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4日，哈爾濱無新增本土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從報告此次疫情的首個病例到零新增，這座北方冰城用了14天；疫情無省外溢出、無隔離點交叉感染、未發生院感。

哈爾濱發生疫情的4天前，在上海市舉辦的全國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經驗研討會上，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明確提出，要實事求是學習上海經驗，努力用最短時間、最低層級、最小成本獲得最大防控成效。

哈爾濱，成為上海會議後的首場實戰。在這場戰“疫”中，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當地各級黨委政府靠前指揮，下沉一線，通過快速的核酸檢測、精准的流調溯源、徹底的隔離轉運、嚴密的社區封控，多管齊下並行推進，形成對病毒的合圍之勢，集中火力將其快速殲滅。

靠前指揮，下沉一線

9月21日，中秋節，巴彥縣興隆鎮。當天，這個位於哈爾濱市北端的農業小鎮報告了此次疫情的首例本土新冠肺炎確診病例，這裡也是此次疫情中病例最為集中的區域。

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接到報告後，迅速研判疫情。面對傳播鏈尚不清晰、疫情存在外溢風險等因素，綜合組果斷決策，在戰畧上要打一場將疫情控制在最小範圍的圍殲戰；當即派出由國家衛生健康委、國家疾控局相關負責人帶隊的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黑龍江工作組趕赴一線，並於當晚抵達哈爾濱，連夜與當地共同研究疫情形勢，製定防控方案；在莆田戰“疫”勝局已定的前提下，抽調國家隊隊員轉戰哈爾濱，會同當地共同處置疫情。

中秋夜，江蘇省臨床檢驗中心常務副主任許斌抵達了興隆鎮，作為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黑龍江工作組專家參與核酸檢測工作。

9月的興隆鎮已是寒意襲人。“那晚的月亮很亮，很圓。”許斌回憶，伴著皎潔的月光，許斌和首批馳援哈爾濱的核酸檢測隊員當天便啟動相關工作。興隆鎮首輪全員核酸檢測也由此拉開帷幕。

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發佈的《全員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組織實施指南（第二版）》要求，重點地區重點人群核酸檢測結果須在6小時內上報、其他人群為12小時，原則上不得超過24小時。“設定時限的目的，就是要加速核酸檢測，為後續流調隔離等工作贏得寶貴時間。”許斌說。

“我們也是21日到達的哈爾濱。”中國疾控中心應急中心副主任張彥平說，作為國家流調隊隊員，包括張彥平在內的8人於中秋節當天抵達哈爾濱。“只有在最短時間內找到密接、次密接，儘快採取集中隔離措施，才能有效控制疫情蔓延，流調的價值才能得以發揮。”

哈爾濱高速口處，交警部門配合防疫部門在哈爾濱各個出城口對進出車輛的乘客進行掃碼測溫登記。通過高速公路出哈爾濱必須持48小時以內的核酸檢測陰性證明。

4小時提交覈心資訊，24小時內完成流調報告，已成為當前流調工作的“標配”。由國家、省、市、縣4級混編的流調隊，發揮各自優勢協同作戰，公衛、警察、工信協同作戰，採取逢陽必報、接報必查的流調機制，有效提升了工作效率。“我們要做的，就是像偵探一樣，敏銳地捕捉疫情風險點並迅速遏制。”張彥平說。

9月23日，受國務院副總理孫春蘭委託，國家衛生健康委黨組書記、主任馬曉偉深入興隆鎮，針對核酸檢測、流調溯源、轉運隔離、社區封控等問題逐一研究，並就這些關鍵環節的戰術打法作出具體部署。

隨後，巴彥縣興隆鎮疫情防控指揮部成立，哈爾濱市市長任總指揮，集中了國家、省、市、縣、鄉鎮5級組織和專業力量。這裡是戰“疫”的最前沿，是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研究最新戰況，指導並參與處置疫情，督導各項措施落實的戰鬥堡壘。指揮部設綜合資訊組、流調溯源組、核酸檢測組、排查隔離組、社會管控組、物資保障組，電話鈴聲此起彼伏。

9月25日，巴彥縣興隆鎮興隆林業局體育場內，指導工作的專家對進入移動帳篷核酸檢測實驗室的醫務人員囑咐注意事項。

“上級要求我立即對包保的社區進行管控。”劉春榮是哈爾濱市巴彥縣人民法院副院長，她的另一個身份是興隆鎮某社區包保幹部，一旦有疫情，要立即到達一線。今年年初的綏化疫情期間，她就和警察、社區物業、志願者共同負責社區管控。

