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志願軍首長路過遼寧一縣城,發現糧倉警衛是犧牲5年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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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個偶然的機會,原志願軍某部的幾比特首長路過遼寧省東溝縣,面對幾比特首長的駕臨,當地部門熱情地招待了他們。而在雙方閒聊之際,首長們突然聽聞在東溝縣這裡,居然還有比特老兵在糧倉裏當警衛。他的名字叫做許長友,是當時志願軍中的一個副班長,曾經在抗美援朝時期立下過一等功,是軍隊裏有名的爆破英雄。許長友出生於1923年,是今遼寧東港市長安鎮人氏。

1958年。

一個偶然的機會,原志願軍某部的幾比特首長路過遼寧省東溝縣,面對幾比特首長的駕臨,當地部門熱情地招待了他們。

而在雙方閒聊之際,首長們突然聽聞在東溝縣這裡,居然還有比特老兵在糧倉裏當警衛。部隊出身的他們,本就對戰後老兵們的日常生活十分關心,於是便饒有興趣地打聽起了這位老兵的一些情况。

大致意思是問:“此人現在在哪裡?你們帶我們去看看嘛,就當是拜訪拜訪咯。”

首長們如此關愛老兵,當地部門自然不會駁了他們的雅致,於是便帶著眾人出發去看望這位老兵。只不過當他們一行人來到糧庫,看到眼前這個身材瘦小,雙目卻炯炯有神的中年男人之時,來訪的首長們毫無例外地愣住了,他們竟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原來這個老兵他們是認識的,而且不單單是認識,甚至還相當熟悉,因為這位老兵便是他們原來部隊的一比特戰士。

他的名字叫做許長友,是當時志願軍中的一個副班長,曾經在抗美援朝時期立下過一等功,是軍隊裏有名的爆破英雄。

只不過後來因傷離開戰場後,許長友竟然默默地離開了部隊,既沒有跟部隊彙報,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踪迹,導致部隊以為他早在戰場上犧牲了,大家都已經把他當烈士對待了,直到今天……

看著曾經已經犧牲的戰友再次“復活”,並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自己眼前,首長們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他們似乎又想起了曾經戰火紛飛的歲月,那段既殘酷,又讓人難以忘懷的日子。

一、解放戰爭嶄露頭角

許長友出生於1923年,是今遼寧東港市長安鎮人氏。

出生在那個軍閥混戰的時代,並且還在日本人的統治下長大成人(1932年東北全境已淪陷,此時許長友不過9歲),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在親身經歷過山河破敗後,他逐漸產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加入一支真心誠意為人民謀福祉的軍隊,為祖國的未來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很顯然當時的國民黨軍隊並不是這樣的一支部隊,於是他在1947年10月選擇加入了人民解放軍。

那個時候,他年僅24歲,正值意氣風發之際。

我們懂軍事的人都應該知道,其實他參軍的這個時間點很不一般,因為再過一年便是遼沈戰役第一階段“錦州戰役”的攻堅時期,許長友剛加入軍隊不久就有幸參與這種級別的大戰,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不過如果我們看了他在這場戰役中的表現的話,就不需要對他感到擔憂了。

因為在這場戰役中,他竟然一點都不像一個從軍僅僅一年的新兵,不僅對上戰場沒有絲毫的擔憂與恐懼,甚至韌性比有些老兵還要更好一些。

——當時戰鬥到後期,雙方已經在城內開始了慘烈的肉搏戰,而許長友則是沖在最前面,在左腿不幸被敵人刺傷,流血不止的情况下,他仍舊一瘸一拐地在戰場上繼續廝殺。

有戰友看到他受傷了,連忙催促他去包紮一下,但他卻淡淡地說:“輕傷下戰場,那還叫什麼解放軍戰士。”

此後,他正是憑藉著這股勁頭,跟著大部隊一路南下,在平津戰役等諸多硬仗中都有十分卓越的表現,還先後榮獲了5級軍功章。

1950年10月,他在休整後沒多久,又隨軍遠赴朝鮮戰場。在雲山戰役中,他的頭部曾被炮彈給擊成重傷,但他仍然堅持在一線繼續戰鬥。朝鮮戰爭是他人生中最後一場戰役,但其中的雲山戰役並非是他的終點。

