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篇》中有言:“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幸福生活來之不易,與其說這是前輩拼命爭取的,還不如說這是用生命換取的。在那段艱難的歲月裏,所有人都想看見勝利的曙光,可是,正當多年來的堅持走到盡頭,光明已經近在眼前時,敵人卻爆發了最後的瘋狂,正所謂“困獸猶鬥,况人乎?”,一個又一個革命志士受到波及,其中便包括江姐。
1939年,江姐正式入黨,在組織的安排下,她被留在重慶,專門負責搞通訊工作。實際上,這個任務不可謂不重,在整個聯絡網中,江姐就相當於一個中轉站,她既不能暴露上級,又要訓示下級工作,同時還要探聽情報。一言以蔽之,只有優秀人才才能勝任這個工作,而剛入黨1年左右的江姐,顯然受到了組織重視,一是因為她的能力,二是因為她對國家的忠誠,三是因為她是一個生面孔,會降低敵人的戒備心。
1943年底,江姐與一個叫彭咏梧的衕誌結婚了,他們既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又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其實在那個特殊時代,這種執行任務的模式一點不稀罕,就像電視劇《潜伏》中的余則成和王翠平一樣。2年後江姐生了一個兒子——彭雲,由於難產,她差一點倒在病床上。這時候,形勢已經十分明朗了,雖說重慶是敵人最後的大本營,但是在前方戰士的搏殺下,隱隱間已經有了勝利的迹象。
然而,彭咏梧卻在1948年不幸犧牲,江姐强忍悲痛頂替了丈夫的位置,繼續參與作戰。半年後,江姐因叛徒出賣不幸被捕,她一直被關押在渣滓洞,遭受一次次的嚴刑拷打。不過,敵人註定要失望了,江姐可是一個意志力無比頑強的革命戰士,丈夫的死還歷歷在目,為了不讓丈夫失望,她說什麼也不會透露出一點消息。就這樣,江姐犧牲了,29歲的年紀還充滿無限可能,可她卻永遠等不到了。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江姐的兒子彭雲早一步被她送了出去,1948年2月,她把兒子託付給譚正倫,讓其代為撫養。除了彭雲外,譚正倫還養了一個孩子——彭炳忠,他是彭咏梧老家的兒子,在認識江姐之前就已經出世了。不過,譚正倫卻肩負起了養母這一責任,正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帶著兩個孩子東奔西跑,躲過了一次又一次抓捕,終於等到了勝利的消息。
到了這個時候,江姐已經預感到死亡的來臨,由於念子心切,所以她偷偷瞞著守衛,利用竹筷和燒成灰的棉花寫了一封遺書,字裡行間滿是對祖國的一片赤誠:假若不幸的話,雲兒就送給你了,盼教以踏著父母之足迹,以建設新中國為志,為共產主義革命事業奮鬥到底……後來,彭雲順利長大成人了,從小到大,別人都用“江姐兒子”的眼光看待他,給了他足够的尊重和待遇。
如今,彭雲已經成為了美國馬里蘭大學電腦系的終身教授,他在美國生活了幾十年,一直沒有回國的打算。一次,當記者問彭雲準備何時回國時,他只回應了2個字:老了。實際上,彭雲是很想回國發展的,不過他當時想的是做出成績再回去,只有這樣才不負母親所望。遺憾的是,時光不等人,雖然他做出了成績,但卻上了年紀,就算回國也不能有多大作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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