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額濟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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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21年10月中旬開始,很多人對一個原本陌生的地名有了更多的關注。這,就是內蒙古最西端的阿拉善盟額濟納旗。它從祁連山發源,先向西北,再折向東北,奔流到大漠戈壁,形成的一大片綠洲,就是額濟納旗。額濟納一詞,源於西夏語“亦集乃”,意為黑水。從北京駕車沿京新高速一路向西,在內蒙古境內的最後一個“補給站”就是額濟納旗。旗政府所在地達來呼布鎮以南約150公里處的酒泉衛星發射中心,是神舟系列飛船發射的地方。

2021年10月13日拍攝的額濟納旗胡楊林。本報記者劉磊攝

2019年10月18日拍攝的黑城遺址城池。本報記者彭源攝

10月17日拍攝的居延海(無人機照片)。本報記者李志鵬攝

2021年10月中旬開始,很多人對一個原本陌生的地名有了更多的關注。在媒體上,在互聯網上,在人們的茶餘飯後,這個地方的熱度絕對空前。

如果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對西北大漠深處這個面積很大很大、人口很少很少(戶籍人口三萬餘人)的地方,絕大多數人只是偶爾對著地圖暢想一下。

這,就是內蒙古最西端的阿拉善盟額濟納旗。

什麼是額濟納?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弱水在《西遊記》《紅樓夢》等古典名著中,象徵水勢深廣、一往情深,充滿了詩情畫意。而《水經注》中“弱水入流沙”,是指我國第二大內陸河——黑河。它從祁連山發源,先向西北,再折向東北,奔流到大漠戈壁,形成的一大片綠洲,就是額濟納旗。

額濟納一詞,源於西夏語“亦集乃”,意為黑水。從北京駕車沿京新高速一路向西,在內蒙古境內的最後一個“補給站”就是額濟納旗。地表黑灰的茫茫戈壁,望不到頭的浩瀚沙漠,低低隆起的幾處小山,並不是這裡的全貌。在母親河黑河滋養下,40餘萬畝胡楊林茁壯挺拔,40多平方公里戈壁湖泊居延海波光粼粼,各族群眾安居樂業。

路邊,不時有三五成群的駱駝,悠閒地踱著步。耳畔仿佛響起聲聲駝鈴,似乎訴說著古絲綢之路上的滄桑記憶。從漢朝起,華夏兒女就在此屯墾駐軍、起塞築壘,創造了燦爛文明。後來,這裡又是唐、西夏和元朝重鎮。

旗政府所在地達來呼布鎮以南約150公里處的酒泉衛星發射中心,是神舟系列飛船發射的地方。看神舟飛天,賞金色胡楊,遊戈壁綠洲,訪居延古韻,近年來遊人紛紛來此探妙尋幽,國慶期間更是經常爆滿,遊客往往多達一百多萬。

眼下,當地因新冠疫情而按下“暫停鍵”。不過,悠久歷史與獨特景觀依然令人神往。

古塞黃雲共渺然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王維的《使至塞上》將讀者帶到西北邊塞居延,感受其雄奇壯闊。

“居延”是匈奴語“祁連”的音轉,唐代顏師古注《漢書》時雲“匈奴謂天為祁連”,祁連山即“天山”,居延海即“天池”。在這一天賜大湖的滋潤下,形成了歷史上有名的居延綠洲,即今天的額濟納綠洲。

穿過一片片隨風搖曳的梭梭、紅柳和胡楊林,記者來到戈壁大漠上聳立2000年左右的部分居延遺址。

額濟納旗文物保護中心負責人傅興業說,居延遺址分佈在內蒙古額濟納旗和甘肅省金塔縣境內,整體呈東北—西南走向,由烽燧、障城等建築設施組成,是漢代修築的邊塞軍事防禦設施。

地處西北邊陲的居延地區,是蒙古高原通往河西走廊和西域的必經之道,也是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和茫茫戈壁、通往漠北的重要通道。如果控制了這裡,就扼住了自漠北向南轉而至河西、西域之咽喉要衝。

