賡續六十年綠滿沙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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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看啊,這就是秋天的沙珠玉。沙珠玉是一個地名,位於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縣中部,塔拉灘沙漠邊緣,沙珠河下游的一個鄉。
蹚著沒過脚踝的黃沙,一步一趔趄地攀上青海省治沙試驗站實驗林中那座15米的沙丘時,高原的秋天已經很深了。

一排排高大的小葉楊樹遮擋了群山,小葉楊的樹葉基本落盡,只在樹梢上留下了一抹耀眼的金黃。白楊樹旁,是成片的烏柳,一人多高的烏柳在高原秋日的豔陽下搖曳著枝丫。山丘頂上,檸條成林。

一切都生機盎然。

“看啊,這就是秋天的沙珠玉。”治沙試驗站副站長何豔龍說。

沙珠玉是一個地名,位於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縣中部,塔拉灘沙漠邊緣,沙珠河下游的一個鄉。

誰能想像,半個多世紀前,眼前這個草木葳蕤,田疇整齊的美麗家園,還是一派風沙肆虐的景象?

70歲的豆格才讓是沙珠玉鄉上村村民。他說,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沙珠玉的風沙很大,每年春秋兩季,一場風一刮就是兩三天,一覺醒來,人被流沙困在屋子裏的事情時有發生,屋裡的人只好從窗戶爬出來。

“每天早晨從院子裏背到外面的沙土,能裝十背簍。”豆格才讓說。

肆虐的風沙,曾困擾著沙珠玉人的生活。

“每年春天,地裏的種子要播兩三遍,播一次被風刮走一次,播一次被幹黃沙蓋上一次,老百姓苦不堪言。”豆格才讓說。

沙珠玉也曾是青海省出了名的沙患之地。

造成沙珠玉成為沙害重災區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氣候。沙珠玉海拔2800米,自然條件十分惡劣,一般情况下,植物的生長期至少需要160天,可沙珠玉全年無霜期只有69天;沙珠玉年平均降水量為245.1毫米,年平均蒸發量卻高達1733.7毫米,年平均蒸發量是年平均降水量的7倍。

還有就是土壤品質。沙珠玉的土壤是形成於久遠的地質年代的河湖沉積物,土壤乾燥疏鬆,極易受到剝蝕,沙珠玉囙此成為共和盆地的主要沙源。

因為植被覆蓋度低,沙珠玉每年的平均風速為2.7米/秒,超過17米/秒的大風為50天,颳風最多的年份達到97天;年平均沙塵暴的天數為20天,沙塵暴最多的年份為55天。

每年3到5月,沙珠玉的大風尤為集中。這三個月裏,月平均大風日為15天,連續大風日最多可達9天,瞬間風速達到了40米/秒。

更為嚴重的是,沙珠玉常年刮的是西北風,風向與沙珠玉河的走向基本一致,而這就更助長了沙珠玉地區的風力。當年在沙珠玉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大風一起不見家,朝為莊廓夕為沙。

當年,沙珠玉地區的沙漠化占總面積的90.28%,冬春兩季流沙、幹沙層厚達10釐米到20釐米,最厚處可達到40釐米。在西北風的作用下,沙珠玉的中型沙丘以每年3米到8米,小型沙丘以每年10米到20米的速度向前移動。在大風肆虐的年份,有的中型沙丘的移動速度甚至超過了21米,一個盾型沙丘的前移速度超過了47米。

沙丘吞噬了農田,讓家園變成了荒漠。

“我們村裡有好幾戶人家,因為莊廓被沙子蓋住了,不得不搬到別的地方。”豆格才讓說。

新中國成立後,沙珠玉的沙患治理工作引起青海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視。

1956年,共和縣塔拉灘地區的防沙治沙工作,成為青海省委省政府的重點工作之一。被沙患蹂躪了百餘年的沙珠玉人,開始了防沙治沙的漫漫征程。

1958年,青海省農林廳委派孫世傑在沙珠玉鄉成立防風治沙林場,開展防沙治沙工作;1959年5月,由中科院領導、青海治沙隊、北京大學、北京林學院聯合對沙珠玉地區的沙漠分布情况做了調查,並對沙珠玉地區的防沙治沙的可能性做出了評估。

