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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是中國的母親河,黃河有一條支流叫區水河,它發源於靖邊縣天賜灣鄉周山,由西北向東南,流經志丹、安塞、延安,於延長縣南河溝凉水岸附近匯入黃河。
區水河是戰國時候的名字,到了西漢時期被改為洧水,到了南北朝西魏時被改名叫清水,以後也間斷地叫筋水、濯筋水等。
到了近代,由於中國工農紅軍到達延安,延安成為中國的革命聖地,於是這條被多次改名的河流被稱為延河。
所以延河被稱為“中國革命母親河”,寶塔山和延河水是延安最具體的形象。
1937年10月10日,一場公審大會在延河邊的陝北公學舉行,而公審的對象是一比特特殊的人,他的名字叫黃克功。
黃克功之所以特殊,因為他既不是國民黨特務,也不是反革命,而是一比特戰功卓著的紅軍指揮員,那麼為何要對他公審呢?原因是他槍殺了自己的戀人。
黃克功於1911年出生於江西南康的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從小沒有受過什麼教育。
1927年,年僅16歲的黃克功參加了革命,1930年參加了工農紅軍,他參軍後雖然年齡不大,但是作戰時勇猛果敢,屢立戰功。
他參加過井岡山、反圍剿等一系列非常重要的鬥爭,可以說黃克功見證了紅軍在中央蘇區的發展壯大與嚴重挫折。
尤其是中央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後,他並沒有悲觀失望,而且參加了長征,並在長征的婁山關立下了大功。
在長征期間,黃克功曾一直守衛在主席的身旁,給主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紅軍長征到達陝北後,黃克功出任紅四師第十一團的政治委員,按理說像黃克功這樣的經歷當一個軍事主官更加合適,比如當一名團長。
黃克功為什麼沒有當團長而是當一名政治委員呢?
當時的中共組織部門認為,紅軍優秀的指揮員必須既能當軍事主官,也能當政治主官,軍事主官主要負責打仗,政治主官主要負責思想政治工作,囙此政治主官必須有相當的理論水准,才能把思想政治工作做好。
黃克功軍事指揮沒問題,但是理論水准一般,將黃克功放到團政治委員的崗位,其實就是要他加強學習,提高理論水准,能够做思想政治工作,能够說出一套一套理論來。
囙此說,優秀的指揮員必須要在政治上始終保持清醒。
但是從小沒有受過教育的黃克功,由於理論水准欠缺,在政治委員的崗位上比較吃力,於是組織上又讓他進入中國抗日軍政大學學習。
當時抗大缺少幹部,於是讓黃克功留校,出任營員隊隊長,可以說,黃克功年輕有為,是前途無量的優秀指揮員。
黃克功當隊長期間,經常給營員們講述井岡山的革命鬥爭,講紅米飯、南瓜湯,講長征中的故事,由於是自己的親身經歷,黃克功講起來得心應手,很受營員們的歡迎,慢慢在營員中樹立了英雄形象。
中國有句古話:美女愛英雄。而黃克功就是英雄般的人物,他俊朗的外形,傳奇般的革命經歷、說不完的戰鬥故事,使很多女營員對他欽慕有加,這其中就包括16歲的女青年劉茜。
與黃克功貧苦人家出身不同,劉茜出身於大戶人家,她的本名叫董秋月,她的祖父董崇仁在民國初年曾一度擔任晋南鎮守使,掌握半個山西的軍政大權,可以說是山西大名鼎鼎的人物。