不同的是，這一次，疫情就在身邊。

流動的社區瞬間靜止，伴隨而來的是部分居民的不適感乃至不滿情緒。為此，社區物業為每棟樓組建了微信群，購物、就醫等需求，居民都可在群裏提出。“我們聯系了好幾家量販店，居民只要在微信群裏掃碼就能購買生活物品。量販店送貨至社區門口，管理人員再轉至居民家門口。同時，我們加强巡邏，避免居民在社區內隨意走動。”劉春榮說。

就在劉春榮忙碌的同時，前線指揮部按照1∶100的比例（1名確診病例對應100名密接和次密接）將哈爾濱市區部分飯店騰空備作集中隔離點，並啟動哈爾濱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群力院區作為定點救治機构。

核酸檢測要快速、流調溯源要精准、隔離轉運要徹底、社區封控要嚴密，在合圍病毒的戰畧指導下，一場多管齊下並行推進的圍殲戰正式打響。

9月24日，消殺人員在有密接人員的興隆鎮某社區進行環境消殺工作。

核酸檢測，系統協同

“大規模核酸檢測的目的，是主動‘撈’出傳染源，並將情報準確快速地傳遞給流調溯源組和轉運隔離組，從而有效控制傳染源，切斷傳播途徑。”趙靖說。

趙靖來自國家衛生健康委醫管中心，從武漢到哈爾濱，他歷經10餘場戰“疫”，多次負責核酸檢測工作。疫情發生後，他從莆田轉戰哈爾濱。

“核酸檢測可不只檢測一件事，它是一個系統，涉及核酸採樣、樣本運送、實驗室檢測、結果報告4個環節，也就是采、送、檢、報。”趙靖說，對於這樣一個複雜的系統，要做到快，3個要素缺一不可——檢測能力、組織架構、資訊系統。

首先是檢測能力。“上戰場前，必須先要搞清楚自己手中有多少武器。對核酸檢測而言，意味著要對當地的檢測能力心中有數。”趙靖說。

9月25日，醫務人員和社區工作人員對哈爾濱市巴彥縣興隆鎮興隆林業局所轄地區的重點居民進行核酸檢測。

那麼，哈爾濱需要多大的檢測能力？《全員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組織實施指南（第二版）》提出，完成大規模核酸檢測，需要相當於當地實際管理人口10%—15%的單管檢測能力，以哈爾濱近千萬的人口估算，如果要在2天內完成1輪全民核酸檢測，至少需要50萬管的日檢測能力，而國家衛生健康委從遼寧、吉林、河北等地調集的5支核酸檢測隊以及義務參與其中的協力廠商檢測機構，迅速彌補了當地檢測能力的不足。

“僅有檢測能力還不够。”趙靖說，大規模核酸檢測不僅是個科技活兒，更是一場全民動員，需要强大的組織協同能力。

比如，採樣環節須做到“采得全”，也就是全員檢測，一個都不能少，這就需要基層社區工作人員的動員和組織協調能力。此前，一些疫情中，就曾出現採樣點秩序混亂，甚至由此導致交叉感染的情况，這些慘痛教訓暴露出基層組織協調能力不足的問題。又如，送樣環節，不是衛生健康部門所能獨立承擔的，需要交通運輸等部門的協同。“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概言之，要讓核酸檢測高效運轉，必須有强有力的組織架構。”趙靖說。

《全員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組織實施指南（第二版）》明確提出，核酸檢測組須由當地市委常委牽頭。歷經多次戰“疫”，趙靖認為，這一經驗非常重要，“只有這樣，才能組織衛生健康、警察、民政、交通運輸、財政、工業和信息化等相關部門，多方聯動，建立扁平化工作機制，出現疫情時緊急啟用，統籌協調核酸檢測工作。同時，做好全員核酸檢測物資的統一購買和統一調配。”

在莆田，當地市委組織部部長擔任核酸檢測組組長；在哈爾濱，則是紀委書記親自坐鎮。

除了檢測能力和組織架構，要讓采、送、檢、報4個環節有機銜接提高效率，沒有信息化的支撐，是絕難實現的。

這一點，許斌感受深刻。他打了一個比方，實驗室檢測猶如蒸饅頭，一臺設備只有10個屜，每個屜只能蒸10個饅頭；也就是說，一鍋最多出100個饅頭，時間為兩個小時；如果不能實現采、送、檢動態匹配，就會出現蒸鍋空著的情况，不能滿負荷運轉，速度和效率自然下降。

囙此，需要信息化手段將采、送、檢動態匹配。許斌介紹，專家們會根據當地實際情況，為送樣車勾畫路線圖，“我們稱之為公車化運行，也就是說，送樣車會按照時間順序，一站一站地到各個採樣點收集樣本，然後送到指揮部，再根據實时情况分送至各個實驗室。”

那麼，如何確定路線圖和時間表呢？這就需要資訊系統。在核酸檢測組的指揮部，大屏上隨時滾動更新著各區采、送、檢的即時資料，指揮部會據此對送樣車的路線隨時做出調整，類似公交車運行中的“大站不停車”，動態分配，提高效率。

