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第一黑幫頭目張鴻飛,威脅公安局長和受害者家屬,2000年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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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多年之前,趙燕國彰出演了一部經典刑偵片《插翅難逃》。劇中的張世豪,想必是無數人兒時心中的童年陰影。無獨有偶,與張子強同時代的大陸內地,也有一比特與之經歷相似的大惡人——湖南第一黑幫頭目“張飛”。至此,“張飛”幫派“五虎上將”浮出水面。“張飛”及其骨幹躲避地點確認後,還不放心又使出“瞞天過海計”:威脅受害者家屬,誰要是向警方透露消息,就會受到滅門的懲罰。

多年之前,趙燕國彰出演了一部經典刑偵片《插翅難逃》。劇中的張世豪,想必是無數人兒時心中的童年陰影。筆者對張世豪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就是他對自己的妻子郭金鳳張牙舞爪地說道:

“我現在沒有什麼心情,聽他們什麼愛情故事,我現在就想搞錢,光羡慕人家有什麼用,我們要自己行動起來,要變得比他們更有錢……”

張世豪這句話說得未免顯得露骨,可也生動形象地展示了一個惡人的作案動機:貪婪欲望無疑是幕後最大的幫兇。張世豪的原型是香港黑幫老大張子強,這是一個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的社會渣子。

無獨有偶,與張子強同時代的大陸內地,也有一比特與之經歷相似的大惡人——湖南第一黑幫頭目“張飛”。

看到這裡,想必不少人會噗嗤一笑,拿著劉備的拜把子兄弟張飛來糊弄人,是不是實在沒文章寫來博取流量嗎?非也,筆者說的是另外一個“張飛”。

“張飛”原名張鴻飛,湖南衡陽演武坪人。“張飛”是一個工人子弟,其家庭環境還可以,家裡排行老四的他自幼受到父母的嚴格管教。

抑或是物極必反,“張飛”從小不吃父母那一套,依舊是胡作非為,及至1979年“張飛”高中畢業後,在家人的安排下,年紀輕輕進入了衡陽油漆廠當了工人。

按理說,當時的工作還不錯,也是挺輕鬆的,就是簡單地負責發放原材料。然而,“張飛”哪裡是坐得住的人,一刻都消停不了,與好友“么七”(袁啟明)約好,跑到廣州幹一票大的:扒竊。

在此過程中,“張飛”結識了唐昇義、歐陽建輝,後又招收梁琿。至此,“張飛”幫派“五虎上將”浮出水面。

1982年12月,“張飛”因“扒竊”被捕,判了三年勞教。可是,“張飛”壓根沒想過好好接受改造,一心站立在人民的對立面。是故,“張飛”被延長了一年勞教。1986年,張飛重獲自由,與歐陽建輝合夥買了一輛舊客車跑客運。

短短幾年功夫,“張飛”、歐陽建輝積攢起了驚人的財富,每一個人都賺了八九萬塊錢。除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張飛”還娶了一比特貌美如花的妻子,人家是衡陽某局的機關幹部。

沒過多久,二人生下一子,小日子過得還算愜意,就在“張飛”風光無限的時候,他的“客運”事業戛然而止:舊客車問題頻出,賺錢實在是太難了。

毀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賺快錢。

“張飛”、歐陽建輝一拍即合,决定不幹了另謀出路。說是另謀出路,可“張飛”天天賭博喝酒,根本沒想著二次創業,少有的經濟來源,就是隔三差五地當扒手。

至1990年,“張飛”已經發展為天天不著家,妻子一人帶兩歲多的孩子,沒有多久,妻子忍無可忍選擇自殺。嬌妻自殺後,痛失愛妻的“張飛”一度很自責,孩子沒人帶又沒有經濟來源,索性啃老本XD,此時,他成為了一個無業遊民、失業男子。