董崇安與袁世凱拜過把子,而閻錫山正是通過董崇安與袁世凱建立了關係,董崇安是閻錫山和袁世凱聯系的重要橋樑。
袁世凱死後,閻錫山認為其失去了利用價值,加上董崇安並不限制反閻勢力,閻錫山在執掌山西大權後便將董崇安的晋南鎮守使撤掉。
而董崇安此人並無政治野心,他為了打消閻錫山的疑慮,便在山西忻縣買下一座被當地人稱為“堡子”的地主莊園隱居起來,不再過問政治。
董崇安在任上撈了不少錢,一家人過上了非常富裕的隱居生活。董家人丁並不興旺,董崇安連生了三個兒子,前兩個兒子皆早早夭折,第三個兒子董晋魁存活。
董晋魁便是董秋月的父親。董秋月是董晋魁的第三個孩子。
董崇安封建思想濃厚,他不允許董晋魁接受新式教育,然而董晋魁認為新式教育是潮流,自己沒有接受新式教育,但是兒子們必須要接受新式教育,這自然遭到了董崇安的極力反對。
於是董晋魁帶著妻子和孩子來到北平。
儘管如此,董秋月的小時候並不幸福,因為董晋魁的重男輕女觀念十分嚴重,小時候兄妹之間打架或者闖了禍,挨打受罵的總是劉茜,她只能用號啕大哭來發洩自己的悲憤。
家裡人對她也沒有多少耐心,哄了幾下見她哭泣不止便讓她哭個够,以至於哭到後來淚珠裏都帶著泡沫流下來,常常哭得筋疲力盡靠著桌子腿睡去。
到了上學的年齡,父母讓兒子讀書,卻把劉茜關在家裡做女紅。
小時候的董秋月特別希望能有一個英雄般的人物來保護自己免受傷害。所以董秋月的英雄情節要遠比其他人强得多。
後來董晋魁又帶著妻子回到了太原,他們遇到了一個錶姨媽劉映荷,這個劉映荷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深知女孩子讀書的重要性,她就不管劉茜母親同意不同意,拉上劉茜去找她認識的一比特小學校長,插班上了小學三年級。
剛開始董秋月的成績根本跟不上,她深知讀書機會來之不易,囙此她比別人都用功努力,結果很快就趕上了同學,並當上了班代。
日本帝國主義侵略東北後,她在太原友仁中學積極參加抗日宣傳活動,並在文宣資料上為自己取了一個筆名“劉茜”。劉是為了感念錶姨媽劉映荷,茜草是一種紅色的染料,表達對革命的嚮往追求。
1937年8月到延安後,她就以劉茜為自己的正式姓名。
中共到達延安後總算有了一塊根據地,生活相對安定一些,由於紅軍幹部長年征戰,很多都沒有成家,這當然是由於殘酷的鬥爭環境决定的,另一方面是由於軍人的特殊使命决定的。
當時為了解决這個問題,中共製定了一個可以結婚的標準,即二五八團標準:25歲以上、8年黨齡以及團職幹部
而黃克功每一條都很符合,所以黃克功按照規定是可以談戀愛結婚生子的。
當時延安抗大有很多女學生,而黃克功是她們欽慕的對象,在眾多的女性中,黃克功最終選擇的劉茜,因為劉茜不僅長相出眾,比較主動,而且文采斐然。
劉茜主動給黃克功寫了一封信,表達了她的愛慕之情。這封信是劉茜精心寫作的,裡面充滿了對黃克功的讚美之詞,表達了對黃克功的仰慕,並且希望能與他展開進一步的交往。
沒有多少文化的男性對有知識、有文化的漂亮女性有著天然的愛慕,黃克功對劉茜就是這樣。
此後,黃克功和劉茜兩人開始了交往,黃克功有講不完的戰鬥故事,每次都講得劉茜入迷,這兩位年輕人戀愛了。
這時的黃克功是清醒的,劉茜畢竟是大戶人家出身,那時對政治背景特別講究,所以黃克功找到了在延安警衛處當偵察部長的陳複生,並對他說:
“老陳,幫我審查一下劉茜的背景,她是抗大第二期的營員。”
黃克功和陳複生非常熟悉,兩人是多年的戰友,又一起參加長征,可以說是生死兄弟。而延安邊保處專門負責政治保衛與審查,凡是延安的幹部都由邊保處負責政審。
