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賣20億!一半農戶倒賣古玩,天下古玩第一村!
明清時期,商賈雲集的張蘭,素有“小北京”之稱。如今,雖然繁華褪盡,風光不再,但張蘭這個只有五萬常住人口的村子,卻依然大名鼎鼎。
數百年歷史積澱,張蘭鎮古玩生意由來已久
山西張蘭被稱為“中國古玩第一村”,以一村之力連續超過10年舉辦全國規模的古玩交流會,至今仍是國內僅有。張蘭有50%的家庭在經營古玩。北京潘家園、省城各大古玩城都有不少張蘭人開的店。這裡人是怎樣一步步把生意做大的呢?我們來一探究竟。
每逢星期五,寧靜的古鎮張蘭便喧鬧起來。一大早,村裡人便紛紛將自家的寶貝拿出來,在鎮上的古玩市場前佔據一塊位置,接待山西各地前來趕集的淘寶者。
張蘭村民擺攤賣寶貝
張蘭鎮總人口5萬人,其中超過3000人經營古玩。400家店鋪分佈在鎮上的四個古玩市場裏。早在明清時期,張蘭鎮買賣古玩已經有“小北京”之稱。借助山西晋商財富的積澱,民間收藏一直沒有中斷。改革開放後,村裡誕生了第一代古玩從業人員。那時候京津等地時常有人前來淘寶,再轉手高價賣到廣州等地。幾年後,這支隊伍裏又多了港臺和新加坡古玩商。那時的張蘭村,已經成為中外聞名的古玩集散地。王增山的父親便是其中的一員。
張蘭村村民王增山:他們玩兒的,都是玩兒的第一批,玩兒古董接近四十年的歷史,那一會兒還是叫什麼,供銷合作社那會兒,我還小呢,那會兒就是七八歲吧。
在父親的影響下,王增山初中畢業便開始收購古玩,成為了村裡第二代古玩從業人員。但是由於古玩與文物間長期的界線模糊和法規滯後,張蘭人的古玩生意,直到上世紀90年代,一度處在“半地下”狀態。2000年,張蘭村黨支部書記宋迎年牽頭建起一個有50間商鋪的古玩城,有村民試著搬了進去。隨著生意漸漸紅火,次年村裡建起第二個古玩城,40間商鋪被村民一搶而空。也是在這一年,張蘭村舉辦了第一届全國秋季古玩交流會,曾經繁華的古鎮,再次因古玩生意紅火起來。
張蘭村原村書記宋迎年:投資就是200多萬,起碼有40%都是問人家借的,但是通過2001年市場的這些收藏的落實以後,首先就舉辦了第一季,就是張蘭古玩市場秋季交流會。到2005年,基本還清了。
如今從事古玩行業的人越來越多,民間的老東西也日益稀少,收購古玩早已不再像過去那樣容易。對於過去輝煌時期曾經收購過的一些精品,王增山至今仍念念不忘。
王增山:那是九幾年,我其中賣了一件乾隆的禦窑出的珐琅彩的碗,是八角的,那個胎頂多就兩層紙這麼厚,那個我是多少錢買的?180買的可能是,賣了2000多吧。
記者:當時挺高興。
王增山:當時挺高興,現在那個碗值個幾千萬差不多,那個碗太好了,個頭不大,就這麼大,那就是我幹這三十多年最可惜的一件東西。
吳振國:老百姓以前藏這些東西,有的他藏在炕裡頭,有的藏在牆裡頭。
客戶:這就是炕裏出來的。
吳振國今年53歲,是張蘭村第二代經營古玩的村民。當記者見到他時,吳振國正在接待來自太原的客戶。
吳振國收購回來的銀元
這批銀元是吳振國剛從外地收購回來的,均為上世紀民國時期發行的錢幣,印有袁世凱頭像的俗稱袁大頭,印有孫中山頭像的俗稱小頭,四川銀幣則俗稱漢字,其中大頭收藏價值最高,也是客戶想要收購的部分,而四川銀幣由於收藏價值低,這一批的品相又不佳,囙此客戶不想收購。但是吳振國則堅持所有銀幣一起賣。
吳振國:不好,就是按照不好的價格。
客戶:這個沒有機會留了,就是那個漢字品相特別差,而且漢字有些東西就是坑坑窪窪的,好多邊齒都沒了,還有一個刀砍了,還有一個老的。
僵持了許久,吳振國發現客戶依然不鬆口。為了達成這筆交易。吳振國不得不拿出了之前自己收藏的三枚價值更高的民國八年發行的袁大頭,作為一起打包出售的籌碼。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談判,吳振國終於達成了這筆交易,最終的成交價為17萬2600元。交易成功後,吳振國告訴記者,這筆交易的利潤只有幾千元。
