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是新中國的主要締造者,他為革命付出了太多太多。然而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顧了國就難以顧家。
在戰爭年代,毛主席與賀子珍共生育了六個孩子,然而最終還有陪伴在身邊的只有李敏一個,其餘的或夭折或走散了,所以大部分人都以為李敏就是毛主席的長女。
其實這個說法並不準確,毛主席的長女毛金華因為戰爭失散,還一直活著,甚至還與親妹妹李敏見過面。可惜的是,她一輩子都沒能與父母相認。
1929年是革命非常艱苦的一年,紅軍正在為了擴大革命根據地四處征戰,在轉戰龍岩的途中,一個新生命的誕生給部隊帶來了些許喜氣。
這個女孩是賀子珍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毛主席的第一個女兒。當時毛主席看著這個小小的生命,幽默地對賀子珍說:你還很聰明,挑的這個日子很好,出生的地方也很好。這句話成功把賀子珍逗笑了,他們為孩子取了個名叫毛金花。
只不過短暫的喜悅之後,賀子珍心裡充滿了憂愁,因為在那個年代紅軍時常要長途跋涉,艱苦的環境不是一個孩子能够承受得了的,所以隊伍中每當有新生命誕生,都是送回老家或就近寄樣在老鄉中,哪怕是領導人也不例外。
抱著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嬰兒,賀子珍滿是不舍卻又無可奈何。毛主席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囙此在孩子即將出生時就已經找到一比特鞋匠商量好了寄樣,他看著賀子珍難受的模樣出言安慰道:
我也不想跟孩子分開,但跟著我們她會更受苦,我們先把孩子寄送到老鄉家裡,等革命勝利了再接到身邊,她遲早會回到我們身邊的,現在只是短暫的分別。
賀子珍也是一名出色的女紅軍,知道以大局為重,所以她沒有讓主席來插手此事,强忍著悲痛將孩子包裹好,送到了提前聯系好的那戶人家去。她拿出了20塊銀元交到老鄉手裡,一直跟對方說著感謝的話,並表示很快就會把孩子接回去。
離開老鄉家裡後,賀子珍一時淚如泉湧,不過回到隊伍中後她又恢復了堅強的模樣,毛主席問起時她也很冷靜地回答將孩子安置好了。
在這對夫妻心中,紅軍常常在閩西活動,所以這次分別只是短暫的,等情况一好轉就能將孩子接到身邊了。然而誰都沒想到,這次暫別竟成了永別。
此後兩年多的時間,毛主席前往了江西領導工作,賀子珍也隨行。直到1932年,毛主席發起了龍岩、漳州戰役,紅軍才再一次經過這裡。
由於軍務繁忙,毛主席一直脫不開身,便委託弟弟毛澤民前去當初那鞋匠家打探情况。毛澤民按著地址找了過去,但並沒有發現孩子,他連忙詢問鐵匠是怎麼回事,結果鐵匠支支吾吾的半晌才說孩子在部隊走後的四個月就夭折了。
由於時間緊迫,毛澤民根本沒有機會去查證,只能將這個消息帶了回去。毛主席與賀子珍聽後都萬分悲痛,但心中還存在著一絲僥倖。因為在那個年代紅軍的孩子寄養在老鄉家,老鄉們為了避免蔣軍的報復,一般都會回答孩子夭折了。
所以出於父母的本能,毛主席和賀子珍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自己的孩子。
1936年夏天,朱德的夫人康克清和任弼時的堂妹任曼君聯合福建省婦聯與龍岩地區婦聯、警察局組成了一個秘密的工作組,就是為了尋找毛主席的長女,可惜經過多方打聽依然毫無所獲。
新中國成立後,毛主席依然記掛著這件事,1951年中央有一個慰問地區的活動,範圍恰好就包括了龍岩地區,於是毛主席委託工作人員去龍岩調查長女的事情,可惜後來得到的答覆也是已經夭折。
1953年,毛主席再次委派鄧子恢利用回鄉省親的機會查找長女,結果仍是一樣。
不過毛主席在龍岩尋親的消息漸漸傳開後,當地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很多人向上級反映,說那名收養毛金花的鐵匠名為翁清河,他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很可能早就將毛主席的女兒送人了。
這個消息一層一層地傳到了康克清那裡,康克清是中國兒童工作的開拓者,也是毛主席的好友,於公於私都要將這件事調查清楚,所以她又派了人去龍岩瞭解情况。
結果發現這翁清河有販賣自己兒女的前科,並且當年紅軍離開後蔣軍馬上就在龍岩進行了搜查,所以翁清河為了保命很可能將主席之女賣掉了,主席之女或許還尚在人間。
然而這也只是猜想沒有確鑿的證據,翁清河又一口咬定孩子早夭了,所以事情又陷入僵局。
