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國第一批女太空人之一”,“中國首位太空教師”“中國國首位飛向太空的八零後”“神舟十號唯一一名女太空人”。如今,她又成為神舟十二號載人飛船飛行乘組的唯一一位女性備份太空人。這一連串的“首位”與“唯一”讓這位鼻子高挺、長相姣好,氣質清新、笑容甜美的山東靚女再次進入全國人民的視野。她就是王亞平。
01.耐力驚人的長跑櫻桃女孩
王亞平曾被稱為“櫻桃女孩”,因為她的家鄉山東省煙臺市福山區張格莊鎮張格莊村,是一個漫山遍野種滿櫻桃樹的美麗小村莊。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以種植櫻桃為主,這也是家裡的主要經濟來源。王亞平作為家裡的第一個孩子(還有一妹妹),從小就知道幫助父母做農活。王亞平的母親曾說:“七八歲時就能幫家裡幹農活,手脚很麻利,人家都說我養了個貼心的好閨女。”上學後,王亞平不僅學習名列前茅,更讓老師印象深刻的是,她的體育成績相當的好。當年王亞平的小學校長曾回憶道:“這個小姑娘,學習成績好,性格活潑,遇見老師主動打招呼,而更突出的,就是她的體育成績很好。”
其實在幼儿園時,王亞平就曾代表鎮裡參加過縣區的幼兒運動會,當時的項目是20米“跳繩跑”和10米“釣魚跑”。這次,王亞平輕鬆獲得兩項第一名。上了小學之後,王亞平的體育天賦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她最為突出與擅長的就是最考驗耐力與意志力的長跑。四年級時,她就代表學校參加八百米和一千五百米的中長跑項目。那時,王亞平個子最矮,腿也短,但出人意料的是,她總是能憑著超人的耐力多次奪得冠軍。有時拿得第二或第三名,她還有些不服氣,認為自己會跑得更快。在比賽結束後,她不僅不像別人那樣氣喘吁吁,還很輕鬆的樣子。王亞平的大伯回憶說:“王亞平是個火辣的孩子,性格很開朗,從小就喜歡長跑,每天都堅持長跑。”一直參加長跑比賽,使得王亞平從小就懂得了“只有堅持才能抵達終點”的道理。
後來她自己曾回憶道:“我愛奔跑,喜歡用奔跑的管道和自己較勁,喜歡聽奔跑時帶起的風聲,喜歡在跑累的時候咬緊牙關,喜歡那種超越自己極限後暢快淋漓的痛快。”
1991年,王亞平考上了煙臺二十三中。班上有五十多人,王亞平的成就一直排在前五名,而且波動很小。同時,她還是班裡的學習委員兼語文課代表。語文老師曾回憶“那時的王亞平皮膚略黑,但長得很漂亮,性格內秀,並不張揚,能吃苦,負責任,作為課代表,上課前總會問我,這節課要學什麼?”當然,王亞平不僅成績優秀,長跑依然在同學中出類拔萃。每天下午的第四節課,班主任都會帶著全班同學在操場上跑步,而王亞平始終跑在最前面。有人會問王亞平既然長跑這麼厲害,應該會被破格選拔進體校發揮其長跑的特長。其實,在小學時,因為王亞平的長跑成績很突出,就被學校向當地體校推薦了。遺憾的是,因為她個頭比較矮,最終沒有被選中。幸運的是,正如其體育老師所說“要不是她個頭比較矮,早就被體校選中了,可能就不會去學開飛機了。”體校少了一名體育特長生,而中國多了一名優秀的飛行員、太空人。
直到高中,王亞平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體育特長,一直是校體育隊的成員。但她的夢想並不是向體育方面發展,而是希望自己考上大學,將來當一名律師與醫生。然後,幫助家裡擺脫貧困,不再讓父母那麼勞累。然而,現實並沒有讓她按照自己最初的夢想發展。
1996年,那一年,正值王亞平上高三,卻恰逢中國空軍招收第七批女飛行員。當時,空軍女飛行員每隔八年才招收一次。這是一個難得可貴的機會,可謂真正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人人都知道機會難得,但也同樣瞭解難得的機會註定渺茫,所以,很多人並沒有看好這次機會,包括當時正在上高三的王亞平。
