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朋友會發現,有些都市,原來不是叫這個名字的。例如六朝古都南京,它曾經叫過金陵;歷史文化名城杭州,南宋的時候叫臨安。
原來的名字更加凸顯中華文化博大精深,這些,都源於1964年郭沫若發表的文章,從那時候開始,14個使用千年的陝西地名囙此被改。
一、全國簡化工作開啟
新中國自1949年成立開始,著手提高我國普遍的文化水准,政府將“會寫字”滲透在日常。
我們看到的1952年的全國田徑運動會,運動員比賽前要會寫自己名字,才能去比賽。教育,“有教無類”,幾千年前孔子最早提出,然而朝代的更迭,多少王朝為了種種原因,都不能徹底解決文盲問題,或者說,壓根不想去解决。
新中國成立後,為了跟得上世界的發展,開始著手消除文盲問題。
熟知古文化的朋友都知道,我國都是使用正體字的,筆劃繁複、還要記住很多,學起來很複雜,有的人乾脆不學了,主動成為文盲。
我國組織了各路專家,研究現代漢語,研究說話方法,逐漸地,他們將改革的重心放在了我國地名上。
那時候的中國老百姓,普遍沒文化,看不懂“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更別說“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他們只會種田種地,想著牲畜會不會病,想著自然灾害不要發生。
於是,取名字要更加“接地氣”,又要印象深刻的。
這個方針,出自郭沫若的一篇文章。郭沫若年少時期遠赴日本留學,很熟悉日本的情况。
他寫下了一篇《日本的漢字改革與文字機械化》,創造性地提出,我們臨近的日本、南韓、北韓,通過了改進漢字,簡化漢字的書寫,大幅度地降低了國家的文盲數量,這個卓越的經驗應該應用於我國。
在拼音發明之前,我們已經有用漢字簡化的拼音形式,但是遠遠不夠,知識份子易掌握,普羅福斯可能吸收不那麼快,這時候就應該向普遍性的路子走。
偉人曾提出:“文字必須要改革,要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
二、陝西省率先引領
郭沫若先生的思想,悄然無息地運用到我國地名的更改中。他提到,有些認不出來的地名,可以進行相應的進化,讓它變得好認一些。
畢竟,我們國家幾十年走完了別的國家幾百年才走出來的路子,步伐應當加快,不要有任何猶豫,要堅定些。
第一個表率的,是千年文化名省的陝西。1964年,陝西省民政廳報經國務院準予後發出公告,改變地名,簡化漢字。
它將自己14個運用了千年的地名一次性地做了更改,具體表現為:盩厔縣改為周至縣,郿縣改為眉縣,郃陽縣改為合陽縣,鄠縣改為戶縣,雒南縣改為洛南縣,邠縣改為彬縣,鄜縣改為富縣,葭縣改為佳縣,沔縣改為勉縣,栒邑縣改為旬邑縣,洵陽縣改為旬陽縣,汧陽縣改為千陽縣,醴泉縣改為禮泉縣,商雒改名為商洛。
我們發現,這些地名中,很多字都是生僻的,我們在生活中根本就不會用,這樣改,方便了當地的群眾,也方便了來往的客人。
實際上,這些存在了千年的名字,還是有寓意的。像雒南縣的“雒”,是代表商周時候的圖騰,雒南縣又在華山之南,又叫“洛南”,是當時京畿最重要的地方。
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它變得沒那麼重要了,為了現代的需求,為了國際化的道路,它只能變換名字,進行相應的簡化。
只是,那些蘊含著燦爛中華文明的地名,恐怕要長眠在歷史之中了。
實際上,真的很可惜。世間也沒有什麼做到十全十美的,為了某種目標,必須捨棄些什麼,捨棄得沒有原來的樣子,看起來也失去了好多,但是這也沒辦法。
三、西安的前世今生
陝西有個代表性的都市---西安,在古代是長安,很多王朝的首都都在這裡。
沉澱至今,它有眾多文化遺產,表現在每一次捷運的開挖,都能挖出一些某某朝代古墓。
很多人都這樣覺得,“西安”這個名字,沒有“長安”那樣有意境,“長安”寓意是“長治久安”,也是諸多君王的終極夢想。
實際上,長安也不是自古以來的名字,例如在夏商周時期,它曾經叫過“豐鎬”,這是周代兩個君王建成都城的合稱。
長安地處關中平原,千年前水草豐美、自然資源豐富,對於生產力還沒這麼發達的中原子民說,這絕對是最適合發展的。
西安並不是現代出現的,早在明代,“西安”這個詞已經出現了。那一年,徐達將軍進入奉天路,建立西安府,“西安”這個名字就這麼叫開了。自朱棣,我國首都都在北京城,西安漸漸失去了都城的考慮,連新中國選址,它也落敗了。此時,“西安”成為我國西北地方的門面,承接中部資源,對接首都北京、經濟重心上海,致力於興盛西北地方。
後來的學者評估這次改名運動,“我國漢字發展到今天,讀音、字形、用法都有了相當大的改變,在世界上的文字演變史的角度上看,這是相當正常的現象”。
他絕對贊成這次的改名活動,“這是推動了改變國家文化層面的文盲現象,為國家更深層次的發展做出了奉獻”,所以也沒有什麼遺憾的,我們應該向前看,損失是有損失的。
但我們要抓住更大的利益。現今,人民的文化需求成為熱門話題,曾經拋弃的古地名又一次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上,如今它們充當的,是一種傳統文化蘊含、是一種民族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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