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上海這座英雄城市的話劇《向延安》將於5月27日首演讓年輕人告訴年輕人“信仰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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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施晨露

  “他們憑著一個叫信仰的東西,支撐自己活在上海這個城市,又同樣因為這個叫信仰的東西,隨時準備著和這個城市永別……”地下黨員老唐的犧牲,激起向金喜內心震撼的漣漪,一段獨白催人淚下。

  根據海飛同名小說改編的話劇《向延安》,將於5月27日在上海首演。連日來,這部“東藝製造”、解放日報社聯合出品的大型海派諜戰題材話劇正在緊張排練。

  近日,記者晚間抵達排練廳時,恰好見證第二幕尾聲這段高潮。在排練間隙與導演李伯男的對話,就從這段關於信仰、關於上海的臺詞開始。

  支撐人的東西就是信仰

  “信仰是什麼?”李伯男希望這是《向延安》劇組與觀看《向延安》的觀眾一起探索的問題。

  “簡單而言,《向延安》這部劇是表現偉大、描寫崇高的。”李伯男說,“在不同的情境之下,能支撐人的精神的東西就是信仰。這個時代需要什麼樣的精神的純度、精神的硬度、精神的內涵,關係到每個觀眾、每個看戲的人。”

  不過,吸引這位屢獲市場肯定的“文華導演獎”得主接下《向延安》的原因,恰恰是它的豐富與複雜。

  “讀了原著小說,我很喜歡。這是一部另類的、紅色的文學作品,一個非常好的創作資料。如何把它變成舞臺劇,充滿挑戰。”李伯男向記者解釋,《向延安》不是單一的諜戰題材作品,它有青春、有熱血、有家庭,有小人物、平凡英雄的隱忍和生命感,而最打動他的是其中表達信仰的管道,“可以說舉重若輕、聲東擊西、羚羊掛角、草蛇灰線,用文學的、藝術的管道表現了一個強悍的主題,表達了對那個時代的上海和那個時代的人的理解。”

  “我們希望讓觀眾對這部戲的精神指向的理解更為寬泛,尤其是年輕觀眾,能够在看戲時慢慢聚焦、接近‘信仰是什麼’,從那個時代的年輕人身上得到啟發。”李伯男說,隨著故事情節發展、人物命運展開,這個答案可能就依附在劇中一個個小人物的心靈成長史之上,依附在上海灘芸芸眾生的悲歡離合中。“作為諜戰題材作品,我們追求的不是給予觀眾外部的情節刺激與視聽體驗,而是希望這部戲在諜戰類型的前提基礎上,更加具備一種人學的價值和詩性的品格。”

  對李伯男和劇組來說,《向延安》從小說到舞臺,也是一番艱苦而有意義的探索。“文學和戲劇的表現管道不一樣,文學作品的特色、優點有時甚至可能成為舞臺劇的掣肘。如何創造性地轉化,是對我們這次創作的最大挑戰。”

  在《向延安》劇組,既有來自北京人藝、國家話劇院、上海戲劇學院、上海話劇藝術中心的科班演員,也有過去少有話劇表演經驗的影視劇演員和跨界藝員。在前期花費大量時間的劇本圍讀會上,李伯男總是鼓勵每一個人充分發表自己的看法。在排練場上,沒有藝員與龍套之分,只有為角色奔赴的純粹投入。

  “我們以‘向延安’的精神創作《向延安》,逐漸凝聚起一支有共同目標的隊伍。”李伯男形容,將這支從五湖四海彙聚到上海的隊伍帶起來是一次獨特的創作體驗,“累,但美好”。

  用烟火氣講述“英雄的都市”

  北京人李伯男與上海很有緣分。20多年前,還是青年導演的他以小劇場情感話劇博得上海觀眾喜愛,每每來滬都取得高票房。在李伯男眼中,上海是一座有魔力、有活力的都市。以真實的舊改故事反映上海都市更新的都市喜劇《寶興裏》同樣出自李伯男的執導。從20世紀三四十年代黑暗與黎明交織的上海,到新時代“人民都市人民建、人民都市為人民”的上海,李伯男近期的這兩部導演作品在無形中串起了這座城市走過的足迹。

  “有好的市場、多元化的觀眾群體,各種各樣的創作可能。上海不僅是戲劇消費的碼頭,也是創作的中心,有能力創造出有上海獨特性格的作品。”李伯男說,“作為戲劇人更應該講好上海故事,講好有中國品質的上海故事。”

  “《向延安》的故事發生在特殊時期的上海,‘梔子花、白蘭花’的叫賣聲混雜著外灘的鐘聲、百樂門的舞曲聲。一個家庭裏,不同人生選擇、不同信仰的人們撞擊、對峙、交鋒……他們的故事既有人生的意味,也有時代的意味。”李伯男說,“我們常說,上海是一座英雄的都市。《向延安》是用小人物,用人間的烟火氣,拼出那些不為人知、隱姓埋名的英雄。”

  “我非常喜歡上海,喜歡上海的文化質感,上海的味道、腔調和上海人的精神特質。”李伯男說,“我和上海走得很近,但我更願意從精神上讀解屬於上海這座城市深處的隱秘角落,通過一個個生命個體中最為曲折幽微的因素構建起戲劇的河流。”

  如果說《向延安》追求的是“又紅又火”的價值理念,李伯男希望,它是一種能够進入人的心靈深處的紅,一種真正燃燒觀眾情感、為之共振的火。“我們如履薄冰,用排練廳裡的每一分鐘、一點一滴的勞作,努力抵達這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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