王亞平雖然無心這件事,但同學與老師卻認為她是最合適的。首先,王亞平是班裡20多個女生中唯一一個不戴眼鏡的;其次,王亞平的身體素質要明顯超越其他同學,從小身體條件好,一直是學校的體育健將。起初,王亞平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那是百裡挑一,千里挑一的機會,自己選上的機會可謂非常渺茫,况且高考已接近。她不想為這件事分心,因為她還是想著考上大學,圓自己的律師或醫生夢。然而,老師與同學並沒有放弃王亞平,而是紛紛勸她,熱心鼓勵她,並對她說:“這次機會太難得了,好多人想報名,連資格都沒有,你條件這麼好,萬一選上了,這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最終,王亞平同意讓老師先給她報個名。
當濟南空軍部隊來煙臺為預選人員進行身體初檢時,王亞平還是怕影響高考,而猶豫不決。這一天,她正在路邊擦自行車,準備一會兒到鎮上賣櫻桃。突然有好幾個同學圍了過來,一直勸說她一定不能放弃這次機會,既然報了名,就要去試一試。有個同學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故意失落地說道:“我想去還沒有資格呢!”在同學們的再次勸說下,王亞平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前去參加了第一次體檢。這一試不要緊,憑著王亞平從小超人的身體素質順利通過了初檢。當她高興地回到家,看到忙碌的父母並沒有在意她這次的體檢,她激動又心急地對父母說:“你們再忙,也得問問我體檢的情况啊?”母親則淡然地說道:“問了也沒用,招得那麼少,你通過了也去不了。”
王亞平心裡憋著一口氣,初次體檢成功也給了她很大的信心,她要證明給母親看。沒想到,過程比她想像的還要順利,她一路過關斬將,順利通過了學校、煙臺市和濟南的三層體檢。雖然王亞平體檢很順利,但她下麵還有兩關。一是,高考的文化成績,二是高考之後的身體複檢。很多人以為體檢順利通過就萬事大吉了,其實並非如此,文化課要求同樣嚴格。後來,第七批女飛行員隊的隊長王貴全曾介紹,當時全國有6萬名應屆生報名,但最終來到航空大學的只有37人。她還解釋了福斯經常存在一種偏見:“不要認為招收飛行員只要身體好就行,她們這些人當時的高考成績也是超過重點本科線的。”
王亞平的高考成績與高考後的身體複檢都沒問題。囙此,1997年8月,當高考成績下來後,她就收到了空軍長春飛行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成為全國第七批37名女飛行員之一,全山東省也只有5個名額。從此,王亞平由當初的那個擅於長跑的櫻桃女孩變成了一名女飛行員,並開啟了自己的飛行之旅。
02.巾幗不讓鬚眉的女飛行員
1997年8月,王亞平帶著父母、老師、同學們美好的囑託,來到空軍長春飛行學院。在開學典禮上和同學們有這樣一段至今仍令人振聾發聵的發言,“作為新中國的女飛行學員,我們願意通過不懈的努力,為新中國的女性增光添彩,為保衛和建設社會主義祖國做出我們的貢獻。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入校不久,王亞平與其他女同學一樣剪去了心愛的頭髮,留起了男孩式的頭髮。
飛行學院,不僅比普通的大學要嚴苛嚴格,甚至比其他的軍校還要嚴格。除了與其他大學一樣要學習文化課,航空大學的學習還要兼顧飛行員的軍事專業訓練,其中包括理論、技能、戰術、野外綜合訓練、實彈射擊、器械體操等項目。嚴厲的教官,嚴格的管理、緊張的訓練、繁重的學習更是超出了王亞平等營員的想像。但從小長跑訓練出的身體素質與心理素質讓她咬緊牙堅持下去。雖然,有些訓練不分性別,比如女生們也要練習引體向上、旋梯、固定滾輪等課程項目,但在野外拉練時是不要求女營員與男營員一樣負重訓練的。但王亞平與那些女同學卻堅持要求與男營員一樣。
即使在飛行學院,王亞平的長跑優勢依然特別明顯。在一次與男營員一起訓練的七千米競賽中,王亞平得了女生第一全體第三的好成績。當同學問她跑步的秘訣時,她說:“也沒別的高招,當我感到很疲憊的時候,我就會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堅持,堅持住!只有拼盡全力地堅持,才能突破身體極限,獲得更大的超越,否則很難出成績。”即使,每週要上三到五次軍體課,與男營員一樣摸滾打爬,但王亞平的文化課成績依然非常出色。至今,學校中還保留著她當年的一張成績單,其中包括高等數學、高等物理、大學英語等16門功課。令人感到驚訝的是,每門成績都在80分以上,平均成績為88.5分。這樣的成績著實讓現在那些在大學中過著舒舒服服、輕輕鬆松,想吃就吃,想玩就玩,自由自在生活的大學生汗顏不已。