漢武帝元狩二年(西元前121年),驃騎將軍霍去病重創匈奴後,匈奴敗退漠北。太初三年(西元前102年),漢王朝派强弩都尉路博多在居延地區修築亭鄣、長城、烽燧等軍事防禦設施,抵禦匈奴入侵。

路博多同時修建了肩水都尉府、居延都尉府和遮虜障。秦漢時的都尉是僅次於將軍的武官,都尉府直接的下屬軍事機构稱候官。隸屬於張掖郡的居延都尉府,在北部、西部、南部下設三大候官,分別為殄北、甲渠、卅井候官。

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張文平介紹,有的研究者認為居延都尉府之下還應有一個候官——居延候官。因為出土漢簡簡文中有“居延塞”“居延候官”“居延塞尉”的稱謂。“塞尉”往往簡稱“尉”,也稱“障尉”,是候官長吏之一。如果居延候官確實存在的話,其治所初步推斷為紅城。

記者在達來呼布鎮以南20多公里處的戈壁灘上看到,紅城遺址是一座方形城堡,南側有門,城牆高大而厚實,且沒有採用常見的夯土建造,而是用土坯砌築。

考古資料顯示,居延都尉府之下的三大候官治所所在障城主體均為邊長約23.1米的方形障城,南側附帶較大塢院。紅城雖不見塢院,但其主體障城邊長亦約為23.1米,符合候官治所的規格。

漢代居延地區的兵馬活動,不僅留下城址和烽燧遺址,更形成大量居延漢簡。

達來呼布鎮南24公里處的甲渠候官遺址,只殘存風化的夯土堆和由三層土坯夾一層芨芨草築成的城牆殘垣,其輪廓依稀可辨。這個俗稱為破城子的地方,曾出土大量居延漢簡。

1930年四五月間到1931年初,中國和瑞典學者組成的西北科學考察團成員、瑞典學者弗克·貝格曼首先在居延長城烽燧遺址發掘出漢代木簡,之後在甲渠候官的城堡遺址中發掘出漢簡5200多枚。

城堡東側有一間不足6平方米的小屋,貝格曼又在小屋遺址中發現成册的木簡。專家們推測,此小屋很可能是當時的檔案室。

1972年至1976年,中國考古隊對甲渠候官遺址發掘時,共發現7000多枚漢簡,《烽火品約》《甲渠候請罪》等一枚枚字迹清晰、堅固如新的漢簡,仿佛讓人穿越到“烽火高飛百尺臺”的漢代。

考古隊還重點對推測為檔案室的小屋遺址進行挖掘,出土了從王莽天鳳元年(西元14年)到東漢建武元年(西元25年)的各種簿籍70餘册,每個簿册以2道或3道繩索編綴,檔案室內還發掘出各種簡牘900餘枚。

居延地區1930年以來的考古發掘,共發現漢簡35500餘枚,是我國發現簡牘最多的地區之一。

傅興業說,遺址內出土的居延漢簡,是記錄漢代邊塞屯戍活動的文書檔案,其內容涉及政治、經濟、軍事、邊防、屯田、水利、地理、交通、法律、民族、宗教等諸多領域。居延遺址邊塞軍事防禦設施及出土的漢簡被譽為20世紀重大考古發現,在國內外享有很高知名度。

居延遺址邊塞軍事防禦設施始建於西漢武帝時期,東漢以後,它們逐步失去功能與作用,最終廢棄。漢代的輝煌過去了,但只要有黑河水滔滔流過,居延的文明就不會消失。

繁華落盡掩浮塵

除了居延遺址,沐浴千百年風雨的唐代和西夏古城,也因歷經滄海桑田、歲月更替,而顯得從容深邃。記者繼續拂去歷史塵埃,探尋它們的印迹。

在達來呼布鎮東南約19公里處,是唐代的大同城遺址,城址在黑河故道右岸。記者在這裡看到,這一回字形城址由內外兩道城牆組成,夯土牆殘存已不多,但城牆基礎依然明晰。

此城前身是北周武帝宇文邕所築的大同城舊址,因多圈馬群、套捉坐騎而又名“馬圈城”。此城垂拱元年(西元685年)曾僑置安北都護府,但不久後,安北都護府內移至西安城(今甘肅省民樂縣西北)。後來在此設立屯戍的同城守捉,唐玄宗天寶二年(西元743年)改為寧寇軍。