一來二去,“張飛”染上了毒癮,這是個無底洞,“張飛”手裡的萬把塊錢很快就打了水漂,“張飛”壓根沒想著戒毒,乾脆一條道走到黑:以毒養毒。

1995年12月,“張飛”、“么七”一夥跑到雲南景洪,通過特殊途徑買了3150克HLY。經過一番運作,“張飛”、“么七”除去成本各自獲利12萬元。此後,“張飛”、“么七”一發不可收拾,販賣毒P獲利300多萬元。

“張飛”手裡有了錢,就忘乎所以,夥同“么七”、歐陽建輝、梁琿、唐昇義,謀求在衡陽幹出一番“事業”。

1997年7月,“張飛”一夥把“立威之戰”,鎖定在了兩家房地產公司經理的經濟糾紛上,經過一番黑吃黑,“張飛”在衡陽站穩腳跟。

此後,“張飛”不斷連打帶騙地收攏人心,甚至腐蝕官員。在“張飛”的苦心經營下,商業版圖越來越大,手下小弟越來越多,人也是狂得沒邊了。

“張飛”狂到了什麼地步?他到歌舞廳娛樂,不但要求專人列隊迎接,跳舞的時候還要小弟圍成一圈:他一個人站在中間婀娜多姿……醉心於無窮無盡的掌聲、歡呼聲、讚美聲。“張飛”享受帝王般待遇的同時,也不忘給手下小弟灌輸思想: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張飛”的“五虎上將”之一歐陽建輝,為了討好“大哥”,不惜將妹妹“進獻”給“張飛”。於是,“張飛”重新續弦,歐陽建輝也占了一個便宜:成了“大哥”的舅子。雖說,歐陽建輝的地位不及二號人物“么七”,可也成了“張飛”幫派數一數二的人物。

“張飛”不屑於小打小鬧,為了增强實力,不惜花費重金購置武器彈藥,成為了“湖南第一黑幫”頭目。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危害衡陽。

“張飛”惡貫滿盈,想要逮捕他卻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警察面臨的困難非常之多,“張飛”為人狡猾行踪不定、苦心經營多年的關係網、手下骨幹一心死保串供……這些都要一一破解,饒是“張飛”有孫悟空的本事,可終究也逃不出我警察的手掌心。

令人震驚的是,衡陽市警察局張局長、鄒副局長,竟然不同程度地受到“張飛”的威脅。堂堂的公安局長受到威脅,是可忍,孰不可忍!千禧年之交,衡陽警方開始著手鏟除以“張飛”為首的幫派。

在張局長的指揮下,衡陽警方為“張飛”量身打造了“狂飆行動”,準備畢其功於一役。為了不打草驚蛇,名單上並沒有“張飛”及其骨幹。然而,狡猾的“張飛”嗅覺極為靈敏,已經提前得知風向,開始召集小弟們商量對策,部署如下:

一、廖峰、王峰躲在衡陽一朋友處;

二、歐陽建輝及其隨從躲到安徽;

三、唐昇義、陳家維躲到廣東河源;

四、“張飛”、“么七”投奔山東梁琿處。

“張飛”及其骨幹躲避地點確認後,還不放心又使出“瞞天過海計”:威脅受害者家屬,誰要是向警方透露消息,就會受到滅門的懲罰。

“張飛”在骨幹的去處安排上,花費了不少心思,其他人安排都是例行公事,唯有他與“么七”的安排,可謂是煞費苦心。

梁琿自1998年殺害譚運生後,在“張飛”的授意下東躲西藏,每個月都能拿到2000元的“好處費”,逢年過節更是有金額不小的紅包。不僅如此,“張飛”還特別會收買人心。

2000年的春節,“張飛”將梁琿的妻女接到山東威海,吃喝玩樂一個多月。梁琿骨子裡帶有“愚忠”思想,對“張飛”的手段悉數收下。此番,東家千里投奔至此,梁琿也是想方設法討“張飛”開心。沒過多久,歐陽建輝也來到了威海,特意看望了梁琿。

“張飛”自認為天衣無縫,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8月13日,鄒副局長接到舉報,得知唐昇義藏匿在河源。隨即,我衡陽警方派遣以羅開慧副支隊長為首的精幹力量南下至河源,與兄弟組織一道並肩作戰,確認了唐、陳二人的住處。