她們面對的訓練項目越來越難,越來越具有挑戰性。王亞平仍清晰地記得第一次跳傘的場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上天,也是第一次跳傘,更讓人擔心的是跳傘不僅具有危險性,還規定要連續跳兩次。如果三次跳傘不成功就可能被淘汰。囙此,在跳傘的前一天晚上,她緊張地打電話給母親說出了心中的恐懼。沒想到,母親卻在電話裏說道:“我當是多大的事兒,不就是從天上往下跳嗎?舍不下孩子套不住狼。要想飛,就要敢於拼!”母親的話給了王亞平信心和動力。然而,第二天跳傘,所有的女營員心裡都難免有些緊張,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王亞平開玩笑地說:“好慘噢,這輩子第一次坐飛機就要跳下去。”當跳傘的指令下達,女營員一個接一個跳下去,王亞平作為第四個在跳之前想到母親的那句話,大喊道:“舍不下孩子套不住狼”。經歷過第一次的成功跳傘,第二次,王亞平就沒有緊張與恐懼了。在返回的車上,女營員心潮澎湃,不知是誰起的頭,大家唱起了《真心英雄》:“把握生命裏的每一分鐘,全力以赴我們心中的夢,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在飛行學院訓練了整整一年零八個月的時間。1999年,三十七名女飛行員中七人被淘汰,包括王亞平在內的三十名女營員轉入空軍哈爾濱第一飛行學院。在這裡,王亞平得到試飛的機會。她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在教員的帶領下飛上藍天。當王亞平俯瞰祖國的大好河山時,心中感到無比的自豪與驕傲。幾年來的努力,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而當她第一次放單飛時,更是令人激動的時刻。對於飛行員來說,放單飛無異於小孩再也不需要大人的攙扶,自己可以獨立行走了。那一天,王亞平坐在主駕駛位置上,起飛時,她習慣地扭頭看看後面,沒有一人,這才意識到是獨自一人。那一刻,她心中既興奮又緊張,但那是不同尋常的時刻。因為,這時她才真正體會到作為一名女飛行員的驕傲。
為了能熟練掌握飛行技術,不僅要實際操作,還要學習理論知識,而要想學習先進的知識,就必須鑽研國外的相關科技書籍,研究科技方案,閱讀英語書籍,這對於王亞平有些難度。為了能順利閱讀有關的外語書籍,王亞平一邊認真地做筆記,一邊製定詳細的學習計畫,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讀音標、背單詞、練聽力;晚上溫習功課,直到深夜12時,一天基本上保證四個小時的學習時間。為了能提高聽力與會話能力,王亞平還買了多功能複讀機,一邊聽,一邊跟著讀。隊員們開玩笑地說:“亞平,你成天讀個不停,當心嘴唇磨出繭子呀!”王亞平心中明白即使嘴上磨出繭子,也要讀懂,學會,在她心中只有堅持。2001年8月,經過在哈爾濱第一飛行學院兩年零四個月的艱苦訓練,王亞平以總成績第二名的資格從飛行學院畢業,隨後被分配到素有“女飛行員搖籃”之稱的航空兵某師某團,成為武漢空軍運輸航空兵部隊的一名飛行員。
03.飛行員之間比翼雙飛的愛情
飛行員的工作緊張而繁忙,王亞平與其他女飛行員一樣,幾乎沒有空閒談戀愛。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給王亞平介紹對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最終,在一比特熱心大姐的介紹下,王亞平認識了一比特與自己一樣同是運輸機飛行員的趙鵬。2006年,王亞平與趙鵬在老家舉辦婚禮,正式走在一起。然而,很多人並不知道,兩人所在的組織相隔數百公里,一年難得見上一面。有一次兩人好不容易能在空中“比翼雙飛”,卻不料鬧出了一場“空中烏龍事件”。原來,2006年的秋天,丈夫趙鵬駕機執行轉場任務,恰好要從妻子王亞平的所在的部隊機場上空經過。也就在幾乎同一時間,王亞平也將架機升空。所以,在起飛的前一天晚上,兩人在電話中約定,如果兩人在空中相遇就用空中的“標準喊話”打聲招呼。不料,直到飛行結束,王亞平也沒有聽到丈夫趙鵬的呼叫。晚上,王亞平打電話故作生地“質問”丈夫:“你為什麼不打招呼?”趙鵬聽後,卻一臉委屈地說道“我打了啊!”
