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王朝統治大陸期間,人所共知的蔣介石寵臣主要有二,其一是我們所熟悉的軍統頭子——戴笠,而另一比特則是法西斯組織——三青團的創始人——康澤。按照國民黨的規矩,若要面見蔣介石,必須首先通報其侍從官。只有蔣介石同意了,才會接見,否則就只能吃閉門羹。
而康澤卻不同,他無需通報,徑直面前蔣介石,即使宋美齡在場,他也可以直接闖入。在這方面,只有戴笠與他擁有同樣的特權。囙此在國民黨內,康澤和戴笠並稱為“康戴二公”。
對於共產黨和進步人士來說,康澤是一個危險、兇殘、狡猾的敵人。相比於軍事,康澤更擅長於政工。他本是四川安嶽縣雙龍鋪人,出身於一個普通農家。雖然家境貧困,但是學習格外刻苦。囙此當他中學畢業後,便趕赴廣州,考取了黃埔軍校。
在黃埔軍校,康澤每天都刻苦學習。即使是節假日,也在圖書館裏潜心研究三民主義以及政治、軍事理論。
一個星期天,康澤像往常一樣在圖書館裏自習,研讀著校長蔣介石的訓話紀錄。正在這時,蔣介石心血來潮,到圖書館裏視察學生們的學習情况,正巧碰到康澤在筆記本上記著什麼。
蔣介石走到康澤身邊後,翻閱起他的筆記,然後欣慰地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星期天還不休息嗎?”
康澤回答:
“我叫康澤,正在整理校長的訓話!”
聽到這裡,蔣介石微笑著對康澤點了點頭。從此之後,蔣介石心中暗暗記下了康澤這個名字。半年後,康澤在蔣介石的推薦下,去往莫斯科中山大學深造。
在校就讀期間,康澤展現出過人的特務天賦。一次,中國留蘇學生舉辦了聚會,有人問傅學文為什麼要和邵力子結婚。結果傅學文豪爽地說:
“我準備借助邵力子的關係,回國刺殺反動派蔣介石。”
此時,康澤也在聚會中。狡猾的康澤假裝沒有聽到傅學文說的話,他以聚會太吵為由,讓傅將剛才所言寫在一張紙條上。傅學文不知是計,坦然寫下了自己的豪言壯語。
回國後,他將白紙黑字交給了蔣介石。看了紙條,蔣介石認為康澤忠誠可嘉,囙此將他委派到中央黨務學校做訓導員。
一直以來,蔣介石總是感到國民黨軟弱無力,不如共產黨有活力和精氣神。囙此,他一直想模仿蘇共,建立中國的“格柏烏”(蘇聯國家政治保衛局,最機密的情報機構)。
於是在蔣介石的授意下,康澤、賀衷寒等人建立了所謂“復興社”。為了表達自己對復興社的重視,蔣介石還親筆寫下“驅逐倭寇,復興中華,平均地權,完成革命”四句話作為復興社的行動綱領。
然而可悲的是,蔣介石所寫的十六個字,一個都沒實現。九一八事變後,大好河山淪喪,蔣介石不思抵抗外侮,反而醉心於內戰。而復興社,便是他發動內戰最好的工具。
復興社一共有三支主要力量,分別是賀衷寒的政訓系統,戴笠的特務處系統以及康澤的別動隊系統。而康澤手下的別動隊,素來以作戰兇悍、意志堅定、狡猾异常而著稱。
這支別動隊,是模仿義大利的黑衫黨和德國的党衛軍所建,是徹徹底底的法西斯組織。他們僅僅效忠於蔣介石,反動氣焰异常兇悍。
在針對蘇區的前四次圍剿中,國軍屢戰屢敗。蔣介石痛定思痛,認為是因為國民黨在政治上輸了共產黨一籌。囙此他命令康澤,將別動隊化整為零,投入蘇區,進行反共活動。他們身穿便衣,攜帶手槍,到處進行破壞活動。
由於別動隊人員都接受過反共理論教育和嚴格訓練,囙此破壞力極大。在用暴力攻打紅軍的同時,他們還到處散發反動資料,大肆污蔑共產黨和共產主義。囙此,別動隊幾乎是紅軍最為痛恨的敵人。
對於別動隊的“殊勳”,蔣介石十分滿意,他曾下令:“為保證別動隊隊員執行緊急任務的需要,一切車輛均應予以方便。”至於“剿共有功”的康澤,自然也是步步高升。只不過康澤的升遷,是踩著人民和進步人士的鮮血完成的。
康澤為人陰鷙,總是一本正經,板著面孔,不苟言笑。他最喜歡幹的事,就是盯著其他人的臉看,似乎要把你的一切都看穿。抗戰期間,郭沫若擔任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政治部第三廳廳長,每天都要看著這一張令人作嘔的臉。囙此這位大文豪形象地將之稱為“僵屍”,正所謂:
“康澤邁著他那僵屍一般的步伐走來了。”
雖然康澤在旁人看來並不討喜,甚至令人厭惡。但是在蔣介石眼裡,他卻是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
1936年,康澤升任國軍中將,這一年他才32歲。不久後,他又擔任了“三青團”中央幹事兼組織部長,可謂是大權在握、炙手可熱。1945年5月,康澤當選為國民黨第六届中央執行委員;1946年11月,當選為國民大會代表,1947年3月擔任國民黨倆委員。同月又由蔣介石提名,當選為第六届中央執行委員會常委,從而進入國民黨最高決策層。
然而就當康澤步步高升,達到反動政治生涯的巔峰之時,他的末日卻馬上就要到來了。
隨著蔣介石“全面進攻”、“重點進攻”的相繼失敗,機動兵力受到嚴重打擊。由此,革命军從被動轉向了主動,從內線作戰轉為外線作戰,而劉鄧大軍挺近大別山,更是成為整個戰局的破局點。
襄樊,地處漢水上游,連接湖北與河南,依山帶江,控遏南北,地理位置相當重要。自古以來,襄樊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從三國到明朝,襄樊多次爆發激戰。而在解放戰爭中,襄陽同樣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劉伯承分析敵情,認為襄樊是白崇禧掌控下桂系集團的重鎮,只要攻佔襄樊,南面的江漢平原就將成為一馬平川,其統治覈心區——武漢將會受到嚴重威脅。與此同時,只要佔領了襄陽,還可以直接入川,威脅國民黨的西南後方。由此,我中原革命军於1948年6月,定下了攻打襄樊的計畫。
作為國民政府首腦,蔣介石自然也知道襄樊的重要性。但是令人驚訝的是,蔣介石竟將這座重鎮交給了康澤防守。
康澤,是一個大特務,長於政工,短於領兵。自始至終,都沒有領過什麼兵。蔣介石之所以把沒有什麼軍事才能的康澤放在這麼重要的位置,完全是因為國軍內部派系複雜,自己無法掌控。他著實擔心,其他派系的將領不聽自己的指揮。相比於讓白崇禧派人接防,還不如換自己的親信上臺。而這一決定,讓白崇禧氣得直罵娘。囙此自1948年1月起,康澤就擔任了襄樊第十五綏靖區司令官。
康澤在軍事上有幾斤幾兩,他心中自然非常明白。囙此自從康澤踏上襄樊土地的那一天起,他懸著的心,就從來沒有放下來過。
一開始,蔣介石原本想將康澤任命為熱河省長。然而此時,熱河大部分縣市已經為我軍所解放,而他所要面對的,是我軍的名將程子華。康澤自知不是程子華的對手,囙此說什麼也不願就任。
然而到了襄樊,他要面對的,卻是一個同樣甚至更加棘手的對手,他便是有“王瘋子”之稱的王近山。
康澤軍銜是中將,王近山建國後也是個中將。但是兩個中將,在軍事才能上卻絕對不能同日而語。如果王近山是一隻猛虎,康澤頂多就是個狡猾的狐狸,根本不是王近山的一合之敵。
襄樊戰役打響後,王近山與他麾下的虎將所向披靡,很快便掃清了襄樊城的週邊。他“刀劈三關”,連續奪取城西屏障琵琶山、真武山和西門外的鐵佛寺。從而將康澤死死地按在襄陽、樊城內。
更令康澤惱怒的是,王近山的六縱大兵壓境,襄樊都市民的民心卻變了。我軍攻入樊城後,一六四旅的劉旅長狼狽地逃到了襄陽。他向康澤報告說:“樊城的民心已經變了,居民們家家戶戶擺了茶水、襄陽、猪肉、糕點、鞋襪等慰問品,原來以為是慰勞共軍的,一問,才知道是歡迎和慰問共軍的。”
聽了劉旅長的彙報,康澤突然惡由膽生:既然樊城百姓如此“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康某人無情了。
於是,他通知劉旅長,立即搬來化學迫擊炮,釋放黃磷彈。在黃磷彈的轟擊下,樊城火光沖天,居民們四散奔逃,死傷累累。同時,黃磷是有毒的。由於毒氣彌漫,致使革命军攻擊受挫,傷亡不斷增加。然而即便如此,六縱依然佔領了樊城。
鑒於康澤的罪惡行徑,劉伯承和鄧小平訓示王近山:
“康澤只能活捉,不能打死。”
王近山得令後,訓示全軍:
“一定活捉康澤,捉不到康澤就不算全勝。”
頂著康澤的毒氣彈,革命军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康澤連連打電話給白崇禧和蔣介石,希望他們務必派兵來救。
