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越南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如果以1949年新中國成立劃分界線，在此之前是打天下，在此之後就是保江山。1974年在西沙群島發生的就是關於保江山的重要戰鬥，這是一段不常被人提起的歷史，但在我國海疆發展的階段當中卻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20世紀70年代，我國的軍事戰略重點主要在東北、華北、西北地方，國家的重點國防建設也以“三北”的區域為重點。但這時，位於中國南海周邊的一些國家加快了侵佔我國南海島嶼的步伐，過去一些無人居住的島礁紛紛被外國軍隊佔據。其中，軍事運動最為頻繁的就是越南。

在西沙群島的海域，陽光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民兵排長羅豫孝一邊迎著光線，眯著眼望著遠處軍艦的方向，他是文昌人，常常在廣金島附近打漁和巡邏。起初他以為是革命军的船，還想上去打個招呼，可這時候他突然慌了神，大聲對船上的其他民兵喊道：“那不是革命军，我們快走！”

平靜的海面上出現了越南的軍艦，打破了歡歌笑語的漁民生活。甚至還有坦克登入在島上，雖然數量不多，但對於手無寸鐵的島民來說，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在此處生活的漁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巨大的軍艦耀武揚威，坦克傾軋著島上的植物，漁民們收集的貝類蝦蟹也被碾壓成了一片片殘渣。而試圖通過漁船去擋住南越軍艦的勇敢漁夫們，連自己的船也一起被南越軍艦撞翻了，捲入滾滾的海浪之中。

西沙永樂與宣德群島

1974年1月15日，南越軍隊侵入了中國南海上的一串明珠——西沙群島，並開炮威嚇在這裡正常工作的中國漁船，南越16號驅逐艦還駛近中國漁民工作時居住的甘泉島，向島上飄揚著的中國國旗開炮，將旗杆和旗幟轟毀。1月17日，南越軍隊從其已盤踞18年之久的西沙永樂群島中的珊瑚島乘船出發，分別登上西沙永樂群島中的甘泉島、金銀島，驅趕中國漁民實施侵佔，從而控制了西沙永樂群島中的三個主要島嶼。此時的南部海疆已不太平，西沙告急。

此時的越南是以西貢為首都的越南共和國，也就是美國支持的南越政權。我們要知道的是，南越政權在1974年時已經是風雨飄搖，這樣的一個傀儡政權，難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怎麼會如此狂妄向中國這樣一個大國進攻呢？這時不僅積極侵佔南沙群島的一些島礁，還妄圖擴大其在西沙群島的侵略成果。一切的迹象都說明南越的背後顯然是有人撐腰的。

南越海軍官兵

這時候的美國政府已經决定從越南的泥潭中抽身出去，在撤退之前駐越美軍將大批的現代化武器裝備移交給了南越政權，這就意味著南越政權的海軍實力在一瞬間之內從小蟲變成了大蛇。此時這條蛇認為他們有足以吞象的能力，更何况他們從沒把中國的海軍當成象，僅僅看作是一隻病猫。

此時敢於派軍隊入侵西沙，重要原因在於其認為自己的海軍艦艇在那一海域還佔有局部優勢。另外南越認為向中國挑起衝突，可能拉美國下水，增大對其的援助。

西沙海戰雙方參戰艦艇

而中國方面由於歷史的原因，新中國的海軍在建立之初就是一支近海防禦力量，長時間裏沒有發展大型軍艦，而以快速小型艦艇為主要裝備，戰術上也著重研究如何在近海以小艇打大艦。革命军航空兵的作戰飛機作戰半徑也較短，前往西沙實施空中掩護時留空時間很短，這就導致對付南越那樣一支世界三流海軍也有很多困難。

二、西沙群島既是一串明珠，也是一顆釘子

在中國海軍的軍艦上，鮮豔的八一旗迎風飄揚，此時正有一條廣播向全艦官兵播送：“西沙群島和南沙，東沙，中沙等南海諸島一樣，歷來就是中國的神聖領土，早在1951年8月15日，我國政府就曾對此做過莊嚴聲明。就在昨天，南越海軍竟公然侵犯我國主權，撞翻我漁船，真是倡狂至極，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對此表示極大憤慨和強烈抗議。”

