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農婦和丈夫失散,1938年去延安學習,發現抗大教育長正是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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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938年,林伯渠在駐陝辦事處工作。有一天,他接待了一名前來尋親的湖南農婦。因為當年的國內環境複雜,加上革命工作天南海北的原因,很多共產黨幹部跟親人的聯系都斷絕了。原來這位風塵僕僕的女士,丈夫居然是抗日軍政大學的教育長——許光達!許光達於1925年加入共產黨,1926年進入黃埔軍校第五期。解放後,他曾任職國防部副部長,1955年被授予大將軍銜。這名湖南婦女名叫鄒靖華,她和許光達的婚姻是兩家父母指定的。

1938年,林伯渠在駐陝辦事處工作。有一天,他接待了一名前來尋親的湖南農婦。因為當年的國內環境複雜,加上革命工作天南海北的原因,很多共產黨幹部跟親人的聯系都斷絕了。

所以,經常會遇到一些到辦事處來尋親的老鄉。林伯渠照往常一樣接待了她,可問清楚資訊後大吃一驚。原來這位風塵僕僕的女士,丈夫居然是抗日軍政大學的教育長——許光達!

許光達於1925年加入共產黨,1926年進入黃埔軍校第五期。一路從戰士做到師長,參加了許多大小戰役。解放後,他曾任職國防部副部長,1955年被授予大將軍銜。

這名湖南婦女名叫鄒靖華,她和許光達的婚姻是兩家父母指定的。許光達出身貧寒,母親早逝。而鄒家書香門第,鄒父鄒希魯是鄉間的一名教書先生。

許光達本名許德華,很小的時候就要給地主放牛。不過他卻非常愛學習,經常利用放牛的機會,偷偷跑到學堂去旁聽。某一日天寒地凍,許德華不堪凍餓,昏倒在了學堂的外面。

鄒希魯發現許德華之後,就把他抱回家中休養。經過一番交談之後,令鄒希魯十分心疼和憐愛這個孩子。於是鄒希魯便收下了這個弟子,還資助他一路讀書。

許德華十三歲的時候,考入了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這所教導過毛澤東、蔡和森的著名學校校長徐特立,正是鄒希魯的好友,鄒希魯也受聘入校做了國文教員。

鄒希魯對勤懇聰慧的許德華十分喜愛,而許家也很樂意與鄒家結親。所以對於這個事情,雙方家長那是一拍即合,於是一雙小兒女,便就此締結了婚事。

因為當時兩個孩子的年紀都小,許德華十四歲,鄒靖華更小,才九歲。所以,二人的婚事也就是禮數上的婚約。實際上定親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各自在不同的學校上學。

許德華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讀書期間,受到了革命啟蒙,積極參加學生運動,很快就入團、入黨,又經過黨組織的選送,考入了黃埔軍校,當時的許德華才十八歲。

鄒家人雖然不知道女婿具體在做什麼,但是曉得黃埔軍校是孫中山先生創辦的,也比較放心。後來,許德華參加了南昌起義,受到了國民黨的通緝。

在三河壩戰役中,許德華因為負傷,和組織失去聯繫,便輾轉回到了湖南老家。這一次,他把自己的工作和理想,還有事業的危險性,都告訴了未婚妻鄒靖華。

鄒靖華非常理解許德華的革命追求和事業理想,二人也在老家舉行了婚禮。就在新婚燕爾之時,國民黨的通緝令發到了長沙,幸好有親戚把消息趕緊遞回了老家,讓他快逃。

於是,新婚才十天的小夫妻,就這麼分別了。當年許多的革命者,面對白色恐怖的社會環境都更名改姓了。許德華也給自己改了幾個名字,最後定下了許光達這個名字。

許光達從湖南到河北,又南下到上海,終於和組織取得了聯系。之後,他在湘鄂西組建了紅六軍,又去賀龍的紅二軍團做師長。之後幾年征戰,許光達在應城戰鬥中身負重傷。

因傷情兇險,所以許光達被送往蘇聯治療,並在莫斯科學習。在許光達戎馬戰鬥之時,鄒靖華的生活也十分艱苦。許光達在河北得到岳父鄒希魯的庇護,但是事發後,鄒希魯被革職。

雖說鄒希魯沒有責怪他們,但是鄒靖華仍然十分愧疚。作為許德華的妻子,她長年被反動派監視,這些人還時不時上門審問,還給她掛牌子遊街示眾。

有人讓她登報發表離婚聲明,可她堅決不同意。為生計她去工廠做工,由於過度勞累,她時常咳嗽吐血。1930年,紅軍攻打長沙,她念夫心切,去部隊尋人,但是沒人認識“許德華”。