原來,王亞平的飛機代號為“778”,但丈夫趙鵬一激動,在飛行時呼叫成了“788”,恰巧的是,“788”裡面坐的也是一名女飛行員,囙此趙鵬一直以為是向妻子喊的。這件老公認錯老婆的事在部隊成了笑談,很多戰友跟趙鵬開玩笑:“你連老婆都認錯了,等下次相見肯定要跪搓衣板!”
婚後,夫妻倆因為聚少離多的工作性質,相互之間非常擔心對方,於是兩人約定每次飛行降落後,都要在第一時間發一條簡訊互報平安。有一次,趙鵬因執行緊急任務沒來得及發短信,直到第二天才打電話,這使得妻子王亞平為他擔心了一天一夜。
2008年汶川地震,王亞平與丈夫趙鵬分別接受救災任務,當時兩人已經4個月沒有見過面。趙鵬接到通知,要緊急運送救災物資到成都雙流機場,而王亞平也接到任務駕機前往成都雙流機場。夫妻倆通過簡訊聯系,趙鵬打算利用間隙看望妻子,不料,王亞平又接到緊急空運救災物資的任務。王亞平登機前收到趙鵬發來的簡訊“老婆,專心飛行,我為你加油!”當趙鵬駕駛的飛機降落在雙流機場投入裝貨中,四十分鐘後,王亞平駕駛飛機返回到雙流機場。這一次,夫妻倆終於見上了一面,王亞平激動地拉著丈夫左看右瞧,過了一會才說“老公,辛苦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記著發資訊給我,不要再讓我擔心!”30分鐘後夫妻倆再次分開,而說得最多的還是那句話“好好飛行,注意安全!”後來,趙鵬在自己編寫的勵志格言中這樣寫道“心中有愛不言苦,綠色年華自己譜,戰火青春最風流。”“比翼雙飛”聚少離多的愛情,看似平淡無奇,卻感人至深。
04.任務與危情並存
除了正常的飛行訓練,上面我們已經看到王亞平與丈夫趙鵬還曾負責為災區空中運送緊急救援物資。而女飛行員平常最重要的任務是執行人工降雨或人工消雨。其中,王亞平執行的最重要的任務當屬2008年為北京奧運會與殘奧會的開閉幕式執行消雲减雨的任務。王亞平在起飛時,天氣狀況並不很好,在距離工作區還有30公里時,空中的能見度就越來越差,天氣變得越來越黑,飛機顛簸得也很厲害。原來,增雨與消雨飛行與正常飛行不同,正常飛行需要避開雲層,而增消雨的飛行是哪裡有雲層就往哪裡鑽,雲層千變萬化,飛機經常遇到劇烈顛簸的情况,有時會遇到閃電,或者重度結冰的危情。發生這種情況,需要飛行員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飛行技術與隨機應變的能力。
就在2007年,王亞平奉命從武漢飛往重慶執行人工降雨任務時,就遇到了險情。當時,飛機從武漢起飛,進入五十米的高度時就遇到了雲層,此時雨點打在擋風玻璃上,很快,機身開始結冰。而結冰是飛行中最大的危險,必須及時除冰才能保障正常飛行。當時,由於飛機結冰,飛行速度開始下降。王亞平緊緊握住駕駛杆,不斷修正各種儀錶,防止飛機搖晃造成失速。此時返航還是繼續向前飛要拿出决定。經過討論,繼續飛一段時間,如果情况沒有改善,將找最近的機場備降。幸運的是,飛著飛著,上面的雲層突然變亮了,陽光隨之灑了下來。王亞平緊張的心放了下來,再繼續飛行後,雲縫慢慢開了,太陽出來了,飛機上的冰也開始融化了。這次危險的經歷,讓王亞平在以後的飛行中變得更加沉穩。
還有一次,王亞平駕駛著戰鷹在進行儀錶飛行時,在飛離地面十米左右,她剛發出“收起落架”的口令,便聽到“嘭”的一聲,一股鮮血噴到了擋風玻璃上。瞬間,座艙內充滿焦糊味。此時,王亞平憑直覺判斷是飛機撞上鳥了!隨後右發動機溫度升高,動力下降,王亞平沉穩下來,與機組人員密切合作,十一分鐘後,終於使飛機成功降落在跑道上。原來,飛機確實如王亞平所料,撞上鳥,而且撞上了十八只信鴿,甚至還有兩隻被吸進了吸氣道中。可想而知,如果當時不及時處理,後果將不堪設想。