南越5號艦

西沙海戰的爆發雖然帶有一定的突發性，但這一地區領土歸屬的爭端卻由來已久。在海戰正式爆發之前，海上時常會出現試探性的活動。

當時出海的漁民可以算得上是奮鬥在艱苦的第一線，他們不僅要捕魚生產，同時還要時刻注意著海面上的動向，擔任民兵的工作。這是戰事發生之前，一艘中國漁船遇到了南越軍艦，從南越軍艦那裡發來了燈光訊號。

武裝部副部長蘇敏京對一旁的民兵排長羅豫孝說：“他們問我們是什麼船。”羅豫孝瞪著眼睛：“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漁船看不出來嗎？你發訊號告訴他，這裡是中國的海。問他們是哪國的？”

蘇敏京通過信號燈傳播資訊，但南越軍艦置之不理，蘇敏京說：“他們不回答。”羅豫孝惡狠狠地望著，說道：“那就叫他們滾開。這幫南越鬼子又在玩什麼花樣！”隨後他轉過身，對船上眾人說：“通知大家注意‘鯊魚’。”

這裡說的鯊魚就是指南越軍艦，民兵們志願巡邏海事，把南越海軍的消息隨時通知革命军。

軍艦完全不理會漁船，向漁船接近。直到兩船的距離已經迫近，漁船上的民兵們拿起水槍噴射，婦女們拿石頭砸向南越軍艦。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兩艘中國海軍軍艦駛來，並對南越軍艦發出了抗議訊號。

南越16號艦

南越艦隊的管道很狡猾，發來旗語，意思是：我艦操作失靈，請對方繞道航行。

此時此刻，魏鳴森已經來到西沙，他擔任海上編隊的指揮員，正在艇上召開緊急會議，臨時獲得了出海民兵方面的消息。魏鳴森對水兵們說：“為了祖國的尊嚴，我軍的榮譽，我們的方向一動也不能改，我們的速度一轉也不能少。給我頂它上。傳令，靶定！”

中國這邊有兩艘小軍艦，南越那邊是一艘大軍艦，雙方在迫近，誰也不繞開。此時炮彈都已經準備好，箭在弦上。魏鳴森說：“全艦注意，我們絕不先打第一槍，敵人膽敢撞我們，我們就讓他們粉身碎骨，有來無回。”

南越10號艦

見中國軍艦沒有任何退縮之意，南越軍艦轉舵離開。

漁船脫險，並給海軍軍艦釋放訊號，通過信號燈傳達了他們準備彙報近期海域的情况，同時準備了大量物資要送給革命军。當兩船接近時，民兵們大聲喊道：“革命军同志們，我們這些蚌肉、海螺、大紅魚都給你們留著呢。”

艦長出來表達感謝，但本著不拿羣衆一針一線的原則，只接受了武裝部的物資，沒有接收漁民們的海物，而是邀請了羅豫孝排長進入軍艦。

羅豫孝摸著軍艦的欄杆，不禁感歎地說道：“哎呀，真是好鋼，你們這些戰士，也是好鋼。”聽羅豫孝彙報完當前海域的情况後，魏鳴森留意到羅豫孝脖子上掛著一個古銅錢，上面刻著“永樂通寶”。

“羅排長，您這是？”魏鳴森身邊的一個小水兵看著那銅錢問道。

“小衕誌啊，自古以來這永樂群島就是咱們中國的領土，這一枚永樂古錢就是歷史的見證。”說完羅排長遞給了小水兵，雙手捧著古銅錢，仔細地端詳著。

通過有歷史感的名稱就可以看出，兩個群島是以明朝的年號“宣德”和“永樂”來命名的。永樂群島又由甘泉、珊瑚、金銀、琛航、晋卿等島嶼組成。無一不印證著這裡是中國人最早發現、開發和經營的地方。

近代中國因國力衰弱飽受外敵入侵，西沙群島和南海其他島嶼也受到企圖控制海上通道和資源的外國侵略者覬覦。法國殖民主義者在19世紀侵佔越南後，曾派人進入過南海的一些島嶼，並狂妄地宣稱擁有管轄權。

