路,格爾木段已通,察爾汗鹽湖到小柴旦在建。規劃路線由原國家重點公路青島至紅其拉甫線格爾木-芒崖段,支線芒崖-柳園段組成。

甘肅段:敦煌至當金山口高速公路,項目起點位於敦煌北呂家堡楊家梁村,與已建的柳格公路瓜州至敦煌公路順接,經黨河水庫、阿克塞,終點止於當金山南,與青海省當金山至大柴旦段高速公路相接。2018年12月開建,全長194.07公里,建設總工期4年。

柳格高速建成將對甘青兩地經濟文化的交流互補起到積極的作用,意義顯而易見。我們要說的是,現代的高速雖有著開天闢地的創舉,但其路徑卻脫離不了古人的足迹。柳格高速以現代的快速與明晰告訴人們,這條路在古代也是有人走過的。正如魯迅先生所說,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從古代至現代,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高速。

這條路,我們大約在一年前走過。若從歷史的角度而言,最大的意義是連接起了唐蕃古道與河西走廊的絲綢之路。

唐蕃古道是我國古代歷史上一條非常著名的交通大道,也是唐代以來中原內地去往青海、西藏乃至尼泊爾、印度等國的必經之路。唐蕃古道起自陝西西安(即長安),途經甘肅、青海,至西藏拉薩(即邏些),全長3千餘公里。整個古道橫貫中國西部,跨越舉世聞名的世界屋脊,聯通我國西南的友好鄰邦,故亦有絲綢南路之稱。

絲綢之路,一般指陸上絲綢之路,傳統起自中國古代都城長安,經中亞國家、阿富汗、伊朗、伊拉克、敘利亞等而達地中海,以羅馬為終點,全長6440公里。這條路被認為是連結亞歐大陸的古代東西方文明的交匯之路,而絲綢則是最具代表性的貨物。數千年來,遊牧民族或部落、商人、教徒、外交家、阿兵哥和學術考察者沿著絲綢之路四處活動。河西走廊是絲綢之路的要道,敦煌、玉門、瓜州這一帶應是其覈心中的覈心。

柳格高速連起柳園與格爾木,使古老的絲綢之路在甘青兩地形成了個明顯的一角形,過去,蘭州至西寧、格爾木與蘭州經河西走廊至瓜州這兩條邊很明晰,如今,柳格高速讓瓜州至格爾木這一條邊也更加清晰了起來。在瓜州至格爾木這條邊上,也曾有著遊牧民族或部落、商人、教徒、外交家、阿兵哥和學術考察者的活動,只是在歷史的長河裏,它多少有些模糊,不如今天的這般壯觀和明晰。

二、石包城

柳格高速經過的阿克塞哈薩克族自治縣(簡稱阿克塞縣)隸屬於甘肅省酒泉市,地處甘肅、青海、新疆三省(區)交匯處,是甘肅省唯一一個以哈薩克族為主體的少數民族自治縣。處於柴達木盆地荒漠與河西走廊荒漠包圍之中,地形呈狹長狀,以當金山口為界,西部有阿爾金山脈橫貫,東部有祁連山地的黨河南山、賽什騰山、吐爾根達阪山等山脈,均呈西北—東南走向分布。

與阿克塞縣相鄰的肅北蒙古族自治縣,縣域分南山和北山兩個不相連的區域,就像河西走廊打開的兩扇門。其南部坐落在祁連山脈的西緣、河西走廊西端的南側,俗稱南山地區。東與肅南裕固族自治縣為鄰,南與青海省天峻縣接壤,西南與西部同阿克塞哈薩克族自治縣毗連,北與敦煌市、瓜州縣、玉門市銜接。

阿克塞縣與肅北南部一左一右,向北不遠便是敦煌,這個區域,在古代當然有著青藏高原的先民沿當金山口而來的活動。我們自瓜州至敦煌、至阿克塞縣,又繞道去肅北的石包城,為的就是尋找當年青藏高原的先民在這裡活動的見證。

