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懿向哭鬧的小朋友遞上棒棒糖。黃浦警察供圖

  記者鄔林樺

  5月5日18點，中山東一路外灘，江風習習、華燈初上，隨處可見放鬆的笑臉。全天人流量逾45萬人次，晚間高峰暫態人流量近5萬人次——這是“五一”假期外灘的日常。截至5月5日19時，外灘濱水區小長假累計接待市民遊客近200萬人次。

  人越多的地方，秩序越難管，案件越易發。但今年“五一”期間，外灘區域實現治安類案件“零發生”。一些市民遊客還發現，外灘江堤“並不像網上說的那麼擠”。同時，中山東一路、東二路在內的外灘區域也不再對機動車“一禁了之”。

  變化的發生，離不開更加科學精細也更有溫度的大客流安保理念和措施。

  安全感和體驗度的交匯點

  南京東路到外灘沿線，開關式過馬路、警察瞭望崗、自行車騎警巡邏以及警察和輔警組成的隔離“人牆”——往常節假日的大客流安保措施一樣不少，共同築起守望堤壩。

  變化發生在細微處。從數據來看，今年“五一”期間外灘濱水區的全日最高客流在5月1日出現，達到57.3萬人次，比去年假期首日新增超三成，可當天的暫態客流峰值數量卻低於去年同期。整個“五一”期間，外灘濱水區的暫態客流最大值基本都保持在4.5萬—5萬人次。

  將暫態客流峰值控制在相對固定的範圍內，是今年外灘大客流安保的新探索。黃浦公安分局外灘治安派出所所長劉海波說，通過調整南京東路沿線交叉路口的行人綠燈訊號時長等手段，實現動態控制前往外灘濱水區的人流數量，“相當於把寬闊通達的南京東路作為‘蓄水池’，以時間換空間，减少外灘江堤暫態客流峰值的絕對數量，延長客流峰值的存在時間”。

  管理與服務的平衡點

  “五一”期間，黃浦警察交警支隊一大隊副大隊長黃俊一天不落地值守在“外灘第一崗”。節假日的外灘，交警的職責不止於交通管理，“還是為民服務的比重更多一點”。黃俊一天要回答數百名遊客的各類問題，包括問路、找廁所、坐地鐵的，“每天撤崗時嗓子都是啞的”。

  儘管從南京東路到外灘沿途已新增了很多醒目的臨時路牌，而且用手機導航査詢路線也更加方便明了，但黃俊注意到，並不是每一個遊客都能迅速“找到方向”。“許多遊客更信任警詧。所以指路的時候，我們也會更加耐心和詳細一些，要站在對方的立場想問題。”

  幫助孩子和老人尋找走散的家人，是節假日大客流安保警察遇到的另一類高頻求助。

  5月2日下午，一老一小兩位遊客走向正在陳毅廣場駐守的南京路步行街管理中隊女民警徐懿。“六十多歲的阿罵帶著六七歲的外孫女，跟孩子媽媽走散了，老人的手機也沒在身上，祖孫倆非常著急。”看到淚眼婆娑的小女孩，徐懿蹲下身子，從腰間的警用裝備包裏掏出一根棒棒糖，撕開糖紙遞給她。

  這招果然管用，含著糖的小女孩擦掉眼淚，在徐懿的安撫下，說出了媽媽的電話號碼。不久，祖孫倆就跟同樣焦慮的孩子媽媽成功會合。

  今年“五一”，每個參與南京東路外灘大客流安保的巡邏警察，裝備包裏都多了幾根棒棒糖和紙巾。“這是專門為小朋友準備的，安撫他們，給他們擦眼淚。”徐懿說，緩解與家人走散而緊張害怕的小朋友，棒棒糖的作用非常大，“有時在路上看到一些哭鬧的小朋友，我也給一根棒棒糖，幫家長一起安撫，確實非常受遊客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