在日本侵華戰爭期間，日軍曾佔領過西沙、南沙群島。1945年日本投降後，這些島嶼光復。1946年中國的國民政府曾派海軍巡視西沙和南沙群島，並以“太平號”軍艦的名字為南沙的一座島嶼命名“太平島”，還在島上派駐了軍隊。不過，當時的國民政府對海疆並沒有形成有效統一的管理，法國和菲律賓等國此時也開始入侵南海一些無軍隊控制的島嶼，從而形成了中國南海到處留有“釘子”的複雜局面。

1956年5月，設在西貢的“越南共和國”政府在對外宣佈其領土疆域時，把歷來屬於中國的西沙、南沙群島稱作是它的領土。對此，5月29日中國政府發表聲明予以嚴厲駁斥。南越當局卻依仗美國提供的艦船和裝備，派兵入侵佔領西沙永樂群島的珊瑚、甘泉、金銀島，並在島上構築陣地，修建碉堡，並豎起所謂“主權碑”。

新中國對於在捍衛祖國領土完整這一點上，與政治形勢，軍事實力甚至經濟狀況並無關係，無論是誰觸犯到新中國的底線，那都是絕對不退讓半步的。中國政府馬上提出强烈的抗議，並派海軍艦艇到西沙群島執行巡邏任務。看似是為了避免衝突進一步惡化，南越方面從甘泉、金銀、琛航這三個島上撤出駐軍，卻仍在珊瑚島上留駐軍隊保持佔領，又在西沙群島中紮下了一顆“釘子”。

進入20世紀70年代之後，據地質勘探發現南海地區埋藏著豐富的石油、瓦斯資源，一些國家更加緊了控制當地島礁的活動。1974年1月11日，官方重申了中國對於南沙、西沙、中沙和東沙群島的主權問題。而南越西貢政權卻無視中國政府的警告，又派出軍艦前往西沙海域，企圖以武力强占西沙兩大群島之一的永樂群島。

從1956年以來，即便是戰事一觸即發，但本著黨中央的原則，中國海軍絕不擅自開炮，令中央能在外交上做足努力。但到1947年南越方面的挑釁事件發生後，中國人民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周恩來總理緊急詢問了西沙群島當前的情况，瞭解到南越軍艦進犯我國島嶼，登島毀旗，周恩來總理沉思片刻，沉沉地發出聲音，似乎吐出每個字都有千斤重：“看來，我們在西沙難以避免一戰。”

三、中央的決議

1月17日，深夜的周恩來總理完全沒有了休息，總參作戰部將有關西沙的細節彙報給總理，說明了西沙群島的衝突很可能引發一場戰爭。在和總參作戰部的通話裏，周恩來意識到將會是一場大事的發生，他說：“這個問題很大，需要請示毛主席。”

得到南越軍隊入侵西沙群島的報告，周恩來總理馬上和主持中央軍委工作的葉劍英研究，周恩來對葉劍英說：“我認為後發制人是非常重要的，我軍絕不可先開槍。”葉劍英也非常同意周總理的看法，點點頭，說道：“將戰爭的主動權抓在手裡，最大可能防止戰爭進一步擴大。”

周恩來總理的對於戰事想法報經毛澤東主席，同意了後發制人的方針。在政治上要爭取主動。隨即周恩來召開作戰會議，决定採取加强巡邏和相應的軍事措施，以保衛西沙群島。

此時的我國海軍裝備十分落後。使用的爆破性武器，除了僅有的艦炮之外，那就只有手榴彈了。通過把手榴彈綁在一起來提升保護力，這還是當年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候的做法

中國282號獵潛艇

在南海執行任務的海軍389艦上，指揮員魏鳴森問正在執行彈藥庫任務的郭玉東：“郭衕誌，你這是在幹什麼？”“報告指揮員，班代讓把這些手榴彈綁起來，防止東一個西一個地找不到，趁著現在沒有風浪，把它準備好。”魏鳴森點點頭，問道：“那你們班代是怎麼說的？”郭玉東意志昂揚地說：“在緊急情况下，跟敵人短兵相接。

正說著，卻見著郭玉東要把已經捆好的手榴彈鎖進艦上的箱子裏。“郭衕誌，你把這些手榴彈捆起來，卻又鎖在箱子裏，這怎麼短兵相接啊？”郭玉東反倒有些疑惑，“指揮員，就憑南越鬼子那幾條破船，敢和咱們碰？”魏鳴森耐心地問：“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敢呢？留心點，狗急跳牆，耗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南越政權現在是內外交困，走投無路，他想在我們西沙群島撈一把，一來給他的小跟班們加油打氣，二來跟他主子要錢，所以我們可不能輕敵呀！”郭玉東若有所思，問道：“這麼說敵人真的要來？”“不是要來，而是已經來了。”