二、開展爆破任務

1952年10月14日,整個朝鮮戰爭最為激烈的戰役“上甘嶺戰役”正式打響了。

雙方在進入陣地戰後,隨即陷入了焦灼的狀態,比如剛一方打下了碉堡,而另一方就已經攻佔了坑道,你來我往,就這麼一直拉鋸著。

而在這種緊張對峙的背景下,此時許長友所在連隊接到了一個十分緊急的作戰命令,即:强攻上甘嶺南部的某個高地。

接到上級命令後,排長開始分配部署任務,而當時身為副班長的許長友所在的班則被授命:組建爆破小組,做好十足的準備,向敵人的縱深處突進,要盡可能地端掉敵人修建的各類地堡,以便後續大部隊推進。

地堡作為配合機槍射擊的一種防禦力極强的工事,因為修建得比較低矮,所以十分隱蔽,極難被發現。也正是因為如此,這類工事在配合足够火力的情况下,一度給我軍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要端掉地堡,在當時只有一個手段,那就是爆破。而爆破常常會因為威力巨大,而導致造成自傷,也就是說搞爆破的人,一般都已經主動把生命託付給上帝了。

而許長友也深知此次任務的艱巨,所以他在接到了指令後,馬上帶領爆破組戰士開始蒐索突進,希望儘快完成任務,給主力部隊減輕壓力。

不久後,他們便發現了自己前行路線上有一座敵人修建的地堡,許長友二話不說,馬上拿出了一個爆破筒。

當時的許長友是輕裝簡行穿插進敵人縱深的,囙此敵人也沒有料到志願軍會有這麼一出,眼看許長友已經把爆破筒插進了地堡,逃跑已經來不及了,於是他們連忙把爆破筒給合力推了出來。

許長友當時身在碉堡外面,眼看著即將倒地的爆破筒又被敵人推出來了,他顧不上危險,馬上用整個身體作為支撐,用胸口頂住爆破筒,強壓著再次猛推了進去。

當地堡裡面的敵人再拿起爆破筒往外推的時候,爆破筒卻爆炸了,一聲“轟隆”巨響過後,地堡的外層已然被爆破筒給炸飛了。

許長友見狀,迅速翻身起來,然後端著轉盤槍就沖進了地堡,然後頭也不回地往裡面邊沖邊掃射。一邊沖,還一邊用陣前剛學不久的,土味十足的英語高聲大喊道:“繳槍不殺,我們優待俘虜!”

但是如此規模的爆炸,地堡上層只剩下橫七豎八的敵人死屍已經沒有了活人。

此時許長友看見地堡還有一個樓梯口通向下麵,並且裡面還有光亮,於是繼續端著機槍就往樓梯口一頓掃射,然後繼續喊話。

敵人眼見藏不住了,就舉著手從第二層地堡裏走了出來,先後走出了七名男的,一名女的,他們雙手舉著槍,嚇得直打哆嗦,就這樣許長友和他的戰友們活捉了八名俘虜。

三、負傷繼續執行爆破

把戰俘移交下去之後,許長友接著帶著戰友繼續突進,但在碰到第二個地堡的時候,他卻因渾身無力,趴在了交通溝裏。

是因為累了嗎?很顯然不太可能,身經百戰的許長友怎麼會被疲憊給打垮呢?那除了這個,還會是因為什麼呢?原因有且只有一個了:他應該是受了重傷。

原來在早前,美軍為了防止被墨黑偷襲,在陣地前沿鋪設數道鐵絲網,還安放了不少地雷,許長友所在7班的任務除了炸毀敵人地堡之外,還包含了給後續部隊清除掉這些“障礙”。

面對橫在自己眼前的諸層鐵絲網,沒有任何技巧,只能採取最笨的辦法,即一條一條地冒著槍林彈雨剪開,而就在他剪的時候,美軍一發炮彈打在了許長友身邊,彈片一下擊中了許長友的脊樑骨附近,血流不止。