黃克功接著便將他知道的劉茜的情况詳細地和陳複生說了,並拿出了一張劉茜的照片,陳複生記得,相片上的劉茜,兩個手托著下巴趴在桌子上照的相,樣子很調皮,照片也拍得很好,臉也很漂亮。
陳複生笑著說道:“看不出你的豔福不淺呀,不過進抗大的女學生都是經過政審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黃克功說道:“這個我知道,你三审一審,這樣我就放心了。”
陳複生說道:“謹慎是對的,我馬上就給你查。”
延安邊保處是原先的蘇區中央政治保衛局演變而來的,延安所有人的背景調查資料都在那兒,陳複生找到了劉茜的背景調查資料,和黃克功說的基本一致,並無大的問題。
但為了保險起見,陳複生對黃克功說:“從資料上看沒有問題,你們可以交往,但是不要過快,我再進行一下走訪調查,有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陳複生開始調查劉茜的周邊人,陳複生查到有一個姓郭的女孩跟劉茜是一塊兒到延安的,陳複生找到了這個姓郭的女孩子,並問了她劉茜的情况。
姓郭的女孩子告訴陳複生說,她們是同學,中學一起讀的。陳複生通過瞭解確定劉茜政治上沒有問題,也沒有參加什麼組織。
陳複生將情况瞭解清楚後,就把全部告訴了黃克功,並告訴黃克功他們可以戀愛結婚。在這種情況下,黃克功與劉茜的關係迅速升溫,後來劉茜調去了陝北公學,兩人見面的次數少了,很多時候是寫信聯系。
由見面交流變成寫信交流,這一看似不經意的變化,給兩人的關係帶來了變數,因為黃克功文化水准低,所以寫的信也比較短,也沒有多少甜言蜜語,這一下使兩人的關係慢慢疏遠起來。其實這一結果也是必然的。
從年齡上講,黃克功比劉茜大了十歲。
從出身上講,黃克功是農民家庭出身,劉茜則是富裕家庭出身。
從經歷上講,一比特是出生入死、飽受磨礪的戰士,一比特則是剛剛參加革命,嬌嬌之氣未脫的小姑娘。
從生活習慣上講,一比特是南方人,一比特是北方人。
其實像這種情況在延安也常見,如果要有好的結果,這就要求男方加強學習,改變自己,雖然美女都有英雄情結,但這只是基礎,而生活也不像行軍打仗,更多的時候需要包容。
劉茜與黃克功在一起久了,發現黃克功除了講英雄故事以外,兩人並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面對劉茜的有意疏遠,黃克功並沒有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他總是以大老粗自居,平時不刷牙、不洗臉,讓講究衛生的劉茜非常不滿。
而且黃克功沒有什麼生活情調,更談不上浪漫了,也不會說甜言蜜語,不會哄劉茜開心,很多時候是把劉茜當做自己的下屬來要求和訓斥。
對此,劉茜曾多次對黃克功表達自己的意見,然而黃克功卻不以為然,動輒將“老子們當年”掛在嘴邊,絲毫沒有改變。
劉茜很快意識到,他與黃克功是兩路人,兩人在一起根本無法生活,因為兩人在生活理念上完全不一樣。
黃克功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反而認為劉茜的疏遠是因為有了新歡。
當黃克功得知劉茜和其他男生一起活動,他總會大發雷霆。在兩人往來的信件中,黃克功反復指責劉茜又跟其他男生在一起。
一開始,劉茜還會解釋。到了後來,劉茜乾脆就和他打起了冷戰。
