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拍攝電視劇《白鹿原》時,娛樂圈發生了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男主張嘉譯强烈要求換掉女主,直接帶了個“關係戶”進組接替角色,好男人形象一落千丈,飽受觀眾們病詬。
多年以後,被替換的女主被迫說出背後真相,卻引來觀眾們痛駡:真是活該……
01
29年前,關中大地的蒼茫厚土之上,西北作家陳忠實筆下的《白鹿原》重磅問世,如巨石墜入寂靜湖面掀起驚濤駭浪,一夜之間驚醒整個中國文壇,驚歎之聲和批判之聲如潮般湧來。
市場反應也是超乎尋常的熱烈,出版社瘋狂爭搶陳忠實的版權,緊急加印數十次,陳忠實憑此拿到455萬的版稅,得以改寫整個家庭的經濟窘迫。
在這部近50萬字的鴻篇巨制中,有著數十比特的女性角色,陳忠實選擇將更多的筆墨給到其中的田小娥和白靈,成功讓這兩個女性角色以極其鮮明的反差對比霸佔人心。
田小娥是個極其悲情的角色,膚白如玉,細條細腰,卻生得痛苦,活得痛苦,死得痛苦,一輩子都離不開對男人的依附,最終命喪自己公公的刀下。
白靈人如其名,靈動秀氣,和悲情的田小娥截然相反,有思想有文化,敢於和命運抗爭,衝破世俗束縛,遵從自己的內心,尋找人生意義。
可惜後來不幸被錯害,一生雖短暫如曇花,卻讓人從心底升騰起難言的驚歎。
這便意味著,在呈上螢幕時,白靈這一角色形象極為考驗演員的演技。
遺憾的是,《白鹿原》上映以後,飾演白靈的女演員孫銥引來如潮般的差評,觀眾們憤憤不平,認為她毀了劇中的白靈。
但即便如此,張嘉譯飾演的白嘉軒,秦海璐飾演的仙草,以及李沁飾演的田小娥等人,憑藉著驚才絕豔的演技力挽狂瀾,再加上原著的超凡影響力,《白鹿原》的豆瓣評分仍高達9.0分。
02
在鋪天蓋地的好評中,指責孫銥的聲音顯得極為刺目,而鮮為人知的是:
陳忠實最初欽點的白靈飾演者並非孫銥,而是演員李夢,但在拍攝進行到三個月時,男主張嘉譯强硬要求將她換掉。
這個看似無理的要求得到了整個劇組的一致贊同,要知道,拍攝期間換女主向來是大忌,不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導演絕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除了觀眾以外,李夢在劇組毫無爭議地被換掉,張嘉譯雷厲風行地將剛畢業的孫銥帶到劇組,就這樣,幾乎毫無拍攝經驗的孫銥成了“白靈”。
被換掉的李夢時常在網上發“白靈日記”,觀眾對她印象極好,再加上孫銥飾演的“白靈”不盡如人意,更讓觀眾懷念李夢,這股怨念理所當然地延伸到張嘉譯身上,很多人認為他兩人之間存在著非正當關係。
直至多年以後,李夢再次參加節目想再火一把,導師們問她當年為何被《白鹿原》劇組換掉,她支支吾吾說不出理由,最後索性直接現場道歉,哭著說自己有性格缺陷,極為動情,令人憐惜。
但實際上她在劇組的風評可謂是差到極致,時常遲到鬧脾氣,隨意加戲减戲,不滿足她的要求便罷演,拖延整個劇組的進度,讓整個《白鹿原》劇組忍無可忍,果斷將她換掉。
不僅如此,在拍攝《隱秘的角落》時,李夢演一場需要削蘋果的戲,拍第二個鏡頭時,要求道具師找到一個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蘋果,否則不拍,找遍全劇組都無果的道具師,只能淩晨滿大街地去找一模一樣的蘋果。
拍攝《老腔》時,她在劇組鬧脾氣要“加戲”,直至製片人被逼到屈服,導演更是在首映儀式上控訴她藝德有問題,甚至當場落淚。
拍攝《那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時,一切準備就緒,李夢因為一撮頭髮讓化妝師整了十五分鐘,讓全劇組的人在太陽底下等她一個人。
拍攝結束後,她的搭檔直接向媒體毫不加掩飾地表示對李夢的厭惡。
身為一個演員,倘若極個別人說她不好,尚且可以理解為偏見,但和她合作過的搭檔乃至整個圈內都對她退避三舍,那便是她自己的問題,被換掉只能是活該。
而這更加讓人感慨,《白鹿原》中一眾老戲骨的驚人演技,即便新人孫銥未能完美詮釋“白靈”,也仍能一個接一個站出來力挽狂瀾,贏得超高評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電視劇版《白鹿原》和原著差异過大,為了過審,編劇將50萬字的《白鹿原》删改到100萬字,徹底打亂錯綜複雜的故事構架,略去極為囂張的“情欲”描寫,使得整個故事原本的恢弘大氣蕩然無存。
就這,也是歷經十年才通過審批。
03
有比特著名編輯回憶稱:
當年原著《白鹿原》雖然賣得好,但離被封禁也僅剩一步之遙,差點就和賈平被封禁的《廢都》位列同席。
原因是陳忠實對於“情”的描寫,以及其他方面的刻畫遠遠超越同類題材,似乎一定要達到最為真實的效果才肯甘休。
我至今仍記得初讀《白鹿原》時,明明震撼到極致,卻仍對部分情節不忍直視,一邊眉頭緊蹙,一邊津津有味往下翻閱,如喪失了自控能力一般。
而陳忠實為了讓《白鹿原》順利出版問世,也不得不忍痛删掉十分之一的章節,如今時代的包容度不斷提高,未删减版的《白鹿原》才終於得以問世:
完整版更能讓人體會到這人間的悲喜劇,讀起來就像是在關中大地實實在在走了一遭,明山秀水輕而易舉映入眼簾。
只讓人感慨,世事風雲變幻,人生幾度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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