1月19日，南越軍艦又從珊瑚島上運載軍人抵近琛航、廣金兩島海邊近岸外，登島時立即受到島上的中國民兵攔截。登上廣金島的南越軍人見島上中國民兵人數少，首先開槍射擊，被早已嚴陣以待的中國民兵擊退。

“中國領土不容侵犯，滾回去！”隨著民兵們的呐喊，發動了對登島南越兵的反擊。

1974年西沙海戰

1月19日一大早，當羅豫孝排長率領民兵在琛航、廣金二島挫敗越南軍人登島企圖的同時，雙方的海軍艦艇也在永樂群島附近海面形成對峙。南越海軍和中國海軍在西沙永樂群島海域各有4艘軍艦，但是噸位和火力差距很大。

西沙群島的海面上不太平，北京的中央高層也時刻無法安寧，周恩來總理時時關注戰事的發展動向，西沙的情况看來發展很快，他再次給總參作戰部打電話，下達了命令：“中央研究决定組成領導小組，由葉劍英、鄧小平同志負責，全面指揮西沙海戰。”

鄧小平與葉劍英的友誼，主要表現在“文化大革命”時期及其以後，是患難中的真情、戰鬥中的友誼。鄧小平被打倒，葉劍英大聲疾呼：中國可以沒有葉劍英，不可以沒有鄧小平！林彪折戟沉沙，鄧小平複出，主持軍委工作的葉劍英立即向毛澤東提議：“西沙之戰迫在眉睫，要嚴懲南越侵略者，務必請鄧小平參加軍委並主持工作。”

事態的發展不容耽擱，周恩來總理的電話剛放下，鄧小平、葉劍英等人火速趕到總參作戰部。文革中的鄧小平被停職，這是他七年來指揮的第一個重大軍事活動，臨危受命為總參謀長，直接進入到戰鬥的最高指揮中。

面對來勢洶洶的西沙戰局，鄧小平立刻展開工作，他首先問清楚了當前情况，然後明確指揮關係，他說：“此次參與作戰的陸海空參戰部隊將由廣州軍區司令員許世友全面指揮。”鄧小平果然是大將風範，用最短時間瞭解了情勢的最新發展，隨即果斷地下達了正式的作戰命令。

四、戰鬥打響

儘管南越海軍在裝備上佔有很大優勢，不過由於其進行的是入侵行動，又面對中國這樣一個有强大實力的大國，其指揮官心理虛弱，其艦隊官兵雖奉命進行挑釁卻又十分膽怯，士氣低落。中國海軍官兵為保衛祖國領海而戰，鬥志高昂。從後來的情况看，中國軍隊的官兵和民兵佔有很大的政治優勢，在精神上完全壓倒對手。其中關鍵的一個因素就是鄧小平上陣，正是他的沉穩和大戰略思維穩住了中央，給了西沙戰場靈活機動的應對機會。

1974年西沙海戰官兵合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全速前進，擊潰敵軍。”隨著魏鳴森下達的命令，軍艦乘風破浪，沖向海疆戰場。中國海軍的274艇的政委馮松柏對全艦官兵大聲呼喊：“同志們，我們雖然都是最普通的戰士，但是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代表著全黨人民啊！”

戰士們求戰心切，但馮松柏一再控制士兵們的衝動情緒。尤其是面對按耐不住情緒的炮手，馮松柏說：“你是一個海軍戰士，不是莽夫，服從命令。”小戰士義憤填膺，很不理解為什麼要放過眼前的敵人，自己明明是炮手卻不允許開炮。馮松柏看著他說：“你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作為一名解放軍戰士，你要記住，我們要服從黨中央的命令，牢記後發制人的戰鬥方針！”終於南越軍艦先行開火，我軍隨即自衛還擊。但不幸的是，敵軍先發制人的炮彈正命中指揮臺，馮松柏政委當場犧牲。