也就是在這一年,以趙文軒為代表的第一代治沙人,響應黨的號召,從祖國的大江南北來青支援西部建設,在沙珠玉開展了人工固沙、沙地育苗、封殺移動規律觀測等9大重點工作。他們在場長孫世傑的帶領下,開始科技攻堅,將改變沙珠玉人命運的誓言,寫在了漫漫黃沙之上。

林場成立之初,條件十分艱苦,風小的時候,林場的工作人員還能緊挨著住在帳篷裏,而當風大的時候,他們就只能搬進冰冷的“地窩子”。

黃沙在沙珠玉幾乎無處不在,甚至就連吃的飯裏都是撲簌簌的黃土面和硌牙的黃沙粒,可就是這樣,沙珠玉的第一代治沙人,在沙珠玉的沙梁沙崗上紮下了根。

一株小葉楊矗立在沙珠玉鄉珠玉村村口靳文庭的家門口,小葉白楊由根底分為三股,每一股都有兩人合抱那麼粗。這株小葉楊已有數十米高,據估計,至少有上百年的樹齡。這株小葉楊樹是靳文庭的爺爺靳拉毛有一年從黃河邊上移植來的,它曾是沙珠玉唯一的樹。

1962年,省農林廳在沙珠玉成立了首個治沙試驗站,並開始向沙珠玉人推廣種樹治沙科技,我省治沙專家段慶光就是在這一年來到沙珠玉的。

在黃沙漫天的沙珠玉還能種活樹?是當年沙珠玉人的最大顧慮。

段慶光說:“當時沙珠玉地區流傳著栽樹風沙大栽不活,缺少雨水種不活,牲畜多養不活的‘三不活’說法,提起栽樹,老百姓根本不支持,認為在沙珠玉栽樹純屬瞎耽誤工夫。”

公社幹部治沙總站為了打消羣衆的顧慮,便將羣衆代表請到了靳拉毛的家。風沙中,那株小葉楊樹頑強挺立著。

“你們看,靳拉毛都能將樹種活,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治沙站的衕誌對羣衆代表說。

就這樣,靳拉毛家門口的那抹綠色,點燃了人們的希望,沙珠玉人開始嘗試在田間地頭植樹造林。

據有關部門統計,截止到1966年,沙珠玉已經初步建立起一個總面積645畝的治沙式模範地。

最初的綠色,激勵了沙珠玉人人種樹治沙的勇氣,如今走在沙珠玉,每隔一兩百米就是一條由高大的白楊樹組成的林帶。鬱鬱蔥蔥的林帶,守護著沙珠玉人的希望,也守護著沙珠玉人的夢想,可是誰又能體會到當年那些造林先行者的艱難?

段慶光說,受到科技水准制約,那時候沙珠玉種樹的成活率很低,“年年植樹不見林”的現象很嚴重,羣衆的熱情並不高。即便如此,一年又一年,在科技人員的努力下,人們終於消除了沙珠玉種不活樹的認知,這為日後的治沙造林工作在沙珠玉全面展開奠定了基礎。

歷史的車輪轉到了1972年。這一年,沙珠玉公社動員羣衆,在風沙危害最大的地區,開展植樹造林和設定防沙障兩項工作。沙珠玉人希望通過這兩項措施,减少風沙的侵害。

貫穿耐塔海大隊的一條全長3公里的幹渠就是在這一年修建的。新修建的幹渠有效緩解了風沙淤堵河道的現象,這讓沙珠玉人看到人工治沙的成效。羣衆植樹治沙的熱情被重新點燃,沙珠玉公社迅速成立造林治沙指揮部,一場聲勢浩大的全民造林治沙大會戰,在沙珠玉貧瘠的土地上打響。