吳振國:剛才那個生意,那個淘寶就是16萬多,17萬多,那就等於幾千塊錢的東西,所以說現在的生意不是太好做。
和張蘭村大部分村民一樣,吳振國也是國中畢業後便開始外出收購古玩。在他的眼裡,古玩不是收藏品,而是謀生的手段。囙此幾十年來,儘管收購了大量古玩,但是大部分到手的古玩都會很快找到下一個買家,真正收藏的東西卻並不多。
吳振國告訴記者,像眼前的這種黃花梨筆筒上世紀90年代他曾經一下購買過七八個,轉手便以每個幾百元的價格賣了出去。
古玩收購暗藏商機,張蘭村民走街串戶苦心經營
隨著生活水準的提高,人們對古玩、字畫等藏品的興趣日增,收藏古玩已成為一種重要的投資方式,囙此張蘭村也在這一波收藏熱中找到了新的商機既然是重要的交易市場,就需要民間藏品活躍的流轉,那麼張蘭村的村民們,是怎麼樣收集到各種藏品的呢?
走街串巷去淘寶
記者:像您一般都是去哪邊去收這些?
王增山:平遙、長治、晋南。
王增山今年47歲,國中畢業後,他便開始在張蘭村附近收購古玩,至今已有30年。時間長了,附近的村裡哪戶人家能够收到寶貝,王增山的心裡都瞭若指掌。記者跟隨王增山來到了平遙縣南政鄉侯郭村。王增山已經是這裡的常客,村裡誰家收到了古玩都會讓王增山過來看一下,眼下村裡剛有人新收了幾件東西等待出售。
王增山:可惜了,有蓋就好了。
眼前的這把紫砂壺儘管年代是老的,但是由於缺失了壺蓋,王增山沒有看上。村民又拿出了一個小銅爐,落款為大明宣德年。王增山認真查驗了一番,卻斷定東西是新的,沒有收藏價值。兩樣剛收來的東西都沒有賣出去,這下村民有些急了。最終他又拿出了一塊山西票號的印版,這下終於吸引了王增山的注意力。村民一邊誇讚上面的雕刻如何精美,一邊開出了3萬元的價格。
王增山:東西是老的,沒問題,就是太貴了。
村民:上面這個八仙圖案刻得相當好。
王增山:八仙人物。價格太高了吧。
這塊印版為山西嵐縣票號,保存完整,雕刻也很精美。但是在收藏界,嵐縣票號的名頭卻遠不如平遙日升昌等票號來得響亮。囙此王增山把玩了許久,依然沒有下定决心入手。
王增山:兩萬差不多。
村民:不過兩萬有點捨不得,那東西太少了,東西好。
最終交易沒有達成。不過王增山並沒有打算空手而歸。在村民的帶領下,王增山又來到了另一比特村民的家裡。村民從櫃子中拿出了自己收來的藏品。王增山看中了其中的一個小掛件,然而再仔細查看時卻發現這個掛件有磕碰。為了節省時間,每次王增山外出收購古玩之前都會通過電話確定誰家又收購到了新的寶貝。離開這裡,王增山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位村民的家裡。穿過廳堂來到後院的客廳,裡面擺放了大量藏品。這位村民的收藏以瓷器和字畫為主。王增山選來選去,看中了一幅福祿壽三星圖。
村民:合適了一萬多你拿上,不合適的話,你放這,你們老闆又不缺錢。
思考了半天,王增山依然沒有買下。他告訴記者,這幅字畫是民國時期的作品,轉手的利潤很低。
王增山:畫得是不錯,可是它明國的年頭太晚。
接連轉了幾個村,村民們拿出來的東西依然無法滿足王增山的要求,眼看著天色已晚,王增山今天只好空手而歸。
王增山:我跟你說做這行也不好做,這事情是可遇不可求,不是說你每天求就能求上,都是可遇不可求,你說今天沒有,巧巧碰上,你說今天想找,就是沒有。
在張蘭村,所有做古玩生意的人家都得像王增山這樣走村串戶,他們告訴記者,他們並不怕辛苦,最擔心的是不小心買到假貨最初收購古玩的村民們由於知識欠缺,幾乎每個人都有收到假貨的經曆。
吳振國:我賠的最多的一次是96年一批那個瓷器,其實我也不懂,當時。就朋友,相信朋友,聽他的就一起買下了,結果回來以後,都是仿品。
記者:你當時那一批花了多少錢?