但他因有任務在身,並沒有休息,而是繼續執行爆破任務,所以當他來到第二個碉堡之前的時候,是由於傷勢嚴重,失血過多而造成了體力不支。但即便如此,許長友還是義無反顧地繼續靠近眼前的地堡。

在他心中只有一個目標:完成使命。

戰爭一直持續到夜晚,天黑了,於是雙方都打起了一顆照明彈,美軍本想是看清志願軍的進攻情况。但殊不知,竟然間接地幫了許長友一把。

敵人這發照明彈剛好讓他看清楚了敵人的地堡位置,於是他立即摸出一枚手雷,迅速瞄準地堡後就投了出去,隨著一聲巨響,手雷一下子就把地堡裏的五六個敵人全部炸翻。

看著敵人被炸翻,許長友正準備起身發起衝鋒,但此時一顆子彈嗖的一聲竟打中他的右臂,他兩眼一黑,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此時戰友看他經過激戰,全身上下已經多處負傷,於是勸他撤下去接受治療,但他認為此時是絕佳的戰機,於是忍著劇痛,繼續帶領這剩下的戰士們推進。

四、生生“咬下”難啃的硬骨頭

之後他們來到了地堡群中最大的那個中心大地堡跟前。

——這個地堡大概有美軍的一個班駐守,而且是由美軍軍官直接指揮。由於是最為重要的一個地堡,所以裡面裝備了不少重輕機槍,火力極其強悍。

當時八班的戰士們連續對著這個地堡進行了多次爆破,但受制於敵人的火力壓制,加上地堡比尋常的要更加堅固(美軍用鋼筋水泥構築,外加鋼板的地堡),以至於火箭炮都用上了,爆破任務也沒能成功完成。

但許長友偏不信這個邪,他迅速抱著一根爆破筒繼續向著地堡爬去,到了地堡面前的時候,他再次找好地方安放爆破筒引爆,只不過和戰友們一樣,在一聲巨響之後,地堡還是沒啥大的損傷。

看到這個情况後,許長友掙扎著爬了回來,然後跟戰友說:“這個地堡不一般,和我們之前遇到的地堡要堅固太多太多了,如果不使用大威力的炸藥包肯定搞不定……”

他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由於失血過多,加上這一次爆破已經用完了最後一點力氣,他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此時戰鬥已經進入了最為慘烈時候,但我軍主攻部隊卻因為這個特殊地堡,一直無法繼續前行。假若此時不拿下這個地堡,再一鼓作氣拿下陣地的話,再過一兩個小時,敵人的空中支援就會喘過起來。

而敵人的空中支援來了的話,若我方還在與敵人進行陣地爭奪戰,那我方將成為活生生的靶子,即便後續仍舊强攻了下來,所付出的代價肯定是極其沉重的,我方是萬萬不可以去冒這個險。

而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許長友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一直不見間斷的槍炮聲,也讓他恢復了意識,他知道自己的任務還遠沒有完成,於是他對身邊的戰友說道:“把炸藥再給我兩包,我要把這些混蛋炸上天。”

在許長友看來,這次爆破是自己的任務,他一定要親自去完成,再者也只有這個“以牙還牙”的手段是他認為為犧牲戰友們報仇最痛快的管道。

於是,他迅速把炸藥包夾在自己的左臂之下,然後側著身子十分吃力地匍匐前進,因為全身是傷的緣故,所以他每爬一步都會留下血迹。

在靠近地堡後,由於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並沒有迅速去炸地堡。而在思考片刻後,他猛地站了起來,他竟然想用自己的身體去頂住敵人的槍眼,給部隊創造沖上來的機會。

不過正當他要行動的時候,突然一發照明彈飛向夜空,憑藉著短暫的光亮,讓他幸運地看見了發現地堡的弱點,那就是地堡頂處——敵人的頂上似乎並不像地堡周邊那樣銅牆鐵壁,因為那裡有一個門,只要把炸藥包放在頂上這個要害處,就保證能搞定。