1973年10月,王占德被任命為沙珠玉公社書記。他總結前人的治沙經驗,實地勘查了沙珠玉的沙源,廣泛動員羣衆,在短短兩年時間內種植樹苗22萬株,取得了顯著的治沙效果。

1975年8月,王占德在參加西北八省(區)農田林網化科技會議期間,赴新疆參觀造林先進單位,這次參觀堅定了王占德種樹治沙的信心。

回到沙珠玉,王占德立刻召開黨委擴大會議,提出“大幹苦幹七六年,造林株達五十萬,人均達到一百株”的目標,並吸取以往“造林無規劃,有林不擋沙,農田被沙壓”的教訓,組成由公社黨委班子成員、治沙站科技工作者、生產隊幹部組成的造林規劃小組,對沙珠玉一萬多畝耕地,十多個村莊仔細勘查,並按照“農、林、牧統一安排,渠、路、林、田合理佈局”的全面規劃,繪就了沙珠玉植樹治沙的藍圖。一場由黨委領導,群眾參與的植樹治沙大會戰在沙珠玉轟轟烈烈地打響。

1975年,年輕的豆格才讓和靳文庭成為沙珠玉植樹造林突擊隊的隊員。

豆格才讓回憶說,那年春天,沙珠玉人從上世紀50年代種植的白楊樹上截取樹枝,採取扡插的方法在沙地上種樹。可是,因為科技不達標,加之生長環境惡劣,那些被沙珠玉人稱為“樁樁”的扡苗成活率很低,沒辦法,大家只能從湟源、湟中等地引進成品苗木。

“那時候沙珠玉的運輸工具很簡陋,只有耕耘機,從湟源運來苗木,路上往往要走兩三天。為了降低樹苗的死亡率,我們提前在鄉里挖了大坑,苗木一運來,就趕緊把樹苗用濕土埋在大坑裏,就這樣,一車苗木還死不少,看得讓人心疼。”豆格才讓說。

每當苗木運到了沙珠玉,沙珠玉的社員們就連夜種到地裏。

“挖的坑有規定,一個樹坑至少要40釐米深,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樹苗成活。當時檢查得很嚴,誰種誰負責,保種保活,誰都不敢掉以輕心,為了種樹,婆娘娃娃齊上陣,村裡沒有一個閒人。”靳文庭說。

據沙珠玉鄉的工作人員介紹,1976年,沙珠玉鄉動員全體幹部群眾全面推開植樹治沙工作,形成了“一戶一人一車,幹部群眾齊上陣”的局面,場面十分感人。各大隊還自辦苗圃、統籌分工,全鄉7個農業大隊中有5比特黨支部書記擔任隊辦林場的負責人,成為羣衆造林運動的帶頭人。

紮布達大隊是沙珠玉公社1976年3月成立的。大隊剛成立時,既要興修水利,確保春播,又要安置羣衆,解决隊員的住房問題。即便如此,大隊黨支部書記任國壽依舊接受了公社下達的植樹任務,帶領隊員頂著七八級大風,白天黑夜地奮戰在黃沙梁上,硬生生地將11萬株樹苗,種在了沙珠玉的大地上。

“那時候條件很艱苦,我們先是在村子附近種樹,後來樹越種越遠,最遠的地方離村子有十幾公里,我們就以大隊為組織,帶著乾糧,背著帳篷,到野外種樹,一出去就是好幾天。”豆格才讓說,“我們吃的只有幹饃饃,條件好的還能喝上一口茶,條件不好的地方,連茶都喝不上。”

當年,豆格才讓所在的沙珠玉上村,大約有七八十名勞力和半勞力,他們全部參與到了種樹造林的會戰中,僅1976年一年,沙珠玉上村平均每人種樹都在300株之上。

據當年的《青海日報》報導,沙珠玉1976年至1977年連續奮戰了兩個春天,全公社新造了181條8米寬的農田護林帶,造林面積達到1395畝,同時還加寬了十餘條原有的護林帶,沙珠玉的環境條件得到有效改善。

