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民國才女林徽因,多數人的第一印象是一個端莊而素麗的女子,她美的如同一篇婉約的詩詞。可事實上,她又是一個天真爛漫的真性情女子,有自己的小性子,但更有大情操。林徽因有過人的才情,亦有文人的風骨。與其說她是天生麗質,不如說是中西方兩種文化薰陶出來的一代風華。胡適將林徽因稱作中國第一才女,她實實在在擔得起這個稱號。
林徽因出生於1904年,童年時期生活在浙江杭州,後來由於她的父親林長民在北洋政府任職,1916年全家移居北京生活。得益於林徽因自幼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她飽讀詩書,骨子裡具有出眾的氣質。
年僅16歲時,林徽因隨父親遊歷歐洲時在霧都倫敦與徐志摩有了一場浪漫的邂逅,徐志摩對她一見鍾情,還囙此寫下了不少情詩。但林徽因是理智的,彼時的徐志摩不僅有了髮妻,還是一個兩歲孩子的父親,她沒有被浪漫的桃色戀愛衝昏頭腦,選擇了終止兩人之間的感情。
回國後,在梁啟超的安排下,林徽因和梁思成一起赴美留學學習建築,兩人因為志趣相投,感情逐漸加深。1928年,他們在渥太華結婚,婚後他們又回到了中國,在東北大學任教。
從1930年開始,梁思成夫婦走遍了中國的15個省,190多個縣,考察繪測了2000多處古建築物,有了許多遠溯唐宋的發現。而後逢抗日戰爭,一路顛沛流離,中年時他們家境一貧如洗,林徽因又染上了嚴重的肺病,時常臥床不起,1955年,最終因肺病惡化過早離開了人世。梁思成為此悲痛萬分,親自為妻子設計了墓碑。
林徽因去世後的那段日子,是梁思成生命中最難捱的時光。一方面忍受喪妻之痛,另一方面還要面對動亂的十年裏撲面而來的各種批判。林洙就是在這個時段走進了梁思成的生命,她比梁思成小28歲,又是林徽因的遠房親戚,因而這段感情並不被世人看好,尤其受到子女的反對。
但令眾人沒想到的是,梁思成對此非常堅持。1962年,梁思成與林洙的再婚,讓他與子女的關係跌入冰底,在女兒梁再冰眼中,這段婚姻是對母親林徽因的褻瀆。
其實,除了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子女外,聞此婚訊,最難過的還有一個人,他就是著名哲學家金嶽霖。金嶽霖與林徽因的相識,可以追溯到她結識徐志摩的同期,而金嶽霖與徐志摩就像兩個極端,比起徐志摩的熱烈奔放,金嶽霖的愛是溫柔的、無聲的。
他一直默默守候在林徽因的左右,像一個最可靠的朋友,從不會去打擾她的生活。林徽因與梁思成結婚後,他的住處與夫妻二人相鄰,在他們家每週的文化沙龍上,都能看見金嶽霖的身影。即便是林徽因去世後,金嶽霖每年依舊記得為她慶生祝壽。
梁思成堅持與林洙結婚,於金嶽霖而言是心痛,也是惋惜。新婚當夜,他提著一壺老酒,帶著土豆來到了林徽因的墓碑前,在風雨中守了一夜。金嶽霖深知自這天開始,梁思成身邊會新的陪伴,而他只是希望林徽因也不會孤單。
即便從未在一起,但林徽因永遠是金嶽霖心底沒有開口的愛,為了她,他終生未娶,甘願默默守候。又或許,金嶽霖和林徽因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愛,而是那個時代下知音之間的惺惺相惜,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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