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年周總理赴洛陽參觀,聽聞40年前的往事十分氣憤:可耻,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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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從1967年周總理因連續繁忙的工作確診心臟病以後,他的身體狀況就開始每況愈下。儘管有醫生竭盡全力地治療,周總理的身體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滑,到1972年5月,周總理又被確診為膀胱癌。1973年3月10日,周總理在玉泉山做了一次治療,手術十分成功,效果也非常顯著。1973年10月10日,加拿大總理特魯多應邀訪華,周總理、鄧小平親自赴機場迎接,並為特魯多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時隔幾天後,周總理又陪著特魯多一起,到洛陽進行訪問。

前言

圖|周總理

從1967年周總理因連續繁忙的工作確診心臟病以後,他的身體狀況就開始每況愈下。

儘管有醫生竭盡全力地治療,周總理的身體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滑,到1972年5月,周總理又被確診為膀胱癌。

即便如此,周總理還是時常忘我的工作,難得有休息的時候。

1973年3月10日,周總理在玉泉山做了一次治療,手術十分成功,效果也非常顯著。

身體恢復後,周總理又馬不停蹄地投入到工作中。

1973年10月10日,加拿大總理特魯多應邀訪華,周總理、鄧小平親自赴機場迎接,並為特魯多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

時隔幾天後,周總理又陪著特魯多一起,到洛陽進行訪問。

“牡丹花,幾月開?”

自周總理1972年確診癌症後,人其實特別容易疲倦,實際上醫護人員都不建議周總理出遠門。但為了工作,周總理還是堅持陪同特魯多一起到了洛陽。

儘管精神狀況不佳,但周總理自我感覺身體還不錯,陪同一道前往洛陽的杜修賢回憶稱:

“周總理向來有很强的自製力,只要在公開場合,他總是及時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表現出自己良好的精神狀態。”

1973年10月14日上午11時30分,加班車準時開進洛陽車站後,車站裏早已聚集了許多熱烈歡迎的羣衆,為了不讓百姓看到自己疲憊的模樣,周總理站在車上努力的調整了半晌,這才從車上走了下去,一邊走,一邊向撤銷的羣衆揮手示意。

儘管身體依舊疲乏,但周總理努力做出身體尚好的舉動,與市委領導握手時,也刻意加重了力道。

按照禮節,周總理先將客人送到洛陽友誼賓館房間休息,然後自己才回房間。

路過長廊時,周總理意外發現,兩旁花池裏枯萎的花朵,於是問身邊的工作人員:

“這是什麼花?”

身邊的一個人回答道:

“是牡丹花。”

“牡丹花,幾月開。”

“大概是4月底5月初開始。”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明年五一我來看牡丹。”

圖|周總理

總理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長廊,杜修賢在一旁靜靜地陪伴,心裡莫名的感覺有些心酸,此刻的周總理心裡有著無數的未來,他們周圍的人那裡知道,就在周總理體內,無情的病魔早已經侵蝕了他的身體。

雖然很累,可周總理還是在下午啟程前往龍門,那裡環境優美不說,更為關鍵的是,在龍門伊水兩岸,還有自北魏時代開鑿的龍門石窟,總計有精美的佛像十多萬尊,鐫刻造像題記與碑銘3000餘品,是代表中國歷史文化的集大成者。

周總理對於名勝風景,總是有著格外的喜愛,只是隨著建國後,由於工作繁忙,很難有閒暇的時候,周總理手搭凉棚,感受著陽光照耀到身上的溫暖,靜靜地看著碧波蕩漾的河水,不由得感慨道:

“伊水,這是伊水啊。”

據說龍門山原來是不分東西兩山的,原來的伊水流經龍門山時,因被大山阻隔,無法橫流,只能在龍門山以南彙聚,時常引發洪水氾濫,大禹治水時,將龍門山鑿開,一分為二,伊水邊從兩山之間留出,形成如今的奇景,古人謂之為伊闕。

