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黨炮兵教父蔡忠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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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蔡忠笏1892年出生,浙江東陽人。蔡忠笏1908年考入浙江陸軍小學,軍校畢業被分在杭州的浙軍。國民革命軍第一支炮兵部隊是如何組建起來的呢?陳炯明叛變後,孫中山感覺到一支强大的軍隊不能沒有炮兵,他把這種想法告訴蔣介石。蔣介石積極行動,但他需要一個炮兵專業人士,於是就邀請了浙江小同鄉蔡忠笏。1924年初,中國國民黨黃埔軍校建立,蔡忠笏憑其專長立即前往任炮兵教官。

蔡忠笏1892年出生,浙江東陽人。為人不拘小節,而且有點吊兒郎當。嗜好喝酒,還喝成了個紅鼻頭,外人一看就是個酒麻木,為人處世很像竹林七賢裏的阮籍。蔡忠笏1908年考入浙江陸軍小學,軍校畢業被分在杭州的浙軍。沒過幾個月,武昌起義爆發。革命軍攻打杭州時,他也隨軍參加起義,投到了陸軍總長黃興的麾下,後來保送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三期炮科。國民革命軍第一支炮兵部隊是如何組建起來的呢?陳炯明叛變後,孫中山感覺到一支强大的軍隊不能沒有炮兵,他把這種想法告訴蔣介石。蔣介石積極行動,但他需要一個炮兵專業人士,於是就邀請了浙江小同鄉蔡忠笏。

可是蔡忠笏與蔣介石的緣分很淺,只是匆匆見過幾次面。蔣介石到達福州只三日,就因與總司令許崇智性格不合,發生衝突而離開了。邀請蔡忠笏來為自己組建炮兵,蔣介石卻跑走了。蔡忠笏傻眼了,但是飯碗還得自己去找,只好求人介紹在東路討賊軍炮營當了個排長。1924年初,中國國民黨黃埔軍校建立,蔡忠笏憑其專長立即前往任炮兵教官。只是這個教官比較隨性,不僅和學生沒大沒小,沒個老師樣。還常常喝得大醉不醒,深得何應欽的厭惡。

蔡忠笏在炮兵業務技能還是無可挑剔,實戰業務高超。1926年7月,葉挺獨立團攻打北洋軍駐守的軍事要塞賀勝橋。吳佩孚親自過來督戰,所以三天三夜也沒有拿下來。於是團長葉挺就找蔡忠笏,請求給予炮火支援。蔡忠笏用望遠鏡向遠處望去,只見在敵方的帥旗下一簇人馬在蠕動,判斷這是吳佩孚在督陣。“射人先射馬,射賊先擒王”,蔡忠笏將幾門火炮秘密轉移到步兵陣地,對著帥旗一陣轟。

結果帥旗倒了,吳大帥一下子摔下馬來,摔斷了胳膊。被眾人抬走了,葉挺獨立團一舉奪下賀勝橋。蔣介石手下的嫡系將領孫元良曾這樣評估蔡忠笏:“蔡老師使用火炮水准很高,不僅打得快,而且命中準確。我們在火線上的戰士只要聽到他的炮聲,就會齊起歡呼,奮勇攻擊。滇軍師長趙成梁在廣九鐵路上與我們作戰時,就被他一炮轟死!紅鼻子的蔡忠笏老師是全軍崇拜的偶像。”

淞滬會戰時,蔡忠笏已是炮兵第2旅中將旅長。1937年8月,日軍挑起八一三事變進攻上海,旅長蔡忠笏率部緊急開赴上海抗擊日軍。蔡忠笏雖然有中國軍隊中最優良的炮兵部隊,其實他真正指揮的只有步兵一團,在浦東前線的火炮只有區區6門。而日軍單單是黃浦江上就有30多艘軍艦,每艦有大炮12門以上,總共300多門炮。由於實力和日軍有差距,為了長久地和日軍纏鬥,他和炮2團團長蔡培元想出單炮遊擊戰術。在江裏快艇後面掛個木船,炮架在木船上,悄悄潜到浦東東北,對著吳淞的日軍駐地、倉庫、臨時碼頭和船隻,轟隆隆給日寇一頓炮擊,打了就撤。

蔡忠笏運用靈活多變的戰術,炸死炸傷大量日軍。對登入浦東的日軍集結地新三井碼頭,進行猛烈炮擊。在炮火支援下步兵進攻新三井碼頭,日寇在陸地上無處躲藏,抱頭鼠竄跑回軍艦上。老百姓則稱蔡忠笏會法術,打得真准,稱讚他為神炮將軍。為了躲避日本軍艦上的平射炮,他將所有炮位佈置在離江岸稍遠的地方。我方炮火可以打到日艦,敵人的平射炮卻打不到我軍炮兵。

但是也有驚險的時候,浦東炮兵的神勇,引來新聞記者爭相報導,一個記者纏住炮兵營長採訪。這個營長也許是腦袋被門夾過,竟帶記者去看竹林中的炮兵陣地,還讓他們拍照。第二天新聞發佈到《時事新報》,正巧被張發奎看到,趕緊下令炮兵轉換位置。不出所料當天中午,炮兵陣地剛轉移,日軍飛機就將那片竹林摧毀了。

為了更好地打擊日寇,蔡忠笏可謂藝高人膽大,他將炮兵觀測所和輔助觀測所一個安置到耶穌教堂樓頂,一個設在浦東江邊英美烟草公司大樓的樓頂,樓底裝有電話和後方聯系。開始打一般的日艦,後來直接跟日本海軍第三驅逐艦隊的旗艦“出雲號”幹起來了。這個侵華日艦“出雲號”,是一艘排水量近萬噸的裝甲巡洋艦,由英國製造,曾是日本天皇的座艦。日軍“出雲號”用大炮猛烈轟擊我軍的陣地,上海的工廠、學校、民房等,造成我軍民大量傷亡和財產損失。找准機會,炮1營的火炮對著出雲號轟擊,將出雲號的推進器打壞,日軍三天才修好。

日軍惱怒不已,卻找不到浦東炮兵到底在哪,盛怒之下,第三驅逐艦隊的指揮官,伏見宮博義王組織了7艘日艦,在炮火掩護下,600多個鬼子乘20多只民船企圖登入。蔡忠笏命令步兵團和炮1營密切協同打擊日軍,這些日艦可沒有出雲號那樣結實,中彈後紛紛起火,日軍只好灰溜溜退了回去。知道敵人很生氣,卻又對我無可奈何。蔡忠笏一高興,又喝多了,不巧的是,老對頭何應欽來慰問,正好看見蔡忠笏醉倒不醒,當即下令將其調離前線。

蔡忠笏氣得跑到南京各政府部門告狀,可這些官員聽說他是犯了條例,都沒有敢給他說情的,蔣介石更是直接打電話給他:“就算無能將領也比你不省人事强得多!”在淞滬之戰最激烈的時候蔡忠笏被調離前線,到了後方炮校任職,蔡忠笏不甘心啊!好在接替他的蔡培元和孫生芝,都熟知這些炮戰方法,打得還相當不錯,甚至還擊傷了伏見宮博義王。

蔡忠笏回了東陽老家賦閑,後歷任東陽抗日後援會委員,磐安縣縣長,又在陳誠處任首席高級參謀。蔡忠笏前半輩子的歷程一直和國民革命軍的炮兵發展緊密相關,為國民黨炮兵部隊的技戰術,提供了大量的實戰經驗。1946年,蔡忠笏深知炮火的威力,不願打內戰。藉口體衰有疾,解甲歸田,1971年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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