石包城位於肅北蒙古族自治縣石包城鄉政府西北3公里處,北距榆林窟28公里,東北距鎖陽城遺址53公里,西北距敦煌市城120公里,北距瓜州縣城80公里,西南距肅北蒙古族自治縣縣城146公里。古稱寒江關,地處榆林河上源山間盆地,即石包城盆地內。城址巧妙地利用地形,坐落在盆地西部一座相對高度約50米的山崗上,海拔2247米,望上去真有“孤城上與白雲齊”之感,其地勢險峻,龍蟠虎踞,攻守兼備。從城上俯瞰,天闊地遠,一覽無垠,似乎地球變大了許多。城東不遠,榆林河蜿蜒穿過草原,像一張綠茸茸的毛毯上綴以銀線。城下,有一條寬約丈餘的鄉間土道,道旁淺溪潺緩,人家三五。城南,海拔5483米的大雪山主峰遙遙在望,銀裝素裹,直插天際,在蔚藍色晴空的襯映下,顯得分外妖嬈。

石包城向北不遠有祁連山西段北麓支脈鷹咀山與鄂博山之間的隘口水峽口通道,向南約25公里為祁連主脈大雪山與野馬山之間的龔岔口,由該口向南越龔岔達阪可通青海高原。囙此,石包城可謂古代瓜州地區南部重要的軍事堡壘和交通要地。

據說,石包城是唐代樊梨花的城堡。當年,唐朝大將薛丁山路經寒江關時,被樊梨花率大軍3次圍困,逼迫成親。薛丁山表面應許,繼而又3次休婚。後薛丁山在白虎關(安西縣白墩子)被哈密國將軍楊凡阻截,無法前進。只得三步一下跪,五步一叩首,三請樊梨花相助解圍,於是二人結為夫妻。最後,樊梨花率軍出寒江關,與薛丁山的唐軍會合,夫妻一同進軍西域。但這只能是據說,因為樊梨花本身就是一個傳說人物,甚至可以說是查無此人的。真實的歷史是,石包城系唐人為防止青藏高原而來的吐蕃民族切斷通往新疆的絲路而修建的城池。

吐蕃民族是青藏高原的原住居民,是藏族人的先祖,雖然在藏族文史料裏沒有過藏族人來自古代羌人的記載,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青海高原的藏族人一定有著羌人的混血。藏區不只西藏,還包括青海、川西、甘南和雲南西北部。從元代開始,人們根據方言不同,分成了三塊:衛藏、康巴和安多。即法域衛藏、人域康巴、馬域安多。安多人居住在現在青海省境內藏族區域,他們的祖先是吐穀渾人。

西元307至312年,鮮卑族慕容氏部落的一支,在部落首領吐谷渾率領下,從遼東西部遷至今內蒙古西部,繼而又遷牧於今甘肅西南青海東南部。逐步征服了當地羌人和氐人的部落,勢力不斷壯大。西元329年,吐谷渾的孫子葉延將祖父的名字命名為國家和民族的名稱,建立起吐谷渾政權。其勢力範圍東到甘肅南部,四川西北,南至青海南部,西到新疆若羌、且末,北至祁連山。西元663年,吐蕃大軍佔領了吐谷渾全境,經歷了350年歷史的吐谷渾王國覆滅。滅國後的吐穀渾人仍舊保持了過去的領地範圍和生活習慣,上層統治者繼續與吐蕃王室互為婚姻,兩個民族開始了新的融合,最終形成了青海境內的安多人。

這就是安多人的融合與最終形成,羌人和氐人也是其血液裏的源頭風景。石包城見證了當年吐蕃民族當年切入河西走廊的事實,而柳格高速公路起點的柳園則將我們引向了一個更為廣闊的羌氐民族遷徙活動空間。

三、羯族

河西走廊的絲綢之路從柳園向大漠戈壁延伸,至新疆的東疆哈密、吐魯番,再至新疆的南疆與北疆,今天的公路和鐵路在地圖上留下了明晰的痕迹。我們看到,越過阿勒泰山脈的最北端,即是俄羅斯新庫茲涅茨克的尼塞河流域。在西西伯利亞南部的庫茲涅茨克盆地,是庫茲涅茨克的工業中心。

