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書樂（人民網、人民郵電報專欄作者，互聯網和遊戲產業觀察者）

風起洛陽，不止洛陽有風，豆瓣也迎風而“臭”。

近日，豆瓣被央視曝出“未播出的《風起洛陽》、《誰是凶手》兩部劇，遭水軍提前控評”的荒唐事件。

12月1日，風起洛陽開播當日，平臺將原定的播出時間從晚間八點延后到九點。但不少粉絲發現，原定開播時間八點開始，水軍卻早早抵達了豆瓣劇評現場，打上了1星。

20點～21點，劇集未開播，條目下集中出現五星評分6752條，給五星評論點有用330324次，涉及帳號14747個；集中出現一星評分649條，給一星評論點有用3778次，涉及帳號1002個。

這意味著，開播前打五星的人數是一星的十倍，這似乎與之前粉絲的控訴並不相符。

同時，豆瓣表示，影視劇上映或開播前的評分和評論一律不計入總評分中，當晚就清理了開播前的評分和評論，共計8924條。而《我是凶手》中出現針對未出場角色的演員進行演技評估的短評，豆瓣也都進行了移除。

同日，豆瓣關聯公司北京豆網科技有限公司再度被北京市文旅局罰款，理由是出版、傳播含有禁止內容的網絡出版品。

12月9日，據工信部消息稱，豆瓣APP又侵害用戶利益且整改不及時而被工信部下架處理並公開通報。12月1日，據網信辦消息稱，北京市互聯網資訊辦公室對豆瓣網依法予以共計150萬元罰款的行政處罰。

而從2021年1月至11月，國家互聯網資訊辦公室指導北京市互聯網資訊辦公室對豆瓣網已實施20次處置處罰，罰金共計900萬元。

加之上述處罰，年度內，豆瓣僅被網信部門罰款，就逾千萬。

不過，就在12月17日，豆瓣2021年度社區報告上線，氛圍似乎有所好轉。“拼貼詩”刷屏了朋友圈，網友爭相曬出“這一年，豆瓣社區陪伴你度過了幾百天”，熱鬧的氣氛似乎將此前風波不斷的陰霾一掃而空。

豆瓣腫麼了？

對此，《時代周報》記者王蕭然和書樂進行了一番交流，貧道以為：

這不全是審查算灋的問題。

而是豆瓣沒有心力去維護社區生態的惡果。

據豆瓣電影公開的數據來看，2021年豆瓣審查機制為維護評分公正是發揮了作用的：共清理非正常評分10707256條，移除違規短評200230條，處理違規帳號199667個，涉及數百個影視條目。

算灋哪怕再精細，用戶總是有辦法以更隱蔽、不會被算灋察覺的管道，繞過算灋審查機制。

而數以億計的平臺信息量，用人工稽核更加不現實。

當年，《流浪地球》上映之時，也出過類似“一星差評”事件。

彼時，開始票房爬坡的《流浪地球》出現了所謂的口碑反轉。在豆瓣評分上，《流浪地球》的評分卻在登上8.4分後幾天內持續下滑，最終落在了7.9分。

在當時，書樂就對《每日經濟新聞》評估道：互聯網平臺都會不可避免地出現一星差評的情况，有可能是有組織性的、惡意性的，也有可能純粹是個人喜好，平臺無法揣測。

但是當一個平臺用戶數量足够大的時候，惡意差評並不能影響到太多，如果產品够好，評論的人數就會足够多，在龐大的用戶評論基數下，惡意差評的影響就會逐漸稀釋。

然而，在初期如果不能很好的進行“嚴打”，也許一些好劇也會囙此被掩埋。

與此同時，艺文青年的生意，豆瓣也越來越有些力不從心。

作為內容付費和艺文範兼顧的產品，卻一直沒有見到實效，這讓豆瓣唯一能够和投資者、用戶講的一個共同的故事，一直都有點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