就在事情要有眉目的時候,警察卻發現陳、唐二人不知道跑哪裡了。上文說到,“張飛”在衡陽關係網錯綜複雜,已經知道警方的計畫,便向陳、唐二人透露,在電話中“面授機宜”。得到“張飛”的指點後,唐昇義離開原住處跑到了郊區,而陳家維則跑到了廣州投奔香港某黑幫成員。

截至9月2日,衡陽警方面臨經費不足的尷尬境地,每天只能啃速食麵吃便当度日。蒼天不負有心人,突破口率先在陳家維身上打開了。

原來,陳家維看過了這麼久,什麼事都沒有,就從廣州逃回河源,並約唐昇義當晚在某娛樂場所唱歌。戰機稍縱即逝,衡陽警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唐、陳二人抓獲。

唐、陳二人落網沒多久,“張飛”就得到了消息,自信滿滿地認為二人不會出賣自己。但“張飛”考慮到夜長夢多,倆人頂不住會把他們供出來,攜帶團夥骨幹從威海潜回衡陽,開始炮製兩套所謂的“營救”方案:

一、脅迫衡陽富商出面“取保候審”,將唐、陳二人保釋;

二、摸清看守所佈防情况,準備好武器彈藥,試圖將二人搶出來。

這兩套方案都有一定的可行性,“張飛”本就是亡命之徒,武器彈藥不在話下。由於還沒到那一步,“張飛”還是暫時寄希望於方案一,在他的運作下,十幾個衡陽大老闆先後出面為唐昇義擔保。不管是哪一個方案,都會給警方製造不小的麻煩。

對此,衡陽警方領導班子早有佈局。唐、陳二要犯落網後,旋即被异地關押在耒陽看守所,全程封閉辦案,徹底斷絕與外界聯系。

“張飛”不知道的是,羅副支隊長自有妙計讓其手下骨幹開口。羅副支隊長抓捕二人以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審訊工作沒有進展。

後來,羅副支隊長轉變鬥爭管道,採用“心理戰”徐徐圖之,羅副支隊長考慮到唐昇義患有皮膚病,就連夜跑到外邊為他買藥。針對陳家維的“顧家”,羅副支隊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告訴他我警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

果不其然,羅副支隊長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陳家維開口了,如實供出“張飛”“么七”團夥的運作模式及犯案事實,為此,唐昇義徹底崩潰了,也隨之交代犯罪事實。

為了捍衛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張局長審時度勢,認為與“張飛”幫派“決戰”時機已到,進行了保密性極强的抓捕行動。

此時,衡陽警方專案組結合多方分析,認為“張飛”盲目自信的因素占多數,相信自己的手下不會輕易出賣自己。於是,衡陽警方製定了“聲東擊西”戰術,故意放出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讓“張飛”形成唐、陳二人還沒有開口的誤判。

事實證明,抓捕“張飛”的方案,都是立足於唐、陳二人不會開口。至此,我衡陽警方掌握了戰場主動權。羅副支隊長審訊唐、陳二人的同時,鄒副“局長”製定了嚴密的抓捕計畫,決戰之日定於9月17日淩晨3時。

行動當天零時,鄒副局長進行了戰前動員,告訴參戰警察,任何人不能透露消息,手機、BP機一律關閉,並要求參戰警察手持微沖身穿防彈背心。

安排完畢後,鄒副局長親自帶隊,參戰警察100餘人秘密機動至衡陽黃茶嶺雷達皮鞋廠住宅樓:“張飛”“么七”一夥正聚集於此。我參戰警察行動迅速,三下五除二就在門上撬開了一個大洞。“張飛”“么七”一夥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我破門而入的警察抓捕歸案。

頗具諷刺意味的是,當天7時左右,歐陽建輝忙裡偷閒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上帝”,不僅審訊他,還把他關在猪圈裏,對他打了兩槍。夢醒以後,歐陽建輝嚇得魂不附體,趕快告訴了母親,得到母親“夢非好夢”的指點後,歐陽建輝趕快去找“張飛”。