吳振國:那個一般批總共花了5萬。
武光輝:賠的最多的一次就是八千多塊錢。
武光輝的家裡至今還收藏著一件上世紀90年代初買回來的假貨。當時他花了8500元買下了這個青銅飾品,這8500元占到了全家總資產的十分之一。沒想到回來才發現是一件現代的仿品。
武光輝:這個是一個銅器,是我20年前買的,8500買的。但是它是個新貨。
現在,隨著張蘭村村民的經驗和專業知識日漸豐富,收購者們現時更為注意的是古玩來源有問題,梁世生就因為收到別人盜竊來的古玩而遭受損失。他的家裡收藏了大量清朝到民國時期的石雕,十幾年了梁世生一直捨不得賣。由於喜歡石雕,多年來梁世生收藏的這些石鼓、石獅等只有在急需用錢時才會賣出幾件。然而就在幾年前,一批石鼓卻令他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梁世生:他們是拿來的,拿下來那個東西。
記者:就是偷的是嗎?
梁世生:對,過了我這塊。
記者:你當時花了多少錢買的?
梁世生:我花了10萬。
記者:那後來怎麼辦?
梁世生:後來刑警隊讓我把東西退了。
記者:那個錢退給你了嗎?
梁世生:沒有,就沒收了。
這次事件發生以後,梁世生的收藏變得更為謹慎,來路不明的石雕也不再收購。這樣的教訓,張蘭村做古玩生意的村民都多少經歷過,經過了多年的歷練,這樣的情形已經極少發生。
最終交易沒有達成。不過王增山並沒有打算空手而歸。在村民的帶領下,王增山又來到了另一比特村民的家裡。村民從櫃子中拿出了自己收來的藏品。王增山看中了其中的一個小掛件,然而再仔細查看時卻發現這個掛件有磕碰。
隨後,村民又從櫃子中拿出了一件收藏已久的觀音像。這個觀音像造型精美,王增山拿出手電筒和放大鏡仔細查看了一番,斷定東西確實是老的,可惜由於保存不當,手和脚均有一些殘破,最終還是放弃了,再次空手離開。
記者:為什麼沒收呢?
王增山:他那個貨有毛病,手、脚都殘了,那一殘就沒多大的意思了。
在侯郭村沒有找到如意的古玩,王增山又立刻開車前往下一個村。一路上,王增山告訴記者,現在收購古玩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容易。好的東西越來越少。為了節省時間,每次王增山外出收購古玩之前都會通過電話確定誰家又收購到了新的寶貝。離開這裡,王增山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位村民的家裡。穿過廳堂來到後院的客廳,裡面擺放了大量藏品。這位村民的收藏以瓷器和字畫為主。王增山選來選去,看中了一幅福祿壽三星圖。
村民:合適了一萬多你拿上,不合適的話,你放這,你們老闆又不缺錢。
思考了半天,王增山依然沒有買下。他告訴記者,這幅字畫是民國時期的作品,轉手的利潤很低。
王增山:畫得是不錯,可是它明國的年頭太晚。
記者:你覺得不值那麼多錢?
王增山:對。
記者:它要價多少錢?