唐代的城址遺址僅此一處,囙此考古學家推測,唐代居延屯田範圍要比漢代縮小許多,這是居延屯田史上的衰落期。

然而這座城文化內涵非常豐富。王維、陳子昂等唐代詩人曾在此駐足。唐玄宗開元二十五年(西元737年),王維在此寫下膾炙人口的“大漠孤烟直,長河落日圓”這一被稱為“千古壯觀”的詩句。唐朝將安北都護府遷至大同城後,從軍至大同城的詩人陳子昂上書諫言,闡述大同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並寫下《題居延古城贈喬十二知之》《居延海樹聞鶯同作》等詩篇。

徘徊在大同城外,腦中不禁閃現出“邊地無芳樹,鶯聲忽聽新”的千古名句。

許多遊人來額濟納旗,總會去遊覽古絲綢之路北線上現存最完整、規模最宏大的古城——黑城遺址。它位於達來呼布鎮南偏東方向約22公里處。黑城又稱黑水城,是西夏在黑河下游設立的黑水鎮燕軍司。

1286年,元世祖在此設“亦集乃路總管府”,大規模擴建黑城,使這裡成為中原到漠北的交通樞紐。相傳馬可波羅曾從這裡經過。

明洪武五年(西元1372年),明朝征西將軍馮勝攻打元軍殘餘,築起沙壩截斷黑河上游的水源,斷水攻破黑城後撤軍而去,這座繁華一時的古城因黑河改道而廢棄。

直到1886年,俄國探險家波塔寧發現已在黃沙中沉睡500多年的黑城遺址,黑城的寧靜才開始被俄國、瑞典和日本等外國探險家打破。

1908年,俄國探險家科茲洛夫在這裡挖掘大量文物,包括珍貴的漢文、夏文對照的《番漢合時掌中珠》及《音同》《文海》等古籍。

科茲洛夫對黑城進行了兩次大規模挖掘,第一次在城內的街區和寺廟遺址上挖出十多箱絹質佛畫、錢幣等文物,以及書籍、信件、金屬錢幣、女性飾物、傢俱和日常生活用品等。

第二次到黑城,他雇人打開一座覆缽式佛塔,裡面秘藏著許多佛教塑像和成百上千的書籍、繪畫、經卷等。他們隨後挖掘30多座塔,出土2000多種抄本書籍、300多張佛畫和大量木制、青銅鍍金小佛像等。俄國著名漢學家伊鳳閣在成堆的文獻中發現了一册《番漢合時掌中珠》,這是世界上僅存的西夏文、漢文的雙解詞典。

經歷多次挖掘後的黑城傷痕累累。由於周邊地區沙化嚴重,近年來流沙從東、西、北三面侵蝕黑城,許多遺址已埋於黃沙之下。考古專家們預測,至今城內還埋藏著豐富的西夏和宋、遼、金、元等朝代的珍貴文書。

“沙闊獨行尋馬跡,路迷遙指戍樓烟”,這座被流沙半掩的古城經歷過繁華,也經歷過戰火的洗禮,如今萬人空巷的景况隨風而去,只留世人讚歎其雄渾與幽靜。

大湖重生萬物興

淼淼居延海,蕭蕭蘆荻林。從達來呼布鎮駕車向北開行50多公里,就抵達黑河的尾閭湖——東居延海。

金秋時節,站在湖畔,只見成群的鷗鷺歡快飛翔,叢叢簇簇的蘆葦隨風搖曳,平靜的湖面在陽光照耀下晶瑩剔透,好似一面鑲嵌在茫茫戈壁上的明鏡,在這片乾旱荒凉的土地上,撐起生命的希望。

