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慧卿:山西的“宋美齡”?在被褥上澆汽油,和情人一起化作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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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事實沒有民間傳說的那麼玄乎,有人說她是參與軍政大事,幕後操縱山西政局,閻錫山言聽計從的鐵腕人物、山西“宋美齡”等等。但我們要說的是,她不過是一個農村的女人,村婦,有眼色,照顧閻錫山好了一些,能在閻錫山面前說話管用,根本談不上是什麼鐵腕人物、山西“宋美齡”等等。也有人說,她是閻錫山的情人,但事實也不會有那麼荒唐。就這樣,服毒後的閻惠卿與梁化之躺入被汽油沾濕的被褥中,最終在一團烈火裏化作灰燼。

事實沒有民間傳說的那麼玄乎,有人說她是參與軍政大事,幕後操縱山西政局,閻錫山言聽計從的鐵腕人物、山西“宋美齡”等等。但我們要說的是,她不過是一個農村的女人,村婦,有眼色,照顧閻錫山好了一些,能在閻錫山面前說話管用,根本談不上是什麼鐵腕人物、山西“宋美齡”等等。也有人說,她是閻錫山的情人,但事實也不會有那麼荒唐。

今天,我們看她的照片,就她的長相而言,只能給出這樣兩個字:一般。但是,在那個年代裏,這一般也可能是很好的,甚至最好的。因為隨著生活條件的改善,人的長相應該越來越漂亮。

今天,克難坡已經成了一處旅遊景點。距山西省吉縣縣城西北30公里處,西與壺口瀑布相鄰。克難坡本名“南村坡”,閻錫山因為避諱,就改了這麼個名字給它。1940年5月8日,閻錫山率部分隨從離開秋林,東渡黃河,進駐南村坡,當時只有五六戶人家的黃土山梁。閻錫山將這裡定為營地後,因南村二字音近“難存”,並意欲標榜克服困難,故改名為克難城,通稱克難坡。

克難坡村東西長約1公里,南北寬約0.5公里,三面臨溝河,一面通高原的葫蘆狀獨立山梁,地勢險要。閻錫山根據自然地形分別將六條溝梁命名為:西新溝、一新溝、二新溝、三新溝、四新溝、五新溝。經過兩年多的修建,閻錫山竟將這個彈丸之地建成為一座窑洞疊立,頗具規模,可容納兩萬餘人的山巔小城。閻錫山的第二戰區長官司令部、山西省政府等首腦機關於1940年至1945年曾駐紮在這裡,一時成為二戰區的軍事重鎮。

為了保衛閻錫山和閻公館的安全,警衛部隊分三線配備:外線警衛、內線警衛及貼身警衛。閻錫山所住的窑洞較深,中有小門可通向第三孔窑,為開舍接見與招待來客所用。緊挨著的窑洞是她與丈夫居住的地方。她就是閻慧卿,乳名五鮮,閻錫山叫她“五鮮子”。生於1910年,比閻錫山小27歲。系閻錫山叔父閻書典第三個妻子曲氏所生。在閻書典五個女兒中排行第五。閻錫山擔任都督後,閻慧卿才12歲,念了三、五年小學,後在太原人教會加辣女子學校學習,是一比特舊時代悲劇命運中的家庭婦女。

閻慧卿在閻錫山的身邊相當於生活秘書的角色,做些洗洗衣服、換換被褥之類的工作。閻錫山有一個習慣,即是一邊吃東西一邊想問題,有時候,想多了也就吃多了,吃多了就會引發身體不適。這樣,就需要有人“監食”。所謂“監食”有兩個方面:一是在他想的時候不給吃,或者少給吃;二是在他吃的時候,根據他想的時候吃了多少,為他定食量。這個工作很不好幹,原因是閻錫山想吃的時候或者遇到可口的想多吃一些的時候,別人不給他吃,他就會罵,而這確實也影響到了他的健康,讓身邊的醫護人員很是頭痛。別人“監食”,閻錫山不聽,沒用,所以,這個工作也只有閻慧卿來完成了。

前文中提到過,閻慧卿有眼色,她能把閻錫山平時該多穿少穿、穿什麼戴什麼等等,都安排得讓閻錫山非常滿意。“監食”的時候呢,她會給閻錫山講講笑話什麼的,讓閻錫山很開心。同時,她還會做一些家鄉的飯菜根據食量滿足閻錫山的胃口。時間一長,閻錫山也便離不開她了,而她對閻錫山也是盡心盡力,在閻錫山每晚入睡前,還為閻錫山掖被、捶背,直到閻錫山睡著,才熄燈,與侍衛長退出臥室。

付出就會有回報,這是一定的,閻錫山囙此安排了一些“工作”給閻慧卿,如,“戰時兒室保育會山西分會”主任,“山西女子助產學技”校長,“太原慈惠醫院”院長等等。對於這些“工作”,她一般不參加,若遇活動必須參加時,就由他人先擬出講稿,她在會上宣讀,實際上只是一些掛名職務。而且,她平時很少與人往來,囙此,並非民間傳說的能够參與政治,是主宰山西政局的活躍人物。

在那個年代,女生十多歲就嫁了,閻慧卿也一樣。她有過兩次婚姻,第一個丈夫是河邊村曲佩環(字仲玉,乳名隆光),日本留學生,曾任榆次晋華紡織廠經理,但兩人生活了沒幾年,曲佩環就病死了。後來,她又嫁給崞縣(今定襄縣)北社村的梁蜒武。這次婚姻其實是一種交易,梁蜒武是清華大學畢業生,後來留學日本早稻田大學,應該和沒什麼文化的她沒有多少共同語言,能答應這門親事,梁蜒武主要是看中了她與閻錫山的關係。對此,雙方心知肚明,結婚前商定,婚後生活管道、財產互不干涉。