從2001年,王亞平正式成為飛行員,到2010年被選為預備太空人。整整九年的時間裏,王亞平先後多次參加戰備演習、汶川抗震救災、北京奧運會消雲减雨等重大任務,飛行時間達到上千個小時,並且能熟練駕駛四種不同的機型在空中翱翔。九年的努力,也為她從一名金牌飛行員變成一名太空人奠定了基礎。
05.從金牌飛行員到英雄太空人
2009年7月,我國開始選拔第二批預備太空人,也是我國實施載人航太工程以來首次選拔女性預備太空人。經過層層選拔,王亞平成為15名女性預備太空人候選人之一。而到了2010年,國家又開始在預備太空人中挑選首批女太空人,名額只有兩個。相對於選擇飛行員的苛刻,太空人更是苛刻得讓人難以置信。僅身體生理、心理素質和基礎條件方面的檢查就有一百多項,並且要求三代以內不得患有嚴重病症,甚至咽炎、鼻炎、藥物過敏、齲齒、灰指甲等也會成為制約因素。由於檢查的項目太多,連她們本人也難以記清楚,只知道按照引導員的引領,不停地走向下一個科室。經過層層嚴格選拔,最終有兩人脫穎而出,一比特是大家熟知的“神舟九號”飛上太空的劉洋,而另一比特就是王亞平。
成為太空人後,王亞平真實感受到太空人的訓練强度遠遠大於飛行員,甚至讓她這位原本出類拔萃的女飛行員也很吃不消。在第一次上離心機時,面對機械臂的高速旋轉,王亞平感覺全身就如被大石頭壓著一樣,絲毫動彈不得。幾分鐘下來,雙腿如灌了鉛一樣沉重。而坐轉上椅時,也讓王亞平感覺飛行員與太空人訓練的差距。飛行員只需4分鐘即可,還不需要頭動,而太空人要連坐15分鐘,同時要疊加頭動的刺激。第一次,王亞平僅僅堅持了5分鐘,已經感到頭暈噁心,渾身冒汗。後來,她通過轉移注意力,成功過關。通過兩年多的高强度訓練,王亞平可以像男太空人一樣,在8倍於身體重量東西壓在胸前,她依然可以保持頭腦清醒,手脚靈活。
2012年,神舟九號飛船搭載首位女太空人擇機發射升空,兩名候選人正是王亞平和劉洋。儘管最後選擇的是劉洋,而不是自己,但王亞平還是面對既是戰友又是同學的劉洋,真誠地對她說道“你是我們同學和女同志的驕傲,希望你帶著我們的夢想一起去飛,我會在地面永遠支持你!”
人生就是一場長跑,不能停頓,這是王亞平從小一直堅持的信條。這次她依然如此,堅持下去。果然,一年後的2013年3月31日,神舟十號飛船被運往酒泉衛星發射基地。王亞平以過硬的飛行技術和超强的心理素質,成為了唯一候選女太空人。
2013年6月11日這一天,註定將成為中國航太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神舟十號飛船發射成功。33歲的王亞平實現夢想,飛向太空,成為我國第一個飛向太空的“80後”太空人,掀開了人生中最精彩的篇章。網友們稱她是飛天女英雄、“全宇宙最美太空人”!
神舟十號升空後將和目標飛行器天宮一號對接,並對其進行短暫的有人照管試驗。對接完成之後的任務,將是打造“太空科學實驗室”。6月20日,在天宮一號飛船上,王亞平為地面上的孩子們上了一堂有趣的天空實驗課。在40分鐘的課程中,王亞平做了如何量測物體質量、單擺運動、陀螺運動、水膜和水球等五個實驗。全國8萬餘所中學6000餘萬名師生同步收聽收看了這一次特殊的講課。這也讓王亞平成為我國首位“太空教師”。
在太空飛行了15天后,2013年6月26日,神舟十號飛船返回艙在內蒙古中部預定區域安全著陸,3比特太空人健康出艙!不久,王亞平實現了自己在“飛天”前的小小心願:陪丈夫趙鵬吃飯、逛街,看了一場電影。
時隔八年,如今王亞平成為本次神舟十二號載人飛船中唯一一位女性備份太空人。為了確保空間站相關任務萬無一失,一旦有需要,備份太空人隨時都要頂上去。在太空人隊伍中一直流傳這樣一句話“不管主份還是備份,都是太空人的本分”。最後,向英雄的中國太空人隊伍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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