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爾多斯76歲牧民,撿到2000年前的金冠,重1400克,全國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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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我國內蒙古鄂爾多斯地區,當地的牧民就發現,只要有狂風刮過,沙漠深處,就會有一些小巧精緻的神秘物件,從沙底露出。這些東西有的是刻有動物紋飾的青銅器,有的是圓柄的短刀,甚至還有鑲嵌寶石的金銀飾品。時間來到1972年1月。這是鄂爾多斯高原最寒冷的日子,這一天,76歲的牧民王美子,像往常一樣,提著籃子,拿著鏟子,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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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我國內蒙古鄂爾多斯地區,當地的牧民就發現,只要有狂風刮過,沙漠深處,就會有一些小巧精緻的神秘物件,從沙底露出。這些東西有的是刻有動物紋飾的青銅器,有的是圓柄的短刀,甚至還有鑲嵌寶石的金銀飾品。

沒有人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從哪裡來,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片茫茫的沙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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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1972年1月。這是鄂爾多斯高原最寒冷的日子,這一天,76歲的牧民王美子,像往常一樣,提著籃子,拿著鏟子,走出了房門。老人的目的地是阿魯柴登,這裡是鄂爾多斯地區的一個沙坡,此時的鄂爾多斯已經刮了好幾天的大風,在凜冽的寒風與漫天的黃沙中,老人佝僂著的身子,顯得格外渺小。

在這裡,有很多動物的遺骨,在中藥裏,這些動物遺骨是一種叫做“龍骨”的藥材,很多人都會去撿“龍骨”,賣個藥房,換取一些生活費用。狂風吹過,許多動物遺骸紛紛從沙底露了出來,給老人挖找“龍骨”帶來不少便利,這對於老人來說,是一件好事,沒多久,老人帶來的籃子裏,就裝滿了“龍骨”,老人心裡很高興,提著籃子準備回家。

就在老人彎著腰,從地上拿起籃子準備回家時,王美子意外地發現,沙子下麵好像有些東西,不太對勁。

原來,王美子在挖到“龍骨”的同時,也從沙地下翻出了很多菱形的鐵棍,鐵棍上面還包裹著金片。金子要比那些“龍骨”值錢多了,於是老人乾脆就把籃子放在一旁,專心挖了起來,這一挖,老人又陸陸續續地挖出一堆物件,各種材質都有。

當地人沒有獨吞外財的習慣,所以,王美子在挖出一部分寶貝後,就回到了村裡,並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村裡的人,得到消息的鄉親紛紛拿著工具,趕到發現地,挖了起來,當時的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挖出了一個在沙漠之下掩藏了2000多年的神秘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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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文物保護意識薄弱,王美子將挖到的文物,當做普通的金銀製品賣給了銀行,為了方便稱重,他和其他人一樣,把一些文物把上面的松石和寶石都摳下來扔了。有銀行工作人員見到後,覺得事態不對,連忙向上級報告,而當地政府,也通過一些羣衆的反映,對這批金銀器物引起了重視。

內蒙古文物工作隊,立刻派出田廣金和李作智兩位工作人員前去調查,並通過普及文物法規知識、購買等管道,收繳回全部的文物,共有218件金器,5件銀器和45枚石珠串。而其中,最珍貴的就是王美子挖出的那件黃金冠。

這件黃金冠的主體由純金打造,分為冠頂和額圈兩部分。重1400克,差不多在兩斤半左右。冠頂高7.1釐米,底部是一個用純金打造的半圓球體,表面鏨有4狼咬4羊的浮雕圖案。

球體頂端站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老鷹的頭和脖子是用兩塊綠松石磨制而成的,晶瑩剔透。老鷹的身子是空的,一根金絲從老鷹的鼻孔穿入,將老鷹的頭部與尾部相連,當使用者將該冠飾戴在頭上,老鷹的頭和尾巴會上下移動,給人一種雄鷹傲立空中,鳥瞰狼咬羊的景象,畫面生動,栩栩如生。

額圈又被稱作“冠帶”,是由三條半圓形的繩索式金帶組成,金帶相互連接兩端,都有對稱的虎、馬、羊三種動物的浮雕圖案,動物的背部有榫卯,可以插合成一個完整的圓形冠帶。值得一提的是,這三個動物都做出跪臥的姿態,與頂部的老鷹形成呼應,就好像是在向老鷹跪拜。

