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90後靚女,一個普通列車乘務員,月薪4000,揭露我真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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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真實人物故事匯》第11期,揭露一個90後山西靚女的普通列車乘務員生活。我叫方慧,1994年出生於山西省臨汾市,我是一個地道地道的山西大姑娘。餐車除了對旅客服務,還承擔著供應車上工作人員飯食的工作。我轉正後,現時的薪水是底薪3500,加上各種補助,一個月能拿4000塊錢。

《真實人物故事匯》第11期,揭露一個90後山西靚女的普通列車乘務員生活。

性別:女年齡:27歲

職業:普通列車乘務員

月薪:4000元(扣除五險一金)

工作地點:太原——深圳西(列車)

因為喜歡旅行,讓我選擇當一名普通列車乘務員

我叫方慧,1994年出生於山西省臨汾市,我是一個地道地道的山西大姑娘。

我的父母本都是普通農民,山西屬於黃土高原地區,土地貧瘠,雨量稀少,農村百姓只能在石頭縫裏刨食,靠天吃飯。

為謀生存,父親早年便帶著我和母親來到煤礦工作。父親當了一名煤礦工人,每日下到百米深的地下挖煤,母親則在煤礦廠食堂上班。我從小就跟隨著父母在礦區長大,常和一群小孩在煤山上玩耍,或者在鐵道上撿石子。

礦區的鐵道就像人身上的血管,密密麻麻,縱橫交錯;拉煤的火車猶如一條條黑乎乎的大蛇,扭曲著厚重的身體,扯著尖銳的鳴笛聲在礦區內進進出出。

我從小就愛看火車,每當火車來了,我就坐在鐵道邊看著火車從我的身旁轟隆隆地駛過,我聞著柴油猛烈刺鼻的味道,數著拉煤車廂的結數,火車行駛時帶起來的風讓我感到呼吸困難。我就坐在鐵道旁的煤堆上,看著火車漸漸遠去,幻想著它最終會開向哪裡,或許它會到達千里之外的廣州或者北京。

我羡慕開火車的司機,他們是多麼的自由啊,我曾經不止一次的進過火車頭的駕駛室,裡面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我本以為會像汽車一樣有個方向盤吧,可是裡面就兩張椅子,幾個拉杆,幾個按鈕。也是,火車要什麼方向盤,它只需要順著鐵軌走就是了,操控方向的是那些負責變道的鐵路人員。

我小時候好幾次都有扒著火車浪迹天涯的衝動,但卻不敢具體實施。因我天資愚笨,上課時總愛胡思亂想,導致學習成績不好,高中畢業後,我只能就讀於一所普通的大學,混個大學畢業證。大學畢業之後,我和大多數人一樣迷茫,我就像一條生養在魚缸裏的魚,突然被倒進了大海裏,尋找工作是左右為難,放眼未來是茫然失措。

因為我從小就熱愛旅行,總希望著自己長大後能够遊歷世界,就算出不了國,遊歷全國也行,在一次偶然機會我看到了招聘普通列車乘務員的資訊,我沒有任何猶豫就報名了。我想像中的火車乘務員是自由的,是浪漫的,過的像詩一樣的生活,每天都能坐著火車遊歷大江南北,途徑五湖四海,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把工作當成旅行,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真實的乘務員生活

普通列車乘務員的面試很簡單,面試時要求高中以上學歷,女子160以上身高,面貌端正,普通話標準,身體健康,參加完面試和筆試後,學習一個月就可以被分配實習工作。我屬於合同工,由公司分配到了太原鐵路局。

因為當時我是實習期,薪水特別少,底薪才1200塊錢,加上各種補助,一個月頂多拿1800。

第一次以乘務員的身份登車時,我的心情是特別的緊張和激動,因為我是實習期,以老帶新,我和一比特老乘務員兩人負責一列車廂。火車從始發站出發時我們就要提前6個小時登車,主要是清理、打掃、檢查、和維護,一切工作都有提前準備。從太原發車時是當天半夜,所以我們只需要提前6個小時來就可以。火車到達深圳後是下午一點左右,到了三點多火車就要返程回太原,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裏,我們要護送乘客下車。乘客下車後,火車回庫,我們就要打掃衛生,掃地、倒垃圾、清理座椅、沖洗廁所,往往是活還沒幹完,腰累的直不起來,火車又要出庫進站了,這時我們又要去檢票,等待乘客上車。