然而白崇禧只是口頭答應派一個師前來援助,但實際上,他根本就派不出什麼兵。囙此康澤是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至於蔣介石呢?則說革命军只有山炮6門,缺乏重武器。襄陽城小而堅,不如放弃城外據點,固守待援。
得到電令後,康澤再次釋放黃磷彈,將城外的居民房舍焚燒一空。隨後,他撤出城外據點的部隊,龜縮在襄陽城內。
在司令部內,康澤與他的副手郭勳祺商量作戰方案。襄陽城內,主要以川軍部隊為主。因為擔心鎮不住這群四川兵,囙此康澤請求川軍舊將郭勳祺為自己的副手。
在作戰會議上,康澤問郭勳祺:
“郭副司令,你看城防兵力該如何部署呢?按照我的意思,是以楊家祠堂司令部為中心,對四個關門分兵防守。”
郭勳祺看了一下城防圖,認為康澤的計畫不妥:
“司令,分段防守固然好,但是平均使用兵力,很容易被共軍各個擊破,不及其餘。現時情况,共軍主力接近西門,而東門的共軍不過是一些地方部隊。囙此我判斷,共軍攻擊方向必然是西門和南門,囙此只要在這兩處加强兵力就好了。不過我認為,共軍最可能的突破點,還是西門。”
一開始,康澤認為郭勳祺的計畫十分有理。然而當他準備依計而行時,突然覺得不太對。囙此郭勳祺並非中央軍嫡系,似乎和共軍眉來眼去,他的話决不能全聽。囙此他對作戰計畫做了保留,將重點兵力放在南門。相比於西門,南門缺乏堅固的防禦工事。按照兵法避實就虛的特點,共軍一定會主攻南門。
然而康澤萬萬也沒想到,王近山卻偏偏反其道而行,將攻擊重點放在了西城。因為他早就料到,康澤肯定會把主力放在南城。和王近山比,康澤還是嫩了點。
7月15日,王近山下達强攻西門的命令,在尖利的號角聲中,六縱的虎狼之師對西門發動了海嘯一般的攻勢。
康澤見西門殺聲大作,一時間慌了手脚,他不禁大驚失色:
“完了,我中了王近山的疑兵之計了。”
20點30分,革命军的山炮打垮了西門的城牆,六縱突擊隊率先突破西門,隨後和城內國民黨軍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到了16日拂曉,六縱已經佔領了襄陽城大部分區域,康澤以及他的餘部,被壓縮在楊家祠堂和古樓一帶狹小的區域。
楊家祠堂是康澤的司令部,呈正方形,四周沒有民房,四角都築有堅固的碉堡,中心還有一個三層的主碉堡,從司令官住所到主碉堡,有坑道相通。
15日,我軍突然城中後,康澤便戴著鋼盔,躲進了坑道裏。而實際指揮者,已經成了郭勳祺。郭勳祺每天都在給南京打電話,他幻想著蔣介石會派救兵來援。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前來救援的國軍,早就被我打援部隊死死地拖住了。
如今,康澤已經成了甕中之鼈,王近山也不急於攻堅。而是將迫擊炮拖到楊家祠堂前,對準敵人司令部進行平射,一炮一炮地轟擊。這些迫擊炮彈如同一個個的榔頭,砸得守軍頭暈目眩、頭破血流。
下午攻擊開始,我軍使用工兵爆破,然後在缺口處用機槍猛掃。在我軍强有力的打擊下,碉堡內的守軍紛紛舉起雙手,向我軍官兵遞出了武器。
而此時,困獸猶鬥的康澤依然不肯投降,因為他知道自己手中的血債太多了,共產黨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他見大勢已去,於是拿血抹了抹臉,躲在一處死人堆裏裝死。
這是陝南十二旅三十四團的官兵已經殺入了碉堡,四處尋找康澤。三十四團三營教導員張景純率部抓到了郭勳祺。
當時,誰也沒有見過康澤長什麼樣。張景純見郭勳祺長得白白胖胖,穿著國民黨的軍官服,囙此認為這人就是康澤。同時,郭勳祺身後的警衛交出了康的公事包,更是應證了張景純的猜想。
就當張景純準備將“假康澤”帶到司令部報功時,六縱的官兵也來殺到了現場。六縱突擊隊的戰士立功心切,竟然和十二旅的官兵搶起了郭勳祺。爭吵中,雙方官兵差點就發生了內訌。
就在此時,十二旅旅長劉金軒走了過來,他一見此事,哈哈一笑:“十二旅和六縱是一家人,交給六縱好了,還爭什麼?”