相傳,大禹開闢龍門後,因水流湍急,後來還衍生了鯉魚躍龍門的典故,聚集於孟津的鯉魚,順著洛、伊水逆流而上,越過龍門時因濁浪老天,鯉魚被高高的沖起,謂之鯉魚躍龍門,相傳可越過者,便可化身為龍,越不過這,便在額頭留下一道黑疤。

唐代大詩人李白有首詩《贈崔禦史》裏寫道:

“黃河三尺鯉,本在孟津居,點額不成龍,歸來伴凡魚。”

因伊闕地勢險要,也成為古代兵家必爭之地,秦將白起曾在伊闕與魏韓聯軍大戰,全殲魏韓聯軍24萬,為秦之東出,奠定了基礎。

周總理陪同友人一起踱著步子來到禹王池,見水面波光粼粼,不由得好奇問道:

“這裡水很好吧?”

工作人員告訴他:

“這泉水四季恒溫,常年都是20℃。”

周總理伸手探進泉水裏,劃了劃,隨後點點頭道:“果然是溫溫的。”

圖|1073年周總理與加拿大總理特魯多在一尊石像前合影

過了禹王洞,再往前走就是賓陽中洞,賓陽中洞,是北魏遷都洛陽之後,宣武帝為孝文帝元宏和文昭皇太后營造的最早的洞窟之一。

我們談起龍門石窟,一致認為,石窟的造像是北魏所建的,實際不然,龍門石窟的造像是從北魏開始建造,其後幾個朝代陸續都有修建,一直延續到清末時期才停止,綿延1400餘年,而整個龍門石窟中,唐代時期的就占了大約60%,而北魏時期的又占了30%,其他幾個朝代加起來,也只是占了10%左右。

周總理到賓陽中洞後,迎面的本尊雕像就是釋迦摩尼,是北魏時期的代表作,為了開鑿這個洞窟,前後耗時共24年,原計畫開鑿的南洞、北洞,一直早初唐時期才修建完成。

在洞口前壁南北兩側,自上而下還有四副浮雕。

第一幅是以《維摩詰經》故事為題材的浮雕,叫做“維摩變”。

第二幅是兩則佛本生故事。

第三幅為著名的帝后禮佛圖。

第四幅為“十神王”浮雕像。

講解員告訴周總理,位於第三層的“帝后禮佛圖”,是反映北魏宮廷禮佛的場景,是代表當時風俗畫的最高水准的作品,遺憾的是於上世紀三四十年代,被盜走了(現如今分別陳列在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和美國堪薩斯州納爾遜藝術博物館)。

周總理怒駡:可耻、可耻

“帝后禮佛圖”被盜走時,中國正值黑暗的軍閥混戰時期。

自清末開始,西方一些所謂的學者來到中國,打著探險、研究的名義,從中國盜走了無數的珍寶。

1931年,美國人史克曼來到中國蒐集古董文物,一次在龍門石窟時,發現了賓陽中洞中精美的壁畫,這些擁有豐富學識的偷盜者,一眼就看出了位於賓陽中洞第三幅“帝后禮佛圖”的珍貴,因而打算將之盜走。

到1934年,美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東方部主任普艾倫也來到中國,盯上了“帝后禮佛圖”,儘管如此普艾倫認為,這麼大規模的一項工程,自己肯定無法完成,需要當地人的配合。

普艾倫思來想去,最後找到了文物販子嶽彬。

嶽彬1896年出生在河北,十幾歲的時候就在北京跟隨師父學習鑒定古玩文物,1917年,嶽彬自己開了一家古董店,憑藉自己的手腕和眼力,在圈裏混的風生水起。

那個年代,老百姓連吃飯都成問題,况且是這些古董呢?

