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產業離職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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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名剛剛脫離房地產業幾個月的前地產人說道。對於地產人來說,那個躺著掙錢的黃金時代,徹底地過去了。儘管現時房地產、金融、互聯網作為中國三大高薪行業的格局暫未改變,但一個新的現象是,有地產人自願降薪去他們眼中的“新興行業”或者“穩定行業”。某千億房企員工張威近期突然感受到了跳槽新趨勢。過去5年,膨脹的地產行業中,令人咋舌的造富故事不斷。

“我們就像風口上掉下來的猪,過去習慣了高薪,現在卻要開始低頭學習。”一名剛剛脫離房地產業幾個月的前地產人說道。

對於地產人來說,那個躺著掙錢的黃金時代,徹底地過去了。房企的組織架構日漸精簡、校招日益縮水,很多看清趨勢的人都在謀求轉行。

儘管現時房地產、金融、互聯網作為中國三大高薪行業的格局暫未改變,但一個新的現象是,有地產人自願降薪去他們眼中的“新興行業”或者“穩定行業”。

“也許是受夠了地產圈這種沒落、動盪的感覺,就最近幾個月,我周圍很多人跳槽去互聯網、央企國企,就算降薪二三十萬的也大有人在。”某千億房企員工張威近期突然感受到了跳槽新趨勢。

“上億年終獎”“87年千億房企總裁”“200萬挖不到一個副總裁”“承諾高層收入過億”……過去5年,膨脹的地產行業中,令人咋舌的造富故事不斷。隨著地產行業規模見頂、市場走弱、融資收緊,巨大的人才泡沫也終將被戳破。

最新的中報資料顯示,合景泰富、富力、泰禾等房企員工人數一年大降超過30%。此外,據機构統計,大部分上市房企薪酬總量增速連續收窄,2020年人均薪酬首次出現下降,高管薪酬同比下降5%。

管培生失落

名校畢業的“95後”葉小落最近選擇從一家華東知名房企離職,回想2018年她成為該房企校招管培生時的場景,她輕歎了一口氣。

“那時候房企校招都很火的,研究生月薪起步就是兩萬以上,還有很高的房補,管培生晋昇通道明確,宣講的案例都是高管親自帶教,30歲不到就能做到條線負責人、都市總、總經理助理。”葉小落說。

葉小落進公司後經歷了輪崗、外派項目,隨後定崗從事房企較為覈心的行銷管理工作,在過去,這幾乎是名利雙收的升遷坦途。

但她也經歷了項目上996甚至007的忙碌,部門內部的勾心鬥角與競爭內卷,身心俱疲。終於到了2021年,她下定決心要離開。

“離開的原因肯定是很多的,比如我不能接受不斷外派,作為女生希望穩定地留在一個都市,為自己的人生進行一些規劃,而房企別看很多總部在上海,項目卻都在外地,年輕人想要晋昇,都得接受長時間外派。”

對於葉小落來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已經不看好地產行業了。“我還年輕,不能一直耗費在夕陽行業裏,所以找工作的時候我一心跳出地產。”

不過,葉小落在房企積累下的行銷經驗和資源人脈,在別的行業似乎沒有用武之地,她最想進的互聯網大廠,沒有對口的社招崗位。在房企工作近三年的她,打包年薪已經超過35萬,而她最終跳槽去了一家創業公司,能給出的年薪僅有18萬。

葉小落的經歷不是個例。國外名校建築系碩士畢業的伊文,最初專業對口地進了一家港資房企擔任管培生,還曾參與操刀了該房企幾個頗為知名的項目,幹了三年後,該港資房企在內地投資規模不斷萎縮。

“眼看項目越來越少,意識到再待下去沒有前途。”伊文認為,港資房企在內地過於保守,所以他轉而跳槽到一家高速發展中的民營房企,結果也是好景不長,不到兩年,這家民營房企儘管表面業績攀升,但內部都知道經營情況不佳,年底還暗暗裁員,年終獎也不發了。

今年,伊文憑藉國外學歷最終進了一家跟房地產無關的外資企業,工作多年的他,最後也僅能平薪跳槽。

尋找新高地

“最近好多人都去了互聯網大廠,我們公司一名區域人力總上個月去了阿裡巴巴,幾個人力管培生也跟著去了。”某千億房企中層員工張威告訴第一財經。

雖然現在互聯網行業風波不斷,阿裡、騰訊、位元組等大廠深陷輿論質疑,但在地產人眼裡,互聯網平臺大、仍在上升期,相比地產行業有更多可能性。

“互聯網大廠對地產人來說很難進的,人力、財務崗最容易切換賽道,因為很多東西都相通;像地產的覈心崗位,土地投資、行銷等等,離開了地產圈就沒什麼用了,互聯網雖然也做行銷,但理念完全不一樣。”上述房企員工稱。