直到1960年,事情發生了轉機。一名女子寫信給龍岩政府,在信中女子說自己是紅軍的後代,出生沒多久就被寄養在翁清河家,隨後幾經輾轉才到如今的養父母家中。落款的名字並非毛金花,而是楊月花。
龍岩政府看到上面的資訊後非常重視,於是迅速找到楊月花及她的養父母瞭解情况。原來這楊月花的身世是真的比較可憐,當年翁清河害怕遭到連累,所以不久後就把她遺棄在了一家商店門口。
商店的老闆看到這個孩子覺得非常可憐,就出錢把孩子交給一名婦女照顧。然而沒多久婦女感覺自己的經濟實力無法養活這個孩子,又轉手送到了一個叫張先志的人家中。
張先志與妻子多年無所出,對這個孩子的到來非常欣喜,也把她照顧得很好。可惜三年後張先志的妻子過世,陷入悲痛中的張先志沒有精力去養孩子,便再次將她送給了在當地開煤窑的邱應松。
邱應松夫妻也就是楊月花的養父母,“楊月花”這個名字也是養父母在孩子13歲時改的。
龍岩政府經過一些重要資訊對比,基本可以確定楊月花就是毛主席的長女毛金花,然而正要皆大歡喜時,翁清河又跳了出來否認這個結論,並一口咬定毛金花當年就是夭折了。
由於翁清河是當事人,他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所以當地政府也被搞得一頭霧水,此事便不了了之。
1971年,龍岩籍的老紅軍羅萬昌回鄉工作,同時他還接到一個秘密任務,就是尋找毛主席長女的下落。他住的地方離楊月花家很近,在一段時間的接觸後,他發現楊月花與賀子珍的樣貌非常相似,心中已經有幾分肯定。
然後經過了兩年的細緻排查,羅萬昌已經確定楊月花就是當年的毛金花,不過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個人不敢下決斷。就又找來了一名龍岩籍的老紅軍張華南共同調查,最後才將這個消息做成了資料遞交給賀子珍的哥哥賀敏學。
賀子珍知道後非常激動,恨不得馬上就跑過去看看自己的長女,可是她在特殊時期居於上海,工作的繁忙讓她無法動身。後來組織上以檢查身體為由,安排楊月花前往上海,準備與賀子珍見上一面。
但由於接頭人沒有到,楊月花始終無法進入賀子珍的住所。之後羅萬昌又帶著楊月花去福州見舅舅賀敏學。
賀敏學看到楊月花後當即落淚,跟她解釋道:你媽媽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情緒不能波動太大。所以,眼下還不是最好的時候,以後有機會就安排你們相見。
1974年,楊月花與養父母來到了北京,想要與毛主席見上一面,可惜的是由於種種原因最終也沒能實現。
1976年毛主席病逝,楊月花得知這個消息後泣不成聲。
1977年,賀子珍前往福州養病,本來她希望借著這個機會能去見見長女,然而還是沒能成行。無奈之下她只好讓女兒李敏和女婿孔令華代自己去了一趟。
李敏與孔令華以省文化局領導檢查工作的名義來到龍岩,聽取時任電影工作站擔任黨支部書記的楊月花彙報工作。
這次獨特的“彙報會”讓楊月花感覺到了很多不尋常,她發現兩位省裡來的“領導”基本上不聽她說的工作,反而一直在觀察她,同時她也覺得眼前的女同志很眼熟。後來與舅舅賀敏學相聚時,楊月花才確定那位女領導就是她的親妹妹。
賀敏學問她:既然懷疑,為什麼不叫一聲妹妹?楊月花則回答:我主動喊她不太合適。這份骨子裡的倔强倒是很像賀子珍。
李敏後來回憶姐妹相見的場景也說過:我非常想認姐姐,但這件事不是我個人想做就可以做的。世事也是無奈。
1979年閩西紀念古田會議50周年,賀敏學特意去了趟龍岩將楊月花接到了住地,他對身邊的一眾省、地委領導介紹:她叫楊月花,是我妹妹賀子珍的長女。
這話讓在場人都很驚訝,地委書記溫附山、省民政廳廳長楊德明等人都表示,母女倆很快就能團聚了。
可惜的是,這件事情也沒能實現,1984年賀子珍病逝於上海,楊月花還是從報紙上得知母親最後的消息,當時她心痛萬分,遺憾沒能見母親一面。
說起來楊月花心中肯定也是難受的,她曾與親生父母相距那麼近,卻無法親眼看見一次,這樣的感受旁人不可能懂。
同時楊月花也保持了主席的謙遜風格,她從來不以“毛主席女兒”的身份去要求什麼,就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了一輩子。曾因救火負傷,休養了一年多才好;還曾在抗洪時期上一線,右肋骨都被摔斷。
她與母親一樣,也有六名子女,這些孩子同樣沒有因為身份而沾光,大部分都是工薪階層的普通人,只有一個兒子憑藉著自己的努力擔任過勞資科長。
這樣的低調,正符合主席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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