水是確保林木成活的關鍵,水也是沙珠玉人世世代代的稀缺資源。

“我們沙珠玉世代缺水,上世紀50年代,老人們都是到沙珠河裡舀水喝,冬天就到河裡背冰吃。”珠玉村村委會主任仁增尖措說。

為了確保每一株樹都能在沙珠玉這片乾旱的土地上紮下根,沙珠玉人想出不少節水植樹的土辦法。

“我們撿來酒瓶子灌滿水,然後把樹苗放在水瓶裏,再埋到地下,沒想到樹苗的成活率一下就高了很多。”靳文庭說,“為了種樹,我連家裡的醋瓶都拿出來了。”

在沙珠玉人的眼裡,綠色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每年春天,要是看見自己種的小樹苗發了芽,我們別提多高興了;要是哪株樹死了,我們就會難過得好幾天吃不下飯。”豆格才讓說。

1979年,趙仕學從江淮大地來到沙珠玉,他在治沙站站長段慶光的帶領下,加入到播綠沙珠玉的偉大戰役之中。

每年3月至10月,是趙仕學和他的同事們最忙碌的季節。天剛剛亮,他們便帶上乾糧和水袋走進沙漠,在沙丘與沙丘之間爬行,樹與樹之間穿梭,帶領著沙珠玉的百姓布沙障、栽樹苗,一干就是一整天。

在以趙仕學為代表的第二代林業科技工作者的努力下,沙珠玉地區逐步形成一個由封沙育林(草)、固沙治理、農田防護林網相結合的較為完整的生態防護體系,取得了良好的生態、經濟和社會效益。

上世紀80年代,位於共和縣黃河河段上的龍羊峽水電站建成。這是黃河上游最大的水利樞紐工程。

龍羊峽水庫與沙珠玉的直線距離不到60公里。何豔龍說,相關資料表明,上世紀80年代,每年沙珠玉地區吹進龍羊峽庫區的沙土量超過3000萬立方米,這也就意味著,沙珠玉的沙患如果得不到根治,就會威脅到龍羊峽水庫和黃河上游的水質安全。

沃什加既是沙珠玉的風口也是沙珠玉的水源地。

為了鞏固綠化成果,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沙珠玉人開始在沃什加修建蓄水工程。

“我從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到沃什加修水渠,當時我們沿著山根修了一條十幾公里長、好幾米高的渠壩,希望能將沃什加的水引到我們沙珠玉,可是風沙太大了,通路每年都會被風沙埋住,我們每年都要去清理。”豆格才讓說。

1986年冬天到1987年春天,沙珠玉鄉黨委、政府經過調查後,决定向沃什加進軍,開展大規模造林運動。

依舊是十年前一戶一人一車的模式,依舊是十年前男女老少齊上陣的幹勁,沙珠玉人以“沒有男丁女的上,沒有青年老人上”的决心和意志,趕著牛車,自帶乾糧,在沃什加這個亘古蠻荒之地,播種著對未來的希望。

“在沃什加,把一輩子的苦都吃過了。”一比特曾經戰鬥在沃什加的老人說。

因為有了綠色,沃什加通往沙珠玉的十多公里長的通路,一天天地暢通了。

1988年,海南州委在沃什加現場辦公,高度肯定了沙珠玉人的植樹成績,並製定了1988年到1992年的五年造林計畫,力爭從根本上解决沙珠玉的風沙大問題。這一年的4月25日,沙珠玉人在沃什加召開了由1200名幹部群眾參加的動員部署大會,吹響了沙珠玉第二次植樹大會戰的號角。

幾乎是在同一時期,廣大科技人員對沙珠玉地區植樹造林的科技成果進一步顯現。1995年8月,青海省有關部門在沙珠玉召開《沙珠玉治沙造林與沙漠生態環境逆轉研究》課題鑒定會,與會專家一致認為,沙珠玉的綜合治沙科技措施,達到了國內同類研究的先進水準。

