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力决定生產關係,生產關係奠定社會結構,社會結構關係分配制度,而分配制度則直接影響全社會所有成員的生存生活。囙此,生產力的發展才是社會變得更加美好的關鍵所在,但是生產力的體現又建構在生產資料之上。
所謂生產資料,指的是勞動者進行生產時所需要的所有資源與工具。沒有生產資料就無法生產,無法生產自然也就沒有生產力一說了。而在古代封建王朝之中,土地就是最基礎、最重要的生產資料,沒有土地就沒有莊稼,沒有莊稼就要餓死人,由此足見土地的重要性。
而在封建制度之中,土地卻是屬於皇帝的,屬於高官貴族和地主鄉紳的,不是屬於百姓自己的。通過控制土地,地主就能够控制百姓的生死,在盛世倒還好,因為地主也不傻,不會幹殺雞取卵的事,囙此跟百姓還能勉强融洽相處。可一到亂世,地主為了自己活命,絕大部分人都會對百姓極盡壓榨索取。
囙此,地主跟人們本身就有著天然的衝突,這就是為何近代我們要鬥地主分田地的原因。而一個地主在亂世之時,其嘴臉究竟能够有多麼醜惡呢?四川地主劉文彩就將這一點明明白白地展現在了我們眼前。
劉文彩出生於1887年,他的祖上在明朝嘉靖年間為了逃荒就遷入了四川成都。此後,劉家在成都紮下根來,幾百年慘澹經營,最終終於幹出了頭,成為了成都地界的大地主。
生在這樣的地主大家之中的劉文彩,從小就養成了嬌生慣養、蠻橫跋扈的惡習。加上他的弟弟劉文輝靠著家族勢力一度坐上了川軍旅長等職,軍隊直接駐紮在四川宜賓,囙此劉文彩就錢權兩握,在四川地界那是呼風喚雨、為非作歹,儼然成為了四川地方的土皇帝。
靠著弟弟劉文輝這層關係,劉文彩先後擔任了四川烟酒公司宜賓分局局長,敘南船捐局長、川南護商處長、敘南清鄉中將司令等等職位,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權勢,在四川地方是真正的橫行霸道,做出來的荒唐事更是不勝枚舉。
比如他在四川橫徵暴斂,設定了各種各樣的稅收來盤剝百姓,什麼花捐、廁所捐、鋤頭捐、紅燈捐、苗稅、經濟稅等等,總計設定了多達44種苛捐雜稅,讓四川百姓那是苦不堪言。
更離譜的是,他還強迫農民種植罌粟,農民如有不從,他就要收回土地,還要派人傷害農民一家。而那些屈於其淫威的,在種罌粟時心中有愧,自然種植的時候不願賣力,劉文彩還專門設了一個“懶稅”,川南百姓是深受其害。
另外,劉文彩還妻妾成群、風流成性,常常是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受其侮辱的女性簡直數不勝數。他還雇傭了一批荷槍實彈的打手跟刺客,對川南進行恐怖統治,甚至連自己的親戚都不放過,他的侄子楊炳元,僅僅因為醉酒之後對他有些議論,就被劉文彩派人槍殺在了鬧市之中,可謂是目無王法囂張至極。
就這樣,劉文彩在川南可謂是隻手遮天,並大肆斂財。僅1933年一年的時間,他就強取豪奪得到了田產12000多畝,街巷房屋680多間,銀行字型大小22個,公館29座等等。而他為自己修建的劉氏莊園,更是窮奢極欲。
劉氏莊園最早在清末時就開始修建,但是在1932年時才真正開始大規模建造。劉文彩親自監督施工,花費了整整10餘年的時間,直到1944年的時候才終於建成,到現在已經過去了77年之久了。
劉氏莊園總建築面積達到了21000多平方米,在莊園內部總計有180多個房間,另外還設定了27道天井和一些花園乃至果園,光這個規模就已經令人瞠目結舌了。而在莊園之內,還放置了大量的文物國寶,總數超過了27000餘件,其中國家三級文物1813件,國家二級文物21件,而一級文物也有15件,這些文物可全都是無價之寶,其餘的文物也同樣價值不菲,足見劉文彩當年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正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正所謂惡人自有天收,劉文彩雖然偏居西南一隅,在戰事緊張的當年一度混了過去,但是到了1949年的時候,劉文彩最終還是被病痛收走了性命。而劉文彩這戶大地主,之後自然也是被瓦解了,可謂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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