圖|賓陽中洞

從嶽彬手中倒買倒賣出去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普艾倫找上嶽彬後,拿出拍好的“帝后禮佛圖”照片,想讓嶽彬配合著偷盜出去。

這簡直就是一無本生意,嶽彬當然動心。

普艾倫與嶽彬簽訂了盜賣“帝后禮佛圖”的文書,文書上約定,交易的文物名稱為“石頭平紋人為屏像”,交易額總計1.4萬大洋,普艾倫分三次付清。文書的最後,雙方還約定:

“雙方同意,各無反悔,空口無憑,立此契约為證。”

立約時間為民國23年,也就是1934年。

嶽彬與普艾倫簽訂合同後,立即趕到了洛陽龍門,勾結當地的文物販子和土匪,強迫當地的石工,將浮雕一塊一塊地敲下來。

儘管當地百姓聽聞有人盜挖文物,紛紛趕來組織,但這夥人手裡有槍支,又是趁著夜晚盜掘,第二天在運走,不僅僅是“帝后禮佛圖”,這夥盜賊還將賓陽南洞南壁大龕下石獅、萬佛洞外兩隻石獅、萬佛洞正壁蓮花穿枝菩薩及飛天、看經寺南壁西第二個羅漢、東山二蓮花洞中正壁南側菩薩等大批國寶全部盜走。

由於“帝后禮佛圖”的面積很大,所以搬運時不得不鑿成小塊運到嶽彬家裡,然後再由他粘合憑藉。

嶽彬只是一個文物販子,哪裡懂得什麼藝術技巧,粘合和拼接的都是不完整的圖形。

運到美國後,拼接展出的也只是不完整的圖形,大概只有原作的七八分。

可笑的是,即便如此,這些不完整的浮雕,還是被美國博物館列為鎮館之寶。

1944年,普艾倫在美國紐約市藝術博物館藏中國雕塑一欄下赫然寫著:

“1933--1934年間,這浮雕被人鑿碎盜走後,開始在北京古玩市場出現,當時只有美國兩個博物館在努力挽救它。”

話說回來,賓陽中洞“帝后禮佛圖”被盜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有線索,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

圖|帝后禮佛圖

20世紀50年代左右,一個偶然的機會,有人在北京“彬記”古玩店裡,發現了當年嶽彬與普艾倫簽署的偷盜文物的契约,至此才真相大白。

嶽彬因偷盜、毀壞國寶被公安機關抓捕歸案,此案件在全國引起劇烈反響,包括郭沫若先生在內的300多位文藝界知名人士聯名,要求嚴懲嶽彬。

經審判後,嶽彬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後來病死於獄中。

儘管真凶已然伏法,但毀壞的文物卻不可再尋,成為永久的遺憾。

周總理靜靜地聽著解說員介紹了這段歷史後,十分的氣憤,不由得怒罵道:

“可耻!可耻!”

500塊的魏碑拓片,周總理捨不得買

看完了賓陽洞,過了禹王台,周總理看到有攤販在出售龍門碑刻拓片。

“這是什麼?”

周總理好奇地問了一句,圍觀的人立即為他介紹,看著眼前散發著墨香的碑拓,周總理愛不釋手,於是問了一句:

“多少錢一套?”

“500塊。”

周總理臉上神情一片凝重,於是扭頭問旁邊秘書:“你們帶了多少錢?”

秘書臉上神情十分尷尬,輕聲對周總理說:

“帶得不够多?”

周圍的幾個人均搖了搖頭,都說帶得不够,於是秘書提議:“是否到北京匯錢來,請他們寄一份……”

“不行不行,這樣做他們就不收錢了。”

圖|魏碑拓片

周總理小聲地制止了秘書,轉頭又將手裡的這份拓片放下,準備就要離開。周總理的這個舉動,讓旁邊陪同的市委領導們臉上掛不住了。

“總理喜歡我們龍門的碑刻拓片,這可是我們洛陽的驕傲,偌大的一個洛陽城,連一套碑拓也送不起,也太寒磣了一些。”

於是有人上前告訴總理:“我們可以送總理一套。”

“嗯?”

周總理聲音不大,疑惑的同時也很不滿意,他口氣非常嚴肅說:“怎麼能這樣呢?”