於是他馬上利用敵人換子彈的那一個間歇,猛地跳到了地堡上頭,隨後把7.5公斤重的炸藥全部集中放在了地堡的頂上的要害處。然後他迅速點燃導火索,隨即翻身一個人趴在附近的交通溝裏。

在一聲巨響後,地堡頓時就被炸翻了天。

而這個地堡被端了之後,連隊的進攻路線上再也沒有了主要的火力阻礙點,接著全連主力發起猛攻,一舉攻佔了敵人的高地。

五、老兵不死

高地成功拿下,毫無疑問連隊的首要功臣是許長友。

所以此戰之後,國家給他記一等功一次,並授予其一等功臣,還有二級爆破英雄榮譽稱號,同時朝鮮也給予了這位英雄足够多的尊重,給他頒發了三級國際勳章。

而他的英雄事蹟在當時同樣也是享譽一時。

——不僅被收錄進《戰鬥在朝鮮》一書中,為世人所知,他的照片也被中央軍事博物館收藏,與黃繼光的照片並列展出,為後人所敬仰。

只不過在得到這些榮譽之後,他這個人卻失踪了,因為實在找不到他的踪迹,部隊就默認他已經犧牲在了朝鮮戰場,直到後來在糧倉被認出來。

那許長友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原來在炸毀地堡後,由於爆炸的威力實在太大,即便已經躲在交通溝裏,許長友仍然受到了波及,被炸成了重傷,而且還被爆炸所掀起的土灰給掩埋在了土裏。

後來戰友們攻上了高地,在發現他之後,便迅速將許長友從土中給刨出來。

但由於之前的彈片,右臂的槍傷,再加上爆炸的波及,還有在土裏被活埋了一陣,失血過多的他被刨出來的時候已經氣息十分微弱了。

所以戰友們見狀趕緊把他送下山,然後送往戰地醫院進行緊急治療。

不過由於傷勢實在太重,戰地醫院並沒有很好的條件供其療養,於是幾經反轉後,許長友被運送回祖國進行治療,他回國之後先於黑龍江醫院治療,脫離危險後又調送遼東普蘭店榮軍療養院進行療養,最終痊癒。

本來有如此榮耀,他在痊癒之後,選擇回到部隊那前途肯定是不可估量的,但許長友卻沒有選擇回去。

他覺得前線戰事將盡,自己已經沒有回去的必要了,於是而是默默地回到了遼寧省東溝縣老家附近的鎮子,娶了老婆、安了家,就此與部隊斷了聯系。

1953年5月,他回到了原籍,於1954年在東溝縣的一個糧庫當上了警衛。

當時沒人知道他是一等功臣,只知道他曾是一個老兵,而他也從來沒主動與人炫耀,甚至是提起過自己的功績,一直勤勤懇懇地做著本職工作,就這麼過了五年,直到1958年被偶然發現。

在糧庫的日子,工作遠不如在戰場上來得特殊,而是十分得簡單與普通,但他卻仍然沒有絲毫懈怠,保持著他一貫的認真,比如每天他都會認真聽取天氣預報,及時向領導彙報,以保證糧庫遭到大雨淋濕造成損失。

後來年齡大了,他從糧庫離休,但只要一有公事,比如村黨支部開會,他總是會第一個到達現場,風雨無阻。而且儘管條件並不優越,但他總是會去接濟那些村子裏有病的老人,畢竟他骨子裡一直都保持著一比特老共產黨員應該有的革命精神。

曾經有記者去採訪許長友,想看看他保存的一些資料,好直觀地瞭解下老英雄當年的風采,但他竟然除了軍功章與證書之外,便再無其他紀念物,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

看到老英雄如此淡泊名利,毫不在乎自己曾經的功勳,就連前來採訪的記者也十分驚訝。

何為英雄,許長有這樣的人就是真正的英雄!

在戰爭年代,他們可以竭盡全力去為國家赴湯蹈火,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但在和平年代,在很多人認為可以享受的時候,他們卻甘願放下一切用性命所取得的榮耀,默默地為國家付出,時時刻刻為人民著想。

這種品質,試問一下,如今又能有多少人做得到?不得不說,有信仰的人,在什麼時候,於何種階段,都能成為大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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