於是,郭勳祺便被六縱官兵當做康澤給抓走了。然而一審訊,發現此人並不是康澤。全軍上下立刻緊張了起來,於是再次對全城進行大搜捕。
此時,有國軍俘虜說,康司令已經被革命军的迫擊炮炸死了。然而劉伯承卻認為:
“康澤一定是詐死,不然怎麼沒有看到屍體。囙此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7月16日,官兵們在康澤副官傅啟戎的指引下,找到了康澤藏身的坑道。借助手電筒的燈光,傅啟戎看到一具死屍,體態很像他的長官。於是,官兵們試探了一下,發現此人果然沒死。於是,戰士們七手八脚,把滿臉血污的康澤拖到了洞外。
剛出洞,有俘虜看到了康澤,紛紛說:“司令官被捉住了”。而康澤呢?依然躺在地上,就是不肯起來。
有的戰士生氣極了,他狠狠踢了康澤一脚:
“不要裝死了,你再不起來,老子就揍你了。”
還有戰士憤怒地說:
“康澤你個大特務頭子,殺害了多少百姓,今天你要血債血償!”
康澤心裡明白,戰爭時期,打紅了眼的戰士什麼都做得出來,於是他一骨碌爬起身,窩囊地說:“我投降,別開槍。”
就這樣,康澤成為了我軍的俘虜。新華社前線記者立即揮筆寫出一篇通訊——《康澤就擒記》,有的報紙還給康澤冠以“躲入道地裝死醜態畢露,躺在地上活像一條死猪”這樣的標題。
其後,康澤被帶到了劉伯承面前。劉伯承嚴厲地斥責康澤:
“你知不知道黃磷彈是有毒的,毀壞民房是有罪的!”
在劉伯承威嚴的目光下,康澤嚇得魂分魄散,不住地說:“我有罪,我有罪啊!”
劉伯承最後說:“你確實罪大惡極,死有餘辜·。但如今你成了戰俘,我們的政策是不殺俘虜。希望你好好學習,認罪服罪,爭取人民對你寬大處理。”
最後,劉伯承命令阿兵哥給康澤上了腳鐐,由重兵押送,最後被關押在華北軍區的保衛處。
康澤沒有像自己保證的那樣殺身成仁,而蔣介石呢?卻火急火燎地將康澤樹立為“烈士模範”。國民黨文宣部門不斷強調:“襄陽之戰康澤殉難”。蔣介石也在聚餐時,心情沉痛地表示,他所瞭解的康澤,是不會被俘。在他心目中,康澤對自己忠心耿耿,肯定是“壯烈成仁”的典型。
誰知道,新華社以鐵的事實,證明康澤並沒有死,而是做了俘虜。而這也使得國民黨陣營十分震驚,更令蔣介石狼狽不堪。
全國解放後,康澤被押送到功德林改造。康澤自知與共產黨有血海深仇,在他看來,被鎮壓是遲早的事。然而,康澤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共產黨對於他並沒有這個想法。
1956年,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的講話中點了康澤的名:
“連被俘的戰犯宣統皇帝、康澤這樣的人也不傻,不殺他們,不是沒有可殺之罪,而是殺了不利。……對一切反革命分子,都應當給予出路,使他們有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樣做,對人民事業,對國際影響,都有好處”。
囙此在功德林,康澤不但沒有被虐待,反而受到了極好的照顧。正所謂“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康澤抓捕了共產黨員後,從來都是酷刑伺候。而共產黨,卻對自己寬宏大量,每天吃飯有肉有蛋。生了病,共產黨立即會給他治療。久而久之,康澤感到十分愧疚。
最終,康澤决定徹底交代自己的罪行,和罪惡的昨天說再見。於是他每夜都筆耕不輟,將自己所知道的內情都講給人民政府聽。最終,康澤交待的資料數量之多,竟達到3000多件,稿子堆起來足有5尺高。據說康澤剛剛寫出坦白資料後,毛澤東整整讀了一晚上。
1961年,康澤被特許“監外就醫”,實際就是把他釋放了。1963年,康澤正式接到了特赦令,成為第四批被釋放的戰犯。特赦後,康澤被安排在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擔任文史專員。
而此時呢?蔣介石依然在臺灣大談康澤的忠心。他在一次黨務會議中說:
“我曾經提到的康衕誌在大陸被囚禁之中,十幾年來抗節不屈的情形,今日我願意重新提一回。康衕誌在共產黨的監獄裏受到煉獄般的折磨,身體早就衰謝不堪,據說他的牙齒都快脫落沒了。”
聽說此事後,康澤還專門發表文字,痛斥蔣介石的兩面三刀。曾經的康澤,從來不對蔣介石說個“不”字,更不會說蔣介石的壞話。而此時,他卻說:
“現在我才比較清楚地看到他只是一個目的不變,就是一切都是為了掌握政權,鞏固他統治權和政權的世襲。”
1967年12月23日,康澤因心臟病在北京病故,終年63歲。作為一個罪惡的、滿手血腥的特務頭子,康澤卻安享晚年,而這也體現了共產黨的寬大胸懷。康澤並非不可殺,但是相比於消滅他的身體,改造他的靈魂實際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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