在許斌看來，將自己積累的豐富經驗用於指導當地工作，帶動其提高效率，是國家隊專家的重要作用。

抵達興隆鎮後許斌就發現，當地實驗室按照時間表排班，每8小時一輪。“這樣不行。”參與了多次大規模核酸檢測的許斌立即指出其中的問題，要提高效率，必須改為計件制，責任到人，只要完成一定量，這一組檢測隊員就可以結束工作去休息了。

許斌坦言，實驗室檢測人員的壓力大，要求高，螢光PCR擴增等步驟都需要手工操作，工作人員須高度集中注意力，否則就會因標本污染造成假陽性。“一旦出現假陽性，不僅打亂了工作節奏，更會使整體士氣受到打擊，所以，作為國家隊專家，在科技環節要進行嚴格把關。”

流調溯源，一追到底

核酸檢測的陽性結果，是發現疫情的“信號彈”，要實現迅速控制疫情，還需要流調溯源、轉運隔離等措施的及時跟進。

“這就需要扁平化管理。”趙靖說，以單采檢測陽性處置為例，檢測機構應當立即上報核酸檢測工作組，由工作組同時推送2條資訊（陽性感染者基本資訊、核酸檢測陽性報告）至6個部門：一是通知“120”負壓救護車進行陽性感染者轉運；二是通知定點醫療機構準備接收該陽性感染者；三是通知陽性感染者所在社區（社區）確認並控制該陽性感染者及與其共同生活居住人員（密接）；四是通知公安機關協助進行陽性感染者轉運，並開展該陽性感染者軌跡排查；五是通知疾控中心開展流調、密接排查、研判社區封控範圍、疫點終末消毒等工作；六是通知疫情防控指揮部。“6個部門同時推送、不分先後。”

此外，當地還需要成立應急採樣小分隊，做好隨時出發的各項準備。一旦出現混采檢測陽性時，檢測機構立即上報當地核酸檢測工作組，工作組同時通知應急採樣小分隊（24小時在崗待命）和混管樣本所在社區和公安機關，立即原地隔離所涉人員並進行單采覆核。

“這一次的流調難度較大，突出體現在兩點。”張彥平說，一是病例較多的巴彥縣巴彥鎮、興隆鎮均為農村地區，移動通信基站少，難以精准勾畫病例的行動軌跡；二是當地鄉土人情濃厚且病例軌跡涉及10餘場婚宴，傳播鏈複雜，疫情隨時有“放大”的風險。“應對這些難點，必須突出公衛、警察、工信聯動，尤其是警察的協同配合，特別關鍵。”

9月26日，巴彥縣興隆中學的臨時教室內，疾控專家正在進行緊張有序的流調工作。

以興隆鎮為例，流調人員抓住婚宴中禮賬這條重要線索。“禮賬上有來賓的名單，便於搜尋密接人員。”張彥平說，但另一方面，有的來賓只交了份子錢，並未吃席就離開了，有的則帶著全家來吃席，但禮賬上只有其中一個人的名字，“所以，在禮賬基礎上，流調人員結合當地熟人社會的特點，通過問詢不同人進行交叉互證，對資訊加以甄別，由此發現更多線索”。

一追到底、跨區域聯動，是此次流調的另一個特點。這個“底”，就是流調與轉運隔離密切合作，從判定密接起，直至被轉運至集中隔離點，步步緊追，逐一核對，絕不放鬆。

9月28日晚，哈爾濱市香坊區報告該區首個確診病例。快速流調結果顯示，該病例涉及香坊區、南崗區、道裡區等多個區域。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黑龍江工作組相關負責人，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及各區政府和相關部門領導，迅速齊聚指揮部，實施扁平化管理，統一部署，區域、部門聯動合作。

當天夜裡，該病例轉運至定點醫院；百餘名密接、次密接連夜轉運至集中隔離點；病例社區、工作單位和去過的公共場所等存在可能暴露風險的超萬人被賦黃碼，通知其做好健康監測，並在3天內進行2次核酸檢測。

轉運隔離，嚴格督導

在轉運現場記者看到，每輛轉運車配備1～2名醫務人員以及1名行政人員；行政人員手中有兩個表格，一個是信息表，上面是轉運者的姓名、住址，還有一個是交接錶，密密麻麻注明著轉運的時間、地點、目的地等資訊。

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黑龍江工作組相關負責人表示，實現快速轉運，需要依託當地對車輛、隔離點等資源的調配，國家隊發揮的作用是督導核實，盯住轉出、轉入兩個環節。其中，交接單非常重要，上面記錄著轉運人員的具體資訊，是督查的重要依據。“我們安排專人在各隔離飯店巡迴，根據交接單，逐一核對轉運人員資訊，一旦發現轉運不及時的情况，立即與當地政府迴響，敦促其加快轉運速度。”