王增山:要一萬五,它要是幾千塊錢還差不多。
接連轉了幾個村,村民們拿出來的東西依然無法滿足王增山的要求,眼看著天色已晚,王增山今天只好空手而歸。
王增山:我跟你說做這行也不好做,這事情是可遇不可求,不是說你每天求就能求上,都是可遇不可求,你說今天沒有,巧巧碰上,你說今天想找,就是沒有,你可能五天都找不上。
連續走了幾個村子都沒有收到滿意的東西,第二天一早,王增山準備在張蘭古玩市場裏逛一逛。張蘭鎮有四個古玩市場,大到瓷器小到擺件,各式古玩五花八門。王增山告訴記者,張蘭的古玩商喜歡和同行們交流,在這些店鋪裏,有時也能淘到一兩件精品。
王增山:這一塊盤子不錯。
記者:這是修復過的。
王增山:不是,它就破了,沒修,修復你都看不出來了。
在旁邊一家店鋪,幾件小玩意引起了王增山的興趣。這對小瓷罐是過去用於喂鳥的鳥食罐,雖然是民國時的產物,但是保存完好。這對銀戒指則是民國時期婦女的首飾。兩對藏品老闆出價3000元,最終王增山以1200元買下。
王增山:這個是鳥食罐,就是喜歡喂鳥的那個,鳥籠子裡頭。這是一對那個干支的。
記者:這是戒指嗎?
王增山:戒指,就是戴著好看嘛。
逛了兩天終於買到點東西,王增山乘興又到張蘭村裏碰碰運氣。在村民梁世民的家裡,一對四方瓷瓶令王增山愛不釋手。正面為美女圖,四面花紋環繞,是過去富貴人家的裝飾用品。儘管有一些小的磕碰,但是王增山依然想收購。
王增山:有一點小磕碰。這還有一點小磕碰。東西是不賴。
村民:這個很漂亮。
王增山:是,不賴。這個弄退伍了,18萬。這個10萬以內能談嗎?這個10萬以下能談嗎?
村民:不能談。
王增山的報價被梁世民一口回絕。不過看到王增山一心想要收購,梁世民又拿出了幾件自己陸續收藏的瓷器供王增山把玩。每件瓷器王增山都仔細觀賞,看著一桌的瓷器,件件都想收入囊中,然而一算價錢,卻高於自己的心理預期。
東西不賴,老梁,這個多少錢?
村民:那個6萬塊。
王增山:6萬。那個15萬,這個6萬,這個35萬,這個15萬,那個10萬,多少錢呢總共。
記者:你看好哪些了?
王增山:東西都不賴,我看的都能看上。
最終王增山只以1500元購買了一個光緒珊瑚釉描金筆筒。王增山告訴記者,這兩年古玩生意不像過去那樣紅火,囙此大件的東西除非價格合適,自己已經很少再收購,免得佔用資金。
王增山:賣東西不好賣,就是說比方你喜歡這件東西,買的高了,別人給不上你這個本錢。
古董生意並非一帆風順,面對市場,張蘭村該向何處發展?
我們看到,當地民間得天獨厚的古玩資源,和從祖輩那裡繼承的商業天賦。成就了張蘭人古玩生意,但是,我們也看到,民間的古玩越來越難收購,精品也更加稀少,這些都成為了困擾張蘭村村民們的難題。
張蘭村從事古玩生意的名氣越來越大,但是,張蘭古玩市場的發展並不是一帆風順,他們走過了怎樣的道路,又面臨這什麼新的挑戰呢。
張蘭鎮下轄31個行政村,從事古玩行業的村子近一半,其中人數最多的便是張蘭村。
張蘭村書記:咱們張蘭村本村是在村農業戶口是六千,六千多。從事這個行業的就是基本上達到30%、40%。
上世紀90年代是張蘭古玩業的黃金時代。那時民間幾乎家家都能收到古玩,來到張蘭買古玩的客戶也是絡繹不絕。然而當時國家對於民間古玩市場沒有明確的規定。村民們從老百姓家裡收到的古玩是否屬於國家文物、買賣是否合法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張蘭村進行古玩交易的村民們卻始終提心吊膽。
有了法律保護張蘭村古玩生意有了底氣
一直到2001年,張蘭村村委會在村裡泰山廟舊址上建起了張蘭鎮第一個古玩市場,談到當年創建市場的過程,原張蘭村書記宋迎年依然記憶猶新。
原張蘭村村書記宋迎年:張蘭就是發展的時候最困難的,也就是在咱們建市場的前幾年。就是從這個94、95年開始,那個時候管的太緊,這也不讓收,那也不讓賣,為此咱就搞一個市場。
記者:當時困難到什麼程度?