很多人難以想像,如今碧波蕩漾、鷗鷺翔集的東居延海,20多年前曾徹底乾涸,變成了“死亡之海”。西居延海更是早在20世紀60年代初就已乾涸,幾乎成為第二個“羅布泊”。

居延海在漢代時被稱為居延澤,魏晋時稱為西海,唐代起稱為居延海。居延海的湖面因黑河下游的改道而時有變動,清代以來又分成東部的蘇泊淖爾和西部的嘎順淖爾,人們習慣稱為東居延海和西居延海。

額濟納旗水務局局長齊金花說,從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起,由於氣候變化、人口增多、工農業發展和水資源總量不足、時空分佈不均等原因,進入額濟納旗的黑河水量大幅减少,甚至經常斷流,不少湖泊、泉眼和沼澤地隨之逐漸消失。

據地質學家考證,歷史上的居延海最大面積曾達2600多平方公里,至秦漢時期尚有720多平方公里。據1958年中科院考察隊調查測算,西居延海有267平方公里的水域,東居延海水域面積也有35.5平方公里。然而僅僅過了3年,西居延海於1961年徹底乾涸,東居延海也時斷時續,於1992年乾涸。

2000年初,記者在乾涸的東居延海附近採訪時看到,湖盆裏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細沙和白花花的鹽鹼,還能看到魚骨和動物的骨頭。缺少了黑河的滋養,額濟納綠洲急劇萎縮,植被大面積退化,荒漠化加速蔓延,還經常刮起遮天蔽日的黃沙,成為北方沙塵暴重要策源地之一。

年逾古稀的薩仁格日勒生活在東居延海西側的賽漢桃來蘇木。她回憶說,兒時房前屋後都是高高的草甸,牛、羊走在其中都看不見身影,可後來黑河斷流,居延海慢慢幹了,地下水降了,草木缺了水,也都枯死了。

為遏制黑河下游生態系統整體惡化,2000年8月,國家决定實施黑河跨省分水,水利部隨即成立黃河水利委員會黑河流域管理局,對黑河幹流水量統一調度、全流域水資源統一管理。

上游和中游“勒緊褲腰帶”省下的水流到下游,恢復了額濟納旗生態,也使東居延海起死回生。2003年,消失11年的東居延海湖盆首次過水,並且蓄積起穩定的水面。2004年8月至今,東居延海已連續17年再未乾涸,水域面積穩定在40平方公里左右。

額濟納旗胡楊林研究專家呂慧說,隨著黑河有效補給,東居延海有了穩定水面,額濟納綠洲的地下水位升高了,胡楊林得到黑河水的澆灌,面積從2000年的39萬畝新增到現時的44萬多畝。東居延海附近出現的候鳥種群、數量逐年增加。

祖祖輩輩生活於居延海附近的蘇泊淖爾蘇木牧民青格勒說:“以前梭梭林、檉柳林下長的是堿草、駱駝刺等不好的草,澆上水後長起了甘草和沙拐棗等好草。”

當地還通過疏浚河道、科學導流等管道,讓黑河水於2016年首次進入消失半個多世紀的西居延海。2018年9月,黑城遺址附近沉寂600多年古河道也進水了,灌溉和浸潤面積達到25平方公里。很多牧民興奮地說,河道過水後,一些枯朽多年的小胡楊樹居然發芽了。

千年胡楊守家園

在額濟納旗,入眼最多的是胡楊。戈壁深處的胡楊,身軀死死阻擋著風沙,保持著水土,守望著美好家園。居住在黑河兩岸的人們常這樣讚美胡楊: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

這不屈不撓的“胡楊精神”,被一個個紮根戈壁、種樹戰沙的英雄所詮釋。

在巴丹吉林沙漠西北邊緣,年近七旬的圖布巴圖與老伴手持鐵鍬、拎著水桶植樹的身影格外顯眼。他們脚下,一棵棵高矮大小不一的梭梭簇擁著圍成1000多畝綠洲。一年當中,圖布巴圖有300多天在林子裏與梭梭相伴。近20年來,他跟妻子把5萬多棵梭梭植進荒凉的沙漠裏,築起一道綠色屏障,保護著家鄉的生態環境。

