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德爾塔變異毒株席捲全美，新冠病例中出現了越來越多已接種人群，這不免讓人感到恐懼。

變異毒株的高傳染性、疫苗接種的滯後性與防護性措施的缺失……各種因素交織，導致近期美國各州確診病例與住院人數急劇增長，其中，感染德爾塔毒株的病例數已占到83%。

不過，專家指出，儘管當前感染趨勢令人擔憂，但“突破性感染”，即接種完疫苗後仍發生感染的情况還是少數，因感染導致重症、住院或死亡的則更少。現時，新冠肺炎住院病例中，97%都尚未接種疫苗。

紐約貝爾維尤醫院中心（Bellevue Hospital Center）傳染病專科醫生席琳·戈德（Celine Gounder）表示，“有一點可以肯定，疫苗能起到一定保護作用。尤其在預防重症、住院甚至死亡方面。”

美國頂級傳染病專家安東尼·福奇指出，“突破性感染”的出現並不意味著接種疫苗無效。他說，“疫苗的成功之處就在於它能够預防疾病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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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疫苗就萬事大吉？

很多人覺得，打完新冠疫苗就可以一勞永逸，但種種迹象表明，完成疫苗接種的人群還是有可能感染，雖然絕大部分表現為無症狀或輕症。此外，突破性感染還會新增人傳人的可能性，因為疫苗接種者也可能繼續傳播病毒。

鑒於現時病毒仍在美國多地傳播，一些科學家建議人們在室內及擁擠場所佩戴口罩，如商場和音樂廳。這一提議比美國疾控中心（CDC）的指南建議更為嚴格，後者僅要求未接種疫苗人群佩戴口罩。

一比特不願透露姓名的聯邦政府官員表示，在新的科學依據出現前，疾控中心不會調整其指南建議。他說，根據CDC指南，地方官員有權根據當地實際情況調整疫情應對政策。鑒於德爾塔病毒肆虐，加州部分轄區衛生官員已開始呼籲民眾在室內佩戴口罩；洛杉磯則製定了硬性要求。

波士頓布萊根和婦女醫院（Brigham & Women’s Hospital）傳染病醫生、流行病學家斯科特·德萊頓-彼得森（Scott Dryden-Peterson）將接種疫苗比作系安全帶。他說，“雖然系安全帶能降低風險，但我們開車仍然得小心。在德爾塔毒株來襲之際，我們還在摸索怎樣做算是‘小心駕駛’，以及應當採取什麼防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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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爾塔毒株傳染性是普通毒株的2倍

現時人們尚不清楚德爾塔變異株與原始毒株的差异，囙此，該變異株有很强的不確定性。儘管德爾塔毒株與普通病毒一樣，都是通過室內吸入傳播，但其傳染性卻相當於後者的2倍。

值得注意的是，早期證據顯示，德爾塔毒株感染者體內的病毒載量是原始毒株感染者體內病毒載量的千倍以上。儘管患者症狀並不一定囙此加重，但其傳染性可能更强、持續時間也會更長。

此外，接觸的毒株數量也會影響感染情况。對於已接種人群來說，如果僅接觸了少量德爾塔毒株，則感染概率較小；而如果接觸了大量毒株，其免疫系統很可能面臨崩潰。

隨著社區傳播形勢越發嚴峻，毒株數量也將隨之新增，疫情防控也會更加困難。考慮到美國疫苗接種率一直停滯不前，僅不到半數的人完成了疫苗接種，這也新增了病毒傳播的機會。

《新英格蘭醫學雜志》主編埃裏克·魯賓（Eric J. Rubin）指出：“未接種疫苗者大多沒有採取謹慎的保護措施，而在這場全球疫情中，任何個人行為都可能對所有人造成影響。”

戈德將疫苗的保護作用比作風雨中的高爾夫傘，她這樣形容：“如果身處狂風暴雨之中，即便有傘，淋濕也在所難免。這就像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德爾塔毒株帶來了疫情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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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多數已接種者來說，突破性感染的症狀較為輕微，很少會出現嚴重感染情况。但是，科學家擔心的是，一些已接種者在感染新冠病毒後，可能會出現長期症狀，即在急性感染消除後仍存在一系列病症，現時人們對這種情況瞭解甚少。

另一方面，人們對德爾塔毒株逃逸人體免疫的能力也進行了深入研究。結果發現，現有疫苗均能有效避免變異毒株導致的重症與死亡。實際上，在實驗室研究下，德爾塔的毒性還不及首次在南非發現的貝塔毒株。

已接種人群是否還會感染病毒取決於以下因素：接種後的抗體峰值、抗體抵禦毒株的能力及接種者血液中的抗體含量等。一般情况下，人體免疫系統會在感染後迅速識別病毒，並在病毒造成重大傷害前迅速將其消滅。

紐約洛克菲勒大學（Rockefeller University）免疫學家米歇爾·努森茨維格（Michel C. Nussenzweig）指出，“這就是已接種人群還會感染卻很少出現重症的原因。突破性感染幾乎沒辦法避免，除非不斷接種加强針。”

沒有可靠證據表明德爾塔病毒引發的突破性感染更為常見，或是其傳染性更高。根據美國CDC記錄，已接種人群中約有5500名新冠住院與死亡病例，但缺乏輕症患者相關記錄。

據NBA明尼蘇達森林狼隊的醫生羅比·西卡（Robby Sikka），新冠疫情體育與社會工作組（Covid-19 Sports and Society Workgroup）也提供了相關資料，該工作組由專業體育聯盟組成，與美國疾控中心密切合作，日均檢測量已達到1萬以上。

西卡表示，從檢測結果來看，與首次在英國發現的阿爾法毒株相比，由德爾塔毒株引發的突破性感染似乎更常見。不過，接種疫苗能够極大降低重症幾率、减少發病時長，這一點與預測一致。接種過疫苗的運動員在感染後兩周內即可恢復健康，而此前恢復期則長達三周左右。

不過，他進一步指出，阿爾法毒株感染者攜帶大量病毒的時間僅持續2到3天，而德爾塔毒株感染者的攜帶時長則會達到7至10天。由於已感染運動員會進行隔離，囙此其傳播情况不得而知，但在非隔離狀態下，這些感染者很可能會繼續傳染給其他人。

貝勒醫學院（Baylor College of Medicine）遺傳學家克裏斯汀·潘塔加尼（Kristen Panthagani）提醒道：“衛生官員有責任幫助人們瞭解疫苗正在發揮應有的作用，即防止重症發生。疫苗的保護率達不到100%，任何疫苗都不是萬能的。囙此，我們也不應該要求新冠疫苗100%有效，這不切實際。”

原文來源：The New York Times

原文標題：Why Vaccinated People Are Getting 'Breakthrough' Infections

來源：健康界

作者：崔怡佳（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