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中國爆發特大洪水。與此同時,天津靜海(今靜海區)一中也發生一起宿舍投毒案,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七仙女案”。12月23日,靜海一中師生發現女生113宿舍,七個人死狀慘烈,有人蜷縮一團,口吐白沫,身體的抽搐能看出死前慘烈的掙扎。
也有人死死捏著手中的毛絨玩具,指甲在地上摳破翻開,痛苦异常。難以想像,這七位花季少女在22日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麼,她們感受生命逐漸離世,又是怎樣的絕望無助。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113宿舍唯一倖存者孫亞宇。
之後人證物證都表明,孫亞宇曾在學校周圍購買過農藥。但案件離奇之處在於,孫亞宇口述是同宿舍已被毒死的劉珊珊,拜託其購買農藥。只因為劉珊珊失戀,一個人死太過孤獨,才想殺死舍友陪葬。
劉珊珊已死,死無對證,事實真相到底如何?
因“愛”生恨,釀成慘劇
孫亞宇和劉珊珊同在一個寢室,又是關係最好的閨蜜,兩人之間形影不離。九八年底,劉珊珊還有半年高考,卻不幸和男朋友分手。分手後的劉珊珊要死要活,嘗試自殘,甚至想要自殺。劉珊珊還有更可怕的想法,一個人死太過孤單,不如拉著宿舍姐妹陪葬。為實施計畫,劉珊珊找來閨蜜孫亞宇。
她先是拜託孫亞宇購買農藥,再打著預防肺結核的名義,欺騙其餘六名舍友喝下。只有孫亞宇一人,以提前喝過為由,最終留下一命。23日早晨,學生都陸續上課,113宿舍卻只有孫亞宇按時跑操上課。老師剛走到113宿舍門口,便聞道一股刺鼻的農藥味,打開門更是心靈震盪,一生難忘。
老師快速報警,警詧也馬上展開偵察。按照一般判案邏輯,宿舍總共七個人只有一人倖存,那麼這位倖存者可能就是最大嫌疑人。但既然是集體死亡,警詧還是先檢查學校食堂。經過篩查,其餘學生並無食物中毒現象,食堂師傅也無作案可能。再加上靜安一中宿舍實行封閉管理,外人無法進入,所以這起案件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宿舍內部投毒。
經過檢驗,發現死者杯子上有孫亞宇指紋,胃部有甲拌磷農藥殘餘。發現甲拌磷農藥,警詧便順藤摸瓜,找到農藥店主。據店主回憶,確實有一名女生曾經購買過弄藥。通過指認,該女生就是孫亞宇。案件已經水落石出,孫亞宇就是投毒者。
但孫亞宇卻並無作案動機,而且孫亞宇拒不承認,指出劉珊珊才是殺人兇手。
“證人”已死,案件撲朔迷離
劉珊珊離世,孫亞宇是唯一知情者和參與人,她說什麼都可能是為了脫罪。但警詧在劉珊珊遺物中發現一封書信,上面寫著“傷心難過,不想活下去”諸如此類的句子。這些都和前文所提及的劉珊珊失戀,想自殺不謀而合。還是那句話,雖然有遺物表明劉珊珊想自殺,但想拉舍友陪葬的想法卻未被提及。孫亞宇還是嫌疑人,無法表明她就是完全清白的。
還有一種說法是因為宿舍衝突,孫亞宇才會痛下殺手。孫亞宇家境良好,是家中獨生女而且又是城裡人。囙此孫亞宇經常遭受宿舍其他人排擠,只有劉珊珊一個好朋友。在劉珊珊提出想拉舍友陪葬的想法後,孫亞宇推波助瀾,幫助劉珊珊買農藥甚至隱瞞真相。就連遺書都是孫亞宇偽造。但這一點經過筆跡鑒定,純屬子虛烏有偽造。
甚至還有人認為,孫亞宇天生冷漠,就是一個“冷血人”。在同學眼裡,孫亞宇內向靦腆,甚至有點唯唯諾諾。但這可能都是孫亞宇的偽裝,畢竟孫亞宇面對同寢室人的呻吟求救漠不關心,冷眼旁觀地看著七個人死去。孫亞宇當時也就十、六七歲,第二天早上還能若無其事地上課,心理素質遠超尋常人。
而且孫亞宇的口供反復無常,根本不值得信任。孫亞宇先是說劉珊珊失戀才自殺,後來又是劉珊珊騙自己農藥是用來墮胎,反正前後翻供,警詧對孫亞宇的證詞也是不予信任。反正關於這起投毒案,各種說法花樣百出,但不管孫亞宇如何狡辯,她最起碼也是“不作為犯罪”,難辭其咎。
最終,孫亞宇被罰款150萬,判處有期徒刑15年。被判刑之後,孫亞宇多次提出上訴,法院都予以駁回,畢竟七條人命都和她有關。
案件誰主誰從
時至今日,孫亞宇早已經出獄,或者也已經開始新生活。但關於此案,確實還有很多疑點,到底是劉珊珊親手下毒,孫亞宇只是同犯,還是這起事件是由孫亞宇一手策劃。主要證人已經死在這場案件中,真相難以揭秘。
但我們還是很奇怪,到底是怎樣的心理素質才能在舍友的痛苦聲中無動於衷。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舍友苦苦哀求,孫亞宇不去救助反而自顧自躺在床上,不知道她當時內心作何感情。又或者假如有一絲愧疚和後悔,也不至於釀成如此慘劇。劉珊珊因為失戀,就有自盡甚至想要同歸於盡的想法,同樣極為幼稚不成熟。
其實這起慘案“幼稚可笑”,小夥伴間的一點小事以如此悲劇結尾,讓人可歎可悲。靜安一中本就是重點高中,113宿舍的女生估計都很優秀,卻在一夜之間六死一坐牢。往後的人生無論有多精彩,她們也享受不到,對於七個家庭更是重擊。
結語
同學間的一點小事尚能釀成悲劇,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我們在和同學交往時,不同性格也要有不同交流管道,愛情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反正慘劇已經釀成,後人只能吸取教訓,防止類似慘劇發生。但我們還是不死心,甚至無理由地想像,如何22日晚上孫亞宇能及時報告宿舍管理員,會不會結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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