人的意志改變了命運,人的情懷播綠了沙山。有了科技的助力,沙珠玉人改變家鄉面貌,再造綠色山河的信心更大了。

上世紀90年代,趙雪彬從學校畢業後,在父親趙仕學的鼓勵下,也走上了爺爺和父親走過的路,成為第三代沙珠玉治沙人。他說:“我們不僅要秉承父輩們治沙造林的精神,更要靠先進的科技理念和現代化的裝備,科學防沙治沙,只有這樣才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治沙站的科技人員發明的“水沖栽植科技”獲得了國家專利,在全國範圍內得到廣泛應用,草格固沙、生物固沙等多項科技取得良好的效益。

據共和縣有關部門統計,截至1999年,沙珠玉鄉一共營造防風固沙林14898畝,農林防護林帶292條,總長度165.9公里,構成174個網眼,使得兩萬畝耕地免受風沙之害。

沙珠玉人在蒼茫黃沙之間,在一座座沙梁之上,築起了一道道綠色的長城。

2002年,退耕還林政策更是開啟了沙珠玉植樹治沙的強勁引擎。截至2006年,沙珠玉一共退耕還林7426畝,沙珠玉的治沙成果得到進一步鞏固。

2002年6月,沙珠玉鄉被全國綠化委員會、人事部、國家林業局授予“全國防沙治沙十大榜樣組織”榮譽稱號。

何豔龍說,經過60年時間幾代沙珠玉人的共同努力,如今沙珠玉綠化面積達78%,沙珠玉境內所有流動的沙丘都被固定下來,昔日沙珠玉黃沙漫捲的景象一去不復返。

風雨六十年,滄桑六十載。

這是一個豐收的季節,這也是孕育著無限的生機和希望的季節,伫立在沙珠玉被檸條覆蓋,被烏柳包裹的沙丘之上,我們一次又一次地為沙珠玉人改天換地、建設家園的故事所感動。所有的故事都是精神的體現,在沙珠玉人穿越了漫長60年光陰的故事中,我們尋找到了一種氣壯山河的精神力量。

沙珠玉植樹治沙陳列館中收集了大量反映沙珠玉人植樹治沙事蹟的文物和資料,人們在這裡緬懷歷史,追憶精神,展望未來。

韶華不老,未來可期。

何豔龍說:“時代的進步給沙珠玉的植樹治沙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黨的十九大以來,治沙站的科技工作者在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指引下,創造出多項植樹治沙科技,為維護黃河上游的生態安全作出貢獻。”

這幾年,治沙站先後與青海大學、青海師範大學、西北農林學院等科研單位聯系,在沙珠玉開展各種治沙實驗。治沙站的萬畝試驗林中,處處可見不同的科研機構設立的試驗點,高科技設備的運用,讓沙珠玉的植樹治沙工作不停邁上新臺階。

沙薑是一種一年生草本植物,在實驗林區,500畝沙薑已然成熟。治沙站試種沙薑已經一年了,這種在青藏高原上並不常見的植物,卻在沙珠玉長勢喜人。

“經過60年的努力,我們已經固定了沙山,綠化了家園,下一步,我們還要大力發展沙地經濟,向黃沙要效益。”何豔龍說。

這力量還體現在沙珠玉幹部群眾保護生態環境的自覺擔當中。

珠玉村曾經是一個貧困村。仁增尖措說,在黨和政府的幫助下,珠玉村去年摘掉了貧困村的帽子,鄉親們的生活水準越來越高。每年春天,珠玉村的村民都會投入到農田護林帶的更新換代中,鞏固沙珠玉的綠化成果。

“讓沙珠玉成為黃河上游生態安全的重要屏障,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使命。”沙珠玉鄉黨委的一名幹部小薛說。

沙珠玉人實現了點沙成玉,育沙為珠的夢想。(李皓 馬吉祥 馬璞馨 張衛平 莫青 馬智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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