在延安非常講究婚姻與戀愛自由,劉茜的反應是正常的,然而黃克功認為她是移情別戀,反而對劉茜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愛情攻勢。
其實發動愛情攻勢是對的,也無可指責,只不過管道方法不對。
比如在一次約會中,黃克功竟將一把鈔票塞給劉茜,向她正式求婚,這令劉茜非常憤怒,劉茜如果是追求物質享受就不會來延安了,她來延安就是為了追求革命理想。
劉茜沒有要黃克功的錢,並對他說:
“送錢嗎?假如你愛我,這錢就不應該給我,請你給前方戰士用好了。我們還是講廣義的愛吧!整個國家的生死存亡擺在眼前,四萬萬多的同胞正需要我們的愛哩!你說是嗎?你愛我嗎?而你更應該愛福斯。”
接著劉茜給黃克功普及了愛情基礎課:愛情不是建立在物質上的,而是意志、認識的相同。接著劉茜又說了很多道理。
應該說劉茜說的都是真心話,當然也是心裡話,對於自己和其他男生的正常交往,劉茜說道:“我們都有戀愛的自由,誰都不能干涉對方的交友。”
對於劉茜的婚姻觀,黃克功根本不能理解,反而認為她是在為離開自己找藉口。
這次見面後,劉茜徹底失望了,便决心與黃克功結束這段戀情,但黃克功依然不死心,連續寫了三封信,希望挽回自己與劉茜的關係。然而劉茜僅僅只回了一封信,再度拒絕了他的請求。
愛情的失敗,讓黃克功憤怒不已,而且大家都知道他與劉茜的戀情,如果讓別人知道是劉茜甩了自己,那自己的面子上也掛不住。
而讓他崩潰的是在1937年10月5日,他又一次看到劉茜和其他男生走在一起。
黃克功怒火中燒,推推搡搡地將劉茜拉走,並來到了延河邊,也就是陝北公學小東門外的沙灘上。
在沙灘上,黃克功像在戰場下命令一樣,再次要求劉茜和自己結婚。很自然的,劉茜再次拒絕了他的求婚。甚至她還憤怒地說:“我嫁給誰也不嫁給你!”
劉茜的回答讓黃克功暴跳如雷,他的臉色一沉:
“你到底同不同意?”
此時的劉茜已經徹底死心了,當即回答道:“你做夢吧!以後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劉茜說完轉身就走,劉茜不屑的表情、絕情的回答,使黃克功失去了理智,就在劉茜轉身離開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黃克功,掏出隨身攜帶的勃朗寧手槍,對著劉茜連開兩槍。
可憐的劉茜,最終死在了曾經愛人的手槍之下。
由於勃朗寧手槍的槍聲不大,而且這個小沙灘比較偏僻,所以直到第二天早上,陝北公學的人才發現了劉茜的屍體,並報告了延安邊保處。
邊保處的偵察部長陳複生接到報告後,立即趕到了現場,他一看便認出死者就是劉茜。
這片小沙灘的沙子不深,陳複生在沙灘上找到了兩粒子彈殼,他看出這是勃朗寧手槍的子彈殼,陳複生直覺認為這是黃克功幹的,因為黃克功用的就是勃朗寧手槍。
陳複生立即趕到了中國抗大黃克功的房間,但是房間裏空無一人,黃克功並不在房間,正在陳複生焦急徘徊的時候,來了一個勤務兵,陳複生問這個勤務兵:
“你們隊長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勤務兵回答:“晚上11點左右回來的。”
陳複生又問道:“他有什麼動作?”
勤務兵回答道:“他回來以後就換了鞋,你看,這個鞋子就塞在這個炕洞子裡面。”
陳複生將鞋子拿了出來,發現鞋子上有沙子,而且陳複生憑直覺斷定,這沙子就是延河邊那個小沙灘上的沙子。
陳複生是一個謹慎的人,他又問道:“他的手槍能給我看一看嗎?”