乘務員的生活就是跟著火車走,一個來回五天時間,在車上吃飯和睡覺,6個小時一次換班。剛開始因為不習慣,在火車上根本睡不著,總是熬的兩眼通紅,內分泌嚴重失調,生活作息紊亂,肝臟受損,大腦總是懵懵的。雖說後來慢慢的就習慣了,但也是熬的人面黃蒼老。

我們一個班組由乘務員和一名播音員組成,一名列車長負責管理我們,列車長的下麵還有一名主列,是列車長的副手,主要是配合列車長工作和負責補票,播音員一般不露面。一列火車有十八節車廂,有一節是餐車,不屬於我們管,我們只負責十七節乘客車廂。列車長負責調度我們一切工作。列車上大多數都是由乘務員昇上去的,乘務員——主列——列車長,這是一條晋昇之路。

列車上賣飯的餐車屬於私人承包的,不屬於列車長管理,和我們不是一個組織。餐車賣飯和零食貴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們每次出車後都要上交一定的利潤,達不到利潤名額,他們就要自己拿錢去補,超過利潤名額,不管掙多少,都是他們自己的。列車上一次帶貨是有限度的,薄利多銷沒有辦法,就只能提高價錢了。

餐車負責的叫“餐車主任”,他是承包人。在他底下有廚師、飲事員,這二比特是負責炒菜做飯的。還有一個“擺臺”,那是負責在餐車端盤子,抹桌子的。還有一個“小營”,是負責推著小售貨車,在各車廂裏叫賣便当,礦泉水,速食麵,飲料的。廚師、飲事員,擺臺,小營,茶水,這幾個人都是歸餐車主任管轄,並不屬於車長的客運車班。他們的服裝和列車員們不同,通常是白褂子。

餐車除了對旅客服務,還承擔著供應車上工作人員飯食的工作。每趟車出發前,路局都會按人頭標準,按行駛里程,按車種的不同,將計算好的乘務費交給了餐車主任,由餐車負責供應飯食。列車折返快到站前,餐車主任會計算一下這趟車的伙食費用,將乘務費餘額平均分給列車長,乘務員,列檢,乘警,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乘務費”,也可以理解為伙食尾子。

一般來說,車上列車長吃得屬於最好的,餐車主任一般都給列車長開小灶,每頓能保證四菜一湯,有肉有素。乘警、列檢一般吃得也還行,因為如果吃得太差,他們經常會進行“鬥爭”。乘務員吃的最差,也最沒地位。所以我每次上車前都自己帶有零食,餐車主任為了多賺錢,主要就是在伙食上克扣我們乘務員的飯錢。

年復一年的跟車生活讓我有苦無處訴說

當年的詩和遠方早已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是日復一日的麻痹和勞累。雖說我去過很多個都市,但也只是途徑了它們的火車站。雖說我工作在上千公里的鐵路線上,但是工作範圍只是一個小小的車廂。

我轉正後,現時的薪水是底薪3500,加上各種補助,一個月能拿4000塊錢。我是合同工,上升空間很渺茫,或許一輩子都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乘務員,一生都會過著簡單而普通的生活。

我們在列車上工作時,需要不停的打掃衛生和回答乘客的諮詢,因為列車在行駛過程中會有很大的譟音,所以我們說話聲音一般都很大,為了是讓乘客能够聽清我們說話的聲音,有乘客會覺得我們乘務員脾氣都很暴躁,我們也很無奈,或許因為內分泌失調的人脾氣都不好,因為睡不好吧。

和我同車的一比特乘務員大姐,她做了一輩子的列車乘務員,他的丈夫也是一名列車乘務員,但是夫妻兩人不是一條路線,所以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乘務員的薪水低,她和丈夫兩人的薪水養活一個大學生都感覺很吃力,還要給孩子買房娶媳婦。這位大姐每次出車時總是愁眉苦臉的,她說她從前和我一樣,也是因為憧憬自由才選擇這份工作,但是夢想卻被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

看到這位大姐,我就像看到了十幾年後的我,我不止一次的後悔過當初的選擇,但是在現實面前,我只能低頭,我也只能心甘情願的為當初的選擇買單,我只能繼續堅守著我的崗位。

标签: 90後 山西 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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