這樣一來,周圍的人也不好意思再提議送。

陪同的杜修賢知道,周總理為人處世,最忌諱的就是送禮兩個字,即便作為黨和國家的領導人,無論是出訪,還是回國,都會有其他國家一些領導人,為表示禮貌而專程送來禮品,周總理都是當面收下後,回國就交給外交部禮賓司,自己從來不私自佔有。

這次出行,周總理難能可貴地欣賞了一番風景,卻也感受到了另外一種痛心。

因為一路走過來,周總理發現,許多的石像都被破壞得面目全非,默默然立在這些石像前,周總理語重心長的對文物所的工作人員說:

“古人留下的不僅是文物,更是中華民族的文化遺產,我們要精心保護啊。不然對不起先人,也更對不起後人。”

儘管心情沉重,但周總理這次陪同外賓遊覽,也是難能可貴,一來是展示中國文化,二來是表示對外國友人的友好。

圖|周總理

在奉先寺休息時,加拿大總理特魯多興高采烈地向周總理講起了一個小時候的趣事:

“我小的時候喜歡考古,愛好研究,曾經想著從加拿大地下挖個洞到中國來。”

在場的眾人都被他一句話逗得樂不可支,周總理緊緊皺著的眉頭,也難能可貴的舒展開來,他哈哈一笑,一語雙關的說:

“那好啊,這說明你很早就想瞭解中國,研究中國的歷史,和中國友好往來。”

由龍門石窟回到飯店以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

以周總理的身體狀況能够,堅持幾個小時,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整個出行的過程中,周總理的保健醫生張佐良一直攜帶者藥箱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後。

等到回到飯店後,張佐良熟練的從藥箱裡面拿出一片藥來給總理服下。

周總理顫抖著接過藥片,還沒等把熱水送過來,藥片就跌到地下,滾了幾圈,不知道到哪兒了,張佐良趕緊打開藥箱,正準備再拿一片,周總理卻攔住了大家:

“還是找找吧。”

大家一起趴在地上,仔細地找,秘書勸不如再拿一片,周總理搖搖頭,滿臉的可惜之色。

“都是進口的藥,太貴了,要注意節約啊。”

大家找了一圈沒找到,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坐在床邊的周總理發現了,原來是掉在了沙發底下。

拿出來以後,藥片上沾了灰塵,眾人猶豫著交給周總理,周總理拿手輕輕擦拭後,就吞了下去。

圖|周總理身後,保健大夫張佐良隨身攜帶者藥箱

這次出行得太匆忙,加上時間又緊迫,4點半到飯店,6點半就要走,根本就沒給周總理太多休息的時間,躺在床上的周總理吩咐:“六點半一定要叫我。”

為了防止睡得太死,周總理連鞋也沒脫,臨睡之前擔心弄髒飯店的白床單,服務員拿了條毛巾放在床邊,讓周總理把脚放上去,周總理執意不肯,還是眾人一再勸說,這才安穩的睡下。

儘管周總理說了要提前叫他,但大家都知道周總理的病情,不願意打擾,想讓他多休息休息,哪知道到了6點25,人還沒有過去叫,總理自己就醒了過來:

“就剩下5分鐘了,讓你們提前叫我,為什麼不叫呢?我是來陪外賓的,外事活動我們要帶頭遵守紀律,以後可不能在這樣了。”

大家都忍不住淚目,周總理自新中國成立以後,就難得有休息空閒的時間走走看看,即便是有,也是為了工作,這一次洛陽之行,儘管是總理為數不多出行遊玩,但也是為了陪外國友人才出的門。

臨別時,周總理一一與地方負責人握手告別,還說了這樣一句話:

“明年五一我要來洛陽看牡丹。”

可遺憾的是,周總理最終沒能實現再到洛陽的願望。

圖|周總理

從洛陽回到北京後,周總理的病情明顯又加重了不少,原有的心臟病復發,膀胱癌的病情也持續加重。即便如此周總理依然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一直到1974年3月12日,才進行了第二次手術治療。

然而手術並未能緩解病症,即便如此周總理在三月到五月見,出席中央各種會議21次,外事活動54次,每天的工作時長達14小時以上,甚至還有全天不休息的時候。

最終周總理帶著對洛陽牡丹的不滿,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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