“我寧願做擋風沙的梭梭,也不願當好吃的老鼠。梭梭死了,橫在地上也能擋住沙子。”圖布巴圖說。

已故退休幹部蘇和,曾放弃安逸舒適的城市生活,2004年起到無房、無水、無路、無電的沙漠中種樹。2018年,他在治沙中腿部受傷,但依然堅守在治沙一線。紮根沙漠17年,植樹造林6307畝。他種下的梭梭,在黑城遺址西側上風口形成一條500米寬、3公里長的灌木林帶,迎頭砍斷了撲向黑城的“沙魔”……

這堅韌不拔的“胡楊精神”,也在我國航太事業發展中閃耀著光芒。

達來呼布鎮以南150公里處的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又稱東風航太城),書寫了中國航太事業的多個“第一”:第一顆人造衛星,第一顆返回式衛星,第一枚遠程運載火箭,第一艘載人飛船……

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一箭一星到一箭多星,從發射衛星到發射載人飛船……中國航太事業的每一步發展都凝聚著航太人巨大的付出,他們用汗水和心血,書寫了中國實現科技自主創新的輝煌篇章。

東風航太城內一片密林之中有一座烈士陵園。長眠在此的600多位航太人,有的人為了巡道被沙暴掩埋在茫茫沙漠中;有的人為了攻克科技難關,年輕的生命早早凋零;有的人為了排除險情,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他們,就像倒而不朽的胡楊,靜靜躺在這裡,繼續注視著中國航太事業的發展,守望一次又一次的發射任務。

在額濟納旗,就有著為了國家航太事業而讓出故土、數度搬遷的居民,他們如同飽經飛沙走石和風霜雨雪的胡楊一般奉獻與守望。

嘎拉朝魯是巴彥陶來蘇木烏蘇榮貴嘎查的牧民。為支持東風航太城建設,他的父母在1958年舉家搬遷。他曾聽老人說起搬遷的情景:一家人收起氈房,趕著牛羊,駱駝上馱著三大箱家當,與其他牧民一起離開。人們走一陣回頭看一陣,雖然捨不得,但沒有人拒絕搬遷。

這其中不少人是蒙古族土爾扈特部落後裔。

土爾扈特部落是我國蒙古族的一個古老部落。明朝末期,由於蒙古族各部之間征戰不斷,土爾扈特部被迫西遷,在伏爾加河流域一帶遊牧。清乾隆三十五年臘月(西元1771年初),身處異鄉的土爾扈特部决意東歸。首領渥巴錫率部眾3萬多戶、約17萬人開始了行程萬餘裏回歸祖國的偉大壯舉。

一路上,他們穿越險峻山川、浩瀚沙漠,歷經艱難困苦,經過半年,終於抵達伊黎河流域,回到祖國懷抱。

此後,土爾扈特部眾主要生活在新疆、內蒙古、青海一帶。他們和當地各族人民一起內勤耕牧,外禦強敵,為開發和穩定我國西北邊疆、維護和鞏固國家統一、促進民族團結作出了重大貢獻。

如今,他們與生活在額濟納旗的各民族兄弟姐妹,守望相助,團結奮進,共同創造美好生活,讓鍥而不捨的胡楊精神傳承發揚。

10月27日夜間,一列從鄭州始發的旅遊專列,在額濟納旗滯留10天后,踏上返程之旅。隨著首批586名滯留遊客平安有序離開額濟納旗,當地正式開啟了滯留遊客轉運工作。

截至25日15時,滯留在額濟納旗的遊客有9412人。

疫情發生之後,無論是當地居民,還是滯留的遊客,都像梭梭造綠那樣攜起手來,守望相助;像胡楊擋沙那樣頑強不屈,防控阻擊疫魔。

“這趟旅行看到了不完整的風景,卻收穫了數不清的暖心感動。願早日戰勝疫情,明年繼續未完的旅程。”上海遊客徐女士在列車發車前對記者說。

戰勝疫情之後,未來的額濟納一定會更美!(殷耀、於嘉、魏婧宇)

來源:新華每日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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