即使進了互聯網大廠,地產人也需要低頭誠懇學習,適應全新的環境。

一名華東房企員工稱,身邊有朋友花了很大代價跳槽去阿裡,比如全家從上海搬到杭州,年薪也降了,還得從頭開始熟悉。

“互聯網黑話、用戶思維、扁平化管理,這些都跟地產差別很大,互聯網也內卷,我朋友覺得離開地產以後反而遭受了‘毒打’。”

除了雄心勃勃進軍互聯網大廠的,還有另一撥地產人希望通過跳槽能够“躺平”。

地產行業雖然開得了高薪,但是疲累、動盪,工程節點、行銷節點壓得人喘不過氣,任務沒完成很可能整個團隊都被老闆幹掉。同時,近兩年樓市調控越來越嚴厲,地產行業在政策裹挾下走得异常艱難。

囙此,一些受夠了節點焦慮、政策打壓、行業動盪的地產人,希望找一份央企或國企的工作,雖然錢少但是穩定。

“降薪跳槽是肯定的,我這個層級一般地產公司能開到60萬-80萬年薪,但國企最多也就三四十萬。”一名在房企資管崗做了近9年的中層人員告訴第一財經,她之所以選擇跳槽國企,主要是認為地產行業過於動盪,她也希望未來有更多時間陪伴家人。

浮華漸退

房地產行業泡沫被吹得無比膨脹之時,誕生了一個附屬品——巨大的人才泡沫。

“上億年終獎”“87年千億房企總裁”“200萬挖不到一個副總裁”“承諾高層收入過億”……這些都是過去五年間發生在地產行業的職場暴富神話。

2017年,突然有很多民營房企喊出千億目標、三千億目標,它們高速擴張,在全國各地廣建新區域,創造出一大批“80後”區域總。還有很多地方房企把總部搬到上海,到處挖總裁、副總裁和財務總,這批人的身價也水漲船高。

坐在中國院子一天面試二十幾個高管的泰禾黃其森曾經反思說:“千億房企更多是中國經濟蓬勃發展(的產物),我們趕上了好紅利,不是個人多有本事。房地產有泡沫,最大的泡沫就是在人才,這個東西都是時勢造英雄。”

好景不長,隨著近三年地產行業下行,地產圈不僅出現了總裁、區域總過剩現象,各家房企也紛紛開啟裁員,“有先見的人”則主動逃離地產圈。

從財務報告數據看,近三年頭部房企的員工人數都從超過13萬的高峰大幅下降。

萬科截至今年6月30日在册員工數量為10.58萬人,相比去年同期的13.35萬人减少了20.7%。對比,萬科表示去年的報表中包含了萬禦安防的員工,而今年的數據裏,萬禦約4.4萬員工沒有囊括在集團在册員工數量之類。

深陷危機的恒大今年中期報告尚未披露,根據去年年報,截至2020年12月31日,恒大有員工12.33萬人,相比2020年年中的13.16萬人,减少了約8300人,半年人員降幅達到6.3%。最近消息也顯示,恒大新一輪降薪潮來臨,高管集體降薪50%,有些部門也將面臨人員的優化調整。

富力集團的正式員工數量一年時間下降了37.6%,2019年年末其正式員工有6.23萬人,到了2020年尾僅剩下3.89萬人。富力在年報中解釋稱,員工人數減少是出售物業管理公司導致的。此外,債務暴雷的泰禾集團,去年員工數量只剩下6000多人,同比减少31.5%;祥生控股去年人員减少23%;合景泰富則降了47%。

不僅人員大减,地產行業的薪酬也越走越低。

根據克而瑞研究中心統計,80家典型上市房企薪酬總量增速已經連續三年收窄,2020年人均薪酬首次出現下降,50分比特值為18.3萬元/年,高管薪酬同比下降5%。

國家統計局資料顯示,從2010年到2019年,非私營組織中,房地產薪酬排名從第12名降至第14名;私營組織中,房地產薪酬排名從第5名降至第6名。

不過總體來說,房地產仍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根據克而瑞統計,2020年46城房地產業(不含銷售仲介、物業)平均薪資達到1.4萬元/月-1.5萬元/月,相比46城社會平均工資,高出1.7倍。

囙此和其他行業相比,房地產行業的薪酬妥妥地處在高位,具有較高競爭力。在關鍵崗位上,房地產、金融、互聯網同屬三大高薪行業的格局仍然暫未改變。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張威、葉小落、伊文為化名

來源:第一財經

山東商報·速豹新聞網編輯高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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