葉尼塞河起源於蒙古國,朝北流向喀拉海,其流域範圍包含了西伯利亞中部大部分地區。是西西伯利亞平原與中西伯利亞高原的分界,平原在其西,高原在其東,也是西伯利亞河流中水量最豐富的河流以及流入北冰洋的最大河流。上游原屬中國,稱為謙河。2010年,在葉尼塞河流域,人們發現居住著一群“高鼻多須,深目難辨”的人,專家們據考證他們是羯人後裔Ket,現存1219人。

羯族在中國歷史上存在不算太久。在東晉十六國時期建立了後趙政權,是北方遊牧民族匈奴族貴族的奴隸軍隊。匈奴造反的時候,羯人强大,最後消滅了匈奴政權。五胡亂華時期的一段時間內在中國北方地區稱霸,成為北方遊牧民族政權之一。

羯族從某種意義上說還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民族,因為它只是當時匈奴族的一個分支(或部落),是晋代入塞匈奴十九種之一的羌渠(晋代入塞匈奴十九種:屠各、鮮支、寇頭、烏譚、赤勒、捍蛭、黑狼、赤沙、鬱鞞、萎莎、禿董、勃蔑、羌渠、賀賴、鐘跋、大樓、雍屈、真樹、力羯,各有部落,不相雜錯)。

關於羌渠有一種說法是他們源於小月氏,但是在羯與羌同為羊部的文字裏,人們不難看出他們類同的地方,而在歷史上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人們把中國西部的牧羊人都統稱為羌,這些牧羊人的民族成分很複雜,複雜得讓人難以分清,人遊牧的同時進行農耕。葉尼塞河流域羯人後裔的發現,分明為人們繪製出了中國古代羌民族的另一條遷徙線路圖。

古羌,是中國西部的一個古老的民族,古羌對中國歷史發展和中華民族的形成都有著廣泛而深遠的影響,民族語言為羌語,屬於漢藏語系藏緬語族羌語支,分北部和南部方言。在歷史上,古羌有東、西的區分,東羌是東漢時分佈在朔方、上郡、北地、雲中、五原、西河地區的羌人,他們早在先秦時期就移居於此;西羌是分佈在隴西、漢陽西及金城地區的羌人。後來進入東羌聚居地的西羌融入了東羌,而內遷入關中者,則仍為西羌。

葉尼塞河流域羯人後裔的發現,似乎在告訴人們,春秋戰國時期,迫於秦人的壓力,古羌有過向北遷徙的歷程,而今天,只有把這些歷史更好地銜接起來才是完整的歷史。

四、新疆

在漢代以前,新疆的原住民族主要有羌人、塞人、月氏、烏孫、姑師、匈奴等。今天,新疆南疆地區有不少帶羌的地名,如阿羌、若羌等等,也有很多羌人的遺址,如在阿拉爾市發現的昆崗古墓群,保存了大量的羌人遺存,因其屍骨超過2米,被稱為“巨人墓葬”,經科學手段的檢測,他們是古羌人無疑,距今至少有4000年的歷史。雖然今天在新疆北疆發現的羌人遺存很少,但葉尼塞河流域羯人後裔的發現表明,他們不可能不存在於該地區。

如此,研究羯人的歷史,就不會只有一個叫一個叫石勒的羯族皇帝了。陳寅恪主張羯人是月氏人(《唐代政治史述論稿》,第30頁);唐長孺認為主要為西域胡(《魏晋南北朝史論叢》,第416頁);王仲犖認為:羯人是石國(粟特族之一)人,白種人、崇祆教,同匈奴不是一個部落;又據《魏書》有者舌國,《隋書》有石國,都柘折城,即今天的塔什干。據此推斷,石勒的祖先可能就是石國人,移居中原後,遂以石為姓,其祖並為部落小帥(《魏晋南北朝史》上册,第241頁);譚其驤認為,羯人是中亞康居人統治下的索格底亞那人。(《羯考》,《東南日報》副刊,1947年)……這些,其實說法其實都是正確的,羯人的故鄉其實就在中國的西北方,牧羊人羌人的一個部落,就像在祁連山、阿爾金山、昆侖山,這些山系間的通道不止一個,通道間的道路也不止一條柳格高速。

有路,就會有交流、有融合,這是真理,即使在史書沒有記載,依然是真理,勝過事實和史實的真理。古羌人分明也曾經活動在從柳園至葉尼塞河的這一區域裏。(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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