宋迎年:困難到,人們收回來的東西,第一也不敢承認,第二個不敢公開的擺在哪,他們都埋到地下,說不定哪一天來,就沒收了。
為了能够讓張蘭的古玩市場發展下去,2000年,當時的村委會决定參照北京潘家園市場和太原的古玩市場,在張蘭村修建一個古玩交易市場。消息一出,便得到了村民們的大力支持。
武光輝:他就找我們幾個商量,說咱們搞個瓷展行不行,我就很高興,我就很支持,我說咋不行,那好啊。那時候我們有十幾個人,在這裡面商量就搞這個市場搞起來了,鋪路的時候,一個人捐了500塊錢。
宋迎年:場地,就是咱們村的一個空場地。當時的資金就是村委多方面籌措,多方面籌措,再跟個人借一部分。
2001年,市場建了起來,但是由於當時民間古玩交易缺乏政策支持,張蘭古玩市場依然面臨著不確定性,甚至連名字都不敢帶有“古玩”兩個字。
宋迎年:當時緊啊,咱們剛成立的時候挺緊的,領導們我們也是挺小心謹慎的,就不讓體現這個古玩,咱們辦這個營業證就是張蘭民間工藝品市場
2002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修訂版出臺,其中第五章專門針對民間收藏文物提供了法律依據,公民個人合法所有的文物相互交換或者依法轉讓受到到保護。此後張蘭古玩市場逐漸發展壯大。2004年,村裡正式啟用張蘭古玩市場這一名稱並沿用至今。如今,張蘭鎮有4個古玩市場,店鋪合計400家,古玩從業人員多達3000餘人,年成交額在20億元以上。古玩市場的發展給當地農民帶來了豐厚的收入。
張蘭古玩市場建成
張蘭鎮鎮長:全鎮的人均收入是10240塊錢,但是從業人員比較多的這個村,這個人均收入要比這個全鎮人均平均水準要高一些。像張蘭村的話,就可以達到一萬八九這樣子。
不過近兩年,隨著總體經濟的放緩等多重因素,張蘭的古玩交易也有所下滑。為了應對當前市場交易不景氣的態勢,介休市政府正在幫助張蘭鎮打造一個新的古玩城,希望能夠通過資源整合帶動市場交易量的提升。
介休市市長王懷民:我們發動一些民營企業家投資兩個多億,我們政府又給協調解決了200畝的占地,建了一個5萬平方米、380多經營戶,這樣一個新的古玩城,解决好市場規模效益的問題。另外,我們還在基礎上第二個措施佈置它,就是我們成立一個市場管理委員會,因為這個監督、管理、服務市場的機制,讓它既有實現市場的自治,還要實現行業的自律,讓它健康持續發展下去。
為了支持張蘭古玩市場的發展,介休市也推出了多項扶持政策。
王懷民:市政府財政專門商量了一下,叫文化產業發展基金。我們每年連著財政預算,這個項目我們大體上扶持了1000萬。與此同時我們還把土地收益地方所留部分作為支持項目,財政同等給予支持。
經濟必須在法律框架內發展
我想大家都會有一個感觸,那就是:相關法律帶給了張蘭村經營古玩的底氣。其實,對於張蘭村這個特色古玩經濟村來說,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是沒有放開手脚的。因為缺乏明確的法律,權利的邊界不清楚。什麼可以交易,什麼可以拍賣,人們並不十分清楚。在談起古玩交易時,人們往往諱莫如深。一直到2002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修訂版)》出臺,才明確地賦予了民間合法交易古玩的權利,這才釋放了張蘭村村民的積極性。看來,主動作為,完善管理,明確其中的權利邊界,是推動行業發展的利器,也是市場健康運行的保障。從這個角度來說,文物市場的繁榮,值得其它行業認真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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