整個金冠採用了澆鑄、錘揲、鏨刻、壓印、扭絲、鑲嵌等工藝,造型生動,工藝精湛,氣勢大方。製造者用高超的技藝,展示了草原雄鷹翱翔於天地、俯瞰萬物生靈的景象。

根據金冠的造型,專家將其命名為“鷹頂金冠飾”。

通過對阿魯柴登地區,動物和人的骨骼化石的化驗,專家發現這批文物,分別出土於兩座古墓。

從冠頂到額圈出現的大量動物紋飾,生動形象的鳥獸形象,濃郁的遊牧氣息,以及獨特的風格,無一不預示著,這這兩座古墓的主人,屬於中國歷史上的一個神秘民族: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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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是戰國時期生活在我國北方的一個遊牧民族。關於這個民族的來源眾說紛紜,根據《史記》中的記載,匈奴人的祖先是夏王朝的遺民,但也有西方學者認為,匈奴人是斯基泰民族的一支。

而鄂爾多斯就是匈奴人過去活動的中心,2000多年前,在這片草地上,各種遊牧部落星羅棋佈,繁衍生息。為了適應草原的生態環境,各個部落四處遷徙,逐草而居,為了獲取足够的生存物資,這些部落漸漸聯盟,通過聚合形成了統一的匈奴政權。

在發展的過程中,匈奴曾與當時的趙國、燕國、秦國發生衝突,在其鼎盛時期,甚至統一了整個北方草原。西漢時期,匈奴一度建立起一個强大的帝國。自西元前三世紀到西元一世紀,匈奴人在大漠南北活躍了300餘年。

專家推測,這件“鷹頂金冠飾”就是匈奴力量逐漸崛起時的一個產物。是當時匈奴最高首領:單于佩戴的首飾。老鷹,性情兇猛,沒有天敵,作為草原上的大型猛獸翱翔於天地之間,俯瞰萬物生靈,就好像是草原的王者一樣,也囙此,在匈奴人眼裡,鷹就是單于的化身,代表著單于至高無上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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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晚期,匈奴分裂成為兩部,一部分向內陸遷徙,與漢民族融合,一部分北遷,進入歐洲,經過數百年的時間,匈奴作為一個民族主體,最終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加上匈奴人沒有自己的文字,囙此他們能留下的文物是少之又少,而這頂金冠,更是迄今為止,我國發現的唯一一頂匈奴王佩戴的金冠,囙此非常珍貴。

但,它的珍貴遠遠不止於此,因為,它還是草原絲綢之路的見證。

有學者認為,這頂金冠的風格與阿勒泰地區的斯基泰文化比較相似。斯基泰民族一般指的,是西元前7世紀至西元3世紀生活在黑海地區的一個遊牧民族,善於養馬,相傳騎術就是該民族的發明。

不過,雖然這頂金冠上的動物紋飾與歐亞草原斯基泰文化中的動物紋相似,但他並不是斯基泰文化的產物。之所以相似,這是因為在相同的地理環境和生存管道中,產生的文化會有一定的共性。這也從側面說明,早在青銅時代,中國北方的遊牧民族就已經和歐亞草原有了密切的交流。

鄂爾多斯地區南接中原,北通大漠,生活在其中的匈奴民族,在發展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受到來自東西方文明的共同薰陶。正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流與碰撞中,蒙古草原地帶最終形成了溝通歐亞大陸的商貿大通道:草原絲綢之路。

借助這條通商大道,喜愛金飾的遊牧民族來到阿勒泰地區開採黃金,並將其做成各種黃金飾品,在草原絲綢之路上廣泛傳播與交流,而這種交流,又反過來促進了草原地區對貴金屬冶煉科技的發展,並以匈奴帝國的崛起為契機,造就歐亞大陸草原絲綢之路上遊牧民文化的相似現象。

而這頂金冠飾,就是這段歷史交流與發展的最好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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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絲綢之路,作為連接中原文化和西方文化交往的通道,促進了不同地區遊牧文化的發展和繁榮。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位於草原絲綢之路東端的鄂爾多斯地區逐漸成為文化的中心,而以鷹形金冠飾為代表的鄂爾多斯青銅器也成為我國青銅器史上的一個重要分支。

現在,這頂珍貴的“鷹頂金冠飾”,作為鎮院之寶,收藏在內蒙古博物院。無聲的向每一位遊客,訴說著千年前,草原上那段驚心動魄的風雲過往。

來源:今日頭條號|條哥的歷史手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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