其實,當時二人幾乎是擦肩而過,卻無從相見。後來,鄒家通過消息得知,說許德華已經在戰役中犧牲。鄒靖華當時悲痛欲絕,恰在此時,許家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寫道:

德華兄:安徽壽縣一別,你說回家成親,婚後即歸,至今兩年有餘,不見音訊。是愛妻扯你的後腿,還是自己激流勇退?望來信告之,順致福安。

鄒靖華仔細看筆跡,確定了是丈夫的字迹,這才放下心來,照地址寫了回信。許光達的回信很快也到了,還在信中附上了一筆錢,並叮囑她多讀書。

後來,鄒靖華收拾心情開始補課,很快考就上了長沙市女子第二師範學校。但是,許光達的信卻再次中斷了。原來那時中蘇邊境封鎖,信路中斷了。

許光達在蘇聯養傷的日子很規律,但是傷好後,蘇聯卻拒絕送他回國。許光達只好在莫斯科拼命學習,學軍事、學汽修。直到1937年,他才在王稼祥等人的安排下到達延安。

因為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和軍事素養,還參加過許多實戰,又在蘇聯進修過,許光達很快就在抗日軍政大學做到了校長。許光達在到延安以後,也給老家去過信。

但是當時抗戰爆發,加上國共兩黨的舊怨,根據地發往國統區的信根本寄不過去。當時的延安雖然艱苦,卻不乏來自五湖四海的青年才俊,許多女大學生,也樂意去延安生活。

抗日軍政大學更是年輕漂亮女青年的集中之地,其中不乏勇敢者向許光達求愛,或委託旁人撮合,但是都被許光達婉拒了,他始終對外宣佈,我是有妻子的。

有人打聽到許光達與妻子失散多年,如今戰火連天,生死不明,勸他放下前塵再娶。但是許光達卻態度堅決地表示不行,他說:

萬一她沒有死,我另娶她人,豈不傷透了她的心?這些年來,戰爭的烽火緊緊地追趕著我們,她為我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盼望與我團圓,我怎能辜負她!假使她真的死了,我也要見到她的墳,哭一陣,添上一抔土……

鄒靖華這些年也始終沒忘記丈夫,她堅持學習,得到了徐特立的幫助。帶著介紹信,幾經周折,終於到了延安。於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幕。許光達得到妻子的消息,十分興奮。

於是,他當天就去到旅社。這對結婚十天就分別的小夫妻,終於在十年後再度相逢了。夫妻久別重逢,一時傳為佳話,毛澤東還親自接待了二人。

席間,毛澤東十分高興地說:“祝賀你們夫妻團聚,歡迎你到抗大學習!”十年的離別並未減輕他們的情感,他們在延安共同奮鬥,建國後也並肩扶持。夫妻風雨同舟,共擔創業艱辛。

鄒靖華很快入黨了,從普通女兵,做到了女隊指導員,從情報科秘書到司令部秘書。解放以後,先後擔任了化工局監察主任,冶金部監察處長。

每逢有外交宴會,他們夫妻二人都會相攜出席。不過,鄒靖華曾經擔心自己被戰爭摧殘的容顏,不如那些光彩照人的外賓夫人,會有失威儀,但是許光達卻安慰她說:

國家的威儀,不僅僅體現在外表上,而是看一個國家的國魂、士氣、民風和人民的精神面貌。在這方面,你是可以把那些外國武官夫人比下去的。糟糠之妻不下堂,這是做人的起碼道德,也反映了社會主義嶄新的道德風尚。何况你我是多年的患難夫妻。

二人風雨同舟,相伴一生。有一子一女,女兒玲玲很小夭折,兒子許延濱在延安出生,後成為華羅庚的弟子。核子試爆的時候,因為既懂理論知識又有軍事素養,被委以重任。

許光達一直致力於推行裝甲部隊,許延濱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在部隊中積極推行坦克裝甲旅和信息化戰法,後來負傷轉業,在中科院做博導,也算是新世紀裏文武雙全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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