閻錫山雖然在克難坡給閻慧卿和梁蜒武留了窑洞,但因為婚前的心知肚明以及婚後的互不干涉,梁蜒武平時基本不去哪裡。時間一長,民間也便有了一些說法,即閻慧卿是閻錫山的“女兒”,甚至是“情人”。“女兒”的說法可能緣於閻慧卿與閻錫山的年齡差距,“情人”的說法可能更多出於閻慧卿是閻錫山的生活秘書。事實是閻錫山與閻慧卿一直是兄妹相稱的,而閻慧卿在與梁蜒武名存實亡的婚姻裏,也是有情人的,這個情人便是閻錫山的機要秘書梁化之。

梁化之(1906年12月16日—1949年4月24日),名敦厚,字化之,山西定襄人。出生於1906年12月16日,畢業於山西大學文學系。其父梁世爵是閻錫山的姨表兄。畢業不久擔任閻錫山的機要秘書。抗戰時被譽為山西的青年領袖,閻錫山的接班人。在閻錫山身邊工作的日子裏,梁化之的權力很大,閻錫山的私人印信和特費開支,都由他掌管;一切機要公文都必須要他蓋印方可生效;閻錫山的一切特別開支,包括給“御用團體”的津貼等費,都由他統一經管。

兩個年輕人,都在閻錫山身邊工作,一來二去,就有了特別的關係。另外,還有一層關係,那就是梁化之是閻錫山的姨表侄子。兩人算得上是親戚。人們不知道這層“特別的關係”當時進行得怎麼樣,但卻知道其後來的結局卻是“轟轟烈烈”。

1949年3月29日太原解放前夕,决心“與太原共存亡”的閻錫山演了一場戲,首先從太原溜走了。名義是“代總統”李宗仁要他飛往南京商談和平。為此,他命令梁化之、孫楚、王靖國、趙世鈴、吳紹之組成五人小組,負責太原的全面工作。臨行前,有一些人分析,他還會不會再回來,主要是看他走的時候帶不帶閻慧卿,如果帶就是不回來了,如果不帶可能還會回來。他呢,也把這場戲給演足了,為了穩定軍心,他對閻慧卿說:“我去不了幾天,少則一個星期,多則十來天就回來,你就不要去了。”囙此,閻慧卿被留下了。

其實,作為閻錫山當時心裡是這麼想的,先將閻慧卿留下來看情况,若實在不行,再派飛機來接閻慧卿以及其他親信。但讓閻錫山沒有想到的是,革命军總攻太原的作戰來得實在是太快:4月20日,週邊作戰打響,至22日已將太原城以外的晉軍據點全部掃清。殲滅晉軍十二個師四萬餘人,城內尚有殘兵三萬負隅頑抗。

這時候,閻錫山想接走閻慧卿已經來不及了,21日晚閻錫山電5人小組:“明日上午派機去接慧卿,予作準備。”22日晨,5人小組複電:“機場失守,不能降落。”閻錫山又來電報:“可在新開路辟臨時機場。”5人小組回電:“炮火猛烈,不能降落。”

逃不掉了怎麼辦?作為5人小組核心成員的梁化之很是絕望,其時他已和閻惠卿公開同居,他帶她到了在太原綏靖公署鐘樓下麵具有防空設備的居室,兩人約定,太原城完全被攻陷,即服毒自殺。同時,讓阿兵哥準備好了汽油。

1949年4月24日淩晨,革命军入城,展開巷戰,閻惠卿請梁化之代筆寫下了發給閻錫山的絕命電,接著和梁化之一起在被褥澆上汽油,服毒,請衛士在他們死後將他們焚屍滅跡。就這樣,服毒後的閻惠卿與梁化之躺入被汽油沾濕的被褥中,最終在一團烈火裏化作灰燼。那封絕命電後經他人之手,發給了閻錫山。大意如下:

“連日炮聲如雷,震耳欲聾。彈飛似雨,駭魄驚心。屋外煙焰彌漫,一片火海;室內昏黑死寂,萬念俱灰。大勢已去,巷戰不支……臨電依依,不盡所言!今生已矣,一別永訣。來生再見,願非虛幻。妹今發電之刻尚在人間,大哥至閱電之時,已成隔世!”

今天,人們不知道的是,閻錫山在收到這封電報時的具體心情,但能知道的是,閻惠卿這麼做分明有些不值。也許,她是因為有了兩次失敗的婚姻,才在最終被情所迷,而她的一生除了侍奉閻錫山,似乎也沒有做過其他壞事。正因為如此,很多人都喜歡把這段故事講得很淒迷,還用上了“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之類的古詩。我們除了想說,一些人加在她和閻錫山身上的那些“緋聞”是不可能的之外,還想說,她的最終選擇也許正應了那句老話——很多女人是為情而活著的,也最終會為情而死的。不能說,她最後生命的火光,就能讓她擁有“鳳凰涅盤,浴火重生”的境界,只能說,她是封建社會一個因情殉葬的犧牲品。

火會讓一切歸於消滅。據說,革命军進城找到了閻惠卿和梁化之的屍體殘骸,將他們合葬在太原東門外的荒地中,死而同穴在這裡被更多的人讀成了她悲劇人生的死後延續。另據徐崇壽《閻惠卿致閻錫山絕命電》一文,上世紀八十年代,梁化之的兒女從美國歸來為父親掃墓,但因為城市建設的擴展和地形的變化,當年負責埋葬的人員終究未能找到梁化之與閻慧卿的墓地(太原文史資料,1989,第12輯)。一切,在這裡只剩下了故事,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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