黃克功這次外出沒有帶槍,槍就放在勤務兵那兒,勤務兵把槍遞給了陳複生,陳複生發現槍裏少了兩顆子彈,而槍裏子彈殼和沙灘上的一模一樣。
陳複生斷定是黃克功槍殺了劉茜。
陳複生立即向抗大的教育長羅瑞卿報告了這一案件,羅瑞卿請示了上級之後,决定把黃克功逮捕。
黃克功被捕以後,被關在延安西山的路邊上的一間破房子裏,陳複生後來回憶,那間房子連門都是壞的,根本關不上。
隨後,羅瑞卿和黃克功談話。而黃克功也十分坦率,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看著自己的愛將,羅瑞卿非常生氣,在戰場上黃克功出生入死,屢立戰功,然而在婚戀問題上,卻極端不理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當時黨中央剛在延安落脚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羅瑞卿將情況報告了主席,請示處理意見。
很快,最高法院便將黃克功收押了。很快,黃克功槍殺女友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延安。
對於這件事,有兩種意見,一種認為黃克功對革命有功,而值此民族危亡之際,應該讓他戴罪立功、衝鋒陷陣,給他戴罪立功的機會。即使要死,也應該死在戰場,而絕不是刑場。
另一種意見認為,中央剛在陝北立住脚,自古以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無論黃克功立下什麼樣的功勞。都不能逃脫其罪責。如果放過黃克功,那麼中共的威信將受到極大的破壞。
中央最後決定對黃克功進行公審。
案發後的第五天早晨,公審大會在陝北公學舉行,前來參加黃克功公審大會的有上百人。根據陳複生的回憶:
雷經天坐在左邊,中間坐的是陳複生,右邊是抗大政治部副主任莫文驊,由陳複生提起公訴。雷經天當時是陝甘寧邊區高等法院院長。
公訴後黃克功宣讀了自己的陳述報告。在他看來,自己和劉茜是戀人關係,然而劉茜還找第三者,並對自己惡言相向,嚴重刺激了自己。最終自己拔槍試圖恐嚇劉茜,誰知槍支走火,將她打死。
黃克功陳述完畢後,莫文驊代表抗大,宣讀了主席的一封信,信上這樣寫道:
雷經天衕誌:
你的及黃克功的信均收閱。黃克功過去鬥爭歷史是光榮的,今天處以極刑,我及黨中央的衕誌都是為之惋惜的。
但他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以一個共產黨員紅軍幹部而有如此卑鄙的,殘忍的,失掉黨的立場的,失掉革命立場的,失掉人的立場的行為,如為赦免,便無以教育黨,無以教育紅軍,無以教育革命者,並無以教育做一個普通的人……
黃克功慢慢站了起來,喊了三句口號:共產黨萬歲!主席萬歲!打倒國民黨!
陳複生作為黃克功的戰友,他感到非常惋惜,在黃克功被槍決時,陳複生對執行的戰士說:
“你們不要打他的腦袋,留他一副全屍。”
結果那名執行的戰士非常慌張,開了一槍竟然沒有打到他,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槍決黃克功。黃克功扭過臉來:“笨蛋!你打這裡!你打我的腦袋!你怎麼這麼笨!”
“砰!”,那名戰士又舉起了槍,含淚槍決了黃克功。
這一聲槍響,意義極為重大,它表明了中正的政權更加成熟。
有記者後來曾就黃克功案採訪了中國人民大學副教授魏曉娜。魏曉娜表示:黃克功案的審理和判决,體現出抗日民主政權在法律原則上的重大變化,即從階級路線轉向平等與人權。
魏曉娜說,在中央蘇區時期,《中華蘇維埃懲治反革命條例》第34條、第35條規定:
“工農分子犯罪而不是領導的或重要的犯罪行為者,得依本條例各該條文的規定,比較地主資產階級分子有同等犯罪行為者,酌情減輕其刑罰”
“凡對蘇維埃有功績的人,其犯罪行為得按照本條例各該條文的規定減輕處罰。”
對黃克功處理意見的分歧就在於這一點上。
在黃克功案中,對有深厚革命資歷的軍事將領判處極刑,意味著以功抵罪的階級觀念徹底廢除,確立了法律適用的平等原則。
這是中共能够獲得廣大人民群眾衷心擁護的重要原因,體現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
而反觀蔣介石的國民政府,國民黨將領張靈甫雖然槍殺妻子,但只是象徵性地坐了幾年牢便得到重用,張靈甫在監獄中,他不僅沒有吃到任何苦頭,反而每天揮毫潑墨,練起了書法。
也因為張靈甫殺妻案,使很多人對國民政府失去了信心,因為國民政府將法律和公平當成玩物。
黃克功案雖然已經過去幾十年,我們站在今天再審視黃克功案,才明白主席的苦心,也更感到主席的偉大,中共的偉大。
因為黃克功案彰顯了我黨的公平和公正,贏得了人民群眾的真切擁護。
而人民的支持,才是中共贏得最終勝利的根本保障。
天擇是作者的筆名,對歷史和哲學頗有研究,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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