歐陽建輝根本不知道“張飛”已經被抓獲,跑到那裡傻傻地站在門口聲嘶力竭地吆喝:“張飛,我是星星,你趕快開門!”歐陽建輝更沒想到的是,屋裡還有我兩位留守警察强忍笑意……就這樣,歐陽建輝落網了。

“張飛”一夥落網後,衡陽警方專案組為了蒐集其犯罪事實,特意公開了兩個舉報電話。沒想到的是,非但沒有收到舉報電話,反而收到的都是一些奇談怪論。

張局長走到哪裡,就有衡陽大老闆走到哪裡,不斷兜售“張飛這人不錯”的論調……事實證明,另外一場沒有硝烟的戰役打得將會更為艱苦。

“張飛”團夥核心成員在看守所中極為囂張,拒不配合警方調查,甚至於當起了“牢頭獄霸”。“張飛”根本不把我警方放在眼裡,為了彰顯實力,花了120萬從北京請來某著名律師為其辯護。

每當我警方審訊他,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每次開口都要深思熟慮才行,成了一個出了名的“張鐵嘴”。

2001年4月2日,全國治安工作會議在京召開,會議作出一項重要决定:展開為期兩年的“掃黑除惡”嚴打整治鬥爭!

4月11日,湖南省治安會議在長沙召開,傳達了中央的指示精神。張局長回到衡陽後,立即召開全域動員大會,著重強調一定要不惜代價,徹底清查到“張飛”幫派的犯罪事實,並表示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有了上級的大力支持,衡陽警方排除萬難全力以赴,加快了對“張飛”幫派的清剿力度。進入5月份,梁琿的落網,成了壓垮“張飛”的最後一根稻草。

梁琿落網後,警方迅速對“么七”進行審訊。負責審訊“張飛”“么七”的是我預審大隊大隊長肖强,利用梁琿、“張飛”、歐陽建輝、“么七”的特殊關係,說了一句話:

“梁琿到案之後,把什麼都交代了,有人連自己的親戚都說了出來,你說梁琿能不落網嗎?”

“么七”一聽,心理防線全線崩潰。在他看來,梁琿的潜逃由“張飛”一手安排,被抓住必然是由“張飛”供出來了。再加上,“張飛”的舅子歐陽建輝都被供出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其實,這是我警方的“攻心計”。

關於梁琿的落網,與“張飛”沒有多大關係,而是經歷了一番曲折,在此筆者不做過多贅述。

肖隊長的計策果然奏效,身為“張飛”幫派的二號人物“么七”萬念俱灰,所謂的兄弟情義蕩然無存,一五一十地把“張飛”的犯案事實供了出來。至此,“張飛”核心成員及骨幹一一被收服,“張飛”就是渾身“長嘴”也不行了。

後經艱苦卓絕的攻堅戰,“張飛”於7月12日正式供出所有犯案事實。直至7月13日,又是一個淩晨3時,“張飛”才把自己的事情交代完畢。說巧不巧,“張飛”剛交代完,天空開始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立時就是磅礴大雨。

不可一世的“張飛”,長舒一口氣說道:“真是天意啊!”自古天意高難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等待“張飛”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我們來看看“張飛”的一生,起初他是衡陽油漆工,體制內的穩定工作,如果努力工作,憑著自己的手藝也會衣食無憂,發家致富的。嬌妻自殺後,他如果不自暴自弃,生活還是會好起來的。

但他為了發快財幹起了違法勾當,黑吃黑成了湖南第一黑幫頭目,甚至膽敢威脅公安局長……給社會和人民帶來了沉重的傷害。

2002年6月經最高法覆核,湖南省衡陽市對以張鴻飛為首的“五名主犯”以及其他兩名犯罪分子執行了死刑。橫行一時的“張飛”得到了應有的法律制裁。

回過頭來再看看《插翅難逃》裏的張世豪,跟“張飛”一樣囂張,不也是落網歸案嗎?筆者想說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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