中國274號獵潛艇

戰鬥剛打響時，雙方艦艇相距900～1200米，便於南越海軍的大口徑火炮發揮威力。魏鳴森立即命令各艦艇採取近戰手段打擊敵人。於是，4艘中國艦艇立即以最快速度向最近的目標靠近，不畏敵人火力勇敢接敵，在13分鐘內就將雙方距離拉近到可以接舷相戰。這樣，就使中國海軍艦艇能發揮出自己的長處。

雙方艦艇靠近後，相互以火炮猛烈射擊。此時，南越海軍的“怒濤”號護航艦沖來救援，炮火猛烈。危難情况之下，389艦指戰員仍英勇頑強地堅持戰鬥，並迎著“怒濤”號沖去，魏鳴森向全艦阿兵哥喊話：“同志們，我們是毛主席的戰士，無論發生什麼情况，也要不惜一切消滅敵人，不能讓他們跑掉，做好準備，以我之長，克敵之短。”

“侵略者們，南海的波濤就是你們的墳墓。”如果沒有炮聲，敵我兩艦近得都能聽到對方的喊聲。海軍將士們一邊呼喊著，一邊用輕武器不斷地攻擊，致使敵軍的軍艦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中國的海軍將士在這場戰鬥中盡顯不怕犧牲的氣魄和勇氣，當船艙進水，危在旦夕之時，年輕的郭玉東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進水口，水的壓力可想而知，他始終保持用木椿頂住身體，壯烈犧牲。

中國海軍戰士端起機槍向敵艦掃射，投擲手榴彈，以陸戰的戰法打海戰，這是世界戰爭史上的奇觀，儘管在現代海戰中出現這種戰法極其偶然，不能再作為常例推廣，不過這種英勇精神仍然是值得永遠頌揚的。

中國海軍如此頑強的反擊，南越侵略者大感意外和驚慌，一小時就已經令南越4艘軍艦傷痕累累。11時30分之後，南越各艦都均開足馬力逃離戰場。編隊發現這一情況，魏鳴森命281號、282號獵潛艇咬住敵10號艦緊追，隨後經三次齊射，使“怒濤”號再次中彈起火，艦內發生爆炸，沉沒在中國的海域。

五、海戰後續

對外國海戰首戰告捷，勝利收復全部西沙群島，總參作戰部收到西沙前線戰報，葉劍英和鄧小平終於松了一口氣，但又立即迅速作出反應，乘勝追擊。

鄧小平沒有喜形於色，作為遠在中央坐鎮的總指揮，他成功地實現了新中國首次對外海上戰爭的勝利，他也終於熄滅了手中當成飯的香烟，該去吃一頓真正的飯了。

1月19日當天，主持工作的葉劍英、鄧小平等軍委領導人立即部署了準備打擊南越軍艦和收復珊瑚、甘泉、金銀三島的軍事行動。在海戰一結束就立刻進行登島作戰，這是大膽心細的鄧小平的戰略構想。在噸位、火力都居劣勢的情况下，這場西沙海戰，歷時4個多小時，以中國方面的勝利而告終。

通過鄧小平的整體佈局，不僅令海面上的危機得以解决，最關鍵的是獲得戰畧和政治的收益，不但沒有新的領土受損，原來被佔領的島嶼也順利收回。令南越的侵略者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脚，一仗為我國之後的海疆和平奠定了基礎。

西沙群島的軍事衝突，由南越當局引發。不過這一事件卻帶來與他們預料相反的結果，中國方面在被迫予以還擊的同時，還取得了完全控制西沙群島的勝利。美國此時正在爭取對華改善關係，以實行聯華抗蘇的戰畧，在西沙作戰時沒有支援南越當局。西貢政權不得不於1月21日决定避免與中國作戰，西沙群島的戰鬥就此結束。

西沙海戰結束後僅一年多，南越政權崩潰，原先被西貢當局佔據的南沙諸島出現了更為複雜的情况，北越並不承認南越所占的是中國島嶼，爭議再次出現。但也正是由於此前中國人民解放軍收復了西沙永樂群島的珊瑚島等處，在鄧小平的大戰略眼光之下，今天的中國才能完全控制了西沙群島。放眼世界範圍內爭奪海洋權益的日益激烈形勢，再回顧西沙海戰，更會深刻感到其所具有的極其深遠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