另一方面，督導也進一步加強了流調和轉運隔離之間的協同。在轉運一名次密接的過程中，流調人員從其親屬處獲悉其此前已出現症狀且連續3天服用消炎藥，於是迅速與轉運人員聯系，將該人直接閉環轉運至定點醫院。果然，其核酸結果顯示陽性。“流調和轉運的協同發揮了重要作用，這個病例如果是送至集中隔離點，就會存在疫情蔓延的風險。”上述負責人指出。

9月28日，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黑龍江工作組專家對巴彥縣隔離飯店進行現場督查和指導。

轉運隔離的關鍵是徹底，必須一個不落。一旦出現銜接不利，拖泥帶水，很可能導致疫情進一步蔓延擴散。

哈爾濱市紀委、監委就對上述問題作出了通報。根據通報，9月24日，哈爾濱市松北區疫情防控指揮部接到推送的密接人員唐某等人資訊，區指揮部將唐某資訊推送至其居住的松安街道辦事處後未再跟踪；因隔離點準備不足，松安街道辦事處工作不落實，未及時對唐某進行轉運，直至9月28日9時才將唐某集中隔離。

為此，哈爾濱市紀委、監委作出决定，松北區疫情防控指揮部流調溯源組副組長疫情資訊推送後跟踪不到位，松安街道包保責任人包保工作落實不到位，二人分別受到誡勉談話處理；松安街道黨工委書記，松安街道黨工委副書記、辦事處主任，落實密接人員管控、轉運工作不到位，二人分別受到黨內警告處分；松安街道世紀城社區黨支部書記對密接人員管控不到位，受到黨內嚴重警告處分。

9月27日，松安街道眾和城社區核酸檢測點，醫務人員在為社區居民進去核酸檢測。26日18時哈爾濱啟動第三輪全員核酸檢測。

9月27日，哈爾濱松安街道眾和城社區核酸檢測點內，工作人員引導居民有序進行核酸檢測。

社區封控，有力有愛

集中隔離點、封控社區出現交叉感染，是拖長疫情的重要風險點。

9月27日一早，作為國家隊成員的吉林省四平市疾控中心蟲媒消殺科科長孫偉便來到巴彥縣某隔離飯店進行督導。

飯店外，已拉起警戒線，門口處放置著“隔離點”的標識，孫偉點點頭，繼續向裏走。

“有監控嗎？”孫偉問。

“有。”工作人員答道。

孫偉俯身仔細調閱監控記錄。“這樣不行，你看，一些位置監視器拍不到，有死角，而且有些監視器沒有重播錄影，不利於管理。”

根據要求，隔離點須設定三區兩通道，孫偉仔細查看緩衝區的門密封性如何，緩衝區內是否擺放了手消，是否有供醫務人員穿脫防護服時使用的穿衣鏡，不放過每一個細節。“這樣不行，必須加大消毒頻次，早中晚都要消毒。”當得知該隔離點已出現陽性病例後，孫偉提示道。

隨後，孫偉敦促該隔離點儘快安裝感應門磁；這樣一旦有隔離人員隨意出入房間，會立即報警通知管理人員。

醫用物資是否充足，醫務人員日常用品是否够用，也是督導工作的重點。“醫務人員很辛苦，要充分保障他們的需求。”孫偉說，接下來，還要不斷“回頭看”，不打招呼，直接到現場核查對方是否整改了。

除了集中隔離點，社區封控也至關重要。“既要有力度，更要有溫度。”劉春榮說，她所負責的社區現時未有陽性病例，但有部分患有慢性病的老人，其中一位需要定期透析。老人獨自居住，以前是由其女兒定期送至醫院透析，但因為疫情，女兒現時也在居家隔離。於是，劉春榮便和同事輪流陪老人透析，愛心車隊義務接送。

10月1日，國慶日當天，首批治癒患者出院。截至記者發稿時，哈爾濱已無重症病例，所有患者均病情穩定。10月7日，第78場“黑龍江省應對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聞發佈會上，相關負責人表示，本次疫情無省外溢出，無隔離點交叉感染，無醫院感染發生，綜合研判：本次疫情已經基本得到有效控制，疫情外溢的風險基本消除，本土擴散的風險基本阻斷，再次引發規模性疫情的風險較低，疫情將進入清零階段。

這也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創新，“一種主要同政策和組織而非科技研究相關的創新”。面對中國在新冠疫情防控中强大的組織動員能力，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紐約大學保羅·羅默教授如是說。

來源：健康報

文：健康報記者張磊

圖：健康報記者張丹

編輯：楊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